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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位置 : 首頁 > 女頻言情 > 當我突然有了一個弟弟:高暢比爾蓋茨番外筆趣閣

            第一章

            發(fā)表時間: 2024-12-10
            回村初見對我無微不至的男朋友竟然都是為了我的錢!

            我果斷分手,他卻糾纏不休。

            直到他發(fā)現(xiàn)我還有一個剛滿月的弟弟。

            沒有錢拿還要幫你家養(yǎng)孩子,你以為我是冤大頭嗎?

            他終于露出了他惡毒的嘴臉,只是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們一家的計謀。

            高暢正坐在桌邊為我認真地挑選出菜里的辣椒,他知道我吃不了辣。

            要不我去給你做個菜去吧,這個土豆絲吃起來雖然不辣,但是如果不小心把這些干辣椒吃到嘴里,還是有一點辣味的。

            我已經(jīng)洗好了澡,擦著頭發(fā)出來。

            算了,已經(jīng)這么晚了。

            你剛剛不也試了,只要不吃辣椒就沒有辣味的嗎?

            我將就吃幾口得了,太累了,我要早點睡。

            高暢溫柔應答,繼續(xù)給我挑著菜里的辣椒。

            我把辣椒給你挑出去,你吃起來會更好些。

            我看著認真的他,只覺得這個男人我沒看走眼。

            不知道為啥我爸媽都不喜歡他。

            他明明那么好,對我無微不至。

            除了家里條件差一點,他幾乎就是個完美的男人。

            但是錢不是問題啊,他家里沒有,我家里有?。?br>
            我是獨生女,從小就沒為金錢發(fā)過愁。

            高暢很帥,高挑的身材肌肉勻稱。

            不是健身房練出來的夸張的肌肉,而是很緊實流暢的,他說那是從小幫著干農(nóng)活自然而然長出來的。

            當時他說這個話的時候面露囧色,我卻絲毫沒有因為他從小干農(nóng)活而輕視他。

            反而覺得,他這樣一個農(nóng)村里走出來的孩子,能獨自在大城市立足,一定吃了不少苦。

            我更多的是對他的心疼。

            見我出神不說話,高暢抬頭看我。

            楚楚,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我在他身邊坐下,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肩上。

            嗯?

            什么事?

            他已經(jīng)挑完了辣椒,放下筷子,有點不好意思。

            咱們在一起也三年了,我爸媽想見見你,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回到我家那個小村子里。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我的心頭驟然升起濃濃的不忍。

            去看你爸媽是應該的,我以前也和你提過,你都說等等,這次怎么突然想通了?

            高暢拉住我的手,再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帶上了濃濃的鼻音。

            你知道的,我家里那個情況,我好怕你去過一次以后就會不再理睬我。

            我恍然大悟,原來他還是在自卑。

            在他面前,我已經(jīng)在非常小心地維護著他的自尊心了,東西不敢買貴的,衣服不敢穿好的,就是怕會讓他覺得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

            其實我這個人沒有別的追求。

            也不過就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而已。

            我反握住他的手,情真意切。

            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的,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和你的家庭沒有關(guān)系。

            你對我好,就夠了。

            他將頭埋進我的肩窩,我感覺到濕漉漉的一片溫熱。

            謝謝你,楚楚。

            當晚,他挑了半天辣椒的土豆絲我們也沒吃上。

            因為總有其他的東西比土豆絲好吃。

            高暢堅持不用給他父母買東西,可是我覺得第一次見面什么都不拿實在不合適。

            考慮到已經(jīng)入秋,我給他父母各買了一身羊絨的保暖內(nèi)衣,看起來樸實無華,確是實打?qū)嵉暮脰|西。

            另外還有一些保健品之類的,都是他們那個年齡的人用得到的。

            高暢的老家具體的地點我就不在這里說了,反正我們是下了高鐵轉(zhuǎn)普通火車,下了普通火車又坐上了大巴車,下了大巴車又上了面包車,最后面包車也只把我們放在了村口。

