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霍清泉徐曼曼的女頻言情小說《霍清泉徐曼曼的小說重生八零,她不要連長要國家》,由網(wǎng)絡(luò)作家“灼燃”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清泉哥!”徐曼曼尖聲叫了起來。意識到不對,她扯著嘴角笑得勉強(qiáng)?!澳愫瓦t同志住在一個房間里,恐怕會有人說閑話的。”“生活作風(fēng)問題,可是影響進(jìn)步的!”霍清泉的臉色更差了?!罢l會說閑話?整個隊部都知道,遲小迎是我未婚妻?!毙炻鼑肃椋骸翱墒?,你們不是還沒結(jié)婚嗎?”遲小迎好笑地看著急得要跳腳的徐曼曼,插嘴道:“這不是還有客廳嗎?霍連長住在客廳就好。”說著進(jìn)了霍清泉的屋子,把他的鋪蓋也卷了起來,扔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她抬了抬下巴,“委屈你了霍連長,沙發(fā)上湊合幾宿吧?!毙炻凵耖W動,指責(zé)遲小迎:“遲同志你怎么能這樣?這是清泉哥的家,哪兒有讓他睡客廳的道理!”“要不,我睡客廳?”遲小迎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徐曼曼。徐曼曼立刻點頭。遲小迎笑了,“徐同志...
《霍清泉徐曼曼的小說重生八零,她不要連長要國家》精彩片段
“清泉哥!”
徐曼曼尖聲叫了起來。
意識到不對,她扯著嘴角笑得勉強(qiáng)。
“你和遲同志住在一個房間里,恐怕會有人說閑話的。”
“生活作風(fēng)問題,可是影響進(jìn)步的!”
霍清泉的臉色更差了。
“誰會說閑話?整個隊部都知道,遲小迎是我未婚妻?!?br>
徐曼曼囁嚅:“可是,你們不是還沒結(jié)婚嗎?”
遲小迎好笑地看著急得要跳腳的徐曼曼,插嘴道:“這不是還有客廳嗎?霍連長住在客廳就好?!?br>
說著進(jìn)了霍清泉的屋子,把他的鋪蓋也卷了起來,扔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她抬了抬下巴,“委屈你了霍連長,沙發(fā)上湊合幾宿吧?!?br>
徐曼曼眼神閃動,指責(zé)遲小迎:“遲同志你怎么能這樣?這是清泉哥的家,哪兒有讓他睡客廳的道理!”
“要不,我睡客廳?”
遲小迎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徐曼曼。
徐曼曼立刻點頭。
遲小迎笑了,“徐同志你是不是忘了,霍連長是我未婚夫,這里也是我的家。要不是他把你帶來,他也犯不著睡客廳啊?!?br>
“要說最該睡客廳的人,是徐同志你呀!”
徐曼曼眼淚下來了,委委屈屈看著霍清泉。
但是,霍清泉的反應(yīng)倒是出乎意料。
他常年抿著的嘴角,竟然彎了起來,眼睛里也好像帶了些笑意。
“就我睡客廳吧。”
一句話,就讓徐曼曼淚眼滂沱起來了。
遲小迎撇了撇嘴。
她明白了霍清泉為什么忽然高興起來。
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一個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一個是青梅竹馬的白月光。
為他爭執(zhí),為他吃醋。
這滿足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想到這里,遲小迎心里一陣膈應(yīng)。
“小迎,你去副食店買點肉菜,咱們晚上在家里吃吧?!?br>
霍清泉吩咐完,又加了一句,“食堂的飯菜味道不行。對了,要是有水果罐頭買兩瓶,你和曼曼都需要營養(yǎng)?!?br>
遲小迎朝著他伸出手。
霍清泉:“干什么?”
“去副食店不用錢,不用糧票、肉票、菜票嗎?”
“你的呢?”霍清泉不悅。
自從遲小迎過來后,平時買菜做飯都是她在做。
她有工資,從來沒有提過錢的事,他也就沒想過給。
遲小迎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霍清泉你好歹是個連長,帶著人來讓我照顧還不掏錢。難道想讓我又出錢又出力???”
