男女主角分別是傅宴安姜柚清的女頻言情小說《傅宴安姜柚清白雪已是春色晚小說》,由網(wǎng)絡作家“溜溜”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她居然讓他給林行簡道歉?讓受害者,給害人者道歉。傅宴安心頭抽痛不已,堅決的搖頭,“我沒錯,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道歉!”傅宴安不愿意道歉,姜柚清一定要個說法,兩個人誰也不肯退讓。林行簡害怕再拖下去會暴露,抬起帶著淚痕的臉,拉著她就要走?!拌智澹彤斒俏业腻e,你不要再和你男朋友吵了,先冷靜一下好不好?”姜柚清根本聽不進去,林行簡眼看沒辦法,只能狠下心使勁,把左腳崴了??粗軅?,姜柚清臉上的神情立刻被慌張和心疼取代。她再顧不上傅宴安,扶著人就往樓下跑去??粗鴥蓚€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傅宴安身體里涌動的熱血慢慢冷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委屈和難過。忍了許久的眼淚瞬間掉落,他連忙飛快擦干,回到大廳拿起包,離開了酒店。剛走出酒店大門,一輛汽車...
《傅宴安姜柚清白雪已是春色晚小說》精彩片段
她居然讓他給林行簡道歉?
讓受害者,給害人者道歉。
傅宴安心頭抽痛不已,堅決的搖頭,“我沒錯,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道歉!”
傅宴安不愿意道歉,姜柚清一定要個說法,兩個人誰也不肯退讓。
林行簡害怕再拖下去會暴露,抬起帶著淚痕的臉,拉著她就要走。
“柚清,就當是我的錯,你不要再和你男朋友吵了,先冷靜一下好不好?”
姜柚清根本聽不進去,林行簡眼看沒辦法,只能狠下心使勁,把左腳崴了。
看著他受傷了,姜柚清臉上的神情立刻被慌張和心疼取代。
她再顧不上傅宴安,扶著人就往樓下跑去。
看著兩個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傅宴安身體里涌動的熱血慢慢冷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委屈和難過。
忍了許久的眼淚瞬間掉落,他連忙飛快擦干,回到大廳拿起包,離開了酒店。
剛走出酒店大門,一輛汽車就直直沖著他撞過來。
傅宴安躲閃不及,整個人被撞到了花壇上,鮮血淋漓。
他痛到冷汗直流,被人送到醫(yī)院后,意識都昏昏沉沉的了。
護士看傷得那么重,直接用他的指紋解開了手機,找到微信置頂,播了語音電話過去。
十幾秒后,手機里傳來姜柚清余怒未消的低沉聲音。
“行簡受傷了我才沒和你計較,但這不代表你就沒錯,你必須過來給他道歉!”
護士愣了愣,才把傅宴安的病情如實告知。
姜柚清還在氣頭上,根本不信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就算是真出車禍,那也要讓他道歉,我才會過去簽字!”
說完,她也不管對面是什么反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護士沒有辦法,只能強行叫醒傅宴安,問她還能不能聯(lián)系其她親屬過來。
他不想讓家里人擔心,又實在想不起別人,只能強忍著劇痛,用還在滴血的手,顫顫巍巍的在手術通知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手術圓滿結束,還要留院觀察幾天。
傅宴安一個人在醫(yī)院里,沒有人來照顧,事事都要拖著病體親力親為。
一旁的幾個護士在旁邊說著閑話,說姜家大小姐的男友受了傷,把樓上整層都包了下來,每天溫柔耐心地親自照料著,看樣子喜歡的緊。
傅宴安躺在病床上默默聽著。
他拿出手機,把曾經(jīng)的戀愛動態(tài)一條條清空,然后刪除了姜柚清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
出院那天,他獨自去辦理手續(xù),正巧在電梯口碰到了正抱著林行簡回病房的姜柚清。
他很冷淡地掃了一眼,就別過了頭,轉(zhuǎn)身往樓梯口走去。
姜柚清余光也看到了他。
但等她反應過來轉(zhuǎn)身時,身邊已是空無一人。
她下意識的以為是出現(xiàn)了幻覺。
畢竟傅宴安這么怕疼,上學時膝蓋被球砸了一下,她都陪著哄了好久好久。
要是真出了車禍,怎么可能忍住委屈,不告訴她呢?