            村里的路坑坑洼洼,我們帶著的兩個行李箱根本就沒辦法拖著走。

            于是只能是高暢扛著一個抱著一個,而我,則要拎著那些大包小包的東西。

            天已經(jīng)黑透,沒有任何燈光。

            我們騰不出手來用手機照亮,只能摸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我有點吃不消了,幾次差點扭到了腳。

            你家里怎么也沒有人來接接咱們,這么多東西,拿著好費勁。

            高暢也累得直喘粗氣,那兩個箱子并不輕巧。

            現(xiàn)在正是農(nóng)忙的時候,大家白天都干一天活了,咱們這點小事就不要麻煩別人了。

            要不然你把那個袋子掛到我的脖子上,你也好輕松一點。

            我嘆了口氣,咬牙堅持著繼續(xù)走。

            我怎么可能舍得那樣對他!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已經(jīng)久到我的腳都麻木,我們終于來到了一個小院子門前。

            院里沒有燈,看起來里面的人已經(jīng)睡下。

            高暢顯得很興奮,高喊著爸媽,我回來了!

            屋子里瞬間亮起了燈,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女人迎了出來。

            兒子,你可回來了,媽都想死你了!

            快來,快進來!

            哎呀,怎么拿扛著這么重的箱子?

            快給媽!

            高暢被熱火朝天地接進了院子,自始至終沒有人和我說一句話。

            我很不爽,于是開口叫他,高暢?

            高暢猛然驚覺,才發(fā)現(xiàn)我還站在院外。

            他三步兩步?jīng)_過來,接過我手里的東西,還用胳膊肘輕輕地把我往前推了推,向他媽介紹。

            媽,這是周楚楚,是我和你說過的,我在城里交的女朋友。

            高暢媽看了我一眼,嘴里說了個好,好,就繼續(xù)擁著高暢進屋了。

            好在這回高暢沒有忘了我,讓我在他之前進屋。

            屋子里燈光昏暗,一個小老頭一樣的人坐在炕上板著臉。

            我猜那是他爸。

            可是據(jù)我所知,高暢的父母也不過就五十出頭,怎么看起來都這么老了?

            高暢叫了一聲爸,我也客客氣氣地叫了叔叔,阿姨。

            他爸咳了兩聲,聲音里沒有什么溫度。

            至少我是聽不出。

            折騰大半夜了,快去睡吧,西屋給你們準備好了。

            遭遇慢待來之前我就和高暢說過,在他的家里我不要和他睡在一個房間。

            畢竟我們只是男女朋友,又沒有結(jié)婚,就這樣住在一起實在不合適。

            可是這樣的事情當著他的父母我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只能磨磨蹭蹭地先和高暢來到堂屋。

            怎么你沒和你爸媽說嗎?

            他顯得挺為難,有點支支吾吾。

            我說了,可是你看我家,就只有這么兩間正房,本來想把廂房收拾出來住,可是這幾天正是秋收,廂房里放糧食了。

            對于高暢,我雖然愛他,但是并不代表我沒有自己的脾氣。

            到了這個時候,我就已經(jīng)開始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你爸媽是不是不喜歡我,好像對我沒有那么重視。

            他爸媽那屋的燈已經(jīng)滅了,我們站在漆黑的堂屋,高暢趕緊把我往西屋拽。

            一邊拽著我走一邊和我解釋。

            怎么可能?

            他們就是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一輩子沒和幾個人打過交到,說話辦事直來直去,不懂得那些人情世故。

            但是他們絕對是喜歡你的,我經(jīng)常和他們夸你,只要我喜歡,他們也一定會喜歡的。

            我被他說得半信半疑,只是因為我沒怎么和他父母這樣的人打過交到,我無法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

            只是現(xiàn)在擺在我面前的睡覺的問題是一定要解決的。

            那我們怎么睡?

            他沒說話,只是拉了一下墻壁上的燈繩,昏黃的燈光亮起。

            簡單收拾過的炕上擺著兩套被褥,他挑了一套看起來不那么整潔的抱起來,把好一點的那套留給了我。

            又在柜子頂上扯下來一張破席子,就要開門出去。

            你去哪?

