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劍直指面中,剛剛出聲那人顯然喝了酒,被嚇得一個激靈,直愣愣地跪倒在地。
「將軍……將軍饒命,小人……小人是喝多了胡謅的,」他語無倫次地解釋,引得楚凌澤越發(fā)不耐,手中的長劍一轉(zhuǎn),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那人瞧見我在側(cè),眼神瞬間就亮了起來,「夫人,夫人您救救小人,當年小人隨姨父替老夫人看診,您還夸小人伶俐,給了小人一袋銀子呢?!?br>那人撲過來拉住我的裙角,嘴里滿是求饒之語。
我仿若不知所措般慌亂地往后退了幾步,抬眼間就瞧見那人猙獰的神色。
「沈芷兮,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br>他轉(zhuǎn)身面向楚凌澤,「將軍,當年是您夫人故意停了您母親的藥,老夫人藥石無醫(yī),這才早早離世的。而后她又給了封口費,用家人的性命威脅小人,這才瞞到了今日。」
他將頭在地上磕地砰砰作響,「將軍,今日小人冒死稟告,只求您能放過小人的家人!」
那人言畢,對著我磕了三個響頭,隨后便直接弓起身子,一頭撞在了堂內(nèi)的火爐上,血濺三尺,一瞬間就沒有了氣息。
楚凌澤雙目猩紅,沒有給我留一絲的臉面,直直地沖過來,一掌打在我的面中。
力道之大,直接將我扇倒在地,胳膊磕在桌角處,一道深深的血痕自手肘處蜿蜒而下,泛起內(nèi)里的皮肉,血肉模糊。
可楚凌澤卻毫不在意。
他蹲下身扼住我的咽喉,嗓音中滿是憤恨與痛苦,「為什么!」
「剛?cè)⒛銜r,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仕途盡毀,在朝堂上受盡排擠冷落,一腔抱負無法施展,只能去處理一些小的暴起,但是我從來沒有怨過你!」
「至于母親,她是為了我一定要與你成親之事有頗多怨言,也在你進門之后對你有所磋磨??勺詮霓o兒出生以后,她除了對你不勸我納妾一事有所不滿外,從未怪過你什么!你為何要讓她病重纏身而亡!」
鮮血順著我的嘴角留下,我抬起眼睛瞧著楚凌澤,眼底滿是絕望。
「所以你后悔了,對嗎?」
你怨恨我連累你前程,聽信挑撥怪我害死你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