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露華臉色一怔,語氣更加憤怒:“你這什么態(tài)度?明明做錯了還不承認!”
“就因為這次你推他入水,害得斯年發(fā)燒,差點就得肺炎了。”
我腦海里閃過落水那天,我的鼻腔漸漸沉入水中,恐懼感從我心底蔓延。
我使勁拍打水面試圖引起韓露華的注意,可是她連頭都沒回就帶著陳斯年走了。
后來我被附近路過的村民救起送往醫(yī)院。
醫(yī)生很遺憾的告訴我因為錯過最佳時間,已經(jīng)形成肺水腫,再晚來一刻鐘怕是性命不保。
此刻,我壓抑住心底的酸澀,平靜到可怕的回答:“既然你這么心疼他,不如我們離婚成全你倆?!?br>
韓露華的臉上閃過一瞬的慌張,不自覺的語氣放緩了一些,“我只是實事求是而已,你犯不著上綱上線。”
“再說,離婚這種事情怎么能隨便說出口?!?br>
我沒理她,徑直往屋里走去。
可擰開臥室門,就被突如其來的一盆冷水澆個透心涼。
“蘇大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要進來,這是我剛剛的洗腳水.....”
沒等我說話,韓露華起身走了過來,面上帶著心疼的目光看向他,開口:“不用道歉!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說是他打開房門時沒注意到你?!?br>
“呀衣服都濕透了,你趕緊去換掉,小心別感冒了!”
秋日的冷風(fēng)一吹,濕漉漉的衣服瞬間包裹著寒意吹入我的身體里。
我一陣陣眩暈,險些暈倒。
韓露華本來還想繼續(xù)指責(zé)我,但看著我蒼白的面孔放低了語氣,道:“這次道歉就算了。但是在斯年身體完全恢復(fù)好以前就住在我們家里?!?br>
“接下來這幾天,你的任務(wù)就是把他照顧好。”
我無所謂地點了點頭,直接進屋換下衣服倒頭就睡。
反正沒幾天了。
熬過去,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第二天清晨,我起床做好早飯。
又下樓打了兩桶熱水放在暖瓶里。
剛進家就看見韓露華和陳斯年站在客廳里,兩人靠得極近。
聽到開門聲,陳斯年熟練的走到我面前,仿佛他才是這個家的男主人。
“遠山哥,我有點餓了你趕緊把早飯端上來吧。”
我沒理他,徑直走進廚房把稀飯拿過來。
路過陳斯年時他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導(dǎo)致滾燙的粥從我手上澆下來,星星點點的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蘇遠山,你鬧夠了沒有,不就是斯年昨晚不小心把水澆到了你的身上,你有必要一大早故意把粥撒在他身上嗎?”
我看了眼已經(jīng)被燙破皮的手,淡淡開口:“是他用胳膊撞我,粥才會撒出來?!?br>
我的實話實說,換來的卻是韓露華暴怒的聲音,她使勁把碗筷摔在桌子上。
“分明就是你故意的!蘇遠山,你大斯年好幾歲,怎么就不能大度點讓讓他?!?br>
我比陳斯年大三歲。
每次我和韓露華因為他而生氣時,她總會暗諷我年紀大。
而后好欣賞我的自怨自艾,然后低聲下氣向她保證,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然而,這一次我平靜地開口:“你要是這么想,我也沒辦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