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的極重,我直接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
現(xiàn)場賓客見董麗蘭來了,全都鴉雀無聲。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我的眼淚還是止不住流了下來。
緊接著,我就看清了房本上的名字,竟然是陸文皓。
我一把抓起房本,紅著眼質(zhì)問,
「媽,這套別墅明明是我的出生禮,房本上的名字怎么變成陸文皓了?」
董麗蘭目光有些躲閃,
「你在胡說什么?這上面明明一直都是文皓!」
我凄慘一笑,
「所以,我爸留給我的那塊古董手表,也是你給陸文皓的?」
董麗蘭有些惱怒,
「什么給不給,那本來就是文皓的生辰禮!」
「你真是被我慣壞了,不像文皓,從小就懂事!」
「今天是文皓的生日,你趕緊把手表還給他,別逼我動手!」
我淚眼婆娑的看著董麗蘭,忽然有些不認識她了。
這些年,我一直按照她的意思,把什么都讓給陸文皓。
我以為,能換來她的一句夸獎。
可直到今天,我才發(fā)現(xiàn)。
我做再多,在她眼里,都比不上陸文皓。
她總是拿著陸文皓父母雙亡這件事,道德綁架我。
可陸文皓父母雙亡,又不是我害的。
就像剛剛,她明明可先問清楚事情緣由再動手。
可她卻沒這么做,而是下意識的護著陸文皓。
有時候,我甚至會想,我真的是董麗蘭的親生兒子嗎?
不然,作為親生母親,她怎么會一直胳膊肘往外拐,向著別人兒子?
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多年,如今,終于壓垮了我。
我擦干眼淚,定定地望著董麗蘭,問道,
「媽,我最后再問你一次,你確定要把我爸的遺物,給陸文皓這個不相干的外人?」
董麗蘭一噎,剛要說什么。
陸文皓忽然一臉委屈的站了出來,
「媽,要不我離開陸家吧,我真的不想看你為難,更不想看到整個陸家鬧出家庭不睦的丑聞?!?br>「我爸去世這么多年,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開心,別的,我就不奢求了。」
說完,陸文皓就要離開。
現(xiàn)場賓客,全都為陸文皓打抱不平起來,
「真是倒反天罡,一個養(yǎng)子,竟然想把真少爺逼走!」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文皓就是太懂事了,才會被陸景川這頭白眼狼欺負!」
「就是,事到如今了,竟然還想霸占著古董手表不還,真是不要臉!」
見陸文皓要走,董麗蘭立馬拉住他,冷聲喝道,
「文皓是我董麗蘭的親兒子,我看誰敢趕他走!」
陸文皓一聽,立馬紅著眼睛抱住了董麗蘭,
「媽,其實我也舍不得你,但我真的不想你和景川哥不開心?!?br>董麗蘭一臉心疼的安撫陸文皓,
「有我在,沒人可以把你趕出陸家!」
「都怪我太溺愛景川了,他才會變成今天這副驕縱模樣?!?br>「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去老宅反思一下,等知道錯了,再回來!」
陸文皓含著淚,微微點了點頭。
我卻止不住全身顫抖起來。
上一世病死在老宅的慘狀還歷歷在目,難道我就算重生了,也依舊逃脫不了命運的束縛?
不知道去了下面,爸爸會不會怪我。
我緊緊握住手表,可董麗蘭還是派人把它從我手中奪了過來。
就連我的手掌被勒出了鮮血,她也沒有絲毫反應(yīng)。
一滴眼淚砸在傷口上,我閉上眼,準備接受命運。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帶保鏢一腳踹開了宴會廳的大門。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看是誰膽子這么大,竟敢搶我侄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