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已經(jīng)成年,也還是在我身邊長大的,你父母都不在了,我當然要替你把關(guān),不能讓你被胡亂什么人騙走!”
霍庭之也帶上了真火,看向沈思危的目光堪稱冷然。
許煙如何還能繼續(xù)忍耐,她索性豁出去了說:“我不是跟你賭氣才跟沈思危在一起的,我是真的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這些日子跟他相處我覺得很開心很舒服……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霍庭之怒不可遏地打斷了她的話,手中的筷子重重往桌面上一落,發(fā)出砰一聲響:“許煙,跟我回家。”
這下子許煙也不肯再看在齊老師的面子上忍耐,豁然起身道:“這里不是霍家,不是你耍威風(fēng),別人就必須順著你的地方!”
“許煙,我是擔(dān)心你被騙!”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必須管我,那好啊,你倒是告訴我,現(xiàn)在的你是在用什么身份管我,比較熟悉的陌生人還是所謂的……哥哥!”
她在末尾二字上咬了重音。
霍庭之陷入了兩難,如果他認下哥哥的身份,從此以后跟她就再無可能了,永遠只能繼續(xù)做名義上的兄妹。
可如果他不認,又等于是主動放棄干涉她婚姻的資格。
氛圍一時間變得劍拔弩張。
齊老師隱約看出他們是在為許煙的感情問題爭執(zhí),抱歉的看了沈思危一眼,打圓場說:“行了,霍先生,就算你有了合適的人選,也不要太著急,可以等煙煙說完她的想法再慢慢講?!?br>
“不行!”
霍庭之態(tài)度堅決:“這件事沒得商量?!?br>
許煙不想再讓齊老師為難,索性拿起自己的外套,抱歉道:“對不起,好好的火鍋被我毀了,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她說走就走,還特意讓沈思危不必送,留下來繼續(xù)陪齊老師。
霍庭之再次被她無視,整個人氣血翻涌,他不顧齊老師的勸說,快步也追了出去:“許煙!
你給我站??!”
許煙置若罔聞,順著街道走的更快了。
霍庭之眼見她就要離開這片街區(qū),不顧一切地沖過去拉住了她的手臂,放下了身段求饒道:“煙煙,你聽我說……霍庭之,你要我說幾次你才明白?
我知道你要說的是什么,但我不想聽!”
兩人的爭執(zhí)以霍庭之強行將她拉到他停在路邊的車里告終,他把她按在副駕駛上,同時從內(nèi)部將車門給鎖了。
這下許煙再不想理會他,也只能是跟他共同待在狹小的空間里。
“你已經(jīng)攪了局,現(xiàn)在還想怎么樣?”
她氣得眼角微紅,嗓音發(fā)顫,“這里是國外,你的那一套不管用,如果你不讓我下車,我就告你非法拘禁!”
霍庭之的話音并不像他的態(tài)度一樣堅決,他深呼吸一口,用許煙從未聽過的沙啞嗓音開口。
“對不起,我這么做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你離開之后,我才想明白一件事,其實我一直以來喜歡的人都是你,所以不管你喜歡的人是誰,我都不會同意,陪著你度過余生的人只能是我。”
他終于在她面前示弱了一分,雖然就連表白的話也被他說的像是在提要求。
許煙只覺得荒謬,她輕笑一聲:“哥哥,你是不是找錯人了,這些話不該說給我聽,而是應(yīng)該講給白荷?!?br>
霍庭之感到很頭疼,他捏著鼻梁說:“你能不能別再提她了?”
“不能,”許煙故意要提醒他一般又說,“哥哥,我已經(jīng)接受白荷這個嫂子,也愿意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了,你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br>
“夠了……還是說哥哥你跟嫂子吵架了……”她每說一句話都要叫霍庭之一聲哥哥,聽得他頭疼不已,胸悶氣短。
他想讓她別再這么叫了,卻又找不出合適的理由,只能氣結(jié):“你——”反駁的話剛說了個開頭,坐在副駕駛上的許煙看準機會,忽然用力拍打起了車窗,同時大喊:“救命!”
外面剛好有巡查街道的警察路過,他們注意到動靜,立刻停住了步子走過來。
霍庭之這才意識到許煙說到做到,先前并不是在威脅他,但卻已經(jīng)晚了。
警察神情嚴肅的敲打著駕駛座的車窗:“這位先生,請你下車!”
霍庭之不情不愿的打開了車門鎖,跟許煙一起面對警察的盤問,他試圖解釋:“警察先生,這是個誤會,我們認識。”
他不想再跟她當兄妹,但這幅態(tài)度成功加深了警察的懷疑。
警察細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向許煙確認道:“是真的么?”
許煙冷冷地說:“一個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哥哥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