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去做了筆錄。
嫌疑人已經(jīng)抓到,并承認踩點一個月確定我一個人才下的手。
警察囑咐我獨居更要謹慎。
我苦笑,不敢說已經(jīng)和男友同居三年。
半年前,蘇悠悠回國,韓翼就三番兩次夜不歸宿。
最近更是連續(xù)一月不著家。
從警局出來,手機上十幾個未接來電。
韓翼的,他家人的,還有寵物醫(yī)院的。
心中一絲不安,我打給了寵物醫(yī)院。
“狗狗……出事了?!?br>我想都沒想立馬趕過去,卻被告知狗狗吃了巧克力。
發(fā)現(xiàn)時,已回天無力。
她們調(diào)了監(jiān)控,畫面里,有人將巧克力強塞進狗狗的嘴里。
正是蘇悠悠。
我抱著狗狗僵硬的尸體,萬萬沒想到。
它扛過了歹徒的十七刀,卻沒躲過人心的惡毒。
我立刻給韓翼打電話問蘇悠悠在哪,對方卻先一步打了過來。
“回家,爸媽都在等你。”
“等我?”
韓翼譏諷:“還不是你惹出來的好事?”
到現(xiàn)在,他不反思自己,卻怪我發(fā)視頻到家族群。
……
我沒想到蘇悠悠也在。
不止如此,韓翼的父母,蘇悠悠的父母,都一臉不悅的坐在沙發(fā)上。
韓翼握著蘇悠悠的手坐在最中間。
不知道的以為是他們兩家結(jié)親商量婚事。
我還沒開口,蘇母先說:
“人也來了,道歉吧?!?br>我一臉茫然,卻聽韓母抱怨:
“當時養(yǎng)狗我就不同意,現(xiàn)在咬了人,滿意了吧?!?br>提到狗狗,我氣不打一處來:
“要道歉也該是你道歉吧?!?br>蘇悠悠被我指著,當即紅了眼眶:
“我只是想喂它吃點東西,沒想到它會突然發(fā)狂?!?br>韓翼心疼地抱住她:“跟你沒關系,你也是好心?!?br>他又轉(zhuǎn)向我,剛才的溫柔陡然變作嫌惡:
“楚離,你鬧也要有個限度,那只是條狗而已,難道受傷就能隨便咬人嗎?何況還是好心喂它東西的人?!?br>“你要不要問問她喂的什么?”
我把監(jiān)控視頻甩到他身上,怒不可遏。
韓翼卻看也不看:“你的狗就那么金貴,比人還挑食!就算喂錯了,你用得著這么生氣嗎!”
蘇母見狀也對韓母說:“小翼這么好的孩子就娶這樣的女人?”
韓母臉色鐵青:“她也配!”
她向來看不上我,是韓翼絕食抗議,她才不得不同意我們的婚事。
現(xiàn)在我們感情出現(xiàn)問題,她更是不遺余力地貶低我:
“我早就說過,沒爹沒娘的孩子能有多好,小翼非不聽。”
“媽!”韓翼高聲喝住她,“說好不提這個的!”
“你就為這個女人跟媽叫板?”韓母也不甘示弱,“我不同意!反正悠悠也懷了你的孩子,干脆今天把事定下來?!?br>此言一出,韓翼霎時慌了,看著我說不出一句話。
蘇悠悠卻滿臉羞怯:“伯母,這怎么行~我是很喜歡阿翼,但是……”
“喜歡就行,今天我做主,讓阿翼娶了你,反正三天后訂婚宴是現(xiàn)成的。”
我靜心籌備了半年的訂婚宴,只她一句話就做了別人的嫁衣。
“媽,你開什么玩笑,我只會娶楚離一個人!”
“那我們悠悠怎么辦?你連孩子也不要了?”蘇母當即拍桌。
蘇悠悠趕緊按住她,小聲啜泣:“強扭的瓜不甜,媽媽,你別逼阿翼?!?br>泫然欲泣的模樣讓韓翼心疼不已,脫口而出:“我會負責?!?br>本以為心已經(jīng)不會痛了,此時卻疼到窒息。
我轉(zhuǎn)身就要走,韓翼卻緊緊抓住我的手腕。
看他兩頭不舍,蘇母抱胸靠坐在沙發(fā)里:
“我們悠悠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你們結(jié)婚后,我允許你和她來往,但說好她只能做小?!?br>逆天發(fā)言讓我以為大清還沒亡。
可我看向韓翼,他眼睛竟有期待。
期待我答應下來。
我被他的厚顏無恥氣笑了,甩開他的手。
“我可沒有守活寡的愛好?!狈磫査澳悴皇遣鹫系K嗎?不是堅持柏拉圖嗎?怎么和她有了孩子?”
還騙我說是貓懷孕。
韓翼終于無話可說,只小聲說:“那是意外。”
韓母卻敏銳抓住關鍵,聲音要震穿房頂:
“什么勃起障礙?你個沒教養(yǎng)的丫頭,怎么這么狠毒地詛咒我兒子!”
我反唇相譏:“哪比得上你兒子狠,畢竟這是他自己說的?!?br>聞言,所有人臉色煞白。
蘇悠悠更是慌亂。
韓母抓著兒子的袖子,小心翼翼地追問:“兒子,你跟媽說……是真的?”
韓翼看看我,又看看他媽,最終說了實話。
“不是,我騙了楚離?!?br>下一秒,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蘇悠悠尖叫一聲,朝我沖過來,手高高揚起。
我眼疾手快攔下,她卻驚呼一聲跌倒在地,捂著肚子哀嚎。
“楚離姐姐,你為什么要推我?”
她暈了過去,韓翼抱起她兇狠地撞開我:
“你最好祈禱悠悠沒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肩膀撞到墻上,頓時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