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裴予清秋月的女頻言情小說《被太子渣后我醒悟了裴予清秋月結(jié)局+番外》,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行舟”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天蒙蒙亮?xí)r,我疼得滿頭是汗,腿幾乎失去了知覺。陪著我的宮女桃紅將我扶了起來,帶著哭腔勸我?!澳氵@又是何苦呢,不如向殿下低頭認錯,也好過受這種罪?!蔽颐孔咭徊剑染拖袷潜粩?shù)根針刺般痛苦??陕牭剿脑挘馆笭栆恍??!耙院蟛粫耍僖膊粫@樣自輕自賤了?!蔽矣窒袷亲匝宰哉Z在安慰自己?!疤壹t,我打算離開了,我不是東宮的人,何必留在這里討人嫌?!碧壹t愣了愣,略帶遲疑看我。我知曉她不信,以往數(shù)次裴予清羞辱我,讓我離開。我卻從來沒聽過。有時負氣出走,沒過三日便又回來了。但這次不一樣。我蹣跚著回去收拾了行李。有時裴予清高興了,會賞我?guī)准罪?。那些全被安放在桌上。我只帶走了本屬于我的,然后沒有半分留戀地離開了東宮。街道里寂靜,連小販還未出攤。我疼得狠...
《被太子渣后我醒悟了裴予清秋月結(jié)局+番外》精彩片段
天蒙蒙亮?xí)r,我疼得滿頭是汗,腿幾乎失去了知覺。
陪著我的宮女桃紅將我扶了起來,帶著哭腔勸我。
“你這又是何苦呢,不如向殿下低頭認錯,也好過受這種罪。”
我每走一步,腿就像是被數(shù)根針刺般痛苦。
可聽到她的話,竟莞爾一笑。
“以后不會了,再也不會這樣自輕自賤了?!?br>
我又像是自言自語在安慰自己。
“桃紅,我打算離開了,我不是東宮的人,何必留在這里討人嫌?!?br>
桃紅愣了愣,略帶遲疑看我。
我知曉她不信,以往數(shù)次裴予清羞辱我,讓我離開。
我卻從來沒聽過。
有時負氣出走,沒過三日便又回來了。
但這次不一樣。
我蹣跚著回去收拾了行李。
有時裴予清高興了,會賞我?guī)准罪棥?br>
那些全被安放在桌上。
我只帶走了本屬于我的,然后沒有半分留戀地離開了東宮。
街道里寂靜,連小販還未出攤。
我疼得狠,扶著墻連聲呼救也喊不出來。
直到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
我視線模糊,硬是撐著站起來舉起雙臂。
“救命,救我。”
馬車停住,走出個有些眼熟的身影。
我跌倒在地,那人竟將我抱起。
耳邊響起一陣輕嘆。
醒來后,我躺在了床上。
腿部已經(jīng)被敷上了藥。
我掙扎著四處張望,身邊忽地有人扶住我。
“小心點?!?br>
聲音溫和悱惻,我呆呆轉(zhuǎn)過腦袋,驚得差點摔在地上,結(jié)巴開口。
“攝政、攝政王殿下,怎么是您?”
當(dāng)年裴予清淪落漁村,京城中來尋他的便是這位深得圣上喜愛的攝政王裴執(zhí),他屈尊降貴在漁村住了半月,和我也有過幾面之緣。
裴執(zhí)神情淡漠,遞給我碗湯藥。
“昨日清晨本王從宮中回來,你暈在了馬車前,本王便將你帶回來了?!?br>
“怎么?
和太子吵架了?”
他眼底閃過幽光,試探問道。
我沉默著接過湯藥,一口悶下,苦澀的藥順著嗆得我連連咳嗽。
他輕拍著我的肩。
“慢些喝,不用著急。”
“京中這么多好郎君,何必耽擱在太子一人身上。”
我胸腔顫抖,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不同于在東宮的小聲抽泣,我大聲嚎啕,想要將這三年的痛苦全部釋放。
裴執(zhí)身體僵了僵,素來冷然的眼中閃過心疼。
但他沒說什么,只是靜靜地坐在我身旁陪著我。
我哭得昏沉,只記得裴執(zhí)一直陪著我,輕柔地擦過我臉頰上的淚。
一直到我力竭睡了過去。
等我恢復(fù)清醒,竟忽地覺得身心舒暢。
那裴予清似乎也并不像我記憶中所想那般重要。
舊事全然過去,我央著小丫鬟帶我在王府四處閑逛。
王府偌大,鮮有人煙。
我有些好奇張望著。
小丫鬟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道:“攝政王只比太子大了五歲,王爺兒時又生過重病,不愿娶妻,皇上寵愛幼弟,便也任由攝政王了?!?br>
“只是,秋月姑娘,這幾日王爺可是寸步不離照顧您,不若您親自去向他道謝。”
我猶豫咬唇,還是讓她帶著我去見了裴執(zhí)。
裴執(zhí)為攝政王,深受陛下信任,每日政務(wù)接連不斷,衣不解帶地照顧我那么久,此刻正在書房和瑞王商量政務(wù)。
一抬頭,便看到了我,眉眼舒展開來。
“你怎么來了?
