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以為我害死了他的心上人,親手將我送進(jìn)花樓里做姑娘……我受盡凌辱,觸柱子而死,任鮮血染紅了白茫茫的大雪。
想不到恨我入骨的哥哥,這次卻跪在我的墓碑前哭了……你知道抗刀姑娘嗎?
花樓里最下等的姑娘,每天任人鞭打出氣的發(fā)泄物件。
大佑三十八年,倭人犯我邊境,生靈涂炭,陛下下旨調(diào)動三萬精兵出關(guān)抗敵。
這里是名義上的繡坊,我們白天在這里給將士們納鞋底,做棉服。
天剛蒙蒙亮,院子里的雞還沒醒,我們就被李阿娘從炕上拉起來。
我困的頭沉,只是瞇了個眼的功夫,李阿娘已經(jīng)走過來,將鉚釘狠狠按進(jìn)我的指尖。
我痛到慘叫不已。
李阿娘猙獰的在我耳畔低語。
“屬你慣愛偷懶,我告訴你,一會兒貴人來了,你要是亂說話,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我正納悶兒她嘴中說的貴人是誰,只見外頭隆隆的馬車上漸漸靠近。
男子穿著白項銀細(xì)花紋底棉服,綢緞外罩上繡著大片蓮花,流光溢彩,官靴上的鴿子蛋和祥紋也貴氣逼人。
是哥哥……因為嫂子的死,哥哥至今還遷怒于我。
雖然有李阿娘的威脅,但我還是忍不住扔下針線撲向哥哥,淚珠兒撲簌撲簌的向下掉,卑微的攀上他的靴。
“哥哥,我知道錯了,放我走好不好……”那白嫩的手指尖還在滴著血,流在了哥哥黑色的靴子上。
從小,哥哥視我為珍寶,從不讓我受一點兒傷,可這次卻對我鮮血淋漓的傷口視而不見。
哥哥卻移開了腳,厲聲質(zhì)問。
“不過是讓你在繡坊做幾天工,你就委屈成這樣,阿晨死的時候你可否想過自己也有今天!”
哥哥以為只是把我送到繡坊做幾天苦工,但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里白天是繡坊,而晚上是花樓。
在這里我是花樓最下等的抗刀姑娘,每天吃拳頭、挨鞭子、供人發(fā)泄。
李阿娘會在晚上將我綁在大樹上任人將我打到口吐白沫,滿身青紫。
我連做夢都是自己被欺辱的場面,如果哥哥不來,我可能就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我掀開袖子,讓哥哥看我胳膊上的傷痕。
原本細(xì)嫩光滑的皮膚,現(xiàn)在卻遍布了猙獰可怖的傷疤。
我聲音喑?。骸案绺?,小九在這里已經(jīng)受夠了苦頭,小九知道錯了……”哥哥的眼神像冰錐一般,將我最后的希冀狠狠打破。
他面無表情的吩咐李阿娘。
“你愣著干什么,還不把她拖回去?”
“給我狠狠的教訓(xùn)她,不必顧忌我的面子?!?br>
哥哥在我的慘叫聲中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而馬車?yán)锬莻€穿著艷麗狐裘的女子是他的新歡,將軍嫡女尤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