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凌千葉楊晟的其他類型小說《錦衣衛(wèi)之詭案錄凌千葉楊晟結(jié)局+番外》,由網(wǎng)絡作家“楊柳兒”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看完這場好戲,楊晟沒有該有的心情舒暢,而是停留在凌千葉那一句‘有婚約上’。他冷下臉問:“你何時與人有婚約,我竟不知?!倍嫉搅诉@個地步,凌千葉也沒了再玩笑的心思,頹廢的坐在地上,唉聲嘆氣道:“我就是隨口胡扯,哪來的婚約?!比羰前凑樟枨~平日的習性,雖然成親有些憋屈,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答應。今日如此反常拒絕,讓他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她頭上還插著的玉簪上。再次想到紀容楚頭上的玉簪,他胸口越發(fā)氣悶,臉色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且陰陽怪氣的問:“莫不是有了心上人,我瞧著阿娜依長得雖不如那些花魁,但也算是嬌俏可人?!薄凹热蝗绱耍笕四闳⑺懔?,反正我死也不能娶。”凌千葉煩躁的在地上躺下,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楊晟臉色煞間黑了下來,從小不屑關心別人這種婚娶事情,...
《錦衣衛(wèi)之詭案錄凌千葉楊晟結(jié)局+番外》精彩片段
看完這場好戲,楊晟沒有該有的心情舒暢,而是停留在凌千葉那一句‘有婚約上’。
他冷下臉問:“你何時與人有婚約,我竟不知?!?br>
都到了這個地步,凌千葉也沒了再玩笑的心思,頹廢的坐在地上,唉聲嘆氣道:“我就是隨口胡扯,哪來的婚約?!?br>
若是按照凌千葉平日的習性,雖然成親有些憋屈,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答應。今日如此反常拒絕,讓他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她頭上還插著的玉簪上。
再次想到紀容楚頭上的玉簪,他胸口越發(fā)氣悶,臉色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且陰陽怪氣的問:“莫不是有了心上人,我瞧著阿娜依長得雖不如那些花魁,但也算是嬌俏可人?!?br>
“既然如此,大人你娶算了,反正我死也不能娶。”凌千葉煩躁的在地上躺下,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楊晟臉色煞間黑了下來,從小不屑關心別人這種婚娶事情,可唯獨在這家伙面前,總是會生出一些異樣想法。
翻來覆去,凌千葉猛地坐起,推了推旁邊盤腿打坐的楊晟,“大人,要不然咱們逃吧?!?br>
這一會,楊晟連眼皮都沒有掀開,直接冷冷回答:“我隨時能走,可你走得了嗎?”
“那沒武功也不是我的錯啊?!绷枨~沒好氣的嘟囔,也不知道楊晟莫名其妙發(fā)哪門子氣。
回想一下,好像沒惹他。
本來還想跟楊晟說兩句,見他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她也不再自討沒趣,嘆著氣在黑夜中蒙頭大睡。
船到橋頭自然直,想太多也沒用。
聽到凌千葉逐漸平穩(wěn)的呼吸聲傳來,楊晟緩緩睜開了他那雙漆黑深邃的鷹眸,視線落在凌千葉纖瘦的身體上,無意識的專注了起來。發(fā)覺自己的異樣,他渾身一顫,立馬轉(zhuǎn)開臉坐在離凌千葉相隔三米的位置。
‘砰——’
第二天一大早,凌千葉還在睡夢中沉浸,被突然踹開的門聲驚醒,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滾了起來。
此時,楊晟也再度睜開了他那雙鷹眸。微微瞇眼,凝視著從外面走進來的老者跟阿娜依。
直覺這個老者才是真正的管事人。
果然,阿娜依走進來上前抱著凌千葉胳膊,笑嘻嘻的對老者介紹,“爺爺,這就是孫女相中的人?!?br>
老者拄著手杖在凌千葉身上上下打量一圈,隨后視線又移到楊晟身上?;盍舜蟀胼呑?,也見了不少人或事。與他看來,眼前的楊晟劍眉星目,渾身散發(fā)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場。一看便知曉身份非同尋常。
“你是何人?”老者走到楊晟面前。
“我若說了,寨主便會放了我等?”楊晟不卑不吭的冷聲詢問,從老者的種種表現(xiàn)看來,就不難猜出對方身份。
老寨主沒想到楊晟如此直言,渾濁的眼中反而多了些許贊嘆之色,“公子說笑了,爾等墜入專為黃大仙捕食的陷阱,是命中注定,豈是我等凡夫俗子做得了主的?!?br>
“那你讓孫女嫁給我,就不是忤逆那黃大仙嗎?”凌千葉揪著這老寨主短處不放。
老寨主也不生氣,呵呵笑道:“若是公子與我孫女成親,那便是我們寨子的人,自然不在獵物其中。”
“你們這是在為自己的草菅人命做借口,別人的命不是命,你的命才是命對嗎?”凌千葉氣得就差沒破口大罵,也不知道這些人腦子是不是壞了。
說是別人口中的避世之人,卻沒半點避世之人該有的純樸。
“小兄弟火氣這么重,若是日后與我孫女成親,可不得再這般胡鬧?!崩险髡f完,牽起阿娜依的手慈祥說:“人我已經(jīng)看過了,待你成親之后,另一個便也送去給黃大仙吧?!?br>
“好,爺爺你慢走?!卑⒛纫滥克屠险髟诒娙藬v扶下離開之后,喜滋滋的拉著凌千葉,“我爺爺已經(jīng)見過你,后日咱們便成親吧。”
“我不要?!绷枨~馬上跳到楊晟身邊,拉著他的手急切催促,“大人你想想辦法啊。”
“我已經(jīng)相中你了,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成親。含玉,把人給我?guī)ё?!”阿娜依一向我行我素,哪里容得了凌千葉這般拒絕,當下跟侍女下令。
面對迎面欺上的人,凌千葉死死拽住楊晟衣袖,“大人,我不能成親的,真的不能。”
楊晟沒有回答,而是閉目凝神,儼然一副不打算管的模樣。
見狀,凌千葉欲哭無淚,強行被這些人被拖帶拽的帶出屋子,關進了另一個房間。
面對涌進來的幾個侍女,她雙手護著胸前,警惕的縮在墻角,“你們要干什么?”
