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阿耶蔡東璧的女頻言情小說《本郡主不演了阿耶蔡東璧結局+番外》,由網(wǎng)絡作家“半夏谷”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惡婆婆將我送上前未婚夫的床1當夫君蔡東璧高中探花郎的金榜傳到云陽縣的時候,我正在排演今晚的戲曲,是一則《長亭送別》。暖溶溶玉醅,白泠泠似水,多半是相思淚。眼面前茶飯怕不待要吃,恨塞滿愁腸胃?!拔伣翘撁?,蠅頭微利”,拆鴛鴦在兩下里。一個這壁,一個那壁,一遞一聲長吁氣。為了表現(xiàn)出崔鶯鶯的相思苦,我這幾日都是吃素,可謂玉減香消。結果,排演結束,我沿著舞臺的階梯走下去,腿腳發(fā)軟,差點滾落在地,幸好被人攙扶起來,嗅到一陣淡雅柔和的天竺老山檀香。我抬頭一看,是一位穿了海青的居士,竹簪束發(fā),俊秀文雅?!熬邮?,男女授受不親……”我假裝被輕薄了,哭哭唧唧。緊接著,戲班里的壯丁都為我打抱不平,指著居士問候了祖宗十八代,偏偏居士雙手合十,默念經文,這是打...
《本郡主不演了阿耶蔡東璧結局+番外》精彩片段
惡婆婆將我送上前未婚夫的床1當夫君蔡東璧高中探花郎的金榜傳到云陽縣的時候,我正在排演今晚的戲曲,是一則《長亭送別》。
暖溶溶玉醅,白泠泠似水,多半是相思淚。
眼面前茶飯怕不待要吃,恨塞滿愁腸胃。
“蝸角虛名,蠅頭微利”,拆鴛鴦在兩下里。
一個這壁,一個那壁,一遞一聲長吁氣。
為了表現(xiàn)出崔鶯鶯的相思苦,我這幾日都是吃素,可謂玉減香消。
結果,排演結束,我沿著舞臺的階梯走下去,腿腳發(fā)軟,差點滾落在地,幸好被人攙扶起來,嗅到一陣淡雅柔和的天竺老山檀香。
我抬頭一看,是一位穿了海青的居士,竹簪束發(fā),俊秀文雅。
“居士,男女授受不親……”我假裝被輕薄了,哭哭唧唧。
緊接著,戲班里的壯丁都為我打抱不平,指著居士問候了祖宗十八代,偏偏居士雙手合十,默念經文,這是打算罵不還口了。
“夫君進京趕考未歸家,婆婆最是愛挑刺,倘若知曉今日之事,必定將我罵得投井……”我故意哭高了一個音階,擺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
“娘子,你與我有仇嗎?”
居士搖頭失笑。
哼,當然有仇。
我別過小臉,狠擦淚痕。
三年前,阿耶給我求來一樁親事,道是少年將軍檀懷素,十三歲從軍,父母早亡,無兄弟姐妹,憑借戰(zhàn)場上廝殺得來的戰(zhàn)功,從新兵蛋子爬上正四品羽林中郎將之位,多少只生了女兒的世家大族在爭搶,阿耶可是從江南西道潭州一路哭到大明宮,才迫使皇伯父賜婚。
然而,大婚當日,我還沒有想好逃婚呢,檀懷素倒是先逃了,逃到白馬寺當了俗家弟子。
阿耶氣得將檀懷素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千百遍,猶然不解氣,便帶著一幫侍衛(wèi),氣勢洶洶地上白馬寺討個說法,白馬寺住持卻告訴阿耶,檀懷素已經跟隨道岳法師云游四方了。
那年,檀懷素二十二歲,我二十三歲,如何咽得下這口窩囊氣。
于是,我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哄得阿耶同意,對外宣布,我安平郡主李含嫣,不堪忍受被檀懷素逃婚的屈辱,投井自盡了。
然后,我親自踏遍千山萬水,去尋找檀懷素。
本郡主發(fā)誓,要讓檀懷素嘗一嘗,被人無緣無故拋棄的滋味!
