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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歲千山淚兩行小說霍流年阮言妃完結(jié)版

            橘子洲 著

            女頻言情連載

            霍流年出院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雙喜的大日子,阮言妃豪擲千金,包下了全京城最豪華的酒店來為霍流年慶生。宴會豪華的程度讓到來的賓客驚嘆羨慕不已。阮言妃那一群人也精心給他準(zhǔn)備了生日禮物??伤麉s興致缺缺,畢竟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后,他對阮言妃這群朋友就沒了半分好感。但那幾人也沒多想,只當(dāng)是他大病初愈沒有精神。很快便到了切蛋糕許愿的環(huán)節(jié)。阮言妃環(huán)抱住他,一邊握著他的手切蛋糕一邊問他。“流年,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有什么愿望嗎?”如果是從前他肯定會搖搖頭說沒有,畢竟那時候他覺得,只要她愛他就足夠了??扇缃袼幸粋€很強(qiáng)烈的愿望,就是離開她,與她永不相見。他抬眸看向深情看著自己的女人,“我許什么愿望你都會為我實(shí)現(xiàn)嗎?”阮言妃一愣,隨即笑得更加溫柔,“當(dāng)然。...

            主角:霍流年阮言妃   更新:2024-12-09 1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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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霍流年阮言妃的女頻言情小說《歲歲千山淚兩行小說霍流年阮言妃完結(jié)版》,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橘子洲”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霍流年出院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雙喜的大日子,阮言妃豪擲千金,包下了全京城最豪華的酒店來為霍流年慶生。宴會豪華的程度讓到來的賓客驚嘆羨慕不已。阮言妃那一群人也精心給他準(zhǔn)備了生日禮物??伤麉s興致缺缺,畢竟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后,他對阮言妃這群朋友就沒了半分好感。但那幾人也沒多想,只當(dāng)是他大病初愈沒有精神。很快便到了切蛋糕許愿的環(huán)節(jié)。阮言妃環(huán)抱住他,一邊握著他的手切蛋糕一邊問他?!傲髂?,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有什么愿望嗎?”如果是從前他肯定會搖搖頭說沒有,畢竟那時候他覺得,只要她愛他就足夠了。可如今他有一個很強(qiáng)烈的愿望,就是離開她,與她永不相見。他抬眸看向深情看著自己的女人,“我許什么愿望你都會為我實(shí)現(xiàn)嗎?”阮言妃一愣,隨即笑得更加溫柔,“當(dāng)然。...

            《歲歲千山淚兩行小說霍流年阮言妃完結(jié)版》精彩片段




            霍流年出院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

            雙喜的大日子,阮言妃豪擲千金,包下了全京城最豪華的酒店來為霍流年慶生。

            宴會豪華的程度讓到來的賓客驚嘆羨慕不已。

            阮言妃那一群人也精心給他準(zhǔn)備了生日禮物。

            可他卻興致缺缺,畢竟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后,他對阮言妃這群朋友就沒了半分好感。

            但那幾人也沒多想,只當(dāng)是他大病初愈沒有精神。

            很快便到了切蛋糕許愿的環(huán)節(jié)。

            阮言妃環(huán)抱住他,一邊握著他的手切蛋糕一邊問他。

            “流年,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有什么愿望嗎?”

            如果是從前他肯定會搖搖頭說沒有,畢竟那時候他覺得,只要她愛他就足夠了。

            可如今他有一個很強(qiáng)烈的愿望,就是離開她,與她永不相見。

            他抬眸看向深情看著自己的女人,“我許什么愿望你都會為我實(shí)現(xiàn)嗎?”