“小姐說你這衣服都臭了,做我們的姑爺自然不能太寒酸?!逼渲幸粋€丫鬟笑著回答。
另外幾個丫鬟一邊打著熱水進來,一邊偷偷看著凌千葉俊俏的臉。等凌千葉看過去的時候,她們又一個個嬌羞著跑出去打水。
這一幕,剛好被阿娜依的侍女含玉撞見,她厲聲呵斥:“你們這些小賤人,小姐的姑爺也是你們可以惦記的,老實干活?!?br>
這么厲害。
凌千葉謹慎的后退幾步,生怕含玉上前就來扒自己衣服。
“熱水已經(jīng)打好,姑爺趁熱洗澡吧?!焙裾f完,身后走進來幾個丫鬟。說是丫鬟,卻一個個長得黝黑粗壯,相比之下,還是阿娜依長得更女人一些。
被這些人看了身子,發(fā)現(xiàn)真相還得了,凌千葉毫不猶豫回答:“我自己洗,你讓她們都出去?!?br>
“這可不行?!焙裾f著,沖身后的兩三個丫鬟做了個手勢。
面對這些迎面而上的粗壯丫鬟,凌千葉抱著身邊的梁子,說什么也不撒手,“我不洗,男女身份有別,怎能讓其他女人為我洗澡,有失體統(tǒng)。”
“那我來!”話音落下,就見阿娜依從外面走進來,那些丫鬟識相的都退了出去。
本來那些體統(tǒng)的話就是借口,沒成想阿娜依如此不知羞恥,竟然說出替她洗澡這種話。
面對阿娜依有些嬌羞的笑,凌千葉連笑都僵在臉上,再笑不出來,“不……不用了?!?br>
“我們都要成親了,還有什么關系呢?!卑⒛纫郎锨熬蜕焓忠橇枨~衣服,嚇得她爬到桌子上不下來。
“你我尚未成親,如此行為實在不可。何況我心中只有我未婚妻一人,再容不下別人。與其跟我浪費心思,不如早早放我跟我哥離去,我必定永生記小姐大恩大德?!绷枨~干笑兩聲。
“你們這些人心眼多,我知道成親才是最打緊的事情,記不記得我大恩無所謂?!卑⒛纫雷鲃葸€要上前。
凌千葉一咬牙,挺著脊梁骨強勢說:“那你把我哥放了,我就在這跟你好好過日子,這總可以。”
“這……”阿娜依畢竟是姑娘心性,自然更想跟如意郎君相守終生,不免動了心思。
見阿娜依猶豫不決,凌千葉心知有戲,更是趁熱打鐵,“黃大仙哪有那么厲害,你我若是成親,我哥便是你哥。若你放了我哥我必記你一輩子好,你若是將我哥送給了黃大仙,我心生怨恨將來咱們還如何過日子?如何恩愛?”
“可萬一被黃大仙知道?!?br>
“你見過黃大仙嗎?知道他都有什么本事嗎?你換個人給黃大仙不就行了?”凌千葉利用自己的巧舌如簧,開始循循善誘。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一個十多歲的姑娘,她就不信能有多少心眼。
“爺爺也沒見過黃大仙,都是半年前黃大仙找上門的,自那以后我們寨子才會這樣?!?br>
又是半年前。
聽著這令人深思的話,凌千葉想起靈秀山莊出現(xiàn)的時候,也是半年前。兩者時間吻合,怎能讓人不覺得蹊蹺。
“那你們這有沒有出現(xiàn)奇怪的事情,例如尸體?”凌千葉試探性的問,已經(jīng)問到了這個份上索性問到底。
原本她以為尸體在這丟失,阿娜依也算是這寨子的二把手,要是真有尸體出現(xiàn)問題多少也能知曉。
而阿娜依卻聽得一臉迷茫,“什么尸體?”
