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男子不清不楚
“褻瀆?”
竇安青覺得這句話倒是新鮮,“忠叔,你說褻瀆,我不反駁的你觀點。但在我眼里,這并非是褻瀆。無論是中醫(yī),還是胡人所說的醫(yī)療方式,本質(zhì)都是為了救人。人若要治病,首先得了解人體有什么,才能進行醫(yī)治吧?若自己都一知半解,猶如盲人摸象,那還怎么救人?醫(yī)學(xué)事關(guān)生死,自當(dāng)更需要嚴(yán)謹(jǐn)?shù)膽B(tài)度?!?br>這話一出忠叔啞口無言。
穆元白愣了,看竇安青的雙眼里好像閃著光。
就連一旁的小閔湛,也是第一次見到竇安青說話如此從容以及慢條斯理,不似以前那樣野蠻粗俗,仿佛是談及她最擅長的領(lǐng)域,那般自信。
這還是那個蠻悍無腦的毒婦嗎?
微風(fēng)拂過男人墨色長發(fā),濃睫之下有意外,卻又有了幾分欣賞之意。
閔劭并不知道這段日子她經(jīng)歷了什么。
雖然他心中依然厭惡她,但很欣賞她這種探究發(fā)現(xiàn),以事實為準(zhǔn)的精神。
次日。
商隊整裝待發(fā),閔家作為東道主自然需要早早的起床送行。
這事基本和竇安青沒關(guān)系,但奈何人聲太大,把她給吵醒了。
霧色濃稠之中,晨光微熹。
寒風(fēng)襲來,竇安青拉攏領(lǐng)口,被冷得直哆嗦。
一旁騎在黑馬之上的穆元白,厚重的裘衣如雪一樣白,頻頻回眸,看向遠處的竇安青。
隨即,他躍馬而下,“青姐?!?br>“嗯?”
她下意識地應(yīng)聲,“有事嗎?”
敏銳的小閔湛聞聲后,看向兩人。
“以后如果你有事,可以來遂縣穆家商鋪找我?!?br>說完,他取下腰間系著的那塊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白玉,遞到她的眼前,“如果我不在,用這塊玉報我的名字,他們會幫你的?!?br>這時,小閔湛的眉毛已經(jīng)很不滿地皺起。
他雖小,也知道送玉是表示定親之意。
縱然他不喜歡竇安青,但也不允許這女人當(dāng)著他的面對爹爹不忠!
一雙白乎乎的小手,忽然抓住了穆元白,聲音軟軟地道:“穆叔叔,還是送點別的東西吧?送玉太貴重了?!?br>言下之意,措辭已經(jīng)非常之委婉了。
穆元白也不傻,怎么會聽不出其中的意思。
他摸了摸鼻子,也覺得甚是不妥,主要也是怕竇安青不舒服,正思忖如何自然地再把東西收回。
誰知,竇安青接過了那塊玉,她道:“那就卻之不恭了?!?br>竇安青倒是不在意。
作為從小在現(xiàn)代文明社會下熏陶的女性,送玫瑰巧克力的意思或許她知道,至于送玉......
她哪兒知道會有什么寓意!
之所以會收下,也是看這玉水頭不錯,適合和離之后先換一筆錢,解燃眉之急。這份人情,將來她會加倍回報。
穆元白,“!”
他眼神閃了閃,竟覺得有點羞澀。
小閔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竇安青一眼。
這女人,爹爹就在這里,她竟敢這般和其他男子不清不楚......!
他好氣,但顧慮家丑,他又不能明說。于是乎,只能重重冷哼一聲,扭頭離開,眼不見心為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