“過分了啊霍清泉!”
遲小迎嘟噥,“又不是吃軟飯的!”
霍清泉額角青筋暴起。
“遲小迎!你別得寸進(jìn)尺!真以為給你幾分好臉色,你就能得意起來!”
徐曼曼眼里蘊(yùn)了笑意,拉住暴走的霍清泉,看著遲小迎溫言細(xì)語,“遲同志,我知道這話不該我說......”
“知道不該說,就別說!”遲小迎毫不猶豫地打斷她。
徐曼曼被噎得臉色通紅,眼淚又開始繞著眼圈打轉(zhuǎn)。
她猛然站起來,朝著遲小迎鞠了一躬,“對不起遲同志,你不要因為我和清泉哥吵架,都是我的錯!我......”
話還沒說完,徐曼曼身體一個趔趄,就往旁邊倒了下去。
霍清泉眼疾手快把她撈了起來摟住。
“遲小迎!”
霍清泉眼睛里冒火,怒吼:“道歉!”
“道歉?”
遲小迎覺得好笑,“憑什么?”
“曼曼的傷本來就是你造成的?!被羟迦患铀伎嫉卣f,“你有責(zé)任照顧她!”
“剛才你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對曼曼造成了二次傷害!”
遲小迎被氣得笑了出來。
“我第一次聽說,二次傷害是這么來的?!?br>
“霍清泉,這里沒有用處的話,不如上交給國家?!?br>
遲小迎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聲音發(fā)冷,“現(xiàn)在你這種是非不分的表現(xiàn),讓我很難相信,你能夠在部隊里帶好一個連隊?!?br>
從來沒有人質(zhì)疑過霍清泉的軍事素養(yǎng)和指揮能力。
遲小迎的話讓霍清泉怒從心中起,他完全忘了懷里的徐曼曼,將人往外一推,伸手就去抓遲小迎。
猝不及防之下徐曼曼真的摔倒了,發(fā)出一聲痛呼。
但霍清泉置若罔聞。
他一把揪住了遲小迎的衣襟,幾乎把人拎了起來。
“遲小迎,有膽子你再說一遍!”
遲小迎盯著霍清泉因憤怒而變得通紅的眼睛,呼吸有些急促。
但心里,卻忍不住泛起陣陣的寒意。
果然還是這樣。
霍清泉的脾氣火爆,經(jīng)不得激。
遲小迎感覺到霍清泉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掐上了自己的脖子......
大家都知道,霍清泉的爸爸是大領(lǐng)導(dǎo)。
霍清泉是獨子,在部隊里前途無量。
這么好的條件,霍爸爸怎么就強(qiáng)硬地給兒子定下了個鄉(xiāng)下丫頭呢?
遲小迎嘆了口氣,讓大家都進(jìn)屋來坐下了。
王大娘和張大嫂替她把砸在地上的托盤撿起來。
茶杯茶壺已經(jīng)碎了,就用掃帚掃到了門口。
然后,她們都目光灼灼地看著遲小迎。
遲小迎低著頭說:“前些年霍爸爸下放到我們村子。有一年夏天雨多,發(fā)了山洪。我爸爸......”
為了救霍爸爸,遲小迎的爸爸毫不猶豫地跳進(jìn)洪水中,拼了全力將霍爸爸托舉出洪水,自己卻再也沒有力氣爬上岸。
等被找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身體被洪水泡得發(fā)白發(fā)脹,慘不忍睹。
遲小迎難過得說不下去了。
張大嫂氣得臉都紅了,狠狠一拍桌子,“我就說呢!救命恩人的女兒,當(dāng)然得好好報答!合著霍連長,他就是個白眼狼??!”
遲小迎嘆了口氣,“不管怎么說,我和他的親事太突然。他不樂意,我也不想再糾纏他?!?br>
張大嫂憤憤:“那不是便宜了姓徐的破鞋!”