“哦,你是……”檀懷素摸著下巴,會心一笑。
“我不是!”
我拔高嗓音又低下腦袋。
臥槽,我在眾人眼里,是一朵粉嫩嫩嬌滴滴的薔薇,不能大聲說話,不能胡亂生氣。
“你是當年在涼州賣桃花的小娘子,還揚言要給我生猴子,如今已經嫁做人婦了。”
檀懷素感嘆一聲,眸光清澈。
該死的檀懷素,就算他化成灰了,本郡主也認得。
才過去三年,他居然將我忘得一干二凈。
我怒不可遏,大吼一聲:“檀懷素,信不信老娘宰了你!”
語罷,老班主望過來,我立即捏著帕子哭哭啼啼。
“小娘子,你這一會兒嬌柔一會兒兇猛的表情,看著真有趣,讓我忍不住想要真的欺負你一下。”
檀懷素附在我的耳畔,笑得意味深長。
他娘的,仇敵在此,本郡主不演了!
我剛準備擼起袖子暴揍檀懷素,婆婆蔡高氏竟然出現(xiàn)在惠山園門口,右手挎著一只竹籃,裝了兩顆紅蘋果。
2“含嫣,我兒高中了探花郎,剛才縣丞大人親自到家里報喜!”
蔡高氏激動得臉上橫肉抖動,順手遞給我一顆紅蘋果。
臥槽,我的獎勵只有一顆紅蘋果?
我今早出門,明明看見蔡高氏偷偷摸摸地塞給隔壁家的王大叔一籃子紅蘋果。
“恭喜娘子?!?br>
檀懷素似笑非笑,拿走一顆紅蘋果啃起來。
“檀懷素,你放心,我一定會雙喜臨門?!?br>
我砸吧一顆紅蘋果,咬牙切齒道。
我如何不知檀懷素的嘲諷。
多少郎君一朝高中探花郎,那就是拋棄原配,迎娶高門貴女。
況且,我還是一個被婆婆蔡高氏嫌棄的戲子。
可是,我相信蔡東璧不是這樣的人。
三年前,我路過云陽縣,戲癮上來,便央求老班主讓我唱戲,就是演崔鶯鶯的丫鬟紅娘。
結果,我被一個醉酒的大漢調戲,是蔡東璧替我出頭。
當時,有人告訴蔡東璧,那個醉酒的大漢與縣令大人沾親帶故,不應該招惹。
蔡東璧正氣凜然,道是他讀了這么多圣賢書,若是連一個弱女子都拯救不了,以后如何入朝為官,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因此,我頭腦發(fā)熱,以身相許,主要是被檀懷素氣的。
洞房花燭夜那晚,蔡東璧知曉我不是處子之身,不覺得我臟污不說,反倒是腦補一番我被壞人蹂躪的悲慘畫面,對我加倍憐惜。
接下來,蔡東璧將我接回家,執(zhí)意迎娶我為妻子,與蔡高氏置氣七天七夜,最后還是我從中調解,愿意等到蔡東璧金榜題名之時,坐上八抬大轎。
蔡東璧見我善解人意,愈發(fā)愛惜。
今日在舞臺下看我唱戲,不僅喝彩,還捎帶了親自削皮切塊的雪梨給我潤喉。
明日則是點了煤油燈,徹夜替我寫出一折戲曲。
哎,我隨了沒出息的阿耶,喜愛聽戲、唱戲,就是不會寫戲。
和蔡東璧一起沉迷于溫柔鄉(xiāng)兩年,我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我對檀懷素的仇恨似乎變少了,這是我無法容忍的事實。
于是,我不得不勸說蔡東璧寒窗苦讀,而我一邊唱戲賺錢一邊打聽檀懷素的近況,連檀懷素每年都去一趟潭州登門拜訪阿耶而被趕出去的事情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哦,不知道哪雙喜?”
