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到他的消息是從朋友那里。
韓母以死相逼,讓他娶蘇悠悠。
韓翼答應了。
我聽完笑笑,并沒什么波瀾。
后來又聽說蘇悠悠懷孕了,韓蘇兩家大喜過望。
可韓翼堅持要打掉孩子。
在兩家人的強硬阻攔下,他道出實情:
“孩子不是我的,自從阿離走后,我就病了?!?br>他用來搪塞我的勃起障礙,成真了。
蘇家人面如土色,央求留下孩子。
抵不過韓翼的堅持后,也不得不透露真相:
——蘇悠悠已多次墮胎,這胎再流產(chǎn),她就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韓翼所堅守的“彼此第一次”的約定不過是他的一廂情愿。
欺人者恒被人欺,也是報應不爽。
蕭野在院里松土種花,臉上沾著泥土。
韓翼的電話在這時打來,讓我查看郵件。
一條視頻和一封戰(zhàn)書。
視頻里,他買了許多奶油蛋糕,揪著蘇悠悠的頭發(fā),強行灌進她嘴里。
據(jù)我所知,蘇悠悠奶油過敏。
韓翼說:“她讓狗狗吃巧克力,我就喂她吃奶油?!?br>甜到發(fā)膩的食物,也能成為致命的毒藥。
蘇悠悠不斷掙扎,背景里也有拍門的聲音。
韓翼卻深情的望著鏡頭:
“阿離,我會拼盡全力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過錯?!?br>才數(shù)日不見,他憔悴許多,滿臉胡茬,嘴唇蒼白。
眼底的烏青沉重,整個人泛著沉沉的死氣。
他向蕭野下了戰(zhàn)書,理由是:
“我要親自驗證他配得上你才甘心放手?!?br>蕭野看到后二話不說接受了。
他握著我的手,不是應戰(zhàn),而是向我請求:
“至少,給我一次機會?!?br>“我會向你證明?!?br>至于證明什么,他沒說,我沒問。
……
比賽那天,我收到好友的消息。
蘇悠悠過敏救治不及時,差點沒命。
孩子也沒有保住,醫(yī)生說她再也不能懷孕了。
脫離危險后她變得瘋瘋癲癲,好像是創(chuàng)傷后應激綜合征。
蘇家人照顧了一段時間實在不堪其擾,將她送進了精神病院,然后起訴了韓翼。
——警方正在追捕韓翼。
看到這條消息時,開賽的鑼聲敲響。
這場較量沒有規(guī)則,不計分數(shù),不計時間,直至其中一方再爬不起來。
蕭野捧著我的臉:“看著我!只許看我!”
野狼般的眸子攝人心魄,我點了點頭。
韓翼眼看著我們的互動,眼底濃濃的悲傷。
一經(jīng)開賽,兩人就使出全力。
場子瞬間熱起來,咆哮聲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
拳拳到肉,鮮血噴濺。
兩人勢均力敵,兇狠的猛虎和桀驁的野狼盡情撕咬。
我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緊張過。
指甲扎進掌心,衣服被冷汗打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全場的叫喊全部隔絕在外,眼睛里只有賽場的兩個人。
擂臺被汗水浸濕,和血液混合在一起。
兩人身上沒有一塊好皮,體力的大量流失讓呼吸聲格外沉重。
又是一次同時出拳,砰的一聲,兩人齊齊倒地。
眼珠幾乎要瞪出眼眶,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死死盯著那一方擂臺。
時間被無限拉長,可能幾秒,也可能幾分鐘。
其中一個動了動手指,聳動著肩膀,一點點撐起身子。
腫脹的臉龐面目全非,只有褲子上的兩個小字可以辨認。
是蕭野。
淚水傾瀉而下,我撲上去緊緊抱住了他。
全場歡呼雷動。
與此同時,警方趕來,將幾近昏迷的韓翼逮捕。
拳王之爭就此落幕。
韓翼被帶走時,不舍地回頭看我。
目光相接,恍如隔世。
下巴被強硬地掰回來,新拳王十分霸道:“只許看我!”
他俯下身,唇瓣即將觸碰,卻仍純情地問:
“可以嗎?”
我勾住他的脖子,用行動回答。
眾人歡呼喝彩。
終于,我不再是全網(wǎng)背后的女人。
而是,與他比肩的繆斯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