這年頭的人都有樸素的婚姻觀。
既然訂了親,就該都一心一意地和對方生活。
像霍清泉固然讓人不齒,但徐曼曼這樣明知道人家有未婚妻,還死皮賴臉纏著人家的女人,更讓人唾棄。
“就這樣吧,我......”遲小迎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嚇了眾人一跳。
她越咳嗽越厲害,最后竟然咳得喘不過氣來了。
“天哪,妹子你這是......”
見遲小迎兩只手抓著脖子,張大嫂眼尖,立刻捉住了遲小迎的手。
剛才霍清泉掐住遲小迎的時候,留下的印痕就明明晃晃地露了出來。
別看遲小迎是村妹子出身,但她打小肉皮兒就白凈。
霍清泉手勁兒又大,掐過的地方已經(jīng)留下了青紫。
眾人面面相覷。
“霍連長他......和你動手了?”王大娘心疼地問道。
遲小迎想說話,但是除了咳嗽發(fā)不出半點聲音,只能含著眼淚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可不行,你話都說不出來了,得讓大夫看看!”
張大嫂心思挺活絡(luò),“讓人都瞧瞧你被打成了什么樣兒!省得回頭那兩個不要臉的去給你造謠!”
說完她也不等遲小迎答應(yīng),立刻跑出去推了自己家的自行車過來,“妹子,我送你去醫(yī)院!”
王大娘等人怕遲小迎好面子不肯去,連推帶搡地把她推到了外面,“好孩子,去瞧瞧吧,這又青又紫的看著怪嚇人的!”
推辭不過,遲小迎坐上了張大嫂的自行車。
路上,張大嫂寬慰遲小迎。
“妹子,甭難過!就真退了親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又年輕又漂亮,還是吃國家糧的,怕什么!要想結(jié)婚,有的是好男人!”
遲小迎感動得抱了抱張大嫂的腰。
沒想到這位農(nóng)村出來的嫂子,思想這么超前呢。
進(jìn)了軍醫(yī)院,張大嫂故意一路騎到了急診室門口,扯著嗓門喊起來:“快來人呀,遲同志受傷了!”
迎面,霍清泉正好扶著徐曼曼走出了出來。他本來關(guān)切地低頭說著什么,聞言猛地抬頭。
“遲!小!迎!”
霍清泉心虛,不想讓人看到遲小迎脖子上的指印,連徐曼曼都顧不上,拉扯著遲小迎,讓她回去。
張大嫂氣得不行,一面擋著遲小迎,一面大聲嚷嚷著,喊出了半個軍醫(yī)院的人看熱鬧。
霍清泉不是個好脾氣的人,險些和張大嫂動手。
恰好,霍清泉所在團(tuán)的政委正在這里看病,把霍清泉叫到一旁去教訓(xùn)了幾句。
霍清泉這才憤憤不平地走了。
遲小迎則被陳院長叫到了辦公室。
親自為遲小迎檢查了一下,陳院長倒了杯白糖水給遲小迎。
“看著比較嚴(yán)重,里面沒什么事。”
“說說吧,你這是傷怎么來的?”
一口白糖水順著喉嚨滑下,遲小迎覺得舒服多了。
她扯出一個苦澀的笑,“您也看到了,剛剛我和霍連長吵了起來,他對我動了手?!?br>
“因為徐曼曼?”
遲小迎點點頭。
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兩有問題。
“他能對我動手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也是我下定決心要去進(jìn)修的原因?!?br>
“陳院長,我打算和他分開。但是,現(xiàn)在我們情況有點復(fù)雜。我希望,我要脫產(chǎn)去進(jìn)修的消息,您能替我保密?!?br>
陳院長笑了起來。
“本來還怕你傷心,想要勸勸你?,F(xiàn)在看起來,你很清醒?!?br>
“放心吧,在你離開前,進(jìn)修的名額都是保密的?!?br>
“如果生活上有什么困難,你跟我說?!?br>
陳院長的目光里飽含著欣慰。
和上輩子她去辭職時候,復(fù)雜的目光大不一樣。
遲小迎想,陳院長那時大概是怒其不爭的眼神吧。
她鼻子一酸,起身向陳院長鞠了個躬,“謝謝您,院長?!?br>
張大嫂還推著車在院門口等遲小迎。
遲小迎又坐上了她自行車的后座。
這一路上,張大嫂難免又教訓(xùn)了遲小迎一通。
“你啊,就是心軟!剛才在醫(yī)院門口,當(dāng)著他們政委的面,你就應(yīng)該哭,使勁兒哭!就該讓大家都看到你的委屈,罵死那個人渣!”