檀懷素明知故問。
不過,我今個兒心情好,推搡一把檀懷素,拉著婆婆,歸心似箭。
蔡東璧曾經答應過我,待金榜題名之際,他會騎一匹快馬,回家接我去長安,參加瓊林宴。
那瓊林宴,是專門招待新科探花郎的宴會。
許多世家大族會帶著貴女赴宴,相中一個年輕俊美又自稱單身的新科探花郎,成就一段佳話。
可惜,我感覺腦袋暈沉,再看對面的檀懷素,也是搖頭晃腦,瞬間明白這紅蘋果有毒。
偏偏,檀懷素在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倒下之際,給我當了柔軟墊子,這大誤會如了蔡高氏的心愿。
“下等人就是下等人,見到俊俏郎君就要勾引,如何配得上我兒這樣才高八斗、風流倜儻的探花郎!”
蔡高氏唾罵道。
語罷,我迷迷糊糊地瞧見,蔡高氏塞給老班主幾張銀票,那銀票還是我唱戲掙的辛苦錢,爾后不省人事。
3我悠悠醒來,眼皮子狂跳,耳邊敲門聲砰砰作響。
“李含嫣,你給我滾出來,是不是在里面偷人了!”
蔡高氏的嗓門震耳欲聾,恨不得整個云陽縣都知道這樁丑事。
語罷,木門被暴力撞開,聽得排山倒海的嘖嘖聲。
蔡高氏先是驚喜萬分,爾后撲通坐地,哎呦一聲哭嚎。
我捂著被褥,正在思索如何破局,一顆腦袋突然鉆出來,沖著我青澀一笑,真真是閉月羞花。
“這是今日扶了李娘子一把的居士!”
老班主那恍然大悟的表情很浮夸,看來多年沒有登臺唱戲有所退步。
眾人議論紛紛,皆是幸災樂禍的模樣。
偏偏,這顆腦袋的主人,將他的腦袋擱置在我的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的小倌做派,教看客浮想聯(lián)翩。
我頓時沒了好脾氣,怒吼道:“都給我滾出去!”
“瞧吧,這就是李含嫣的真正面目。
平時偽裝成菟絲花似的,勾引我兒憐愛,其實就是河東獅。”
蔡高氏笑道。
我聽后,立即收斂了暴躁情緒,換上哭得好像死了婆婆而要與夫君守孝一年不能同房的悲痛面孔,抱著被褥就要撞柱子。
“婆婆,你們出去一會兒,好不好,容我更衣。”
我咬著唇瓣,眼淚一顆顆掉落,似珍珠般依依不舍。
老班主收了銀錢,頗為心虛,率先離開。
緊接著,某些看客見我哭得渾身顫抖了,便大發(fā)善心地退下去。
“婆婆,自東璧進京趕考,張大叔天天光顧您的果欄,不僅不買水果,還經常白吃白拿?!?br>
我噗嗤一笑,眼角殘留淚痕。
蔡高氏聽后,終于心虛地退出去,獨留我和檀懷素這個混蛋。
“含嫣,對不起,我會負責的?!?br>
檀懷素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我冷眼旁觀,開啟安平郡主的氣場,自顧自地穿戴衣裳。
檀懷素真慫,膽敢衣衫不整地和我睡在一起,上演被捉奸在場的戲碼,卻沒有本事直接與我生米煮成熟飯,教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不過,本郡主絕對不會手軟,要讓他吃一吃牢飯!
于是,我打開木門,拉著檀懷素,面見老縣丞評理。
“縣丞大人,小女子李含嫣要狀告,婆婆聯(lián)合這個人面獸心的居士,毀我清白,逼我尋死,好給我那高中探花郎的蔡郎騰出正妻之位……”我跪在地上,嗚嗚咽咽。
“縣丞大人,冤枉呀,我兒被這個小賤人灌了迷魂湯,進京趕考之前還叮囑我,必須好吃好喝地供著,若是小賤人少了一根汗毛,就不喊我阿娘?!?br>
蔡高氏也跪在地上干嚎。
“居士,你有什么話可說?”
