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宋玉卿周仕璋的女頻言情小說《扶君稱帝,他卻立白月光為后完結(jié)版小說全章節(jié)目錄閱讀》,由網(wǎng)絡作家“水晶葡萄”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寶珍擋在宋玉卿前面,用盡全力,竟然也是未能擋住這些人分毫。最后七八個小宮女,就這么硬生生地把宋玉卿從床上拖了下來,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后背上原本就沒有結(jié)痂愈合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瞬間就染紅了衣服?!澳銈兛熳∈郑媚锏膫诹验_了,快松開?!薄叭羰潜换噬现滥銈?nèi)绱朔潘粒^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寶珍從地上掙扎著起來,想要去抱住宋玉卿??墒悄菋邒邊s直接扯過她的頭發(fā),狠狠地給了兩個耳光,咬著后槽牙說道:“皇上與皇后,鶼鰈情深,哪里會多看這個賤人一眼!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小蹄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那些小宮女都是謝瀾手下最得力的人,主子的心思自然也就是奴才的心思。她們欺辱宋玉卿眼盲,趁著拉扯她的間隙,在她的身上下黑手。一片黑暗中,宋玉卿只能感受到疼...
《扶君稱帝,他卻立白月光為后完結(jié)版小說全章節(jié)目錄閱讀》精彩片段
寶珍擋在宋玉卿前面,用盡全力,竟然也是未能擋住這些人分毫。
最后七八個小宮女,就這么硬生生地把宋玉卿從床上拖了下來,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后背上原本就沒有結(jié)痂愈合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瞬間就染紅了衣服。
“你們快住手,姑娘的傷口裂開了,快松開?!?br>
“若是被皇上知道你們?nèi)绱朔潘粒^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寶珍從地上掙扎著起來,想要去抱住宋玉卿。
可是那嬤嬤卻直接扯過她的頭發(fā),狠狠地給了兩個耳光,咬著后槽牙說道:“皇上與皇后,鶼鰈情深,哪里會多看這個賤人一眼!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小蹄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br>
那些小宮女都是謝瀾手下最得力的人,主子的心思自然也就是奴才的心思。
她們欺辱宋玉卿眼盲,趁著拉扯她的間隙,在她的身上下黑手。
一片黑暗中,宋玉卿只能感受到疼痛從四面八方傳來,甚至無法分辨,到底是誰在對自己下黑手。
她并非是吃啞巴虧的柔弱性格,隨手抓住了一個小宮女,隨后用盡全力,把人扯到自己的身邊,干凈利落的擰上了她的脖子。
咔嚓!
隨著清脆的聲音,那小宮女軟塌塌地躺在地上。
周圍所有小宮女全都嚇得不敢再動,下意識地退后,生怕下一個就會是自己。
“你……你敢在宮中殺人?”老嬤嬤的聲音顫抖,不可置信地看著宋玉卿。
宋玉卿坐在地上,樣子雖然狼狽,可是姿態(tài)依舊淡漠中帶著一股子狠厲。
“她只是暈過去了,但是如果膽敢有人再犯,就不一定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來調(diào)教你規(guī)矩的,這本就是為了你好,你怎么?你還要殺了我不成?”
那嬤嬤聽說人沒死,也放下心來,立馬開始輸出,指責宋玉卿不識好歹。
宋玉卿知道,謝瀾既然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針對自己,就絕對不會不了了之,糾纏下去對自己也沒有任何好處。
這個仇,她記下了。
現(xiàn)在既然奈何不了謝瀾,那就好好收拾收拾她的狗好了。
“嬤嬤這話說得太重了,我并非是不識好歹之人,只是身上傷口實在是太疼,還請嬤嬤過來攙扶一下,也好快些學規(guī)矩?!?br>
宋玉卿忽然緩和了語氣,看上去像是怕了皇后娘娘的威名。
皇后乃是一國之母,怕皇后本也是應該的事情。
嬤嬤不疑有他,就這么走上前去,伸手去攙扶宋玉卿。
宋玉卿抓住了嬤嬤的手,艱難地站起身來,緊接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搶過了她手中的長鞭,用盡渾身力氣對著她的臉,狠狠地抽了下去。
一瞬間,血花四濺,周圍的小宮女嚇得哇哇大叫。
“??!”