            我問他。

            我就在門口,打個地鋪湊合一宿,明天我去收拾廂房。

            他的聲音低低的,沒有一點不情愿,就好像這樣做就是他應該的。

            我有點心軟。

            已經(jīng)入秋了,后半夜還是很冷的。

            堂屋里有過堂風,給你吹感冒了怎么辦?

            要不你就在這里睡吧!

            我以為他會順著我的話留下來,卻沒想到他異常堅定地拒絕了我。

            你不知道農(nóng)村里的事兒。

            這里人多口雜,尤其是對這樣的八卦熱鬧特別好奇。

            今天不要說我和你睡在一起了,就是我在這間屋子里打地鋪,明天就會流言蜚語滿天飛。

            我不想你承受這樣的壓力,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我受點委屈沒什么,只要能讓人知道,你是我高家最最重視的未來兒媳就行了。

            看出我依然不放心,他又補充說。

            不要擔心我,我打地鋪也習慣了。

            以前我哥嫂還沒搬出去的時候,我經(jīng)常在堂屋里打地鋪,沒事的。

            當晚,我在炕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

            也不光是因為硬邦邦的土炕我睡不慣,更多的是因為高暢的舉動五味雜陳。

            他對我的好實在是已經(jīng)超出了一個男朋友應該做的,或者說,他不是在那我當女朋友,而是把我像女兒一樣寵。

            我到底是有多好的運氣,才找到了這么好的男朋友!

            就在我還感慨的時候,門外已經(jīng)傳來了均勻的鼾聲。

            他這么快就睡著了。

            我強迫自己快睡,可是翻來覆去睡不著,模模糊糊地聽到雞都叫了兩遍,我才有點朦朧睡意。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里聽見高暢和他的媽媽在說話。

            你和我爸要對楚楚好一點,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要哄著她才行。

            對方明顯不耐煩,語氣中滿是怨憤。

            小丫頭片子而已,有什么要哄的,都和你睡了那么久了,還裝什么黃花大閨女!

            要我說,生米都煮成了熟飯,咱們也不怕她能跑得了!

            媽你懂什么!

            現(xiàn)在城里都不興那一套了,咱們要想真正拿到她家的錢,就必須先哄好這個祖宗。

            順利的話今年我們就能結(jié)婚,到時候和他爸開口要錢,我哥蓋房不就有著落了嘛!

            高暢他媽好像聽出了一點門道,說話間都帶上了抑制不住的興奮。

            那我今天好好準備準備,明天做上一桌席面,請咱們家本家親戚都來,好好給她點面子。

            對了,這才是我的好媽!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我摸到手機看了一眼,九點。

            我一骨碌爬起來,手忙腳亂地收拾自己。

            高暢早就已經(jīng)起來了,我即使不拉開窗簾也能聽到他在院子里說話的聲音。

            他媽在院子里和他一起收拾廂房,見我出來,本來自然溫和的笑容變得有點生硬。

            楚楚起來了,我去給你熱早飯。

            我們鄉(xiāng)下人起得早,就沒等你一起吃。

            我趕緊客氣地拒絕,不想她麻煩。

            可是她堅持要去。

            她走以后,我埋怨高暢,你為什么不叫我起床?

            高暢沖我一笑,很是寵溺。

            我還不知道你,到了這里肯定是要認床的。

            我起來的時候看你睡得香,就想讓你多睡一會。

            我薄怒,可是這是我來這里的第一天啊,第一天就睡懶覺,顯得多不禮貌!