沒有尸體,可那尸體就是在此處失蹤,怎么可能沒有關聯(lián)。
可繼續(xù)追問下去擔心起疑,凌千葉便笑著道:“沒什么,只是聽聞你爺爺說咱們成親之日,要送我哥給黃大仙,我心想著到時候我哥可能必死無疑,不就成為了尸體?!?br>
“那……我去找我爺爺試試。”在凌千葉溫言軟玉的誘惑下,阿娜依還是被忽悠的走了出去。
直到阿娜依徹底走遠之后,凌千葉才長舒口氣,都說人遇上心儀之人變得蠢笨,先前她還覺得這小姐不好應付,沒成想也不是很難。
她走到門前小心地往外看,只見屋外站了四五個膀大腰粗的壯漢,這還怎么逃。
到了晚上阿娜依也沒有回來,她從窗戶上小心偷爬了出去,賊眉鼠眼的來到了關押楊晟的屋旁,輕輕敲響了窗戶。被楊晟忽然鉆出來的腦袋嚇的臉色慘白,“嚇我一跳,咱們趕緊走吧,再待下去會出人命的?!?br>
“這寨子有古怪,還不能走?!?br>
“這還用你說,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但咱們不能留在這,只有兩天時間很難查出什么,到時候別什么沒發(fā)現(xiàn)反倒自個嗝屁了?!绷枨~一邊勸說,一邊警惕的環(huán)顧四周,怕忽然有什么人從黑夜里竄出來。
“臨陣脫逃向來不是我的做法,你既然能靠近阿娜依,不如從她嘴里套出點消息。當初我能犧牲皮相,你又有何不能?!睏铌擅嫔聊粋€將人捆住獻于鬼神的寨子,光是這一點就已經(jīng)很蹊蹺了。
凌千葉激動的站了起來,“我跟你不一樣?!?br>
“有何不同。”楊晟反問。
“誰在說話!”一聲怒喝突然傳來。
凌千葉臉色慘白,還沒來得及跑就被兩個握著火把的壯漢攔住去路。不等她解釋,就被壯漢連帶著楊晟一起捆到了老寨主面前。
“寨主,這兩個小子想跑被我們逮住?!?br>
“我沒想跑!”被捆住雙手的凌千葉解釋,又看向寨主身旁站著的阿娜依,“我真的沒想跑。”
“沒想跑為什么去找他,難怪你一直要我找爺爺放了你哥,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弊砸暵斆鞯陌⒛纫辣蝗怂5眠@么團團轉(zhuǎn),氣得直接甩出了手里的鞭子。
說時遲那時快,楊晟一個健步上前,動作干凈利落,將那鞭子用腿圈了一圈,直接踩在腳下。
鞭子無法再施展開來,阿娜依氣得滿臉通紅,“混賬東西,竟然敢跟我動手,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說著,阿娜依跳了過來,直接向同樣被捆住雙手的楊晟動手。氣急之下阿娜依出手招招致命,楊晟每次卻輕松躲過。
相比之下,更像是楊晟在逗耍她。如此一來,阿娜依更是對讓自己顏面盡失的楊晟恨得咬牙切齒。
忽然,她露出一抹算計的笑意。
楊晟疑惑的皺眉,身上這時不知為何突然癢了起來,而且奇癢難忍。他忍不住抓了兩把手臂,沒抓幾下,手臂上就出現(xiàn)了以肉眼可見的長長血痕。
“怎么會這樣?”凌千葉見狀,氣惱的指著阿娜依,“你對我們做了什么!”
望著凌千葉氣急敗壞的模樣,阿娜依得意的揚起下巴沒有回答,但沉默的態(tài)度已然算是一種默認。她激動的上前就要理論,一直坐在臺上沒吭聲的老寨主這時候冷聲喝斥道:“住手?!?br>
“爺爺,他們先——”阿娜依心有不滿的嘟起嘴,但在老寨主面前還是不敢放肆。在楊晟肩膀上心不甘情不愿的輕輕拍了一下,說來奇怪,那一瞬間,楊晟身上的奇癢驟然消失。
“你果然耍了陰招下蠱?!绷枨~完全不知道阿娜依是怎么下蠱的,但從眼前來看,分明就是下蠱了的。
“下蠱分很多種,有各種各樣的手段,我剛才也是光明正大下的蠱,只是你們太無知。”阿娜依對自己高超的下蠱手段相當自信,也懶得跟這些人說自己的下蠱方法。
凌千葉硬是被氣得啞口無言,只覺得這個蠱寨的人,一個個都是玩陰招的高手。
這時候,老寨主拄著手杖從高臺上下來,走到楊晟身邊,晦暗的眸子散發(fā)著精明的光,“方才你們明明有機會離開卻不逃跑,你們究竟是什么人,來我這為了什么?”