用過午膳了嗎?”
瑞王挑眉,知趣地自行離開。
我腦中乍然閃現(xiàn)那日我哭得凄慘的畫面,有些羞赧地低下頭,吶吶道:“用過了?!?br>
“我過來是想向王爺?shù)乐x的,不過幾面之緣,王爺卻能如此照顧我,秋月實在不知曉如何感激?!?br>
“不如我……”裴執(zhí)聲線中暗含期待。
“不如什么?”
我抬起認真堅毅的臉,大聲道:“我賺錢給你。”
“沒來京城時,我就一直打算開胭脂鋪,這三年我考察了很久,現(xiàn)在是時候在京城開展我的商業(yè)版圖了!”
我越說越興奮。
可裴執(zhí)的臉色卻不大好,有些失落地抿緊了唇。
我以為是他不信,連忙拉過他的袖口。
“相信我,一年內(nèi)我定會將你借我的十倍還你?!?br>
裴執(zhí)垂眸看著我素白的手,嘴角漾出了笑意。
“好,我相信你?!?br>
太子裴予清失去記憶流落漁村,我和他相愛。
他恢復(fù)記憶后卻嫌棄我的身份,只讓我在東宮做宮女。
三年,我受盡屈辱后失望離開后來,我在京城開了胭脂鋪,遇見了心上人。
他后悔來尋我,打算納我入東宮為妾。
可我早已牽上了旁人的手。
……我愛裴予清,全京城都知道。
在小漁村里,裴予清說,會娶我,此生只會有我一個妻。
可不過半年,他恢復(fù)記憶,回了京城。
我跟著他到了東宮,成了東宮中最為特殊的宮女。
特殊到我替他擋了無數(shù)次刺殺,特殊到幫著他給丞相府家千金遞情書,特殊到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身邊最得力的一條狗,……可現(xiàn)在,我站在門外,聽著當(dāng)初答應(yīng)與我共白頭的人怎么羞辱我。
他說:“秋月不過是個低賤的村姑,做通房都是不配的,怎么可能和孤在一起?”
“說話粗鄙不堪,更別說平日的行為處事了,和孤一道出去,真折了太子的身價。”
語氣輕慢不屑,藏著煩躁和厭惡。
我靜靜聽著,眼眶不自覺涌現(xiàn)出濕意。
直到有人輕呼了句:“秋月姑姑,你怎么在這?”
我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顫抖著進了殿內(nèi)。
裴予清觸及我紅了的眼慌了半刻,可馬上就鎮(zhèn)定下來。
“誰給你的膽子聽主子說話?”
我只是看著他,連呼吸都變得壓抑痛苦。
三年過去了,我以為遲早能讓漁村中單純靦腆的裴予清變回來,可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多么荒唐。
“那太子想要怎么罰奴婢?”
我擦擦眼角,直視他。
裴予清面露鄙夷,指指外面的青石板。
“以下犯上,跪上一宿吧。”
夜中凄冷,而我當(dāng)初從江中救下他時膝蓋留下了舊疾,跪上一宿腿怕是要廢了。
可我只是抿緊了唇,乖順地跪到殿外。
他身邊的幾個富家公子有些尷尬,只好勸他。
“殿下不妨算了吧,想來這秋月也不是故意的?!?br>
裴予清卻嗤笑聲,陰沉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無事,這三年來孤怎么對她,她對孤都忠心的很,像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好好懲治,莫要讓她們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br>
幾個公子面面相覷,也不好再說什么。
而我只是垂頭,淌下的淚在滿是灰塵的石板上洇出了水痕。
裴予清身份尊貴,養(yǎng)尊處優(yōu)。
我知曉和他差距大,可卻忘不掉他,孤身一人到了京城。
頭次到了東宮,宮女看我時,都帶著打量和不屑。
我自小沒出過漁村,面對這種場合自然是怕的。
便想上前拉裴予清的袖口,可剛觸及,便被他猛地推開。
他嫌棄地瞥了我一眼,快步離開。
我跌在地上,膝蓋胳膊嗑出了血。
在漁村時,我若是受了傷,裴予清恨不得將整個醫(yī)館送到我面前。
而現(xiàn)在,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良久后,我踉蹌著站了起來。
他是太子,一時之間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但給他些時間,那個對我好的裴予清一定會回來。
我苦苦支撐了三年。
可現(xiàn)在,我不想要他了。
無論是太子裴予清,還是漁村中的裴予清,我都不要了。
從王府出來三日,不僅沒找到鋪子,還迎面遇上了裴予清和丞相府千金杜若清。
裴予清神色似乎不大好,一低頭瞥見了我。
“秋月。
別以為你特意蹲守孤,孤就會原諒你?!?br>
頓了頓,他放緩了語速。
“不過這三年你陪在孤的身邊也算有功勞,便不與你計較了?!?br>
一旁的杜若清臉色僵硬,可還是保持著體面沒發(fā)脾氣,只是小聲開口:“既然太子有事,那我便先回去了?!?br>
裴予清連忙喚住她。
“若清,不過是個宮女罷了,孤今日是陪你出來的,不必在意旁人?!?br>
杜若清臉頰微紅,不經(jīng)意般看我一眼,暗含著幾分得意。
毫無疑問,我成了笑話。
還是被裴予清玩弄在鼓掌之間的笑話。
我沉默著站在原地。
淚啪嗒啪嗒地流了下來。
“秋月?”
