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相信一個外人,都不愿意相信與他相伴多年的我。
晚上,我剛要躺下休息,卻被渾身帶著冰冷氣息的顧修遠粗暴地拉起來。
“走,去和念念道歉。”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我沒推他,道什么歉?”我倔強地反抗著。
“少給我演戲,我都看到是你親手推的念念了,陸向晚,你的心眼怎么就這么小,連個小姑娘都容不下。”
他依舊固執(zhí)己見,不由分說地拉著我就往醫(yī)院走去。
我身著單薄的睡衣,外面僅僅套了一件大衣,在這寒冷的冬日里,刺骨的寒風如同一把把利刃,輕易地穿透衣物,鉆進我的身體,讓我忍不住瑟瑟發(fā)抖。
然而,身體的寒冷遠遠比不上內心的冰冷與絕望。
到了病房,他用力地把我扯到葉念念的病床前,大聲命令道:“道歉?!?br>見我沉默不語,他徹底怒了。
“陸向晚,推了人還不道歉,你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了?”
“她昨天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念念不過就是隨口一說,開個玩笑,你為什么要當真?”
他滿不在乎地回應著,“我再說最后一遍,和念念道歉。”
我冷冷地看著他,心中的失望如潮水般涌來,一言不發(fā),最后決然地轉身出了病房。
“陸向晚,你要是邁出這個門,就永遠別回我身邊了?!?br>顧修遠在我身后氣急敗壞地喊道。
“陸向晚,你遲早要帶著孩子灰溜溜地跑回來求我?!?br>他的怒吼聲回蕩在整個病房,也傳進了每一個旁觀者的耳中。
淚水不受控制地順著我的臉頰滑落。
我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加快了腳步,逃離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出了醫(yī)院,我攔下一輛出租車,找到一家酒店暫時住下。
坐在酒店的房間里,我緩緩抹去眼角的淚滴。
打開手機,深吸一口氣,撥通了知名律所李律師的電話。
“李律師,我想了解一下離婚的事宜?!?br>我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與決然。
我把那些之前收集好的證據(jù)和自己的現(xiàn)狀詳細地發(fā)給了他。
片刻之后,他的信息回復過來,看著屏幕上那一句“陸女士,這六年你辛苦了?!痹谶@一刻仿佛得到了一絲慰藉,也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