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遲眼里閃爍出厭惡,“放開我!你們這是犯罪!”
他想甩開這女人卻怎么也甩不掉。
江明修卻冷笑出聲:“犯罪?明明是你想傍富婆,還在洗手間急不可耐的伺候人家?!?br>
說著他舉起了將相機對準了陸知遲。
“曾經(jīng)的貴公子為錢下海,洗手間欲求不滿勾引富婆。”
“陸知遲,你說我要把這些照片傳到微 博,不得馬上熱搜?。俊?br>
江明修眼里閃著精光,肆意大笑。
富婆女人也笑著把手伸進了陸知遲的褲子,陸知遲后背瞬間浸出冷汗。
沒再留情,他瞬間將女人推倒在地。
陸知遲氣紅了眼,一把奪過江明修手中的相機,砸的稀爛。
他也沒忍住揚手給了江明修一拳。
與此同時,陸知遲驟然膝蓋一軟,被人狠狠打了一棍在地。
頃刻間,身后傳來蕭舒意憤怒的聲音:“陸知遲,你竟敢打明修!”
她看見江明修嘴角的鮮血,狠狠盯著陸知遲,一雙眼睛銳利如刀鋒。
陸知遲無力地癱倒在地,眼前也一陣一陣的發(fā)黑。
看她緊張地盯著江明修臉上的血跡,陸知遲嘴角扯出自嘲的弧度。
“那是我的血?!?br>
他費力抬起右手,被蕭舒意推倒劃傷的傷口,本就沒得到良好的治療,又經(jīng)歷了這樣一番折騰,此刻鮮血淋漓,愈加猙獰。
蕭舒意聞言,輕輕撫過江明修的臉,血跡果然可以擦掉。
所以那些血都是陸知遲的?
她緩了臉色,才想說些什么,江明修委屈地抱住她。
“舒意,看來知遲真的很討厭我?!?br>
蕭舒意又冷了神色,“陸知遲你為什么一再傷害明修?剛剛還是他接你回來的,他對你還不夠好嗎?”
陸知遲已經(jīng)麻木了。
他想笑,聲音卻帶著幾分顫抖:“蕭舒意,你是瞎了嗎?”
陸知遲指著旁邊的女人,怒道:“是你的未婚夫,找人來侮辱我,還想拍下照片毀了我!”
蕭舒意聞言皺眉看向肥胖的女人,沒等她出聲質(zhì)問,女人先舉起雙手,無辜搖頭:“我聽見這里有人打斗來的,我可是良家女子,怎么能欺負的了一個大男人?”
江明修也應和著:“沒錯,舒意,這位小姐只是路過?!?br>
他們沆瀣一氣,陸知遲氣得太陽穴突突的。
蕭舒意顯然也不信,
她連連搖頭,這些把戲太拙劣了,最后蕭舒意語氣不善道:“陸知遲你太讓我失望了,道歉!”
又是這樣,為了江明修可以把他扔在荒郊野外。
現(xiàn)在他險些受辱,她還要他向加害者道歉。
一股濃濃的失望和憤怒從陸知遲心底涌上來。
兩人僵持著,最終蕭舒意煩了,不耐地留下一句:“不道歉就從蕭氏滾蛋!今晚你就辦離職,我讓人事加班加點給你辦!”
“道歉還是離職,你自己選吧!”
然后她再懶得看陸知遲一眼,攬著江明修大步離去。
而陸知遲聽見這句話,楞了許久,忽然綻放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他終于等到了今天,本來就打算走的不是嗎?
就在這一瞬間,他那些對蕭舒意所謂的執(zhí)念全部化成了齏粉,蕩然無存。
他顫抖著手撥通人事的電話,蕭舒意果然給了指示。
本來正不知道如何提離職,現(xiàn)在陸知遲幾乎是催著人事通過了他的離職,生怕蕭舒意反悔。
一切塵埃落定后,他看著銀行卡里多出十倍的裁員違約金,露出了這些日子以來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他終于可以走了,跌跌撞撞地起身,迅速回家拿起收拾好的行李。
陸知遲定了今天凌晨的航班,
蕭舒意的問責電話打來時,他已經(jīng)踏上了前往江城的土地。
“陸知遲,你害得明修發(fā)高燒了,趕緊滾過來給他道歉!”
蕭舒意失聲怒吼,陸知遲卻及其平靜。
他沒多說一句廢話,利落地掛掉她的電話,刪除拉黑一氣呵成。
“陸知遲,一個小時內(nèi)不出現(xiàn),我讓你在京城混不下去!”
蕭舒意黑著臉,對掛斷的電話狂怒時,
陸知遲已經(jīng)下了飛機,看見了前來接他的母親和未婚妻。
他揚起笑臉走向二人,“媽,蘇薇,我回來了!”
從此京城的一切骯臟事,再也與他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