那嬤嬤也是捂著臉,嚎叫出聲如同殺豬一般。
再看宋玉卿,她身上沾染著鮮血,分不出是自己的還是嬤嬤的,手中緊握長鞭,站在那里。
雖然只有薄弱一人,卻愣是散發(fā)出三軍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她沒有心思跟這些小女人在后宮爭搶什么一席之地。
可是寧貴人卻被氣得不輕,她還從未被人當中這么下面子,心里對宋玉卿也有了仇恨。
她知道宋玉卿是個瞎子,所以就直接朝著宋玉卿沖過去,想要把她推到邊上的池塘里。
宋玉卿雖然瞎了眼睛,但是聽力靈敏,在戰(zhàn)場上早就練就了聽聲辨位的本事,她很絲滑地躲開了寧貴人的黑手。
寧貴人也沒有想到,一個瞎了眼的女人如此難纏,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候,已經(jīng)是剎不住車,就這么水靈靈地砸進了池塘里。
“快來人啊,寧貴人落水!”
“都還愣著干什么,救人?。 ?br>
謝瀾這下也急了,整個御花園,亂成一團。
聽見寧貴人落水的聲音,宋玉卿也是一陣的意外,沒想這個女人這么蠢,竟然是自己親自動手的?
她丫鬟都死光了?
不過,宋玉卿也知道,這件事怕是很難就這么算了,摸索著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
寶珍則是很擔心地看著宋玉卿,小聲地說道:“姑娘,這下寧貴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我瞎了眼,都瞎了眼?”宋玉卿冷笑:“她害人不成,自食惡果,關我什么事?”
寧貴人剛從水里被撈出來,就聽見這話,氣得差點直接昏死過去。
“宋玉卿,你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如此詆毀我,我不過是路過你身邊,你竟然如此惡毒,推我入水?”
“娘娘,皇后娘娘,你要給臣妾做主?。 ?br>
寧貴人一整個惡人先告狀。
左右這宮中也不會有人真心護著宋玉卿,就算是眾目睽睽之下又如何?
還不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寧貴人,你先回去換身衣服吧,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怕是要生病啊。”
謝瀾假意關心,但事實上,她就是故意煽風點火。
“娘娘,皇后娘娘,臣妾自從出生開始,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求皇后娘娘做主啊!”
寧貴人凍得瑟瑟發(fā)抖,又重重磕頭,當真是一副不死不休的勁頭。
見狀,謝瀾一陣的為難,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宋姑娘,你們還是要和睦相處啊?!?br>
假模假式。
宋玉卿本還以為,她有什么高招,沒想到不過是個戲子罷了。
她站起身來,行了一禮:“是,我知道了,以后一定和睦相處,先告退。”
什么對錯的,說了也辯不明白,她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宋玉卿只想快點達成自己離開這里的目的。
剛好這個時候,寧貴人看見了一旁過來澆花的太監(jiān),手里拿著水桶。
她咬牙切齒,走上前去,搶過水桶,對著宋玉卿兜頭澆了下去。
冰冷的水,瞬間打透了宋玉卿的衣服,一陣風吹過,冰涼徹骨。
“夠了?”
宋玉卿挑眉,朝著謝瀾的方向行禮。
“這可算是還了?我能走了?”
謝瀾也沒有想到,宋玉卿竟然如此沉得住氣?
她一直都覺得,宋玉卿是一個脾氣暴躁之人,不然也不會為了一個皇后之位,折騰成這個樣子。
幾個小宮嬪高高興興的圍著李徹,開始陪著他鬧起來。
這下李徹的心里一下子就舒服了不少,急忙忙的摟著姑娘們,親了又親,混亂起來。
次日,清晨。
宋玉卿摸了摸自己昨天的刺繡成績,對著寶珍微微一笑:“怎么樣?可好看?”
