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凌晨的時候,我回去拿了幾身換洗的衣服想帶去醫(yī)院,卻正碰上宋城一身香水味回來。
他沒有注意到冰涼的被窩,也沒有注意到我手邊裝衣服的袋子,就直接躺到了床上。
他瞇著眼,嘴角還有一絲笑意,半醉半醒的把一個撥浪鼓遞到我面前,“我是等嘟嘟睡著才出去的,還給他帶了禮物,你可不許再說我沒有做爸爸的責(zé)任心了?!?br>
他估計都沒有去隔壁房間看一眼,嘟嘟還躺在醫(yī)院了,還玩什么玩具?
我閉了下眼,如鯁在喉,默默打開手機,聯(lián)系了老家?guī)兔捶孔拥泥従印?br>
他翻了個身,嘴角的笑意更甚,很快沉沉睡去。
我久久的看了他半響,才提上袋子,急急匆匆趕去醫(yī)院。
嘟嘟還是沒有醒,不過醫(yī)生說已經(jīng)沒事了。
我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正巧這時保姆張姨剛好休完假回來,給我打了電話。
“夫人,嘟嘟呢?
怎么沒看到他呀!”
我給她多付了三個月的工資,辭退了她。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以后不用來了。”
張姨還以為是嫌她干得不好,對我連連道歉。
我連忙說不是她的問題,可也沒有說具體原因。
張姨雖然依舊迷惑,卻也不好再多問,只說,“那以后還有需要一定要找我?。?br>
嘟嘟那么乖的孩子,可稀罕人嘞!”
是啊!
我的嘟嘟多乖??!
開口等一句就叫了爸爸。
可宋城卻急著陪那個實習(xí)生,都沒有親耳聽到過一句。
我沒有回答,因為,大概率我不會再回這座城市了。
我聯(lián)系了老家的一所中學(xué),校長算是我的伯伯。
知道我要去那當(dāng)老師,他忍不住驚訝:“小顏,怎么突然要回來了,......是不是你丈夫那邊出什么事了?
你父母走得早,有什么事可以跟伯伯說啊!”
我輕聲否認,多余的解釋卻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一場事故,把爸爸媽媽都拉離了這個世界,宋城成了我唯一的救贖。
可現(xiàn)在,那個為我遮風(fēng)擋雨十年的人好像也成去為別人撐傘了。
伯伯雖然不放心,但聽我似乎已經(jīng)下了決定,便說包在他身上,回來后我隨時可以去任職。
門鈴響起,我掛了電話去開門。
是唐悠悠。
她一臉乖巧的給我打完招呼,輕車熟路的去了我和宋城的臥室。
看著她精準的找到宋城落下的文件,我抿緊唇,難以想象宋城什么時候帶她到過家里,猜想到他們可能在臥室做的事,我忍不住犯惡心。
她彎腰的瞬間,脖子上的項鏈露出來。
我清晰的看到它的款式,和宋城前不久送給我的情人節(jié)禮物一模一樣。
目光下移,我看到了她鎖骨處激烈的吻痕。
唐悠悠注意到我的視線,慌亂的用手擋住,臉上一片緋紅。
“是我男朋友啦!
都怪他,我都那樣求他了,還不饒過我?!?br>
雖是抱怨的話,可任誰都看得出她心底的甜蜜。
我確信她口中的男朋友就是宋城。
因為她就當(dāng)著我的面,給宋城回復(fù)了信息,而她給宋城的備注是“壞大叔(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