            阮言妃一愣,隨即笑得更加溫柔,“當(dāng)然?!?br>
            霍流年笑了,笑意卻沒到眼底,“既然如此,我的確有三個愿望。”

            阮言妃笑得寵溺,“好,你說,你要什么,我就給什么?!?br>
            “第一個愿望,我要你阮家三代從軍換來的勛章?!?br>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勛章可是大有來頭,只要拿著它去找上面的人,不管提什么要求他們都會照做。

            正是因此,阮家一直把這塊勛章細(xì)細(xì)珍藏。

            上次有個很重要的大人物想借勛章一用,也被阮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所以眾人十分認(rèn)定阮言妃是絕不會把勛章給霍流年的。

            可令所有人都詫異的是,阮言妃沒有猶豫半分,直接派人把勛章找出來,滿懷寵溺的交給了霍流年。

            霍流年緊緊握住那枚勛章,心里松了一口氣。

            有了這塊勛章,他就能直接去民政局申請強(qiáng)制離婚了。

            從今往后,他便和阮言妃再無干系。

            阮言妃見他彎了彎眼角,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流年,第二個愿望是什么?”

            霍流年抬眸看著眼前的賓客。

            他們看著他,有的人滿臉震驚,有的人滿是羨慕,唯一格格不入的,便是站在不遠(yuǎn)處的江誠風(fēng),目光死死的盯著他,臉上寫滿了妒忌……

            他的視線卻越過他們看向遠(yuǎn)方,似乎要看到自己未來生活的異國他鄉(xiāng)。

            下一刻,他勾了勾唇,“我的第二個愿望就是,我要你把保險柜的鑰匙給我,且里面所有的財產(chǎn),任我支配!”

            此話一出,頓時激起驚濤駭浪,全場嘩然!

            阮言妃身為阮家繼承人,保險柜里面不僅有她的積蓄,還有阮家三代積攢下來的全部身家,

            就算再寵夫,也不可能全部轉(zhuǎn)讓給他啊。

            可阮言妃卻毫不猶豫,直接從腰間解下鑰匙,再次遞給了他。

            霍流年緊緊攥住手里的鑰匙。

            有了這筆錢,他在國外的生活就會無憂無慮,哪怕花上十輩子,都綽綽有余!

            阮言妃寵溺的將他抱在懷里,“流年,現(xiàn)在的我可一無所有了,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霍流年扯了扯唇,剛要開口,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不好了,有人暈倒了!”

            阮言妃抬眸望去,正好看見暈倒的那個人是江誠風(fēng)。

            她神色驟然一變,快步就要上前,好在理智讓她再次想起什么,回身看向霍流年,“流年,我先送他去醫(yī)院,你在這好好玩,最后一個愿望,你到時候再告訴我?!?br>
            “沒了?!?br>
            阮言妃沒聽清,“什么?!?br>
            霍流年搖了搖頭,“沒什么,你去吧?!?br>
            看著她讓人抱著江誠風(fēng)著急離去的背影,霍流年輕輕一笑。

            阮言妃,我第三個愿望,不需要你來幫我實(shí)現(xiàn)了。

            因?yàn)槟莻€愿望,就是徹底離開你。

            還有三天,我就可以做到了。




            霍流年的腳像是瞬間被釘在了原地。

            里面的談?wù)撀晠s還沒結(jié)束。

            “阮姐和姐夫的表弟,他們倆還沒完呢?這都多久了,快五小時了吧。”

            “催什么催,阮姐那么勾人,那個江誠風(fēng)又黏人,他倆不搞一天是不會下來的?!?br>
            “不過他們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在隔壁包廂就干柴烈火干起來了,中途我還聽到了呻吟聲,幸好我機(jī)智讓人調(diào)大了音樂,才讓姐夫沒有發(fā)現(xiàn),你都不知道我剛剛有多緊張?!?br>
            “你這有什么可緊張的,等你像我一樣多干幾次就習(xí)慣了,阮姐身邊好不容易多了個看得上眼的男人,不再圍著姐夫一個人轉(zhuǎn)了,咋姐們還不得幫著他,讓他嘗野草嘗個過癮,哈哈哈哈哈?!?br>
            “姐夫帥氣是帥氣,就是太保守了,估計在床上也像頭死魚一樣,人嘛,誰不喜歡刺激的尤物啊,女人也是一樣。”

            剩余的話霍流年再也聽不清了。

            耳邊嗡鳴一片,他渾渾噩噩的朝外走去。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了!全都瞞著他一個人!

