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問劍宗的天才修士,師父寵溺,未婚夫深情,風(fēng)光無限。
為救未婚夫,我一朝跌落神壇,成了宗門內(nèi)修為最差的弟子。
于是,內(nèi)門的弟子以我為恥。
外門的弟子以打敗我為樂子。
“你連白璃師姐都打不過,還在問劍宗混什么?
早點回去種地吧。”
小師妹看上我的靈劍,師父便輕飄飄切斷靈劍與我的心神相依,讓我重創(chuàng)吐血。
明明他送我靈劍的時候說過:“修士的劍,非死不可棄。”
而未婚夫把我拿命換來的可以恢復(fù)我修為的靈果,不顧我以死相求,轉(zhuǎn)身送給了小師妹。
絕望之下,我跳入噬靈湖。
被救回來后,我靈根盡毀,修為盡失,大限將至。
我的師父和未婚夫,卻到我面前來懺悔了。
兩道劫雷同時落下,一道落在我的上空,一道落在小師妹洛筠的上空。
劫雷金色翻涌,帶著毀滅的氣勢而來。
師父和師兄寧淵面色大變,同時往洛筠而去,二人用盡手段,牢牢的護住了她。
本該落在洛筠身上的劫雷被他們打歪,一齊落在了我的身上。
護身法陣頃刻碎裂,我被劫雷壓趴在地上,五官都流出血來。
雷云緩緩散去,小師妹成功晉階,而本就靈根受損的我,狼狽無比的失敗了。
我原本白皙的皮膚上滿是雷劈的焦黑,有的地方甚至露出森森的白骨,劇烈的疼痛讓我爬不起來。
“切,毫無懸念,白璃師姐果然沒成功。
曾經(jīng)的問劍宗天才修士,不過如此?!?br>
“洛筠師妹才是真正的天才修士,和白師姐云泥之別!”
圍觀的各脈弟子發(fā)出嘲笑聲。
師父和寧淵擁著洛筠從我身前路過。
我費力的抬起手,像從小到大那樣,捏住了師父的袍角。
“師父……”師父對洛筠的溫和在看到我時變成了冰雪色:“你的修為又跌了?!”
洛筠周身靈氣充盈,仙子一般,她跟著驚呼一聲:“白師姐,你的修為怎么跌到了這個地步?
不說內(nèi)門精英弟子,恐怕連外門弟子的修為你都及不上了!”
“哎呀,”她遺憾地?fù)u了搖頭,“真可惜。”
寧淵也如其他人一樣俯視著我,他的眼神有著很鐵不成鋼的痛楚:“阿璃,筠兒進門比你晚那么多年都成功晉階了,你怎么不努努力呢?”
我緩緩的松開了師父的衣袍。
他們嘆了口氣,離開了。
“你怎么不努努力呢”這句話,這幾年來,我聽許多人說過。
師父師伯師叔……但,它不該從寧淵的口中說出來。
五年前,寧淵歷練時受了重傷,性命垂危,我渡了一大半的修為給他,損耗過大,我暈了過去。
待我醒來,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靈根受損,修煉變成了難題。
怕寧淵自責(zé)愧疚,我瞞住了所有人。
寂滅劍在我身側(cè)發(fā)出輕輕的錚鳴,似乎在安慰我,這把靈性的劍,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忠誠的伙伴。
五歲時我被師父帶回宗門,悉心培養(yǎng),我也不負(fù)他的教導(dǎo),十六歲時,就已是蒼華峰一脈的頂尖弟子。
十八歲時,我與傾慕的寧淵大師兄訂下了婚約,人生到此,風(fēng)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