“姑娘,你的繡工真的很好,哪怕是看不見,也這么優(yōu)秀?!睂氄錆M臉都是感慨。
但是很快,寶珍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姑娘,對不起,奴婢不是這個意思?!?br>
“無妨?!彼斡袂錈o所謂的擺擺手。
她剛開始看不見的時候還會因為這件事很難過,可是現(xiàn)在習慣了瞎子的生活,反倒是比之前好了很多,也能接受現(xiàn)在看不見的事實了。
很快,趙嬤嬤就端著藥碗進來,這個藥隔著挺老遠的時候,就能夠聞見苦兮兮的味道。
“嬤嬤,這是什么啊?”
“我不喝,苦!”
宋玉卿下意識的捏住了鼻子,滿臉都寫著嫌棄和抗拒。
“良藥苦口,你必須喝,這個是大人找了好多名醫(yī)研究出來的藥方,對你的眼睛有好處,堅持喝,你沒準就能看見了呢?!壁w嬤嬤說著,就直接把藥碗遞了過來。
雖然宋玉卿對光明真的很渴望,但是這藥的味道實在是太令人作嘔了。
“我喝不下,嬤嬤,我這個眼睛不可能會好的,我真的喝不下?!?br>
“喝?!?br>
趙嬤嬤態(tài)度十分堅決,就這么把藥碗塞進了宋玉卿的手里。
雖然嘴上說著抗拒,但事實上,宋玉卿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就這么捧著藥碗一飲而盡。
“這是黃連熬出來的嗎?”
“好苦!”
宋玉卿整張臉都變得皺巴巴的。
看著她這個樣子,趙嬤嬤只覺得可愛得很,因為自從她來到宋玉卿身邊,這個姑娘就總是死氣沉沉的,如今總算是有點煙火氣了,實在是難得的很啊。
急忙忙把蜜餞塞進了她的嘴巴里:“這樣會好一點,以后每天都有一碗?!?br>
每天都有?
宋玉卿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了趙嬤嬤的方向:“那要喝幾天?”
“先喝著,看看效果?!壁w嬤嬤實話實說。
一連喝了三天,宋玉卿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流汗都是苦澀的,可是眼睛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之前雖然嫌棄這藥苦的很,但是她還是抱有希望的,覺得自己只要乖乖喝藥,就能夠看見光明。
然而現(xiàn)在三天已經(jīng)過去了,還是一點起色都沒有,心里一陣的失落。
她眼眸低垂,小聲地說道:“嬤嬤,你告訴周大人,他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這個真的沒什么用,別浪費這些藥材了?!?br>
哪怕是看不見藥方,但是宋玉卿還是品了出來,這里面的藥材可是不便宜。
“姑娘,這是大人的一片心意,你還是堅持喝下去,或許會好起來?!壁w嬤嬤有些擔心地看著宋玉卿。
宋玉卿并非是軟弱的人,可是卻也受不住這樣的希望落空一次次重演。
她搖搖頭:“幫我謝謝他?!?br>
“今天晚上,大人會來看你?!壁w嬤嬤聲音壓的很低很低。
宋玉卿隱隱約約有些期待。
她每天都被困在這里,不見天日,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見過外人了,所以心里一陣的雀躍。
她實在是想要見一見外面的人,實在是想知道我阿棉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夜晚,周仕璋果然是進來了,他穿著的是一身侍衛(wèi)的衣服,看得出來是精心裝扮過的,只可惜宋玉卿瞎眼看不見。
不過宋玉卿可以聽聲辨人,所以他一進來,宋玉卿就坐起身來,對著他笑了笑:“你來了?請坐。”
“知道是我?”周仕璋有些意外的挑眉。
宋玉卿笑了:“瞎子的耳朵也是眼睛?!?br>
“這些天你瘦了很多,受苦了?!蹦呐挛葑永锖谄崞岬?,但是周仕璋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宋玉卿面色憔悴,人形消瘦,想來這段時間,日子不好過。
“沒有受苦,只需要等待忍耐,我就可以離開這里過自己的日子了?!?br>
“周大人,這段時間,他應該沒少為難你,抱歉?!?br>
兩個人并沒有多深的交情,所以對于拖累了他這件事,宋玉卿多少還是有點愧疚的。
“他沒有為難我,也沒本事為難我?!敝苁髓皽厝岬男α诵Α?br>
他坐在了宋玉卿的對面,拿了一個小面人出來,塞進了宋玉卿的手中。
“還有十天,你就可以逃出生天離開這里了?!?br>
周仕璋開口安穩(wěn)。
“十天,未必簡單,所以還需要你輔助我一下。”
宋玉卿摸了摸那面人,嘴角微微揚起,眼眸之中透著幾分歡喜。
“宋姑娘請講。”周仕璋溫柔的笑了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要是看見這個人,就會覺得心生歡喜,尤其是看著她微微蹙眉思考的時候,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親昵感覺。
過了一會,宋玉卿開口說道:“謝家最近怎么樣?”
