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我才發(fā)現(xiàn),之前幫我說話的那幾個同事,已經被許燁開除了。
我私信詢問,才知道原來是許燁威脅他們不許向我告狀,否則就在業(yè)內封殺他們。
想不到一向公私分明的許燁,這次竟然為了幫宋悅出氣,做到了這種地步。
眾人自然見風使舵,席間各種踩高捧低。
中途我借故出去透氣,卻在花園被許燁猛地拉入懷中。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溫聲細語:
“寶寶,今天白天受委屈了,我好心疼?!?br>“我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都是為了讓我爸滿意。乖寶寶,你不會怪老公吧?”
“你不是一向最懂事了嗎?寶寶,等下聚餐結束,你先回去把行李收拾好,我?guī)闳バ鹿⑷胱『貌缓茫俊?br>“畢竟宋悅知道我那套房子,你再住在那里不合適,聽話,乖寶寶?!?br>因為聽話懂事,我乖乖和許燁談了五年的地下戀,不能見光。
現(xiàn)在,他這是又打算哄騙我,給他心甘情愿地當小三嗎?
我推開他,剛想要開口拒絕,前廳內突然傳來宋悅的哭泣聲。
許燁立馬放開我,朝前廳奔了過去。
“怎么了,悅悅?”
宋悅指了指自己空蕩蕩的脖子,哭得抽抽噎噎。
“阿燁,你送我的那條翡翠項鏈不見了嗚嗚……那可是你家的傳家寶呀,剛才明明我去洗手間前它還在的嗚嗚……”
宋悅看到我,又哭著拉住我:
“時小姐,剛才洗手間里只有你和我,我覺得悶想洗把臉,就把項鏈摘了下來,那時候你就在我旁邊?!?br>“我知道可能因為白天的事情得罪了你,你對我難免有不滿……可是那條項鏈對我真的很重要。”
“如果你拿了的話求求你把它還給我吧!”
宋悅的這些話,直接將矛頭都對準了我,話里的暗示不言而喻。
周圍刻薄惡毒的言語傳來。
“宋小姐真是太善良了,什么拿,還用想嗎?分明就是偷??!想不到時助理竟然是這種人,簡直太無恥了!”
“搞不好平時也不少干偷雞摸狗的事呢!今天敢明目張膽的偷東西,搞不好明天就開始偷人了!”
“呸,打扮得那么像老板娘,不過麻雀就是麻雀,永遠也飛不上枝頭當鳳凰?!?br>千夫所指,我不禁臉色慘白,向許燁投去求助的目光。
許燁卻猛地沖上來扇了我一巴掌,滿臉憤怒地瞪著我:
“時玥,你這又是鬧哪出?你就非得把悅悅惹哭,你就得意了?”
“你怎么就這么下賤,連悅悅的項鏈都敢偷?”
“那條項鏈不屬于你,你仔細考慮清楚,我可沒什么耐心!”
指甲狠狠攥緊手心,我極力控制不讓自己掉眼淚。
我絕對不能哭!
這是我最后的尊嚴,哭了我就徹底一敗涂地了!
“我沒有偷!”
許燁沉下臉:
“既然你不肯主動交出來,我可就派人搜身了!”
說罷,他直接下令,讓周圍同事將我死死摁住,當場搜身。
服務員連忙勸阻:
“客人,有沒有可能是遺落在其他地方了?不至于搜身吧?”
“是啊,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許燁卻冷哼出聲:
“我的未婚妻最是單純善良,她怎么可能胡亂冤枉人?”
“不可能有誤會!就是時玥心懷鬼胎,故意欺負我未婚妻,我怎能輕饒她!”
我徹底心灰意冷。
連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都肯相信我,愿意為我說話。
許燁卻不肯信我,他可是與我朝夕相伴整整五年??!
宋悅隨口誣陷,就讓他失去理智,毫無保留地偏心。
他甚至連解釋都不肯聽,就用最不堪的方式當眾折辱我!
原來,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qū)別!
我死死咬著唇,卻再也控制不住喉間的哽咽聲。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淚不爭氣地從眼角滑落。
同事們毫不留情地在我身上野蠻搜索著。
直到搜無可搜,宋悅才驚呼一聲:
“原來是在我的口袋里,真不好意思,是我記錯了。”
“時小姐,都怪我不好,誤會了你,我向你道歉……”
話還沒說完,她就哭著跑了出去。
許燁晦暗不明地看著我,不知道說什么好。
最終,他還是拋下我,轉身朝著宋悅的身影,追了出去。
我身心俱疲,在眾人尷尬的目光中落寞離開。
直接打車,到了機場。
起飛前,我收到了許燁的微信。
“寶寶,剛才你做的有點過分了,怎么能當眾讓宋悅下不來臺呢?”
“我好不容易哄好她,明天上班一定要當眾給她道歉,畢竟你們倆以后相處的日子還長呢?!?br>我剛想回復,我們分手吧。
卻指尖頓住,許燁從來不曾公開承認過我,我們又何談分手呢?
我直接將他的全部聯(lián)系方式拉黑,轉身登上了飛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