            這群人,表面對他客客氣氣,背地里卻幫著阮言妃打掩護(hù),還如此堂而皇之的議論折辱他!

            他的心臟仿佛被看不見的大手活生生撕碎,四肢百骸都承受著難以忍受的劇痛。

            外面下著大雨,他卻恍若未覺,像個沒了靈魂的行尸走肉,一步步的往前走著。

            他一個人淋雨走回了家,將自己緊緊關(guān)在了房內(nèi)。

            自那日過后,霍流年就發(fā)起了高燒。

            阮言妃是第二天回來發(fā)現(xiàn)的,那時候霍流年已經(jīng)燒得神志不清,連人都認(rèn)不清了。

            她嚇得差點(diǎn)沒了半條命,明明那么瘦弱卻瘋了一樣的將他背去醫(yī)院。

            好在只是小流感,打了一天一夜的吊針后,人便蘇醒了過來,

            阮言妃卻后怕得不行,不僅包下了整層樓,還每天連公事也不管了,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直到這天下屬推門而入,說是有個極其重要的人物來訪,非要見她。

            阮言妃皺著眉剛要拒絕,下屬連忙在她耳邊悄聲說了些什么。

            她神色微變,最后還是松開了霍流年的手,“流年,我……”

            話還沒說完,霍流年就閉上眼睛,平靜的打斷了她:“你去吧?!?br>
            阮言妃看著霍流年平靜的模樣,不知為何,心臟驟然一痛。

            她不是沒察覺到異樣,可偏偏她現(xiàn)在急著離開,于是她安慰自己流年只是剛生病心情不好,是她自己多想了。

            她跟護(hù)士叮囑好好照顧霍流年,又跟她說忙完就回來陪他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三天后,霍流年沒等到阮言妃回來,反而等到了江誠風(fēng)的上門挑釁。

            “表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阮姐懷孕了,要當(dāng)媽媽了,孩子爸爸啊,正是我。”

            “我這幾天一直都在陪她哦,我對阮姐那叫一個呵護(hù)備至,下床要抱著她,飯也要親手喂給她,對了,醫(yī)生說孩子三個月可以同房了,我開心得不行,當(dāng)晚就把她壓在床上要了一次有一次,再加上有孩子可以不戴計生用品,我啊愈發(fā)的猛了,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找軟解試了幾十個姿勢,雖然累得我夠嗆,不過好爽,我好喜歡。”

            “哎呀,一不小心說多了,表哥你不會生氣吧,你也別怪言妃姐,畢竟比起發(fā)燒,還是我們的孩子更重要一些,對吧?”

            江誠風(fēng)的話說得極其惡毒,若是平時,他想,他會痛不欲生。

            可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痛得麻木了,此刻聽著這些話,他已經(jīng)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他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問,只是等著江誠風(fēng)走后,才從枕頭下拿出了早就打開的錄音機(jī)。

            阮言妃,我很期待你聽到這段錄音的感受。




            晚上,霍流年剛回到家,就接到阮言妃從醫(yī)院打來的電話。

            “流年,抱歉,江誠風(fēng)他……身體不好,還需要住幾天院。”

            “他是你表弟,我怕他麻煩你,這幾天我就替你照顧他,你在家好好休息?!?br>
            霍流年語氣十分平靜,“沒關(guān)系,你好好陪他?!?br>
            阮言妃,往后的日子,你都可以,好好陪他。

            距離離開還有三天。

            江誠風(fēng)突然給霍流年寄來一個膠片相機(jī)。

            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個視頻。

            視頻里,同樣的生日宴會場地,江誠風(fēng)身著華貴,站在堆滿禮物的正中央。

            阮言妃從背后環(huán)抱住他,親昵的親了親他的耳垂,“生日快樂,有什么愿望?”