張大嫂的認(rèn)知中,能對無怨無悔照顧自己兩年的未婚妻動手的男人,就是渣滓。
就該被狠狠唾罵!
遲小迎嘿嘿笑了兩聲,“下回我一定使勁兒哭!”
“還有下回?”
回到了家里,霍清泉明顯回來過又走了。
遲小迎也不在意。
還有一周她就要走了,最好霍清泉別再回來,讓她安安靜靜地離開。
但,在她回到里屋,打開抽屜的一剎那。
遲小迎的腦袋里“轟”的一聲。
抽屜空了。
裝著的這兩年她省吃儉用存下來的工資和供應(yīng)票的盒子不見了。
遲小迎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是霍清泉拿走的!
去醫(yī)院之前,她是鎖了門的。
剛才回來,門也是鎖著的。
鎖頭沒有半點被破壞的痕跡。
鑰匙只有兩把。
一把在她手里,一把在霍清泉手里。
“霍清泉!”
遲小迎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沖出了屋子,“張嫂子,我借你自行車用用!”
張大嫂正在洗衣裳,聞言抬起頭,手上還沾著搓出來的泡沫。
“妹子,又怎么了?”
遲小迎帶著哭腔,“霍清泉把我攢的錢拿走了!”
“什么玩意兒!”
張嫂子一下子站了起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妹子別急,我?guī)闳フ宜?!?br>
“不,我自己去!”
遲小迎推過了自行車,跨上去騎了就走。
她還有一周就離開了,以后也會和霍清泉、霍家一刀兩斷。
但張嫂子不行。
她的丈夫還在部隊里,是另一個連隊的指導(dǎo)員。
張嫂子幫了她一次,不能次次都指望著張嫂子。
遲小迎覺得,有一團(tuán)烈火在她身體里亂竄叫囂。
砰的一聲,自行車軋上了一塊石子兒。
遲小迎連人帶車都摔了出去。
車把歪了,遲小迎雪白的胳膊上也見了血。
抹了一把眼淚,遲小迎咬著牙爬起來,又把自行車把扭正了。
繼續(xù)往招待所跑。
她怕晚一步,霍清泉那個狗東西,就能把她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錢都給徐曼曼花光了!
招待所外,透過玻璃窗戶,遲小迎看到霍清泉正在排隊買飯。
徐曼曼就坐在靠里的桌子邊等他。
遲小迎想都沒想,把自行車往招待所墻上一靠,大步就走進(jìn)了招待所。
“霍清泉!”
她一把抓住霍清泉了。
“我的錢和糧票呢?”
霍清泉沒想到遲小迎能找到招待所來。
他的印象里,遲小迎就是塊棉花,給一拳都不帶吭聲的。
提到錢和糧票,霍清泉有些心虛。
“我拿了,怎么了?”
“你咋那么不要臉呢?那是我的工資,你還給我!”
遲小迎聲音很大,招待所里排隊買飯的人都朝著霍清泉看了過來。
這里邊,還有幾個認(rèn)識霍清泉的。
霍清泉臉上通紅,尷尬不已。
“我這個月津貼用完了。這錢當(dāng)我和你借的,下個月就還你!”
遲小迎冷笑:“我同意了才叫借,不同意就是偷!霍清泉,我告訴你,我不同意借!你現(xiàn)在把錢還我,不然我就去團(tuán)部找團(tuán)長,問問他堂堂霍連長偷錢,要判個什么罪!”