老縣丞負著雙手,抬起腦袋。
“縣丞大人,我與含嫣兩情相悅。
三年前,我不說緣由,在白馬寺出家,她悲憤交加,轉投他人懷抱。
如今重逢,追憶往日的點點滴滴,真是情難自禁……”檀懷素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悄悄地望我一眼,那含情脈脈的神情,演繹得無懈可擊。
“檀懷素,你說我們情難自禁,有何證據(jù)?!?br>
我冷笑道。
“含嫣,你右耳后邊有一顆小紅痣。”
檀懷素輕嘆道。
蔡高氏聽后,不再哭鬧,跳到我的身后,嚷嚷道:“縣丞大人,居士說得沒錯,她的右耳后邊有一顆小紅痣!”
4“縣丞大人,檀懷素早有預謀,提前得知我右耳后邊有一顆小紅痣,并不是難事。”
我急忙辯解道。
“李含嫣,這怎么就不是難事呢,難道要知道你屁股有沒有長痔瘡才是難事。”
蔡高氏叫囂道。
臥槽,老娘好想抽蔡高氏一耳光子!
可惜,我是一朵溫柔體貼的解語花,這個形象舍不得戳破。
我只能嗚咽一聲,尋了柱子就要撞上去,當真是柔弱不能自理。
“縣丞大人,含嫣的屁股沒有長痔瘡,倒是紋了一朵趙粉?!?br>
檀懷素扣住我的胳膊,笑得意味深長。
話音剛落,一些不正經的郎君,投來戲謔目光。
此情此景,老娘真的很想將檀懷素這個混蛋大卸八塊!
“李娘子,可要請婆子給你驗明正身?”
老縣丞笑道。
他娘的,還驗明正身,老娘只想閹了檀懷素這個混賬東西。
不過,我靈機一動,使勁推開檀懷素,尋個角落地方,蜷縮成一團,哭得梨花帶雨:“縣丞大人,實不相瞞,三年前,我被檀懷素羞辱,他在我屁股上紋了一朵趙粉,幸得東璧不嫌棄……小賤人,你果然是破鞋!”
蔡高氏跳起腳來大罵。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朝飛暮卷,云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
錦屏人忒看得這韶光賤!”檀懷素忽然拈起蘭花指,清唱一段《游園驚夢》。
咳咳,我絕對不會承認,檀懷素唱腔流麗,婉轉動聽。
“檀懷素,你想表達什么?”
我啜泣道。
“含嫣,三年前,杏花煙雨,烏篷船上,你我喝了點小酒,各自意亂情迷,做了一件我們永生難忘的美好事情。
那個時候,我隨口問你,喜歡什么樣的花,給你打造一支花釵,你說了趙粉?!?br>
檀懷素深情款款地望著我,眸光很是受傷。
我聽后,哭笑不得,半晌不能接話。
原來,三年前,我在江南遇見的那位戴著半邊銀色面具的郎君就是檀懷素。
虧得我念念不忘,偶爾還會夢見。
“小賤人,演不下去吧?!?br>
蔡高氏笑容得意。
本郡主就只有演戲這點愛好,怎么會演不下去!
于是,我跪在地上,豎起右掌,目光堅定:“蒼天在上,厚土為證,如果我李含嫣在嫁給東璧之后與檀懷素存有私情,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br>
“含嫣,不要詛咒自己,你已經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檀懷素扯過我的身子,暗自使了巧勁,輕輕擁抱。
“什么,你這個小賤人居然背著我兒珠胎暗結,我要殺了你!”
蔡高氏歇斯底里地吼道,隨手抄起掃帚,就要往我身上掃去。
檀懷素見狀,攬著我的身子,漫不經心地躲避。
“檀懷素,我的月事剛剛結束,如何懷孕!”
我揚起手,狠狠地扇了檀懷素一巴掌,沒想到得逞了。
“含嫣,只要你消氣,我甘之如飴。”
檀懷素摸著嫣紅掌印,眼底充滿愧疚情緒。
緊接著,老縣丞請來大夫替我把脈,竟然斷言我懷孕一個月。
“縣丞大人,這個大夫肯定是被檀懷素收買了,您再換一個?!?br>
我收斂起對付檀懷素的囂張氣焰,苦苦哀求,柔弱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