“無法無天?!敝苁髓把院喴赓W。
果然如此,從一開始,宋玉卿就知道,謝家并非是省油的燈,一開始李徹狗屁不是的時候也不見他們出來幫忙,眼看著天下要定下來了,跳出來搶頭功,能有多少真誠?
說白了,不過是個投機取巧之輩罷了。
加上昨天李徹在她面前說的那些話,她就更加可以確定,謝家根本沒有把這個所謂的皇帝放在眼里,他們那青梅竹馬的情分,就像是一張紙一般,輕輕一戳也就破了。
“繼續(xù)搜集謝家罪證,在朝堂之上鬧起來,謝瀾的注意力自然就會被吸引過去,到時候兩個人吵鬧起來,就沒有時間規(guī)折磨我了?!?br>
禍水東引,這是宋玉卿比較擅長的一種方法,而且謝家早晚都是要收拾的,現(xiàn)在鬧起來,無論是對朝堂還是對她,都是好事。
“好,我會繼續(xù)。”
周仕璋絲毫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下來。
“你這么痛快?”
“不怕我坑你?”
宋玉卿沒忍住笑出聲來。
她雖然看不見,但是卻可以聞得見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道,一陣的安心。
“宋姑娘為了天下,殫心竭慮,我雖然是個男子,卻也自愧不如?!?br>
“我也是天下人,也算是受過姑娘恩惠,所以我相信姑娘你不會坑害我?!?br>
周仕璋實話實說。
他之所以冒險幫忙,就是因為敬佩,更是因為文人風骨和天理公道。
如此這般,不過三五天的時間,宮里就開始鬧起了風言風語。
宋玉卿這些天一直都嘔吐不止,偏偏不讓請?zhí)t(yī),遮遮掩掩,弄得人十分不解。
可是那些妃嬪發(fā)現(xiàn)這件事之后,就像是蒼蠅見了血似的,立馬開始嚴密觀察宋玉卿,并且為了試探宋玉卿,寧貴人還特意辦了一個宴會,親自上門邀請。
原本宋玉卿對這個人是很厭惡的,但是她如今自己送上門來找死,那么宋玉卿也自然是要順水推舟的,就這么很輕易的答應了去參加宴會。
宴會上,眾位嬪妃嘴上說的熱鬧,可事實上,眼神一直都在宋玉卿的身上。
宋玉卿一舉一動緩慢的很甚至帶著點笨拙,坐下的時候,甚至下意識的伸手扶著自己的腰,剛吃了一口菜,就轉(zhuǎn)身嘔吐個沒完。
見狀,寧貴人立馬變了臉色:“宋姑娘,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還吐了?”
“看這個樣子,像是……像是有了?”一旁的林貴人捂著嘴,滿臉好奇的盯著她看。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謝瀾帶著宮女過來一進門就是歡歡喜喜:“難得姐妹們都在,這么熱鬧,說什么呢?”
寧貴人立馬跪在地上,變了嘴臉:“皇后娘娘,臣妾告發(fā)宋玉卿私通,穢亂后宮!”
“胡說什么?”謝瀾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宋姑娘跟周大人乃是皇上賜婚,宋姑娘如今在宮中待嫁,怎么會有如此淫亂之事呢!”