“那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這么害怕外人進入?”楊晟不答反問。
被一個小輩如此挑釁,老寨主冷聲一哼,“看來是來者不善,那我就更沒必要留著你們了。拖下去,明日午時便將他們送給黃大仙。”
“別,有什么話好好說?!绷枨~著急起來,可那些人只聽老寨主的,根本不等她說話就將他們帶了下去。
再次被關回到那個漆黑的小屋,她氣得在屋里來回踱步,“我說跑吧你不跑,現(xiàn)在好了,咱們兩個落網(wǎng)不說,還早一天見閻王。”
說完,她走到窗口往外觀察,發(fā)現(xiàn)守衛(wèi)又多了一倍。加上他們?nèi)缃耠p手都被捆住,想做什么都力不從心。偏偏楊晟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坐著,也不知道腦子里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
“大人,你趕緊想想辦法吧?!绷枨~幾乎是哀求的口氣,她年芳十六,連個相好的都沒有,可不甘心就這么死了。
“那就去會會那個黃大仙。”
“什么?”楊晟的話讓凌千葉兩只眼睛都快瞪掉了,最后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唉聲嘆氣。
她就不該跟著楊晟,跟著溫柔體貼的紀容楚多好,也不至于遭受這份罪。越想她心里是越后悔,就差沒滾出兩顆眼淚來了。
明日便要去給人送去當飯吃,她一夜都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就聽到外面敲敲打打的聲音。
“時辰快到了?!睏铌勺诖翱谕炜盏钠G陽,喃喃自語不知道說些什么。
凌千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都這會兒了,還能閑情逸致的坐得住。她強撐著力勉強坐了起來,進來的粗漢將飯菜擺在他們跟前,“吃完了就走,別誤了時辰?!?br>
“大哥,你們打算怎么把我們交給那個黃大仙?。俊绷枨~訕笑著問,早點知道,到時候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都是要死的人了,管那么多干什么?!眽褲h只回了這么一句。
“什么人啊,我都要死了,你們就不能滿足一下我好奇心嗎!”凌千葉沖那人背影大喊,卻無人理會。她只能可憐巴巴的看著楊晟,奈何楊晟也不搭理,最后只能獨自黯然神傷。
兩柱香后,外面進來兩個壯漢,不由分說的將他們強行拽了出去。
屋外白綾遍地,一具大棺材停放在中央,幾個衣著古怪的蠱婆圍在由石頭堆積的爐火面前,臉上畫著奇怪的彩妝,頭上插著雞毛似的帽子,嘴里碎碎念著什么。
如此怪異景象,看的凌千葉莫名咽了咽口水,“大人,他們在干什么?”
“傳聞古老的村落,有種祭祀叫做活祭。”楊晟輕描淡寫的解釋,就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楊晟話落,凌千葉就看到那些寨民抓著一只只活雞,隔斷喉嚨將血滴在火爐之中,然后活雞從開始的劇烈掙扎,但最后的一命嗚呼。
“請大仙接受我們供奉的食物吧,保佑我們蠱寨平安和祥。”在雞死去以后,那些蠱婆又念念有詞了起來,在那里又唱又跳又抖,怎么看怎么詭異。
“把人帶上來!”
老寨主高亢的喊了一聲,隨著看寨主聲音話落,幾個壯漢上前分別架住凌千葉跟楊晟,強行將他們丟進了那口大棺材里。
就在死尸即將靠近的那一刻,一把繡春刀從她耳側(cè)破風飛過,正中那死尸太陽穴。就這樣,在她面前‘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過驚險,她猛然回頭去看,就看到方才用腳踢出繡春刀的楊晟。此時的他已經(jīng)自身難保,還有這心思顧忌到她。
“楊大人!”凌千葉心生感激,為自己無法幫他們的無能為力又氣又急。
“還不走!”楊晟雙手緊緊扣住死尸脖子,沖還在發(fā)愣的凌千葉大喝。
這正是這一喝,讓凌千葉緩過神來,眼見那些死尸還要沖過來。她一咬牙,從死尸身上拔出繡春刀,迎面刺進了另一具死尸身上。
“你這樣沒用?!睏铌商_將面前死尸踹飛出一米,沖過去接過凌千葉手中的刀,一刀將死尸腦袋割了下來。
牽著凌千葉跑向了紀容楚,將壓制著紀容楚的死尸用力丟開。三人背對背圍成一團,面對四周不斷爬起來的死尸,都緊張得額頭冒出了冷汗。
“這樣打下去只怕不行?!奔o容楚保持著進攻的手勢,警惕地凝視著圍繞他們走來的死尸。
“如此精通異術,操控死尸,想必張?zhí)煨鄹賹④娚砩系慕鹦Q蠱就是此人種下。只要抓住他,咱們才算是不虛此行?!睏铌删o緊握住手里的繡春刀,視線落在還在搖晃鈴鐺的黑袍人。
但現(xiàn)在死尸不斷涌來,他們自身難保,更別說還想攻擊那黑袍人,簡直猶如登天。
“駕——”
就在此時,寂靜的山林之外,傳來一陣極快的馬蹄聲,聽那聲音來人似乎還不少。
“是寧奕。”聽到寧奕熟悉的聲音,楊晟眼神忽然一冷,高高躍了出去,直接劈向了那個黑袍人,心里更是打定主意,此次必須抓住這個操控死尸的神秘人。
“不怕死的臭小子?!鄙衩厝搜凵褚缓?,將一把毒粉灑向楊晟,硬是將他重新逼回到原地。
黑袍人也知道不能多加糾纏,掉頭就往樹林深處逃跑,楊晟跟紀容楚不依不饒緊跟在后。
恰巧這時候?qū)庌葞е淮笕黑s來,眾人看到這群死尸一個個嚇得腿腳發(fā)軟,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他們?nèi)四兀俊睂庌茸ブ枨~問。
“追那個人去了?!绷枨~指著楊晟他們離開的方向,見寧奕當下去追,她難得義氣一次,勇敢的跟了上去。
“你來干什么?”寧奕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楊大人受了重傷?!绷枨~滿頭大汗的跑著,楊晟多次救她于水火,尤其剛才他不顧自身安危還舍身救她。人家有情有義,她也不是個沒良心的。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睂庌日{(diào)侃一句,越發(fā)加快腳下的速度,累得凌千葉兩條腿差點跑斷。
忽然一個人影從樹上翻下來,擋住了他們?nèi)ヂ贰A枨~原本驚愕的表情,在看到楊晟時馬上轉(zhuǎn)為驚喜,“大人!”