            江誠風(fēng)驕縱的抬了抬下巴,“我要和霍流年一樣,不管我提什么愿望你都要滿足我!”

            阮言妃寵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尖,“好,都滿足你?!?br>
            而后,兩人便開始激情的擁吻起來。

            霍流年沒有理會,轉(zhuǎn)身出了門。

            他拿著阮言妃的勛章去了民政局,申請了強(qiáng)制離婚。

            手續(xù)辦得很快,一個小時后,他就拿到了離婚證。

            走出民政局的那刻,他看著手中的證件笑了笑,從此往后,他和阮言妃就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了。

            距離離開還有兩天。

            江誠風(fēng)又給霍流年寄來了一個膠片相機(jī),里面依然有一個視頻。

            視頻里,江誠風(fēng)正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貼在阮言妃的肚子上。

            阮言妃勾了勾唇,“孩子才三個月,你能聽到什么呀。”

            江誠風(fēng)卻煞有其事道:“我聽到了他叫我爸爸。”

            阮言妃笑得愈發(fā)開懷,將自己的睡裙褪下半分,“孩子現(xiàn)在可不會叫,不過,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讓你聽個過癮哦,爸、爸?!?br>
            那一瞬,江誠風(fēng)喉結(jié)滾動,轉(zhuǎn)身就將她壓在了床下。

            接下來,床鋪一下又一下,開始猛烈的震動起來。

            “啊……這個姿勢,不要,別把我抱起來啊?!?br>
            江誠風(fēng)嗓音低沉而又喑啞,“你不是叫我爸爸嗎,爸爸,就是這樣抱乖女兒的……”

            霍流年依然沒有理會,他拿了保險柜的鑰匙,將里面所有的金條和銀票全都取了出來,一分不留。

            然后又去了一趟銀行,將其中一部分錢兌換成了外幣。

            離開當(dāng)天,霍流年起了個大早。

            他忙著要做三件事。

            第一件,他把這些年阮言妃送給他的禮物全都收拾了出來,免費(fèi)贈送給家屬院的鄰居。

            鄰居又開心又不解,畢竟這些禮物都價值連城。

            霍流年卻笑得開心,“我最近有件很高興的事情,所以想跟大家一起分享我的喜悅,你們不用有心理負(fù)擔(dān),收著便是?!?br>
            第二件,他把江誠風(fēng)這段時間給他發(fā)的視頻,和錄音全都整理出來。

            視頻,他出錢讓人放到電影院,全城滾屏播放。

            錄音,他安排人用一萬臺喇叭,在家屬院循環(huán)滾播。

            第三件,他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將離婚證放在了桌子上。

            這時,家里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是阮言妃打來的。

            她的語氣依舊溫柔,“流年,我這邊很快就忙完了,等忙完我就回來陪你?!?br>
            霍流年嗯了一聲,“剛好我給你準(zhǔn)備了驚喜?!?br>
            阮言妃聽來很是期待,“是嗎,流年給我準(zhǔn)備了什么驚喜?”

            霍流年語氣平靜,“等你回來,馬上就能看到了?!?br>
            或許,在路上,時間卡得好的話,也能看到,

            那些視頻,和錄音……

            阮言妃滿懷期待的掛斷了電話,霍流年卻直接提著準(zhǔn)備好的行李箱走了出去。

            家屬院的林蔭道上,他遇到幾個鄰居。

            他們熱情的跟他打招呼,“流年,出去玩???”

            霍流年點(diǎn)點(diǎn)頭熱情回應(yīng)他們,“嗯,出去玩?!?br>
            只是再也不會回來而已。

            今天陽光正好,霍流年提著行李頭也不回的坐上了前往機(jī)場的專車……




            清晨,霍流年被一陣吵鬧聲驚醒。

            他模模糊糊的推開窗一看。

            家屬院正中央,一個滿臉疲憊的女人正死死揪住眼前男人的衣服,撕心裂肺道:“姓余的!我含辛茹苦的照顧你們余家十多年!”