霍清泉額頭青筋暴起。
遲小迎戒備地往后退了一步。
“遲同志。”徐曼曼鬼似的走到了霍清泉身邊,輕聲道,“有什么事,我們上樓去說吧。”
周圍人都在看,徐曼曼臉上有些難堪。
“就在這里說!”
遲小迎甩開了徐曼曼攀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大家都看看!霍清泉霍連長,裝大方請客吃飯,偷偷拿走我省吃儉用兩年存下來的錢!大家伙兒說他該不該還我!”
這話一出口,從招待所服務(wù)員,到排隊的顧客,都對著霍清泉指指點點起來。
霍清泉的氣息都不穩(wěn)了。
“遲小迎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說了,錢算是我借的!”
“我就要我的錢,還我!”
“別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霍清泉低吼,“你的錢我拿來用用怎么能算偷!”
“你還知道我是你未婚妻?。俊边t小迎打了個哈哈,“未婚,未婚你懂嗎?我們倆經(jīng)濟(jì)還各自獨立呢!”
“這兩年你自己吃喝穿用都是我花錢,現(xiàn)在還拿著我的錢來請你的青梅竹馬?;羟迦艺业氖俏椿榉?,不是吃軟飯的!”
聽到吃軟飯的三個字,霍清泉咬著后槽牙,眼中冒火,對著遲小迎就舉起了拳頭......
“霍清泉!”
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令暴怒中的霍清泉清醒過來。
他轉(zhuǎn)過頭,臉色僵住了。
“齊團(tuán)長?”
招待所的餐廳里有個單間兒開了門,門口站著個四十歲出頭的高大男人。
男人身上十分有氣勢,一雙深邃的眼睛中透出洞察人心的精悍。
齊團(tuán)長走到霍清泉跟前,審視著他。
在他強(qiáng)大的威壓之下,霍清泉的拳頭慢慢地放了下去。
“霍清泉,我對你很失望?!?br>
齊團(tuán)長開口,“你是一名軍人。你的拳頭,就是對著群眾的嗎?”
霍清泉根本不敢開口。
“我命令你,立刻回到連部,禁閉反省一周!然后,把自己的行為認(rèn)真寫成檢查,在連隊公開檢討自己的行為!”
“團(tuán)長,我......”
霍清泉臉色十分不好看。禁閉,公開檢討,無異于對他公開處刑。
但齊團(tuán)長不但有背景,還上過戰(zhàn)場立過功,部隊里一直有傳言,說他很快就會往更高一層調(diào)任。
霍清泉根本不敢惹怒齊團(tuán)長。
徐曼曼見狀連忙道:“齊團(tuán)長是吧?您不知道,這位遲同志是霍連長的未婚妻。他們這算是家庭內(nèi)部矛盾吧?咱們外人,不好干涉的。”
見齊團(tuán)長不理自己,徐曼曼委委屈屈咬了咬嘴唇,“而且,讓堂堂連長被關(guān)禁閉,公開檢討,這不是打壓他的威信嗎?以后,讓霍連長怎么做好工作呢?”
齊團(tuán)長這才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徐曼曼身上。
只一眼,就讓徐曼曼忍不住往霍清泉身后縮了縮。
“霍清泉,你怎么說?”
霍清泉猶豫了一下,“我這就回連隊。”
“清泉哥!”
徐曼曼驚呼。
霍清泉沉默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向著齊團(tuán)長敬了個禮就要走。
“等等。”
齊團(tuán)長看看遲小迎,“把遲同志的錢還給她?!?br>
霍清泉又氣又怒,抖著手從兜里掏出錢和糧票,都遞給了遲小迎。
遲小迎笑瞇瞇接下,還數(shù)了數(shù)。
徐曼曼鄙夷:“一副沒見過錢的小家子氣!”