            高暢去水桶里洗了洗手,順便給我打好了洗臉水。

            沒事的,我和我爸媽都解釋過了,他們都能理解。

            你也不用太拘謹,就和咱們平常一樣,有我在,你不用拘束。

            聽他這么說,我心里舒服了不少,洗漱完畢以后還回屋畫了個淡淡的妝。

            整整一天,他的爸媽都忙前忙后的,除了吃飯,我們幾乎沒有任何說話的機會。

            飯桌上,菜色很普通,一個蒜末豆角,一個辣椒炒肉,還有一盤涼拌菜,肉眼可見地上面裹著辣椒油。

            我看了高暢一眼,他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安撫我。

            所以我一直就在吃豆角。

            他媽媽夾了塊肉給我,直接放在了我的碗里。

            我有點為難。

            我的教養(yǎng)告訴我,直接拒絕別人的好意很不禮貌,但是我又實在不能吃。

            于是我就把那塊肉撥到了飯碗的邊邊上,一直也沒有吃。

            飯桌上的氣氛有點尷尬。

            高暢見我們都沒有說話,趕緊出來打圓場。

            爸媽,這次楚楚過來給你們帶了不少東西呢,有保暖內(nèi)衣,還有好些保健品……話還沒說完,一聲悶哼就從他爸的鼻子里沖了出來。

            哼!

            我們鄉(xiāng)下粗人,用不著那些金貴的東西。

            身陷危局我愣了。

            朋友們你們知道那種感覺嗎?

            我當時就直接愣住了。

            怎么樣我也不會想到居然有這樣的人,這么沒有禮貌,這么直截了當讓人下不來臺。

            高暢明顯感覺到了我情緒的變化,他的聲音也一下子冷了下來。

            爸,你說什么吶?

            高暢他爸緊扒拉了幾口飯,把碗往桌子上一扔,起身出門去了。

            我干活去了,你們慢慢吃。

            氣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尷尬。

            我低頭盯著自己的飯碗,心里一陣一陣泛起委屈。

            當初是他們幾次三番要高暢帶我回來見見面,怎么現(xiàn)在真的見到了,居然是這樣的態(tài)度?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這次居然是高暢的媽媽出來打圓場。

            哎呀楚楚,對不住啊,你叔叔就是這樣的人,他沒有壞心眼的。

            這不是你來了,我們準備好好擺桌酒席,也讓親戚們都認識認識你,你叔叔著急去收菜籽,拿回來好榨油。

            你不知道,那新收上來的菜籽榨出來的油可好吃了,你們城里人輕易吃不到呢!

            高暢也跟著附和。

            可是我這個時候已經(jīng)聽不到他們說什么了。

            我滿腦子都是我早上做的那個夢。

            那個高暢和他媽媽對話的夢,那個說要請親戚朋友一起來吃飯的夢。

            吃完飯以后,我提出要高暢送我回去。

            他顯得很為難,但是并沒有說不同意。

            我知道我家里的條件,也應該知道你到了這里肯定會不習慣。

            可是今天我爸已經(jīng)挨家通知了明天請客的事,現(xiàn)在咱們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我心煩意亂,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于是我堅持。

            你不用和我走,你只要把我送到鎮(zhèn)上,我自己能坐車回去。

            可是去鎮(zhèn)上的面包車每天只有一趟,今天已經(jīng)錯過去了,哪里還有車可以拉咱們過去???

            他雖然沒有直接拒絕我,但是他這樣的言語已經(jīng)讓我看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不讓我走的意思唄!

            我心里暗暗覺得,有些東西似乎已經(jīng)變了,就在這短短的一天里變了。

            以前的高暢幾乎不會反駁我的意見,只要是我說的,他能做的做,不能做的也想辦法去做。

            而這,也成為我在父母面前炫耀的資本。

            只不過我的父母并不吃他這一套,他們都認為高暢這樣反常的遷就我,一定是對我有所圖。

            那還能有什么?

            圖我的錢唄!

            可是我并不這樣認為。

            我總是說他們把人都想的太壞了,我們好好的感情非要夾雜上金錢的銅臭,搞得人心里不舒服。

            見拗不過我,我爸媽也只得囑咐我凡是小心,不要太露富。

            可是即便我只是像一個普通女孩一樣生活,掐著自己那點工資精打細算地過日子,高暢對我還是像以往一樣。

            所以我才不明白,他為什么只回家一天,就會變成這樣。

            我仰視他的臉,拿出了以往他最招架不住的態(tài)度。

            你說過什么都聽我的,為什么現(xiàn)在不聽了?

