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條斯理的整理草藥。
“幾幅草藥,費不了我多少功夫,卻可能是他們一家子的生機。”
“世道艱難,多一個人活著,總是好的?!?br> 可這樣想幫所有人活著的小郎中,卻死在二十二歲生辰那日。
臨出門前,還在不厭其煩的叮囑我。
“成親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喜綢等我回來再掛,你不要自己弄?!?br> “天涼,洗手記得燒熱水,我給你配的護手膏子,別忘了用……”
轉眼間,卻被人打的奄奄一息,扔在亂葬崗,任由野狗分食,連整幅尸骨都找不到。
他們說,小郎中診錯侯府夫人的脈,詛咒小世子不康健,死有余辜。
可整個南城誰不知道,他雖然愛啰嗦,診脈卻最是嚴謹,從不夸大病情。
我沒哭也沒鬧,只是毒死了亂葬崗所有的野狗。
然后用縫制好的喜袍,一點一點的將賀游裹起來,背回家。
路上,我和他說話。
“小郎中,你藏起來的簪子,被我找到了,你看我?guī)虾每磫???br> “小郎中,不論怎么樣,今天我都是要和你成親的,你會不會笑我臉皮厚?”
“小郎中,你后悔救我嗎?”
寒風嗚咽,大雪紛飛,整個人間,再也沒有我的小郎中,再也不會有人回我的話。
那傷害小郎中的人,又憑什么活著?
5
“你,你別碰我?!?br> 魏紫被我詭異的舉動嚇白了臉,一把撇開我的手,扶著丫鬟,躲的離我一丈遠。
再次命人抓我。
“將這個加害小世子的賤人,給本夫人拿下?!?br> 大概是知道了我的不好招惹,魏紫身邊的嬤嬤丫鬟,一窩蜂的朝我撲來。
這次我躲不過,也不想躲。
所以等姜梟恰好過來時,看到的就是,我被扒了外衣,壓著跪在雪地里。
發(fā)頂肩上全是冰霜,雙頰被扇的青紫。
魏紫倚在狐皮鋪就的太師椅上,雍容優(yōu)雅的喝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