楊晟輕‘嗯’一聲,不知道凌千葉為什么笑的這么開心,但心里莫名欣悅不少。
“現(xiàn)在什么情況?紀容楚那小子呢?”寧奕追問。
“追到這里沒了蹤影,他去前面村子探看了。你回去先把那些死尸處理干凈,然后帶人來這四周查查?!睏铌苫卮?。
“好,那你千萬小心?!睂庌赛c頭指著凌千葉,警告說:“你小子好好照顧我兄弟,要不然回頭我抽你?!?br>
說完,還舉起手故作打人姿勢。凌千葉委屈的躲在楊晟身后,“楊大人,寧大人就知道欺負我?!?br>
“你小子嚇唬嚇唬他就行了,先走吧?!睏铌蓴r住寧奕的手。
“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是不是太護著這小子了。”寧奕調(diào)侃的推了楊晟一把,哈哈笑著離開。
確定寧奕走遠,凌千葉才沖著寧奕背影做了個鬼臉,對上楊晟看過來的目光,她疑惑的眨巴了眨巴了眼問:“怎么了?”
“我很護著你?”
“有嗎?”凌千葉后知后覺的反問。
對凌千葉沒心沒肺的人,問這種問題無疑對牛彈琴,楊晟忽地沉下臉,不明白問她這種話干什么,“走吧?!?br>
望著楊晟挺拔的身影,凌千葉不明所以的抓了抓脖子,“我又說錯了什么嗎?”隨即又道:“大人慢著走,我扶你!”
扶著楊晟一路進了村莊,沒一會兒,就見紀容楚領著幾個老人迎面走來。
“紀大人,你沒事吧?”凌千葉馬上詢問,剛才救自己紀容楚也有一份功勞。
看到凌千葉的笑容,紀容楚也露出春風般的暖笑,“無礙,只是黑袍人沒找到。”
“沒關系,人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楊大人受了傷,眼見天色漸黑,能否先找個地方讓我們休息?”
面對凌千葉的提問,村長友好的點頭,“如不介意,諸位大人先去寒舍住下吧?!?br>
“多謝大叔?!绷枨~輕快的應下,樂呵呵的扶著楊晟往里面走,還不忘催促紀容楚跟上。
在她看來一切順理成章,卻不知某人黑了臉。
三人隨著村長等人去了他們的住處,走進屋里,村長叫來了村里的藥農(nóng),介紹說:“這是我們這唯一的大夫,請他們給諸位大人看看傷勢吧?!?br>
“多謝。”凌千葉攙扶著楊晟坐下。
大夫替楊晟把脈過后解開他胸前衣襟,就見他身上有不少抓傷,還有幾處內(nèi)傷留下的淤青,上面出血的傷口還隱隱冒著黑氣。
“大人這是跟什么打斗過了嗎?傷口看著像是被人抓傷,可為何會有毒呢?”大夫疑惑的擰緊眉,怕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傷。
“無礙,只是染了些不干凈的東西?!睏铌刹灰詾槿坏幕卮稹?br>
凌千葉卻在一邊聽的膽戰(zhàn)心驚,這哪里是不干凈的東西。分明是那些死尸腐爛,久而久之生出尸毒,抓在人身上留了下來。
可楊晟這么回答她也不能說出來,畢竟這種事說出來會嚇壞老百姓,于是問:“能治好嗎?”
