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今安坐在地毯上,看著一件件被粉碎的禮物,一顆心也越來越釋然。
三年了,他終于能為自己活一回了。
最后一件禮物被粉碎時,姜時宜帶著兩人走進(jìn)別墅。
一個穿著國外奢牌裙的年輕女孩,率先走進(jìn)來。
正是江祐白的妹妹江杉。
她看向陸今安滿身碎屑,鄙夷道:“窮酸。”
江杉這刻薄的話還未道盡,后面就傳來一道清亮且富有磁性的聲音。
“小杉,不許對陸先生無禮。”
話音不落,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儒雅男人走了進(jìn)來。
這是陸今安第一次見到江祐白。
他的五官深邃又不失柔和,每一個線條都如同精心雕刻般清晰,嘴角含笑,陽光之下恍若神祗。
那一刻,陸今安終于明白姜夫人初見自己時為何那么熱切了。
他們兩人,確實像的讓人心驚。
但細(xì)細(xì)看來,又不那么像,因為貧家的自己無論如何都學(xué)不到江祐白那從容又自信的氣度。
陸今安自嘲一笑,果然,冒牌貨就是冒牌貨。
“好好好,哥,我聽你的總行了吧?!?br>
江杉一個白眼,隨后對陸今安不耐道:“喂,你還不趕緊去給姜姐姐收拾行李?記得多帶些衣服,姜姐姐要和我哥出去多住幾天。”
陸今安卻看都不看,直接拒絕:
“我沒空?!?br>
什么?
姜時宜聽到這話,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陸今安一般,詫異的蹙緊秀眉。
這還是她印象中,陸今安第一次拒絕自己。
江祐白俊逸的面容也露出尷尬,隨后他抱歉道:“是我的錯,不該單獨邀請時宜,畢竟我們孤男寡女,陸先生不高興也是很正常的?!?br>
說罷,他向姜時宜歉意一笑,轉(zhuǎn)身就要走。
“祐白,他不是這個意思?!?br>
姜時宜連忙將他攔住,隨后冷臉看向陸今安:“你不是說你不介意嗎?又在鬧什么!”
陸今安心下一寒,他深吸口氣,摁亮手機(jī)。
“院長讓我籌備一個畫展,一個星期后就要開展了,我真沒空?!?br>
其實他已經(jīng)辭職,根本就沒有什么畫展,他只是不想再傻傻的為姜時宜奉獻(xiàn)了。
姜時宜習(xí)慣于陸今安為自己打理一切,遣散了別墅內(nèi)所有傭人。
如今沒了陸今安幫忙,她突然覺得束手無策。
江杉皺緊眉頭,不悅道:“什么畫展能比我哥和姜姐姐出差更重要?再說,你收拾個行李能廢多少時間,我看你就是故意偷懶!”
“一個贅婿說好聽是姜姐姐的丈夫,說不好聽的就是姜家的仆人,你懂不懂?。俊?br>
“小杉,不得無禮!”
江祐白責(zé)備開口,隨后看向姜時宜溫和一笑:“時宜,既然陸先生沒空給你收拾,那我來吧,我在國外這些年還是會一些歸置的。”
說罷,江祐白走進(jìn)了屬于姜時宜的那間臥室。
姜時宜責(zé)備的望了陸今安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
陸今安閉上眼,這間臥室他平時都沒資格進(jìn)。
三年的婚姻,在江祐白面前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不過還好,他很快就能自由了。
一行人走進(jìn)姜時宜的臥室。
突然,衣柜上一只分量不輕的水晶擺件掉下,猛的砸向江祐白和陸今安。
“祐白小心!”
姜時宜瞳孔皺縮,第一時間拉過江祐白。
陸今安躲避不及,就見這巨大的擺件向自己狠狠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