“比你大方!”遲小迎哼笑。
徐曼曼眼淚汪汪地去扯霍清泉的衣服。
當(dāng)著齊團(tuán)長的面,霍清泉避開了她的手,垂頭喪氣走出了招待所。
齊團(tuán)長對遲小迎敬了個禮,“遲同志,對不住了!”
慌得遲小迎手忙腳亂想要回禮,又不知道該怎么回,只能鞠了一躬。
“謝謝齊團(tuán)長?!?br>
其實她心里也明白,齊團(tuán)長對霍清泉的處理看著挺不留情面,實則是在保護(hù)他。
“遲小迎,你別覺得你就贏了!你這樣做,清泉哥只會更討厭你!”
看著齊團(tuán)長帶走了霍清泉,徐曼曼怒視遲小迎。
“對,他會更討厭我。他喜歡你,你可要牢牢地抓住了!”
拿回了自己的錢,遲小迎根本不想理會徐曼曼這個綠茶了。
她昂首挺胸地騎上了自行車,嘴里哼哼著《鄉(xiāng)戀》,騎到了供銷社。買了幾瓶子水果罐頭,兩個紅皮筆記本,又買了一盒鉛筆。
回到家屬院,天色已經(jīng)晚了。
霍清泉被關(guān)了禁閉,在離開前不會再看到他。
遲小迎心情極好,利用這幾天收拾好了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
在離開前的最后一個晚上,她提著罐頭,送去了平時對她挺照顧的人家。
得知她要去進(jìn)修,王大娘收下了罐頭,轉(zhuǎn)頭就從褥子底下翻出來一個手絹包往遲小迎手里塞。
“省城花費(fèi)大著咧,你還花費(fèi)了這么多錢買罐頭!窮家富路的,拿著這個!”
遲小迎連忙又塞回去,“大娘,我不要!我手里寬裕著呢!”
她最后去的是張嫂子家,把水果罐頭和日記本鉛筆都給了張嫂子。
“嫂子,你別推辭?!边t小迎攔住張嫂子要把東西塞回來的手,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還求你幫我辦事呢?!?br>
“嫂子,我走了以后,那個徐曼曼和霍清泉肯定不消停。你幫我盯著點兒啊,有什么信兒別忘了告訴我!”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遲小迎就起了床。
背著自己的行李走出家門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
再也不見了,這個家。
再也不見了,上輩子悲催的自己。
遲小迎隨手撕掉客廳里這頁日歷后,走進(jìn)臥室。
大衣柜上的鏡子里映出一張滑稽的臉。
額頭上老大一個青紫的包。
是被霍清泉推搡的時候撞到的。
真難看。
遲小迎轉(zhuǎn)頭就看到了和霍清泉的合照。
霍清泉穿著筆挺的軍裝,眉目英俊神色冷峻。
她和他肩膀挨著肩膀,笑容燦爛。
細(xì)看之下,霍清泉肩頭不易察覺地偏向一旁,有著明顯的躲避。
把照片扣放好。
遲小迎自嘲。
用上輩子的流行話說,我可真是個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的那種。
翻出筆記本,遲小迎坐在床頭開始列清單。
看有哪些東西可以直接帶走,又有哪些東西是需要重新置備的。
脫產(chǎn)培訓(xùn)的學(xué)校就在省城,購買各種商品,比這里方便不少。
但是有一樣,買什么都需要票。
嘆了口氣,從衣柜最下面疊著的被子里掏出個小盒子打開。
里頭裝著她這兩年積攢的工資和各種供應(yīng)票。
正要清點一下,外面的門被打開了。
“清泉哥,你把我放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的?!?br>
聲音甜滋滋軟糯糯,是徐曼曼的。
“別動!”
冷冽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qiáng)勢,說話的是霍清泉。
下一刻,遲小迎臥室的門被一腳踹開。
“你怎么在家?”