寧貴人好不容易抓到了宋玉卿的把柄,怎么會輕易放過?
她跪在地上,說的信誓旦旦:“有不少小宮女就見過有陌生男子進出宋玉卿的寢殿,而且都是在深夜的時候,她現(xiàn)在身形笨拙,肚子變得鼓鼓的,一看就是懷了孩子,就在剛剛只吃了一口菜就吐了,如此難道不是與人私通有了孽障嗎?”
“皇后娘娘,宋玉卿雖然不是皇上嬪妃,但是卻也是在宮中住著的,若是她招惹了外男私通,那么臣妾們?nèi)绾文軌虬踩??還請皇后娘娘嚴懲這個放蕩的賤人,以正宮規(guī)國法!”寧貴人現(xiàn)在就是故意上綱上線,把事情說的無比嚴重。
宋玉卿雖然看不見這個人的表情,但是卻可以感受到這個人的急切。
她很清楚,寧貴人就是想要把自己一腳踩死。
不過,她怎么能讓她如意呢?
謝瀾做出一臉震驚又很為難的樣子來,最后自顧自的走到了主位坐下,皺眉看向了宋玉卿。
見狀,寶珍在后面輕輕地戳了戳宋玉卿,提醒她皇后正在看著她。
宋玉卿依舊是沒什么表情,就好像自己才是局外人一般。
見狀,謝瀾的臉色變了變,開口問道:“宋玉卿,這件事,你怎么說?”
“我無話可說,子虛烏有?!?br>
“外面風大,我身子柔弱,就不多奉陪了,皇后娘娘,我先告退了。”
宋玉卿起身,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一禮,緊接著轉(zhuǎn)身就走。
只是她故意放慢了動作,看上去有些笨拙的樣子。
她現(xiàn)在都這樣了,還有什么可怕的?
看著她如此這般,寶珍卻只覺得心如刀絞。
她就這么跪在宋玉卿的腳邊,不停地哭。
“姑娘,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的錯,早知如此,奴婢就應該早早告訴姑娘真相,姑娘如此聰明才智,若是早早知道,怎么會被困在這方寸之地啊!”
情之一字,本就是穿腸毒藥。
若不是親眼看見他們兩個媾和還有了孩子,怕是就算寶珍說了,宋玉卿也會選擇相信他。
事已至此,本就是她自己入戲太深,是她自己犯傻,跟別人有何干系?
“去上藥?!?br>
宋玉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重復著這句話。
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沒有后悔藥可以吃。
但是接下來的日子該怎么過,她可以自己說了算。
坤寧宮。
“皇后娘娘,宋姑娘以下犯上,責打奴婢,求皇后給奴婢做主??!”
“這宋姑娘看著是針對奴婢,可事實上,這是借著奴婢,打皇后娘娘的臉?。 ?br>
教習嬤嬤一路哭喊著進了坤寧宮,嗓門之大,確保每個人都能聽見宋玉卿的惡行。
謝瀾本就看不慣宋玉卿,如今聽了這話,更是來了脾氣,直接就帶著人,氣勢洶洶的朝著朝露殿走去。
“宋玉卿,你這是什么意思!本宮好意調(diào)教你,你可倒好,竟然敢責打本宮身邊的宮人!”
謝瀾一進門,就直接給宋玉卿定了罪。
雖然早就知道她一定會來,卻也沒有想到竟然這樣按捺不住,這么快就來了。
宋玉卿神色淡然,跪在地上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參見皇后娘娘。”
“你少來這套,本宮問你,為什么責打本宮身邊的嬤嬤?”
“你可知,這是本宮陪嫁的嬤嬤,身份不一般!”
謝瀾眼神兇狠,直接問責。
“再怎么不一般,也只是個奴婢罷了,我雖然是一介草民,卻也是陪著皇上出生入死上過戰(zhàn)場的,豈能被一個奴婢欺辱?”
“這不單單是在打我,更是在打皇上的臉面?!?br>
宋玉卿不慌不忙地開口為自己辯解。
她就是故意的,張嘴閉嘴都是皇上。
因為她很清楚,謝瀾現(xiàn)在最在意的就是她缺席的六年,也是他們在一起的六年。
“你放肆!”