回到家后,傅宴安叫來了家政,把之前自己清理出來的所有東西都扔了。
然后他走進書房,把那本記錄了八年的日記,一頁頁全部撕毀了。
十五歲時一見鐘情的悸動,十七歲為了她獨自北上的勇敢,十八歲時達成心愿的歡喜……
那些困住他八年的少年心事,在這一天里,徹底煙消云散。
他把那封分手信放在姜柚清一回來就能看到的地方,推著最后一點行李離開了家,下樓攔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看他受傷了,連忙幫忙把箱子放進后備箱。
他回身,想最后看一眼住了六年的城市,卻撞進了一雙熟悉的眼眸里。
姜柚清剛好下車,看到她,臉色緩和了許多。
“要出門?”
傅宴安靜靜看著她,眼底再也沒了曾經(jīng)的愛意:“有什么事嗎?”
姜柚清卻沒看出來,只覺得她還是不肯讓步,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回來拿點東西,順便想和你聊聊?!?br>“不……”
傅宴安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姜柚清的電話就響了,她接起后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電話掛斷后,她回身又打開了車門,臨上車前,匆匆留下一句話。
“既然你還沒冷靜下來,那我們就下次再聊,出門注意安全,記得早點回來?!?br>回來?
不會再回來了。
等到那輛車駛出視線,傅宴安才在司機的催促聲里上了車。
他關上車門,看著窗外山雨欲來的天氣,眼底如死水一般,無波無瀾。
“小伙子,去哪兒?”
“機場?!?br>
等兩個人趕到現(xiàn)場,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了。
幾個閨蜜看著大屏幕上的實時畫面,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晚了!已經(jīng)上路了,這要是出了什么事,咱們可怎么給姜叔叔交代?。 ?br>“呸呸呸!少說點晦氣話!”
“我就知道只要和林行簡沾邊,這小子就跟瘋子一樣,十匹馬都拉不回來!以前還只是打打架,最多挨點處分,現(xiàn)在她連命都賭上了,真是入魔了!”
聽到這幾句抱怨,氣都還沒喘勻的夏唯連忙捅了這幾閨蜜一肘子。
幾個人回頭看到傅宴安,這才閉上了嘴。
二十分鐘后,兩道轟鳴聲從遠處傳來,漸漸清晰。
傅宴安看著屏幕上的交替領先的兩輛車,又看了看最后三公里的路程,眉頭緊緊皺著。
幾分鐘后,兩輛賽車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視野里。
這也意味著,這場比試即將結束。
姜柚清的賽車在前面,但差距并不大。
最后一公里沖刺時刻,幾閨蜜看著屏幕上不斷變化的數(shù)字,氣得當場破口大罵起來。
“姜柚清,你她媽的不要命了是吧!”
傅宴安跟著她們的視線看過去,就看見那輛黑色的賽車像一道閃電一樣疾馳而過,快得只能看見一片幻影。
100米,50米,最后10米……
姜柚清沒有減速,率先沖過了終點。
為了贏下勝利,她付出的代價是,將終點外的減震設備撞了個稀爛,然后連人帶車翻了出去。
比賽結束。
等在終點的幾閨蜜撒開退跑過去,將摔成了血人一樣的姜柚清救了出來。
她大口大口地吐著血,眼里神采慢慢消散了。
“老三,把,把茶盞拿,拿過來,給,給行簡,別,別提今天,今天的事……”
昏迷之前,姜柚清只留下了最后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話。
是給林行簡的。
和等在一旁的傅宴安,并沒有任何關系。
只差一點,姜柚清左手手骨就粉碎了,職業(yè)生涯險些被斷送。
做完手術后,她還昏迷著,嘴里卻不停念叨著林行簡的名字。
看著她在夢里依然惶恐不安、害怕失去的樣子,傅宴安默默移開了眼。
一夜過去,麻醉劑的效果消散。
姜柚清睜開眼,看著守在病床邊滿臉憔悴的人,心下軟了三分。
“昨晚一直守著我,沒休息嗎?”
