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芽。
我上網(wǎng)做足了關于飛拉達的功課后,給西西發(fā)了消息,同她約好了時間。
出發(fā)前,我托律師給肖何寄了離婚協(xié)議。
因為這事,我路上難免有些心事重重。
西西和她的小姐妹像是看出了我情緒的低落,總是笑著打趣我。
“微微姐,你一點都不害怕嗎?”
我笑著搖頭,心情舒緩了些。
7
等到了地方,我看著眼前的懸崖峭壁,徹底把肖何拋之腦后。
飛拉達是一種在山體巖壁上攀登的運動。
盡管安全措施已經(jīng)做的很足,低頭看下去萬丈懸崖的恐怖感一點都削減。
前后都沒什么人,我們爬的很慢。
在我提出讓西西擺個pose拍照,第三次被拒絕的時候。
我好笑地看著她,“你不是要拍大片嗎?”
西西哆嗦著腿,走著鋼絲逞強道,“等會拍,等會拍!”
“讓我感受一下風速,等我和恐懼和解。”
終于怕了一大半了,西西不抖了。
她甚至敢松開一只手,探頭湊過來看我拍的照片。
看我總是苛責每一處細小的不完美,西西迎著風朝我大喊道:
“微微姐開心點,人生有一萬種可能,每一幀都是大片!”
“接受這一點瑕疵和不完美,那才是全部的生活!”
我愣怔的,看著風里神采飛揚的女孩。
好像看到了二十歲的自己,好像也在喊著讓我大膽往前走。
電話鈴聲忽然打斷我的思緒。
呼嘯的風聲里,肖何的聲音格外惹人生厭。
“陸微微,你鬧夠了嗎?”
“自己賭氣出去,兒子和家里的事一點不管,你還能更沒用點嗎?”
“還有你在外面做什么,消費短信一條又一條,一點都不知道心疼錢嗎?”
我一句話還沒說,指責就接二連三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