霍清泉抱著滿臉?gòu)尚叩男炻?,愣在了門口。
遲小迎笑了起來,“霍連長你是不是忘了,這也是我的家啊?!?br>
霍清泉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
或許是因為尷尬,霍清泉沒有發(fā)現(xiàn)遲小迎對他的稱呼已經(jīng)變得疏離。
他小心翼翼地把徐曼曼放在了椅子上,像是每次訓(xùn)練發(fā)出指令似的,吩咐遲小迎。
“你在家正好。曼曼受傷了,這幾天就讓她住在這里,你照顧一下?!?br>
一模一樣的場景。
上輩子的遲小迎看到霍清泉把徐曼曼帶回來,本來就黯然神傷。
又在霍清泉的強(qiáng)勢要求下,給徐曼曼做起了保姆。
那幾天里,她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遲小迎嗤笑,“她住在這里,那我呢?”
她的這間臥室比較小,只擺了一張單人床。
霍清泉還沒說話,徐曼曼已經(jīng)扯了扯霍清泉的袖子開口了。
“清泉哥,我還是回去吧。”
她看了一眼遲小迎,抱歉地說:“對不起啊遲同志。我和清泉哥一起長大的,他對我照顧慣了。我都說了我一個人可以,他偏不放心?!?br>
說完,嗔怪地瞪了霍清泉一眼。
“可以什么?”霍清泉雖然冷著臉,但對著徐曼曼說話,聲音明顯溫柔。
“你看看你的腿燙成了什么樣子?”
遲小迎低頭去看。
徐曼曼的小腿纖細(xì)白皙,腳上穿著白色的皮涼鞋,依稀能看到些許紅痕。
“你就放心在這里住下,小迎會照顧好你的?!被羟迦D(zhuǎn)頭看向遲小迎,“遲小迎?”
他的眼睛盯著遲小迎的臉,目光中沒有什么溫度。
他在等著遲小迎答應(yīng)。
遲小迎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不答應(yīng)。
徐曼曼眼圈不知道為什么紅了。
“清泉哥,我還是走吧。遲同志看上去并不愿意......”
霍清泉眉頭皺了起來,聲量也不自覺提高了。
“遲小迎!”
與方才的溫柔不同,現(xiàn)在霍清泉的聲音里夾帶著冰霜一般冷厲。
是了,他從出生就是天之驕子。
家世好,長得好,人又聰明。
哪怕前些年霍爸爸遭受沖擊下放,他也被霍爸爸的戰(zhàn)友保護(hù)得很好,直接進(jìn)了部隊。
現(xiàn)在的他是連長,在連隊里更是說一不二。
這樣的霍清泉,怎么能夠容忍遲小迎的反抗?
在霍清泉的威壓之下,遲小迎終于抬起了頭,露出了光潔白皙的額頭。
“霍清泉,你眼睛瞎了嗎?我也受傷了。”
遲小迎毫不畏懼地迎上霍清泉的視線,一字一頓,“還是被你推的,你怎么不說照顧我?”
霍清泉終于看見了那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青紫包。
他這才想起來,他當(dāng)時下意識把正在檢查徐曼曼傷勢的遲小迎推開了。
“你沒事吧?”
霍清泉心虛地從遲小迎身上移開目光。
遲小迎想,你看,人就是這么雙標(biāo)。
徐曼曼腿上連個水泡都沒燙出來,霍清泉卻連一步路不舍得讓她走。
自己腦袋被撞成了這樣,他嘴里就是一句“你沒事吧”。
霍清泉突然抓住遲小迎的手,皺眉道:“你不就是吃醋嗎?走,我也帶你去醫(yī)院!”
遲小迎甩開了霍清泉的手
“不用了,我沒事?!?br>
被甩開了,霍清泉的臉色一下子陰暗下來。
徐曼曼適時地嬌柔開口:“清泉哥你別擔(dān)心,遲同志就是護(hù)士,她說沒事就肯定是沒事的?!?br>
霍清泉的喉頭動了動,咬了咬后槽牙,忽然大步走到床邊,把遲小迎的鋪蓋胡亂一卷夾住了。
“既然沒事,你把床收拾了。被子褥子都要用干凈的,曼曼有潔癖。至于你......”他目光閃動,“這幾天先搬到我那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