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很是無語。
“你們是怕那些人販子聽不見警察來嗎?”
“為什么每次抓人的時候,都要嗚哇嗚哇的來?”
“大晚上的,路上還能堵車嗎?”
張陽有些無奈的說道。
秦婉清臉色一紅,瞪了張陽一眼。
“你懂什么?!”
“這是警隊這么多年的規(guī)矩,我們警察要做的,不僅是要抓捕罪犯,更重要的是制止可能的潛在犯罪!”
“就這一路走來,如果有什么正在進(jìn)行的可能犯罪,聽到我們警車的聲音,也會中止犯罪逃走?!?br>
“保護(hù)人民群眾人身財產(chǎn)安全,更是我們警方的責(zé)任!”
“哼!什么都不懂!”
秦婉清終于逮到機(jī)會鄙視了張陽一把,找回了一點平衡。
當(dāng)天晚上警方的行動很是順利。
成功破獲一起特大型拐賣兒童的案件,一共抓捕犯罪嫌疑人六人,解救被拐賣兒童一共十人。
雖然已經(jīng)是深夜。
但整個警隊里面忙活的熱火朝天。
剛剛從破獲碎尸大案的惆悵中走出來,又陷入了拐賣兒童案件的興奮中。
要知道。
破獲這種拐賣兒童的案件,對于百姓們來說,最是大快人心的,每次破獲這種案情之后,老百姓們對警察的好感普遍都會提升很多。
提升警察形象,維護(hù)社會治安,是相輔相成的。
所以警方連夜通知了各個媒體,準(zhǔn)備明天一早,在第一時間就召開新聞發(fā)布會。
最亢奮的還是局長秦愛國。
可以說,今天晚上的案子,完全是由于秦愛國冒著被坑爹的風(fēng)險,當(dāng)機(jī)立斷,協(xié)調(diào)各個部門嚴(yán)防布控,并且讓警隊上下嚴(yán)陣以待,這才能夠在第一時間出警,順利把案子解決掉。
不過這一次,為了盡可能宣揚警方的形象,對張陽的參與做了淡化處理。
只是在案情通報中,提到了‘接到相關(guān)群眾舉報’,一筆帶過。
對此,秦婉清很是憤怒,她全程參與了這兩個案子,自然知道張陽在里面起到的關(guān)鍵作用。
如果不是張陽,恐怕這兩個案子別說破案了,就連線索都沒有。
為此秦婉清直接在秦愛國的辦公室里面拍了桌子。
秦愛國看著眼前發(fā)飆的女兒,也很無奈。
只能在給張陽的獎金方面,一路大開綠燈,在秦愛國的強勢安排下,兩個案子一共30萬的獎金,很快就到了張陽的卡里,也算對張陽有了一些彌補。
張陽的偵探事務(wù)所里面。
在交足了一年的房租之后,張陽總算放下心來。
有了這兩個案子的獎金,就算一年半載的沒有委托,也不至于為吃飯發(fā)愁。
“今天中午吃點什么呢?”
張陽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
又是百無聊賴的一上午,又是沒有任何委托的一上午,又是躺在沙發(fā)上擺爛的一上午,時間很快就到了飯點。
溜達(dá)到樓下,準(zhǔn)備吃點什么,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一輛熟悉的車停在路邊。
張陽眼珠一轉(zhuǎn),悄悄靠了過去。
透過車窗,看到秦婉清正在編輯著一條微信,上面的名字,赫然是張陽。
“在偵探所里?”
猶豫了一下刪掉了。
“我剛好到附近辦點事,你吃飯了嗎?”
猶豫了一下,又刪掉了。
秦婉清咬著嘴唇,一臉的糾結(jié)。
張陽一見就樂了。
這小警花該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
沒想到這個小警花破案的時候干凈利索,這個時候竟然這么踟躕。
張陽一咧嘴。
悄悄后退了幾步,突然裝作一個趔趄,假裝正好撞在車的引擎蓋上。
“咦?”
“是你啊,你怎么在這?”
張陽裝作剛剛才發(fā)現(xiàn)秦婉清的樣子。
秦婉清一見到張陽,慌慌張張的把手機(jī)藏了起來,一臉不知所措的從車上走下來。
“你來這附近辦事?”
張陽率先問道。
“啊……對!”
“辦……辦點事情。”
秦婉清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想起剛才自己編輯好又刪除的消息,臉上就燙得慌,仿佛自己被眼前的張陽看透了一般。
“額……”
“沒吃飯?”
“要不要你請我吃個飯?”
張陽忍著笑問道。
“好……”
“嗯?!”
“什么叫我請你吃個飯?”
“這里不是你公司附近嗎,應(yīng)該是你請我吃才是!”
秦婉清突然反應(yīng)過來,瞪了一眼張陽。
“我請客?”
“沒問題!”
“走!肥腸面走起!”
張陽笑嘻嘻的說道。
“滾!”
秦婉清惱羞成怒的對著張陽腰間擰了一把。
不知道為什么,在張陽眼前的時候,每次自己辛辛苦苦維持的高冷形象就會不攻自破。
不一會。
張陽跟秦婉清坐在了一家小飯館里面。
“來,嘗嘗免費的酸梅湯,我一大早做的!”
“你可有段時間沒來了?!?br>
“這個是女朋友吧,長得可真好看,跟電視里的女明星一樣。”
飯館的老板娘笑著端上來兩杯酸梅湯,笑著對張陽說道。
“這不是最近工作忙么……”
張陽有些心虛的說道。
看了看眼前的秦婉清,用菜譜擋著臉,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之前的時候,張陽經(jīng)常到這里來吃,量大還實惠,跟老板和老板娘都很熟絡(luò)。
只不過之后因為一直沒有委托,張陽連泡面都快吃不上了,自然就來的少了。
“之前的事情,你不會介意吧?”
“希望你能理解,我們也沒有辦法,畢竟讓你參與這種事情,本身就不太符——嗯?好好喝……”
秦婉清喝著酸梅湯,對著張陽說道。
“這有啥?”
“多大點事?”
“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就有情緒曠工的吧?”
張陽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對他來說,什么名不名的不重要,有獎金就行!
“你怎么知道我曠工?”
“呸呸呸,我這是請假好不好?你才曠工呢!”
秦婉清不滿的翻了個白眼。
“你們在局里面的時候,頭發(fā)都是要盤起來的吧?”
“那種程度的蜷曲,恐怕短時間內(nèi)都消除不了,而你要是工作時間的話,又不會無緣無故的洗頭?!?br>
“看你這種松軟的狀態(tài),最少兩天沒上班,再加上油膩的程度,應(yīng)該有三天了……”
“我估計某人應(yīng)該是有了情緒之后,就發(fā)脾氣不上班,然后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頭也不洗的那種……”
張陽笑嘻嘻的說道。
“要死啦你!”
“這種東西也是可以推理出來的嗎?”
“早知道就洗個頭再出門了,丑死了……”
秦婉清很是沮喪的說道。
“不丑啊,挺好看的,特別是剛才翻白眼的那一下,就跟湖里的大白鴨子溺水——嗷?!?br>
張陽話還沒說完,秦婉清的手從桌子一邊就擰上了張陽的腰眼。
“疼疼疼!”
“你來該不會就是專門蹭我一頓飯吧?”
張陽齜牙咧嘴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