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漓驚怔了好一會都說不出話。
陸振揚見她臉色突然很不好,出于禮貌的問:“你不舒服嗎?”
姜晚漓回過神,連忙搖搖頭:“沒有……抱歉,我認錯人了。”
陸振揚紳士一笑:“沒關(guān)系,那我先去宴會廳和裴老打招呼?!?br>
姜晚漓點個頭,側(cè)身給他讓路。
她的思緒還是很亂,不知道昨晚的男人是誰,母親留給她的玉骨牌也要回不來了。
她準備回宴會廳的時候,冷不丁聽到陽臺那邊傳來聲音,是手機接收到新消息的提示聲。
她神經(jīng)一繃:“誰在那里?”
須臾,那人從柱子后出現(xiàn),矜貴的男人坐在輪椅上,手里拿著手機,他應該早就那里了。
姜晚漓心里微微驚詫,裴家太子爺?
他怎么會在這里?
所以,他聽到她和陸總剛才的話了?
好在他們剛才并沒有說什么。
只是,她怎么覺得這個裴太子爺注視她的目光,有點逼人?
她感覺渾身壓抑,隨即抱歉道:“不好意思,打擾裴大少了,我這就走?!痹捖淞⒓措x開,好在裴靳修沒有為難她。
裴靳修瞧著落荒而逃的女人,菲薄的唇淺淺一勾,這女人,昨晚睡了誰都不知道?
還把他錯認成那么老的男人?
他攤開手心,瞧著那塊溫潤的玉骨牌,看來這東西他得好好留著。
姜晚漓心煩意亂的走回宴會廳,沒有注意到有人直直向她走過來。
下一刻,那人撞到了她,對方手里的一杯酒全部潑到她身上來了,月牙白的禮裙臟得更明顯。
還沒看清楚是誰就聽到道歉聲:“對不起晚漓姐,我不是故意的?!?br>
原來是黎朵兒。
姜晚漓冷眼看著她不出聲,黎朵兒反倒要哭了那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現(xiàn)在就賠你一件裙子吧?!?br>
“是你賠還是你找顧玉白賠?”姜晚漓語氣冷冷。
“我……”黎朵兒一副慌亂無措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姜晚漓欺負她。
顧玉白看到這邊的情況走過來:“姜晚漓你干什么?不就是一條裙子嗎?我賠給你就是了。”
姜晚漓冷眸轉(zhuǎn)向他:“是嗎?你打算用我們夫妻共同財產(chǎn)買裙子賠給我?”
顧玉白臉一沉:“你什么意思?”
黎朵兒連忙勸解:“你們不要吵架,我賠就我賠?!?br>
“我不要裙子,這條禮裙三萬,你等下直接轉(zhuǎn)賬給我。”姜晚漓擱下話抬步離開,不愿多看他們一眼。
走出沒多遠,裴家小少爺看到她裙子臟了,好心對她道:“姐姐,我讓人給你送新的裙子吧,這條不能穿了?!?br>
姜晚漓沒想到會收獲裴小少爺?shù)年P(guān)心,他說的沒錯,這裙子確實不能繼續(xù)穿。
“那就麻煩裴小少爺了。”
“不要跟我客氣嘛,我覺得你很厲害,你會做月光寶盒?!迸嵝∩贍斃氖謥淼骄频曜钌蠈?。
他開了一間房,帶她進去:“你在這里等等,我吩咐人送衣服進來?!?br>
“好?!?br>
裴小少爺出去后不久,酒店服務員送了一件新禮裙進來。
姜晚漓聽到房門關(guān)上后,開始換下臟禮裙。
她正準備換上新的裙子,倏然有說話聲從套房里面的房間傳出來,那人正往客廳來。
來不及穿上裙子了,她下意識把裙子擋在身前。
下一刻,她看到坐在輪椅里,正在打電話的裴靳修出現(xiàn)在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