            是不是你說的愛我都是唬我的?

            我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而且我感覺你爸媽根本就不喜歡我,我想回去難道就不行嗎?

            高暢面露為難,但也只是片刻,就轉(zhuǎn)為堅定。

            好,我和你一起回去!

            你不說沒有去鎮(zhèn)上的車了?

            我們走到村口,看看能不能搭個順風車,大不了給點錢。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確定我早上聽到的到底是真的還是我在做夢。

            但是我知道,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是刻不容緩了。

            畢竟我一個人在這樣一個陌生的村子里,我能指望的也就只有高暢。

            然而萬一高暢……我不敢想下去,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

            但是我沒走成。

            因為高暢家里突然一下子來了十來個老老少少的女人,直接把我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只好跟著高暢,挨個叫著嬸子嫂子。

            那幫人圍著我是左看右看,東問西問。

            就差把我祖宗十八代都叫出來認識一遍。

            我求救似的看著高暢,他顯得焦急又無奈。

            只是不停地用唇形告訴我,會想辦法讓她們快點走。

            可是我始終低估了農(nóng)村女人的拉家常的能力,即使重點已經(jīng)不在我身上,她們談論的話題也一直不曾斷過。

            真是東家長西家短,說完了這家還有那家。

            唯一不變的就是她們一直就坐在我身邊,還時不時親近地拉著我一起加入話題。

            就這樣,直到天都黑了,她們才齊刷刷地恍然大悟一般。

            壞了,都忘了做飯了!

            等她們都走完,天已經(jīng)黑透,高暢爸已經(jīng)回來了,他媽也在堂屋里擺好了飯。

            這一天,我最終沒能走了。

            將計就計第二天一大早,高暢媽就在門外叫我。

            楚楚,快點起來啦,來幫阿姨的忙好嗎?

            我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才六點半。

            這一宿我又是快天亮才睡著,滿打滿算我也就是睡了兩個小時,這就開始叫我起來。

            見我沒有動靜,高暢也在外面出聲了。

            楚楚,今天來的客人多,要準備的東西也多,你就受受累,幫我媽一下吧!

            我不耐煩地嗯了一聲,揉了揉酸澀的雙眼起床了。

            在我睡不著的這大半個晚上,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首先,我不能和高暢硬碰硬。

            他覬覦我的,不過就是錢而已,所以在他得不到錢的時候,我是安全的。

            其次,我不知道這里其他的人是什么想法,或者說,我不知道別人的膽子有多大,所以我要想脫身,還是要得到高暢的支持。

            我也想過偷跑,但是那風險太大,而且不可控因素太多。

            既然高暢說了想要在和我結(jié)婚以后從我家里拿錢,那他首先得先和我結(jié)婚才行。

            要想和我結(jié)婚,那我勢必要平安回去。

            想通了這些,往下我該怎么做也就不難知道了。

            當然,這都是建立在高暢對我心懷不軌的基礎(chǔ)上的。

            甚至從內(nèi)心深處,我還是寧愿相信那是個夢的。

            黑黑的,好像國寶一樣的黑眼圈就那樣明目張膽地掛在我的臉上。

            為此我打了好半天的遮瑕。

            這讓高暢的媽媽有點看不過去。

            我這一時的順從似乎讓她產(chǎn)生了什么誤會,讓她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在我這里擺婆婆的譜兒了。

            不過也好,趁著這兩天我就委屈一下,做低伏小,我倒要看看他們能露出什么樣的嘴臉。

            見我半天還沒化好妝,高暢媽說話了。

            我說楚楚,不是阿姨說你,你也是快要結(jié)婚的人了,不能再這樣濃妝艷抹的,讓人看到了不好。

            我故作驚訝,有什么不好的?

            我不明白,阿姨你給我說說?

            她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看那家的媳婦還整天化妝的?

            那只有不正經(jīng)的女人才涂脂抹粉地整天捯飭呢,那都是要出去勾引男人,我們高家可要不起那樣的女人!

            也丟不起那個人!

