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軒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他失聲冷笑,側(cè)著頭看向我淡漠的臉:“悔婚?”
“聘書你已經(jīng)接下,除了圣上允許,誰也不能更改。”
“別在我面前擺出這副拈酸吃醋的模樣,我不會縱容你的任性?!?br>“看來你恢復(fù)得不錯,既然如此,我就走了?!?br>他只當我在矯情,匆匆地看了我一眼,便轉(zhuǎn)身走開了。
我攥緊了手,忍不住嘔得一塌糊涂。
端著茶水進來的小春嚇了一跳,立馬跑去喊來醫(yī)師。
只見醫(yī)師的眼神愈加凝重,最后朝我爹爹搖了搖頭。
“連小姐的胃疾愈發(fā)嚴重,前些天明明還有所好轉(zhuǎn),沒成想一夜之間會惡化到如此地步……”
他長長嘆了口氣。
只有我知道,這是系統(tǒng)要我脫離這個世界的借口。
可我爹爹受不了這個打擊,身子猛地一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待到父親氣息平穩(wěn),已經(jīng)過了一個時辰。
醫(yī)師深深看了我一眼,攥緊了手走了出來。
“你父親身胖體虛,心悸常發(fā)……”
“若是再被刺激一次,也怕是無力回天了。”
我怔了怔,呆呆地呢喃著‘爹爹’,立馬推開了房門撲在他的床邊。
他是我兩世以來,唯一的爹爹。
自小寵我入骨,便是我執(zhí)意要嫁給付清軒,他也滿口支持。
可現(xiàn)在,卻因為我要脫離這個世界,幾乎要逼死了他。
“我可憐的菲菲,為何上天要如此待你?”
“我一輩子行善積德,難道就換了個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結(jié)局嗎?”
父親失聲痛哭,我雙眼含淚,攥著他的手,強行咽下了口中的猩紅。
那日,我忘了是怎么走出他的寢室。
一人獨自回到自己的小院,看了一夜的月亮。
不知不覺昏睡過去,直到聽到楚蕭的聲音。
“菲菲,你不要誤會我們,我和付清軒是清白的?!?br>“為了這事,你不至于要去悔婚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