“治是可以,就是得慢慢調(diào)養(yǎng),稍后我給大人寫個方子,讓人煎好給二位大人小大人送來即可?!贝蠓蚪o楊晟把完脈之后又接連給紀容楚看了起來。
凌千葉看著楊晟胸前的傷,再次想起方才楊晟舍命救自己的畫面,愧疚道:“對不起大人,方才給你添麻煩了。”
“難得你有這片心?!睏铌纱浇枪雌鹨荒ㄟB自己都沒發(fā)覺的笑意。
“那是自然。”凌千葉很狗腿的主動給楊晟敲起了背。見大夫在給紀容楚包扎傷口,又連忙過去幫忙,看得楊晟當場笑意全斂。
聽出楊晟的奚落,縣太爺再有話說也明白適可而止,轉(zhuǎn)而賠笑道:“是下官謬論了大人贖罪,此次大人們舟車勞頓,今夜便在府下先歇息,明日再議如何?”
“還不走!信不信我治你個擾亂秩序之罪!”
突然的一喝,讓楊晟下意識回眸,就看到不遠處的凌千葉被手下呵斥著。
“對不住,小人這就走?!绷枨~嘿嘿笑了笑,拿上包袱趕緊捂著被嚇的心臟走人。
走到轉(zhuǎn)角處她停下腳步,思考方才聽到的對話,于是歪著腦袋看向那張?zhí)煨鄣氖w。
不看還好,這一看竟看到張?zhí)煨勰请p原先死不瞑目的眼珠子生生對她眨了一下眼,嚇得她又怪叫了一聲。
“鬼叫什么!”官兵聞聲走過來喝斥。
“沒……沒什么?!绷枨~捂著嘴一個勁搖頭,連說話都磕磕巴巴。那種事情說出來太詭異,誰也不會相信一具死去的尸體還能做這動作。
“還不滾!”官兵揚起刀做了個趕人的手勢,凌千葉連連點頭,一口氣跑了兩條街道,最后在別家客棧停下。
方才是因為要抓人大家才戒備,現(xiàn)在強盜已除掉,拍了兩下門就有小二迎著她上樓開了間房。
“好累。”一進門,凌千葉就四仰八叉的躺到床上。想到剛才尸體沖自己眨眼睛的畫面,她用力晃了晃腦袋,心想著可能是自己看錯了。
就這樣躺了一炷香時間,她從包袱里摸了一陣,沒摸到那封介紹信的她豁然從床上坐起,又解開包袱翻找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找到那封信。
當下心中咯噔一下,她爹干了幾十年仵作,利用自身驗尸絕技幫助了很多老百姓。自己從小勵志成為爹那樣的人,可這次好不容易求爹拖關系弄來一封介紹信,讓自己能順利在北鎮(zhèn)撫司某個仵作之職,可現(xiàn)在介紹信卻不翼而飛了。
想到信可能丟在半道上,她無奈的嘆氣,找小二要來一盞燈籠,提著燈籠重新走進這片茫茫夜色。
微風吹來,看著街道三三兩兩掛著的白色燈籠,莫名感覺一陣陰風迎面襲來,凍的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搓了搓手臂,她硬著頭皮往來時的路仔細尋找,來回找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在途徑府衙附近時,猛聽到一聲驚叫,她本能的挺直背脊,打著燈籠朝聲源處照望,卻沒看到半個人影。
“怎么回事?”她低喃一句,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看看時,只見不遠處傳來‘吱呀’一聲,那原本緊關的府衙門竟然被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將燈籠舉到眼前,瞇著眼朝那邊看,在看清那人面孔時,嚇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沖她眨眼睛的那個強盜頭子,張?zhí)煨?。一個原本已經(jīng)死去,此刻卻活生生的從府衙走出來的人。
那猙獰的面孔讓人記憶猶新,滿身的鮮血還在順著衣角往下滴,在這詭異的夜色中看來,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鬼’這個字卡在喉嚨里怎么叫都叫不出來。
望著朝自己越走越近的張?zhí)煨?,凌千葉再也理智不了,一翻眼皮嚇昏過去,閉眼前模模糊糊看著張?zhí)煨弁懊娣植砺房诘钠渲幸粭l走了出去。
嘩——
一盆冰涼的水潑在臉上,將昏迷的凌千葉猛然驚醒。
“詐尸!詐尸!”她連聲驚呼,本能的想要逃卻被人一把摁回到椅子上。她這才看清眼前烏壓壓的人頭,有縣太爺還有之前見的幾個錦衣衛(wèi)。
得知自己還活著,她長舒一口氣。
尸體本來都暫時放在府衙的‘斂房’,原本打算核對尸體過后一起處理,卻沒想到尸體忽然不翼而飛,房間里的幾個仵作全昏了過去。
早在一邊思索的楊晟此時雙手交叉抱胸,緊皺的眉頭都能壓死蚊子。他冷聲開口:“都說詐尸,你看沒看到尸體去了哪?”