傅宴安按了按眉心,輕聲嗯了一句。
她看見他眼底的疲憊,心疼的揉了揉他的頭,“辛苦了?!?br>傅宴安語氣平靜,“不辛苦,你是我姐姐最好的閨蜜,于情于理,我也該照顧一下?!?br>他這話說得很不對勁。
難道不應該是,她是他女朋友,所以才來照顧么?
怎么會變成,因為她是姐姐最好的閨蜜,才來照顧。
姜柚清下意識便意識到他是在因為她為了別人去參加賭命賽車的事生氣,剛要解釋,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怎么說都不合適。
好在傅宴安也沒有問她,她這才轉(zhuǎn)移話題,“這段時間里,都有誰來探望過我?”
“你那十幾個閨蜜,還有俱樂部的經(jīng)紀人。”
姜柚清臉上的笑慢慢收斂起來,只剩一片冰冷。
但她還不肯死心,唇角微微上揚,眼底卻毫無笑意,“就她們,再沒別人了嗎?”
看到他點頭后,她神色驟然冰冷起來,一整個上午再沒說過話。
傅宴安知道她在等誰,但他沒有開口。
姜柚清在醫(yī)院住了幾天,傅宴安就寸步不離地守了幾天。
出院那天,她看著他消瘦的臉龐,眼里閃過一絲心疼,“宴安,這些天謝謝你?!?br>傅宴安拿起行李,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不用謝,從我來京北上學,你就受我姐姐的委托,一直在照顧我,就當是我在報恩吧。雖然幾天比不上幾年,但我在京北這些年應該也沒給你添什么麻煩,就算抵平了?!?br>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把她們的關系撇開了。
聽著這話,姜柚清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我們是男女朋友關系,說什么報不報恩的,我以后不還要繼續(xù)照顧你嗎?”
傅宴安避開她的視線,聲音輕不可聞。
“不會再有以后了。”
姜柚清的笑凝在了唇邊。
看著他冷淡的臉色,她這才意識到他可能生氣了。
走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像變魔術一樣,將那個尾戒放在掌心。
“抱歉,昨天我忙著去給你取生日禮物,所以才把你忘在了山莊,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用這么破綻百出的謊言來搪塞他,她是覺得,他一定會原諒她嗎?
傅宴安定定地看著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接走戒指。
久久等不到她的回應,姜柚清嘆了口氣,拿起戒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么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有什么煩心事嗎?”
傅宴安這才收回視線,側(cè)過頭看向窗外,淡淡開口:“是有些煩心,我的一個朋友最近發(fā)現(xiàn)談了很久的女朋友一直在騙她,他發(fā)現(xiàn)了真相,和我訴苦,問我到底要不要原諒?!?br>原來是為了這么點小事。
她失笑片刻,給出了一個很理智的回答。
“這有什么好煩心的?只要是欺騙,就不值得被原諒,分了吧?!?br>“只要是欺騙,就不值得被原諒。”
傅宴安學著她的語氣,把這句話重復了一遍。
姜柚清笑著點了點頭,又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沒錯,我家小伙子以后可別被騙了?!?br>看著她的動作,他這才露出一抹淺笑。
“這句話,你和我,共勉?!?br>姜柚清皺了皺眉,正要問何意時,口袋里的電話突然響了。
她看也沒看,隨手按下了接聽鍵。
“哪位?”
“是我,柚清,我們談談吧?!?br>兩個人離得近,傅宴安聽出了,這是林行簡的聲音。
她抬眸看去,就看到姜柚清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幾秒,又很快恢復如常。
她低聲嗯了一句,匆匆掛斷電話,便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看著被丟在桌子上的戒指,傅宴安起身走進了房間。
趕了兩個小時稿后,他想著休息一會兒,順手點開了朋友圈。
一溜滑下來,他看到昨天剛加上的林行簡,在半個小時前發(fā)了條動態(tài)。
“八年過去了,你還是那個只要我哄一哄就心軟的少女,真好。”
底下的配圖,是一盆小龍蝦,和一只正在剝殼的手。
看著那雙修長的手,和手腕上那塊熟悉的手鐲,傅宴安輕輕笑了笑,關上了手機。
接下來幾天,姜柚清再沒有回來過,只偶爾發(fā)條信息說在忙。
可通過林行簡的朋友圈,傅宴安清楚掌握著她的行程。
去海邊看日出,去游樂園看煙花,去郊外露營……
傅宴安知道,林行簡是發(fā)出來給他一個人看的。
但他卻并沒有如林行簡想象般質(zhì)問生氣,而是一心一意忙著收拾行李。
在京北這些年,他買了很多東西,一批批清理也得花上好幾天。
他把貴重物品都捐了出去,慈善機構上門把東西都拖走后,正想休息休息,姜柚清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接起來,說話的卻不是她本人,而是她閨蜜夏唯。
“宴安,柚清和別人起了沖突,要玩賭命賽車,你快來俱樂部勸勸她吧!”