            “當(dāng)初結(jié)婚的時候你說好會永遠(yuǎn)愛我,這才幾年,你就背著我跟別的狐貍精勾搭了一起!”

            周圍的鄰居這才恍然大悟,對著那男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

            那男人也是有頭有臉的,立馬沉了臉,一把拉著女人就往家走去。

            “還嫌不夠丟臉,給我回家!”

            霍流年看得失神,一只溫?zé)岬男∈趾鋈粡纳砗鬁厝嵛孀∷亩洹?br>
            “流年,不要聽這些污言穢語?!?br>
            霍流年沒有回頭,只輕聲道:“你說,是不是所有的愛人都會變心?”

            阮言妃身體一僵,將眼前的人轉(zhuǎn)過來面對自己,眼里滿是認(rèn)真,“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會。流年,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br>
            “你這輩子只愛我一個?可是一輩子這么長?!?br>
            阮言妃輕輕抱住他,溫?zé)岬暮粑湓谒亩?,“一輩子這么長,我只想要你一個?!?br>
            霍流年終于笑出了聲,可那笑聲里夾雜著一絲苦澀,“萬一呢?萬一你背叛了我。”

            “萬一我背叛了你,那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在得知所有真相的情況下,聽到這句話,他心頭刺痛不已。

            “阮言妃,這么毒的誓你也敢發(fā),不怕真應(yīng)驗(yàn)了嗎?”

            阮言妃低笑,“不會,因?yàn)闆]有人比我更知道我有多愛你,如果你不信,我就把心剖出來給你看,如果你還是不信,我就把整條命都給你。”

            整條命都能給他嗎?

            那為什么,連自己的欲望都管不好呢?

            明明身上還殘留和別的男人歡愛過的味道,可嘴上卻對著他說著最動聽的情話。

            “表哥,阮姐,你們在干什么?”

            一道聲音突然從門口響起,打破了這份平靜。

            下一刻,霍流年明顯感覺到阮言妃身子微僵,她皺了皺眉頭,“你打扮成這樣是要去哪兒?”

            那語氣不像是姐姐對弟弟的關(guān)心,倒像是妻子在問詢自己要出門的丈夫,還吃醋他打扮得帥氣勾人。

            聽出她語氣里的醋味,江誠風(fēng)勾起唇角,“團(tuán)里有一個聯(lián)誼晚會,我要去物色物色女朋友,今天晚上我就不回來了?!?br>
            聞言,阮言妃臉色驟然一變,江誠風(fēng)臉上笑意更甚,“對了,阮姐,你們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阮言妃這才回過神來,握住霍流年的手,“今天我和你表哥回老宅一趟?!?br>
            江誠風(fēng)笑了笑,留下一句替我問聲好就轉(zhuǎn)身離去。

            半個小時后,阮言妃帶著霍流年驅(qū)車趕往老宅。

            阮家二老并不是很喜歡霍流年這個女婿,因?yàn)樗¢T小戶,哪里配得上高門阮家,再加上成婚多年一直沒有孩子,每次見面都是橫眉冷對的。

            阮言妃心疼霍流年,每次都是和他們盡量少來往,可這次,老宅傳來消息,說阮老夫人近日身體很是不好,她沒有辦法,只能帶著霍流年回去看看。

            兩人剛進(jìn)門,原本還在說笑的阮父阮母突然冷下了臉。

            阮言妃看出他們是在給霍流年擺臉色,瞬間發(fā)了火,“你們要是再這樣,我和流年以后都不回來了。”

            此話一出,阮父氣得拍了拍桌子,“放肆!你這是什么話!為了一個男人連你父母都不要了嗎?”