謝瀾果然惱怒,直接一個耳光,就這么打了下來。
“你們都是死人嗎?沒看見這個賤人以下犯上嗎?”
“杖責,給本宮狠狠地打,打到認錯為止!”
惱怒占據(jù)上風的時候,理智就會消散。
謝瀾一想到宋玉卿如今可以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仰仗的全都是李徹,就更是惱怒。
他們才是天生一對的青梅竹馬,她是個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叫囂?
“皇后娘娘三思!”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待嫁之身,若是真的杖責下去,只怕是無法按照皇上規(guī)定的時間出嫁?!?br>
“到時候文武百官議論起來,這責任,皇后娘娘只怕是擔當不起?!?br>
宋玉卿一把甩開了過來拉扯自己的宮女,冷冷開口。
她雖然早已經(jīng)不在意這些人,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困住她的地方,甚至為此一直隱忍,但是這并不代表,她真的是完全不計較。
“放肆!”
“你敢如此頂撞本宮?”
“打!給本宮狠狠地打!”
眼看著她如此囂張,謝瀾更是惱怒,指著宋玉卿的鼻子破口大罵。
“皇后娘娘,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不好,娘娘要打還是打奴婢吧!”
“宋姑娘身子羸弱,受不起杖責??!”
寶珍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原本謝瀾就在氣頭上,眼看著自己的人現(xiàn)在當著自己的面維護著自己最討厭的人,更是一陣上頭,一腳把人踹翻在地。
“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眼看著謝瀾如此生氣,那教習嬤嬤上前,按住了寶珍,狠狠地給了好幾個耳光。
宋玉卿眼睛看不見,耳邊更是一陣的亂糟糟。
她當真是從未如此厭煩過,只覺得一陣陣的心累疲憊。
“皇后娘娘,夠了吧?”
宋玉卿的眸子,染上了一絲冷意。
“本宮若是說不夠呢?”謝瀾上前,咄咄逼人,“你還以為,皇上會給你做主嗎?”
“何須他來做主?”宋玉卿不屑的哼了一聲,“天下悠悠眾口,娘娘可是真的絲毫不怕?”
謝瀾肯定是不把宋玉卿放在眼里的,但是就像是她說的那樣,天下悠悠眾口,她不能不顧。
可是話都已經(jīng)說出口了,若是在這個時候收回的話,那么她這個皇后哪里還有臉面了?
前進一步,真落下一個刻薄的名聲,日后只怕是會影響到自己。
可是若是退后一步,她只覺得憋屈,臉色陰沉可怕,腦子里思考著對錯。
“宋玉卿,你一介白身,以下犯上,冒犯皇后,按照宮規(guī)應該杖斃!”
“如今皇后仁慈,只是杖責,你竟然還敢在這里叫囂?簡直就是不知悔改!”
“來人!杖責三十!”
李徹的聲音傳來,他大步走進來,直接站在謝瀾身邊,一把摟住了她的腰,溫柔繾綣的看著她。
“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辱你?!?br>
謝瀾順勢落淚,她摟著李徹的腰:“臣妾并非是要為難宋姑娘,只是她實在是……”
后面的話,被她用抽泣聲代替,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受委屈的是她。
哪怕是宋玉卿早就已經(jīng)對眼前男人徹底失去了信心,可是如今聽到這荒唐的話,依舊是覺得心酸,沒想到自己嘔心瀝血六年,輔佐出來的就是這么個玩意?
她果然是瞎了眼!
“陛下三思,草民一條賤命不算什么,可是皇上如此對待有功之臣,只怕是會讓天下人寒心!”
“難道要世人感慨,這世間多是忘恩負義之輩嗎!”
宋玉卿跪在那里,腰背挺直,哪怕眼前是一片漆黑,也沒有半分怯懦,哪怕面對帝王,也沒有半分遜色!
她只想知道,他身為君王,該如何回答這樣的問題?
李徹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見過如此的宋玉卿了,自然知道,她說的都是對的。
可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