聽到這話,傅宴安右眼皮猛地跳了幾下。
猶豫了好一會,才拿起鑰匙,攔車往俱樂部趕去。
車一到,等在門口的夏唯就跑著過來帶路,路上還說清了事情原尾。
“前些天行簡在拍賣行看上了一對茶盞,柚清去衛(wèi)生間了,就被人截胡了。柚清看他喜歡得緊,就非要找那人買下來。那人也是個玩賽車的,家里不缺錢,就說要賭一把大的。兩個人就說開一局,誰贏了,茶盞歸誰?!?br>“如果是普通的車道,我也不會麻煩你,可她們選的是死亡之道啊,那路線危險的不行,就算讓舒馬赫來也難全身而退啊,宴安,你是柚清男朋友,就想想辦法勸勸吧!”
傅宴安關掉筆記本里放到一半的電影,用鼠標點開右下角打開一直彈窗的微信。
是姜柚清在和林行簡聊天。
她不知道,她的微信掛在了筆記本電腦上,所有的聊天,他這邊都能看得到。
他眼睜睜看著兩人從過去談到現(xiàn)在,再到未來,
密密麻麻的一長串談話中,姜柚清從未提及過一句他。
是啊,畢竟只是一個聊以慰藉的替身而已,有什么好提的。
他看著密密麻麻還在刷新的對話,按下了關機鍵。
一夜無夢。
第二天,傅宴安是被門鈴聲叫醒的。
他揉著眼走到客廳,就看見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的姜柚清抱著一束花,提著生日蛋糕轉(zhuǎn)過了身。
“宴安,你定了蛋糕嗎?怎么突然想吃蛋糕了?”
房間里沉默了幾秒,傅宴安才悠悠開口。
“我的生日,應該是我朋友叫人送來的?!?br>聞言,姜柚清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墻上的掛歷,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七月十二號了。
她居然把他的生日給忘了!
姜柚清眸色中閃過一絲愧疚,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推著傅宴安回到臥室。
“今天你生日,我們出去約會,想吃什么?”
“不用了,就在家里過吧?!?br>傅宴安拒絕了這個提議。
姜柚清卻堅持要出去慶祝,還從衣柜里拿出一條裙子遞了過來。
他拗不過她,只好去洗漱一番,跟著她出門了。
兩個人去以前最愛的餐廳用了早茶,然后一起看了最新上映的電影,又去商場逛了幾圈。
途中,傅宴安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回來就看見她在打電話,要家里人幫忙訂一條很貴的尾戒。
這尾戒,恰好是他半個月前在雜志上一眼相中的。
看著她急切的樣子,傅宴安心底五味雜陳的。
他不太明白,她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多看了幾眼的項鏈,她記在了心上;最重要的生日,卻忘了個徹底。
孰輕孰重,她真的分不清嗎?
細想之下,其實應該是分得清的吧。
在林行簡回來之前,她把他這個替身當成寄托,所以處處都在意。
而在林行簡回來之后,她把所有注意力都轉(zhuǎn)移到了林行簡身上。
所以和他有關的事,她都忘到了一邊。
一個上午,傅宴安都不太能提得起精神,看什么都興致缺缺的。
姜柚清察覺到了他的心不在焉,揉了揉他的頭,“小壽星怎么感覺不太高興?是不是不滿意我今天的安排?”