            阮言妃握住霍流年的手,絲毫不肯退讓:“我說過流年是我此生摯愛,你們這樣對他,是在挖你們女兒的心嗎?

            “要是再有下次,我以后就當(dāng)自己沒有家!”




            1983年,移民局。

            服務(wù)窗口前,工作人員猶豫的看著眼前的霍流年。

            “霍先生,您確定要移民嗎?阮小姐身份特殊,組織上是決不允許她出國的,您這一蓋章,這輩子和她就再也不能見面了?!?br>
            霍流年毫不猶豫,直接拿起公章在自己的移民申請書上蓋下了章。

            他就是要和他永不相見!

            工作人員見此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只是接他蓋好章的資料道,“霍先生,十五天后手續(xù)就會辦好,請您耐心等待。”

            霍流年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走去,身后卻突然傳來工作人員悉悉索索的議論聲。

            “霍先生和阮小姐是吵架了嗎?就算吵架也不該鬧那么大???他們的恩愛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br>
            “可不是,我家那口子就是在阮小姐手下辦事的,每次都聽他說,阮小姐簡直寵夫如命,霍先生喜歡種花,她就每天派人買下花店最新鮮的花朵;霍先生喜歡安靜,她就建了一棟俄式風(fēng)格的獨(dú)棟,霍先生出去逛街消失一小時,阮小姐就急得登報尋找,如今霍先生就這樣瞞著她走,他不得發(fā)瘋啊……”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霍流年扯了扯唇,眼里的自嘲卻越來越濃。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阮言妃有多愛他。

            那時他是文工團(tuán)的首席,而阮言妃是京城大小姐。

            所有人都說她高冷有距離感,不近男色,私生活上更是出了名的寡淡涼薄,所有男人都必須離她三米之遠(yuǎn)。

            直到那場聯(lián)誼晚會,她遇上了霍流年。

            她對他一見鐘情,開始瘋狂的追求他,珠寶首飾不要錢的送,漫天煙花燃放三天三夜昭告著她的愛意,甚至為了他隨口一句想吃停產(chǎn)多年的栗子糕,她冒著暴風(fēng)雪大半夜開車跑遍三座城,渾身濕透,卻捧著還熱乎乎的糕點(diǎn)送到他面前。

            而真正讓他下定決心接受他的,是他父母去世那天。

            遠(yuǎn)在省外辦公的她,寧愿舍棄所有也要不顧一切趕回來。

            趕到他面前時,她滿身狼狽,眼底布滿紅血絲,卻心疼的將他攬入懷中。

            “流年,別哭,你還有我,我會永遠(yuǎn)陪在你身邊?!?br>
            霍流年看著她眼里的深情,心臟漏跳了幾拍。

            就她了。

            霍流年在心里這樣對自己說道。

            可就是這么一個忠于他的人,卻在三個月前受不住誘惑,和從鄉(xiāng)下來投奔他找工作的表弟廝混在了一起。

            為他建筑的獨(dú)棟別墅的沙發(fā)上,廚房,婚床上,到處都有他們歡愛過的痕跡。

            阮家背景特殊,因此組織約束,阮家上下都不能出國。

            包括阮言妃。

            只要他出國,她這輩子都找不到他!

            霍流年收好手上的移民資料,徑直朝家屬大院走去。

            剛一推開門,一股石楠花的味道直沖他的鼻尖。

            霍流年掐了掐手心才故作鎮(zhèn)定的走了進(jìn)去。

            正在墻上掛裝飾的兩人聽見動向后,連忙轉(zhuǎn)身看向他。

            阮言妃怔了一瞬,而后眼眸瞬間溫柔,走過來握住他的手。

            “流年,怎么穿這么少,冷不冷,你不是說出去逛街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我還在給你準(zhǔn)備驚喜呢?!?br>
            驚喜?