“楊晟,按我看這小子就不是好人,說不定就是她把尸體給盜走的,現(xiàn)在來個賊喊做賊。當時咱們埋伏那群強盜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小子出現(xiàn)的時機太巧了?!?br>
“不是我!”錦衣衛(wèi)話畢,凌千葉迫不及待的接了過來。解釋說:“我是出來找東西的,剛好碰上那尸體從縣衙走出來就像活著一樣,可他當時雙眼無神,猶如雜耍人手中的提線木偶,滿身傷痕卻絲毫感覺不到痛苦。說是正常人,行為舉止卻古怪異常,就好像行尸走肉被人操控?!?br>
經(jīng)過這么多事,她現(xiàn)在都有根據(jù)懷疑,張?zhí)煨鬯赖臅r候可能知道自己能夠復尸,所以當時自愿讓楊晟殺了,好趁人不備來個金蟬脫殼。
何況當時那縣太爺也說過,張?zhí)煨廴烨懊髅鲬撍懒?,可三天后又殺了回來?br>
“你當時被嚇還有心情注意這個?”楊晟突然扼住凌千葉下顎,雖然不認同好兄弟寧奕的胡說八道,但也不能證明眼前這少年不古怪。
下顎骨頭都感覺快要被捏碎,疼的凌千葉眼淚都快掉了出來,再無心想其他,解釋說:“我從小跟我爹學仵作的,觀察是職務本能并非其他,這次趕進京也是聽說北鎮(zhèn)撫司招收仵作,才千山萬水趕來的?!?br>
“放屁,就你這膽子能干仵作。楊晟,這小子擺明耍我們!”寧弈恨恨的指著凌千葉。
這次本以為只是處理個簡單的盜匪案,沒成想事情這么復雜,都沒法跟上面交代,寧弈心情哪能用三言兩語來形容。
“我跟尸體打交道又不是跟鬼打交道,那些仵作不是也被嚇昏過去嗎?大人你不能冤枉人啊。”被這個錦衣衛(wèi)三番四次冤枉,凌千葉也忍不住反駁。
“行了。”楊晟低喝一句,驀然松手挺直背脊,“既然你看到了尸體去向,就給我們帶路。要是抓到人還好,抓不到人就將你以同謀罪論處?!?br>
說罷,他又讓其他人繼續(xù)搜尋死去的張?zhí)煨?。讓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強盜逃走已經(jīng)是失職,又真是像他們說的是行尸走肉,那后果只怕更加麻煩。
上面那些人巴不得他出個問題,好處理了自己。
跑到村里祠堂的門口,就被一個結(jié)實的胸膛給撞了回來,見來人是楊晟,出于方才事件的心虛,她立馬低下頭,“對不起,大人?!?br>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睏铌砂櫭汲庳?,若是換成平時,凌千葉就算不頂嘴那也會嘀咕兩句,今日卻十分乖巧的認錯,著實不像她為人。
“大人可知這尸體是何緣故?”早已等在祠堂的村長等人不合時宜的插了進來,將楊晟原本想說的話給憋了回去。
“等我先瞧瞧?!绷枨~套上手套,開始檢查尸身。
“尸身腫脹,面帶赤紫,眼合口閉。身體多處擦傷,傷口泛白無色,證明這些傷是死后劃破。因為活時受傷,血液涌動被水浸泡,會呈現(xiàn)內(nèi)紅外白癥狀。
尸身胸口背部皆有鞭痕,鞭痕有深有淺,最深處呈紫紅狀,足以證明此人生前經(jīng)常遭人虐打。額頭有傷,皆是致命,周身尸斑呈片狀櫻紅,證明此人早已死了不下兩日。從尸浸泡程度來看,絕非淹死,而是死后拋尸?!?br>
說完,凌千葉又在尸身上摁壓了幾下,道:“體內(nèi)并未有活物,沒有金蠶蠱?!?br>
村長聽完之后,沉思半響才再度開口:“其實我們村里,每個月都會從上游流下這么幾具尸體,可那些尸體又會莫名其妙失蹤。有人看到尸體會自動行走,那人還嚇病了好幾天呢?!?br>
“有這回事?聽到過鈴鐺聲嗎?”楊晟問。
老村長點頭,“聽到過笛聲,并非鈴鐺聲。”
“又是笛聲,莫非與上次靈秀山莊事件有關?”凌千葉心中咯噔一下,神秘人沒找到,這些尸體倒是越發(fā)古怪起來。
楊晟沉下臉,望著眼前的尸體若有所思起來。
“怎么回事?”走進來的紀容楚問。
凌千葉將方才村長的話跟紀容楚說了一遍,然后又問村長,“這里的管轄還是屬于縣太爺張大人吧?”
“是的?!?br>
聽到這個回答,凌千葉氣得冷哼一句,“又是這個縣令,只知道搜刮老百姓,辦起事來半點不負責任。”
“稍后等寧奕趕過來時,咱們分成兩撥人去尋找著這些尸體的出處,此事必定跟那個神秘黑袍人有關聯(lián)?!?br>
“我也正有此意,就讓我跟千葉一塊好了?!奔o容楚對楊晟的話表示贊同,但是要求帶上凌千葉。
“不行?!睏铌珊敛华q豫,這兩個字幾乎是脫口而出。
話畢過后,注意到紀容楚跟凌千葉看來的目光,他一時之間臉色青白交加,從未覺得如此這般尷尬。
“為何?”紀容楚問。
“這拖油瓶是我?guī)С鰜淼?,自然得帶在身邊,也省得給你添麻煩。”楊晟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沖還傻站著的凌千葉冷聲道:“杵著干什么,還不過來。”
凌千葉愣了愣,才應著跟上去。望著楊晟棱角分明的五官,她試探性的端倪起來,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之處。
突然,楊晟停下腳步,冷眼瞅她,“看夠了嗎?”