裴予清避開旁人試探的目光,“你哭什么?
旁人都在看孤!”
我抬起頭,委屈的臉上布滿了淚水:“公子,當(dāng)初是你說好要娶我,如今怎么又挽上了別家娘子的手,難道當(dāng)初的一切都是笑話嗎?”
順著沿街百姓指指點點的議論,裴予清整張臉漲得通紅,有苦說不出。
也幸虧今日他出行未曾帶著侍衛(wèi),給了我這么大空子鉆。
我狡黠一笑,溜進人群中。
回攝政王府后,我告訴裴執(zhí)今日太子臉黑像像鍋底,整條街的百姓都對著他指指點點。
裴執(zhí)只是笑著聽我絮叨。
聽到我抱怨沒找到鋪子時,主動拿了張地契給我。
“王爺您這是……”他硬塞給我。
“在本王手中也是空閑,便先借給你吧?!?br>
京城鋪子難找,一間鋪子一年能收上幾百兩的租金,我鼻間一酸。
腦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錢。
這么多,以后得怎么還?
我又想到這幾日在王府吃的飯菜加上請大夫的錢,腦子更暈了,裴執(zhí)真是心善的大好人,比村子里王善人還要好上千百倍。
裴執(zhí)看出了我的心思,笑了笑:“沒事,你慢慢還,還上個幾十年才好,本王暫時不缺錢?!?br>
幾十年……我瞬間感覺手里捏著的不是地契,而是賣身契。
“若是你實在不接受的話,不如幫本王一個忙?!?br>
“什么忙?”
他的眼神在我迷茫的臉上一停,“過幾日陪本王進宮見太后一趟,她老人家年紀(jì)大了,總想著讓我早些成家立業(yè)?!?br>
裴執(zhí)微嘆口氣,很是為難的樣子。
我瞬間反應(yīng)過來。
不想成婚被家中長輩催了,我懂。
漁村里的張大爺也老是追著他兒子打,讓他早點娶媳婦。
我猛地站起來,鄭重拍著他的肩。
“王爺放心,我一定鞠躬盡瘁?!?br>
裴執(zhí)失笑,尋常冷著眉眼柔和了不少,像是春日里開得正艷的桃花。
我看得愣神,好半晌才紅著臉反應(yīng)過來,支支吾吾離開了。
裴執(zhí)的鋪子就差直接開到富商府里了,直對著東街出口。
幾乎所有小姐夫人出門都會看上幾眼。
而這三年,我在東宮里幾乎摸清了這些大戶人家的喜好。
鋪子爆火,火到貴女以買我的胭脂為風(fēng)尚。
我靠在柜臺里算賬,三兩又三兩。
忽地,鋪子門口處擠滿了人,大多是東街貴人家的仆役,都饒有興致地看著笑話。
跪在正中的是——我的熟人,桃紅。
她臉高鼓著,是兩個鮮紅的巴掌印。
我皺眉擠進人群中,蹲下身平視她。
“桃紅?
你怎么了?
跟我說,我?guī)湍阕鲋??!?br>
桃紅慌張躲避著我的視線,身子顫抖著,似乎受了極大的驚嚇。
“秋月,你賣的胭脂鋪是我的方子,昨日我和你理論,你將我打成了這樣。
我不知曉是哪里惹到了你,難道是因為我不讓你從東宮潛逃,你報復(fù)我嗎?”
我頓時明白了,站起身看向人群外。
一輛華貴的馬車停著,從簾布里伸出雙白皙瘦削的手,直直地指向我。
是裴予清。
他威脅我。
桃紅是東宮的人,命在裴予清手里捏著,只要他想,隨意一個借口便能殺了。
衣擺被桃紅緊拽著,像是在乞求我?guī)退话选?br>
我沉默著。
東宮三年裴予清將我一顆真心碾壓殆盡,在我失望離開后,他卻用這種極端的法子逼我回去。
初春寒意順著擠入骨頭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