現(xiàn)在想想,她總愛揉他的頭,潛意識里,她也總是把他當?shù)艿馨?,而不是愛人?br>傅宴安搖了搖頭,正想說累了回家,姜柚清卻攔了一輛車,報上了一個山莊的地址。
面對他詫異的目光,她揚了揚眉,“你不是一直說想認識認識我身邊的朋友,今天大家都有空,我?guī)闳フJ識認識,這樣能不能開心點?!?br>這出乎意料的行程,讓傅宴安微微愣住了。
以前,姜柚清不愿意去見他的家人朋友,他便想著要去見她的朋友??擅恳淮危紩页龈魇礁鳂拥睦碛删芙^,時日一長,他就再沒提過這件事。
如今他都要離開京北了,她因為心底的那點愧疚,又要帶他去了。
世間事,還真全是陰差陽錯啊。
他靜靜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最后什么也沒說。
出租車在山腰處停下。
姜柚清牽著他走進山莊,推開了沉重的大門。
砰砰幾聲,滿天的禮花彩帶從天上紛飛而下,一群人吵鬧著擠出了門,笑嘻嘻地說著“生日快樂”。
看見這陣仗,姜柚清連忙把傅宴安護在身后,一邊摘下他頭頂?shù)牟蕩В贿咈?qū)趕著湊上前的幾個閨蜜。
“注意點,別嚇著我家小弟弟,他膽子……”
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
她看著人群中那張熟悉的臉,神色驟然變了。
林行簡倒是一臉坦然,笑著迎了上來。
“柚清,我出國這么多年,好久沒參加集體活動了,早上聽說你要給男朋友慶祝生日,就想來湊湊熱鬧,不會不歡迎吧?”
姜柚清冷著眼四下掃了一圈,所有人都失去了和她對視的勇氣,紛紛回避著,假裝事不關己。
眼看氣氛就要冷下來,傅宴安很禮貌地伸出手,主動打起了招呼。
“歡迎,初次見面,我是傅宴安?!?br>林行簡盯著他看了半晌,才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笑非笑的握住他的手。
“你好,我叫林行簡,是柚清的……朋友?!?br>“宴安,有沒有人跟你說過,我們長得有點像?”
“姐,我答應回家聯(lián)姻了。”
傅宴安淺淡的聲音,在寂靜深夜里格外清晰。
電話那頭的傅盈溪聽見這話,心總算放了下來,“終于舍得和你那個小女友分手了?在一起這么多年,她都不答應和你回來見見我和爸媽,我早就知道你們不會有結果?!?br>聽到姐姐這篤定的口吻,傅宴安垂下眼,低低應和了一聲。
“之前是我錯了,我會盡快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婚禮的事情就麻煩你們安排一下,給我半個月的時間就好。”
“婚禮不用你操心,我們會籌備的,你只需要按時回來就好。這次聯(lián)姻的對象是我和爸媽精挑細選的,家世性格樣貌樣樣都好,一定能入你的眼?!?br>“對了,你這次回來結婚,記得給我叫一個人,就我之前最好的閨蜜姜柚清,你之前跑去京北讀大學,不是還住在她家一姜時間,那時候你可多虧了她照顧,這次記得喊著她一起來參加婚禮。”
傅宴安不知道該怎么接這句話。
沉默許久,他才低聲回應。
“她去不了?!?br>話音未落,門就被推開了。
傅宴安眼疾手快地掛斷了電話,抬眸看向正好回來的姜柚清。
她挑了挑眉,那張帶著痞性桀驁的臉上,露出一個張揚的笑。
“我去不了?去不了哪?”
我的婚禮。
傅宴安在心底告訴了她答案。
但他面上仍波瀾不驚,語氣也淡淡的,“沒什么。”
姜柚清也沒放在心上,漫不經(jīng)心的脫著絲襪,“剛剛在和你姐打電話?”
傅宴安嗯了一句,起身要回臥室,卻被她拉住手抱住。
灼熱的呼吸灑落在他耳邊,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涌動著。
“那你有沒有告訴她,我們是什么關系?”
傅宴安笑了一下,笑意卻沒到達眼底,“你不是不想讓她知道嗎?”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以你姐的性子,要是知道自己最好的閨蜜和她最寶貝的弟弟在一起了,她怕是要連夜飛來京北,跟我斷絕閨蜜關系?!?br>聽著她這開玩笑的語氣,傅宴安睫毛微微顫動,聲音依然沉靜,“所以,在你心里,我是你男朋友嗎?”