“看夠了?!绷枨~老實的點了點頭,看著楊晟重新走路,她又追了上去,“大人,你方才那番話說的是真的嗎?你真嫌棄我?”
“不然呢?”楊晟冷撇了她一眼,目光無意中落在凌千葉那根玉簪上。鷹眸微微瞇成一條線,想起方才紀容楚隨意束的發(fā),臉色不由得又黑了幾分。
凌千葉莫名其妙的伸手在楊晟面前揮了揮,問:“大人,你這是怎么了?”
“以后別跟紀容楚走太近。”楊晟冷冷丟下這么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往里屋走。
“為什么啊大人!”凌千葉本能的跟著楊晟進去,卻被忽然關上的門給撞了回來,她捂著被撞疼的鼻子,“怎么又這樣,明明紀大人比你溫柔多了好吧?!?br>
話音剛落,原本被關上的門忽然被打開,楊晟面無表情的望著她說:“你說紀容楚比我溫柔,你跟他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我說過紀大人溫柔的話了嗎?沒有啊。”面對要生氣的楊晟,強大的求生欲讓凌千葉本能的選擇了撒謊。
‘嘭’楊晟又摔上門,一切都讓凌千葉摸不清狀況。
躺在床上的凌千葉翻來覆去想著楊晟的話,始終不明白問題所在,后來干脆不想,就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窗外夜色皎潔,安靜的只有鳥蟲的叫聲。她大大的翻了個身,抬手揉了揉沉重的眼皮。
正是這么一下,隱約見紗帳上出現(xiàn)一個舉刀的黑影。她大吃一驚,瞌睡頓時被嚇醒了一半。猛然轉(zhuǎn)過頭,迎面的黑衣人舉刀朝她劈來。
“救命??!”她尖叫的同時,整個人從床上竄了下來??赡莻€黑衣人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放過,再次揮刀她面前。
說時遲那時快,她用力一蹲,險險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刃自頭頂揮過,削斷她幾縷發(fā)絲。
同樣的場景讓她聯(lián)想到,初次遇見張?zhí)煨蹠r,自己也險些被人削掉腦袋。這一刀嚇得她冷汗直冒,生存的強烈欲望讓她不容多想,拿起旁邊的凳子跟桌上的東西,就全一股腦砸過去。
嘴里一邊高亢的大喊:“救命??!”
住在隔壁的楊晟聞言,倏然睜開了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巨大響動。
他當下拿起床頭的繡春刀,就發(fā)覺窗外閃過幾個黑影,倆個黑影人提刀向他沖了進來,刀刀致命。
左躲右閃之際,他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趴在凌千葉窗口,看著被一個黑衣人逼得正鉆桌子的凌千葉,當下躍起從窗口跳了進去,一刀從那黑衣人背后劈了下去。
“楊大人!”看到救星出現(xiàn),凌千葉激動的差點眼淚沒掉下來,腦袋卻重重撞在了桌頂,疼得她呲牙咧嘴。
“笨死算了?!睏铌傻土R一句,轉(zhuǎn)頭握著刀跟另外兩個黑衣人纏斗起來。幾招過后他手起刀落,將那兩個刺客斬殺在刀下。
但窗外‘咚咚’腳步聲不斷傳來,與多年的習武經(jīng)驗,來的絕不止眼下這幾個。他當下掀翻凌千葉的桌子,丟向了從外面殺進來的幾個刺客,拉著她便往外跑。
“大人,紀大人怎么辦啊?”凌千葉跟著楊晟一路狂奔,看著后面緊追不舍的刺客,想到住在另一個村民家里的紀容楚。
“他死不了。”
“那他們是誰?”被刺客忽然追殺,凌千葉不免生出幾分疑惑。
“廢什么話,還不快跑?!睏铌深^也不回的拉著凌千葉在黑夜中狂奔,盡管如此,帶著一個不會武功的凌千葉,沒多一會兒那些黑衣人再度圍了上來,足有四五個。
被攔住了去路,凌千葉跟楊晟硬生生被截下。她緊張的揪緊楊晟衣服,“大人,怎么辦?”
楊晟深邃的眸子凝視著黑衣人,握刀的力度不由得緊了緊。他將凌千葉拉至身后,“我將他們引走,你找準機會就逃。”
“這怎么行。”凌千葉低聲反駁。
“聽我的?!睏铌烧f話時將凌千葉推倒在地,握刀的手關節(jié)發(fā)出脆響,他眼神忽然一冷,果斷迎上那些黑衣人的刀劍。一時之間,刀劍碰撞發(fā)出脆響,寒光乍現(xiàn),晃得人睜不開眼。
幾番打斗過后,楊晟運著輕功往樹林逃去。那些黑衣人更是乘勝追擊,寸步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