            我心里暗笑,這個女人心雖然不怎么干凈,但是也沒啥心眼。

            于是我笑著接話,阿姨你看我,來這里兩天了都沒睡好,黑眼圈大的好像大熊貓。

            這要是一會兒客人來了,看到我這樣一副鬼樣子,說不定還以為你們欺負了我呢!

            我聽高暢說,您和叔叔在村里的口碑一向都是很好的,這要是傳出去你們對還沒進門的兒媳婦不好,可是多不好聽呢!

            其實高暢根本就沒和我說過他爸媽在村里什么樣,那都是我瞎編的。

            有啥好聽不好聽呢!

            高暢媽說道。

            你到了我家,就是我家的兒媳婦,你多做一些就是給我們長臉,不在那些虛的東西。

            在我們這里,就只看誰家的媳婦懂事,不比誰家的媳婦漂亮!

            你快點收拾,收拾完了把這菜都擇了,再洗好,切好。

            我就不給你安排什么復雜的事情了,今天人多,你要是搞砸了我不好收場。

            我看著擺了滿地的大盆小盆,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這兩天打算先做小伏低不假,可是我沒打算把自己累死。

            可是怎么辦呢?

            洗吧!

            高暢的家里沒有自來水,只能用水缸里的水洗菜。

            一個巨大的木盆放在地上,洗完了所有的菜,再換水洗第二遍。

            沒有人幫我。

            可是高暢就坐在院子里玩手機。

            我?guī)状谓兴^來幫忙,都被他媽攔下了。

            一會就要有客人來了,讓人看到男人做這些事情是要笑話的。

            所以剛剛站起來的高暢就又坐下了。

            我一口氣堵在心里。

            什么狗屁規(guī)矩,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所有的家務都是高暢做的,他說我的手是用來保養(yǎng)的,不是用來干活的。

            可是我能怎么辦?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心里越來越氣,手上也就跟著沒了準。

            于是我低頭切菜的時候,刀鋒一偏,鮮血就涌了出來。

            哎呀!

            我的驚呼成功引起了高暢的注意,他三步兩步跑進來,又急又氣。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我一股委屈泛起心頭,自然而然就紅了雙眼。

            以前這些事情都是你來做的,我想著不讓你家丟面子才努力想做好這些事的,可是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擅長這些嘛!

            高暢在家里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創(chuàng)可貼,我示意他我擦臉用的棉柔巾可以將就,于是他把棉柔巾折成合適的大小,為我包扎傷口。

            即使這樣,沒過一會,血還是從層層疊疊的棉柔巾之中滲了出來。

            高暢的媽媽也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一個舊巴巴的膠皮手套,黑得都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她把手套扔在我面前的案板上,還不忘關(guān)心我。

            你戴上這個手套再干活,免得讓人看到你留著血切菜,犯人家的忌諱!

            我們這邊辦喜慶的事都不興見血的。

            縱然我再想著忍氣吞聲這兩天,聽到這樣的話也實在顧不上我的表情管理了。

            習慣了對我察言觀色的高暢很快注意到了我的不悅,毫無疑問,對與我和他的媽媽,他顯然都是很了解的。

            媽,楚楚的手都這樣了,你怎么還能讓她干活呢!

            還是我來干吧!

            他說著就要把我擠到一邊,自己上手切菜。

            哪有那么嬌氣!

            他媽的嗓門明顯變大,我們那個時候,就算是切掉了一塊肉,那還不是該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高暢怕他媽再說出什么過分的話,趕緊阻止。

            你那是什么時候,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那能一樣嗎?

            楚楚以后是要和我結(jié)婚的,我必須要心疼他!

            他把結(jié)婚兩個字咬地很重,而且手底下已經(jīng)開始忙活。

            也不知他媽聽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反正我是懂了。

            見他這樣的架勢,他媽就像是祖宗受到了褻瀆一般風風火火沖到前面,胳膊一伸,就把高暢扒拉到了一邊。

            哪有讓男人干這種事的,你的手那是留著做大事的,放著我來!

            我看著他媽那塞滿了黑泥的指甲縫,默默地把手套遞了過去,阿姨您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