            霍流年抬眸看向阮言妃,目光卻不自禁的停頓在她的脖子上。

            那里,有著一大片的吻痕。

            他眼睫毛微微顫了顫,竭力忍住心臟的刺痛。

            見他沒有回答,一旁的江誠風(fēng)笑著走了過來。

            “表哥,阮姐真是太愛你了,一個初識紀(jì)念日都為你辦的這么隆重……”

            江誠風(fēng)故意停頓了一下,又指著一旁沙發(fā)上堆冒尖的禮物。

            “你看,這些可都是阮姐為你準(zhǔn)備的禮物哦?!?br>
            霍流年順著江誠風(fēng)的手看去,卻先看到禮物堆下那團(tuán)暈開的水跡。

            那一瞬,他只覺五雷轟頂,方才剛進(jìn)門的味道和如今的痕跡,都徹底印證了他方才猜到的一個事實(shí)。

            愛他?

            阮言妃所謂的愛他,就是一邊給他準(zhǔn)備禮物,一邊和江誠風(fēng)在沙發(fā)上歡愛,甚至激情到染濕一大片沙發(fā)?

            鉆心剜骨之痛,不過如此。

            阮言妃沒注意到霍流年的異常,只是將早準(zhǔn)備好的手鏈戴在他手腕上,語氣溫柔得幾乎能溺出水來,“流年,初識紀(jì)念日快樂,我還準(zhǔn)備了燭光晚餐,都是從西洋運(yùn)過來的食材?!?br>
            霍流年渾身顫抖,搖了搖頭,“我不吃了,我……不舒服?!?br>
            如今的他,阮言妃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折磨。

            他一開始就說過的,他有感情潔癖,不能接受瑕疵。

            要么就不要來招惹他,既然招惹了,為什么又要負(fù)他?

            阮言妃聽到他說不舒服,瞬間如臨大敵。

            先是打電話叫來好幾個家庭醫(yī)生給他檢查,檢查完后沒問題還是不放心,派屬下去買了一大堆補(bǔ)氣血的補(bǔ)品,又親手給他泡了牛奶,哄著他睡覺。

            折騰了四五個小時后,霍流年終于被她哄睡,

            深夜,霍流年突然被渴醒,正想出去接水。

            可就在打開房門的瞬間,卻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

            隔壁房間大門敞開,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照射出床上正赤裸糾纏的兩人。

            “今天那條手鏈貴死了,我纏了你好久你都沒有給我。表哥什么都沒做,你就巴巴的把好東西全都送到了他面前?!?br>
            激情過后,江誠風(fēng)摟住她纖細(xì)的腰身,話里滿滿都是酸味。

            阮言妃蹙眉,抽出身來,坐在床邊。

            “你是不是沒認(rèn)清你的身份?我說過我只愛流年一個人。”

            “你要是想和我維持這種關(guān)系,只能在暗地,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你知道下場?!?br>
            江誠風(fēng)臉上一白,爬起赤裸的身子從背后抱住她委屈道:“我知道你愛表哥,但我也愛你啊,我就吃吃醋,也不可以嘛。”

            阮言妃沒說話,只是彎腰從抽屜里拿出一條和霍流年同款不同色的手鏈。

            “別做出這副委屈的樣子,我也給你買了一條,但你只能背地里戴,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我們的關(guān)系立刻結(jié)束?!?br>
            江誠風(fēng)臉上一喜,連忙拿過手鏈在自己滿是青紫吻痕的脖子上比劃。

            “謝謝阮姐!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不過你就這么怕表哥離開嘛!”

            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是,我不能沒有他,要是他離開,我會瘋?!?br>
            話音落下,江誠風(fēng)撲向她又開始了下一場撻伐。

            床鋪被他的動作撞得吱呀作響,耳畔傳來阮言妃接二連三的呻吟聲,站在遠(yuǎn)處的霍流年淚如雨下。

            他紅著眼看著墻上結(jié)婚照里阮言妃的臉。

            阮言妃,十五天后,我等著你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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