聽到他突然問出這種問題,姜柚清揚了揚眉,“不是女朋友,我和你一起住了六年?不是男朋友,我一回來就抱著你?不是男朋友,我對你做這種事情?”
說著,那雙溫熱的唇擦過他的脖頸,傅宴安的身體瞬間繃緊,連忙偏過頭躲開親吻,“我……我今天累了?!?br>姜柚清以為他是害羞,忍不住失笑,“小男朋友,在一起這么久了,怎么還這么害羞?!?br>說完,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轉(zhuǎn)身往浴室走去。
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傅宴安這才喃喃重復了一遍。
男朋友嗎?
不該是……替身嗎?
傅宴安第一次見到姜柚清,是在八年前。
她和傅盈溪是大學室友,因為關系好,傅盈溪時不時就會帶她回家一起逛街吃飯。
年少情竇初開,幾乎是第一眼,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冷淡慵懶,美到令人心跳漏拍的姐姐。
后來,他高中畢業(yè),姜柚清也畢業(yè)回了老家京北,因為念著她,他不顧家人反對,偷偷報考了她所在城市的大學。
因為他第一次出門,人生地不熟,再加上性格內(nèi)向,傅盈溪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外地,便把他托付給了好閨蜜姜柚清,還讓他住進了她的公寓。
一開始,兩個人沒什么交集,他忙著上學,姜柚清忙著賽車,忙著談戀愛,男朋友幾乎是三天一換。
直到他大一下學期,姜柚清喝得爛醉地回來,他手忙腳亂地照顧著她。
夜已深,他看著沙發(fā)上似是熟睡過去的人,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想撫平那皺成一團的眉眼。
肌膚相觸間,那雙緊緊閉著的眼突然睜開。
姜柚清漫不經(jīng)心的掀開眼皮,嗓音慵懶魅惑,“喜歡我?”
被戳破心事后,傅宴安蹭的一聲站起來,“不,不……”
女人散漫的笑了笑:“不喜歡,那怎么每次看到姐姐,臉都這么紅?!?br>傅宴安沒想到每一次的偷看她居然都知曉,一時間更不知如何是好時,女人卻笑著扣住她的口腦勺,壓著他輕吻了上去。
他淪陷在這個溫柔纏綿的親吻里,難以自拔。
一夜纏綿后,傅宴安原本平靜的生活就此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姜柚清如浪子一般的人似乎就此收了心,專心和他談起了戀愛。
他也多次拒絕爸爸媽媽姐姐讓她回家聯(lián)姻的要求,執(zhí)意的留在京北,留在她身邊。
每次姐姐總是問他,京北有誰在啊,讓你野在那六年都不回來。
他每每都想將姜柚清的關系和盤托出,告訴所有人,他和姐姐最好的閨蜜在一起了。
可是姜柚清卻總是阻止,他一直不知道為什么,直到幾天前,姜柚清聚會喝多了,他去接她時,有個朋友喝多了,指著他惋惜道:
“怎么這么單純的小伙子也被老姜禍害了。”
“我說小弟弟,你可千萬別喜歡上老姜啊,她這個人啊,沒有心的,你,還有她的前任,前前任,都不過是行簡的替身罷了?!?br>這是傅宴安第一次聽到林行簡這個名字,此后,他再難忘懷。
多番打聽下,他才得知了真相。
姜柚清和林行簡是彼此初戀,在她愛他最深的那一年,林行簡提了分手毅然出國。
她沉浸在過去走不出來,便放縱自己成了花間過客,不停地談著男朋友。
而每一任男朋友,都或多或少地帶著林行簡的影子。
這其中,也包括他。
畢業(yè)后她不肯繼承家業(yè),非要去做賽車手,也是因為林行簡年少時的一句,“賽車的女生好帥,有個性,我以后的老婆一定要是賽車手?!?br>六年的青春和真心,居然只是一場幻夢。
那一刻,傅宴安便做出了回家聯(lián)姻的決定。
他不要姜柚清了,也,不會再喜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