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看到女兒這樣,她憋了一肚子的火,現(xiàn)在看到那小男孩的慘狀,頓時解氣多了。
囡囡上學(xué)前她就一再叮囑過,如果碰到別的小朋友欺負她,一定不要手軟,用力打回去,把人打壞也沒關(guān)系,有家里給撐腰。
囡囡沒有別的優(yōu)點,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聽話,所以這小男孩罵她是鄉(xiāng)巴佬,拿狗屎往她臉上扔屎,囡囡毫不猶豫選擇了反擊。
本來年紀就小,這個時候男孩個頭還沒有女孩高,所以這小男孩根本打不過囡囡。
兩個孩子打成這樣,那小男孩還哭鬧個不停,老師沒辦法,只能叫了雙方家長。
這個幼兒園在當(dāng)?shù)厥潜容^好的,當(dāng)初顧家也是花了心思才把囡囡送進來,所以在這里上學(xué)的小孩,家里條件都不一般。
這個小男孩母親穿著打扮明顯是富貴人家的,所以根本沒把沈明月他們放在眼里。
“我女兒說的話你聽到?jīng)]?是你兒子挑釁在先,我女兒回擊沒什么錯,我要是你,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好好教育自己的兒子,而不是忙著質(zhì)問別人?!?br>
沈明月把囡囡護在身后,神色不卑不亢,臉上也沒有絲毫恐懼。
不管家里有錢沒錢,什么事都講究一個理字,她家兒子吃了虧,要怪只能怪他手欠。
“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么跟我說話,我兒子只是跟她玩,她倒是好,下手這么黑,往我兒子嘴里塞狗屎,誰家的閨女是這么教育的?難怪是鄉(xiāng)下來的,沒家教的東西!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完,有這樣的學(xué)生留在學(xué)校,遲早會威脅到別的同學(xué)?!?br>
卷毛女人說著,看向一旁的老師,“我命令你,立刻馬上把她家孩子開除,學(xué)校絕對不能有這樣的學(xué)生?!?br>
老師一臉為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但凡講道理的都知道是誰做的不對。
雖然囡囡下手有點狠,但是是對方挑事在先。
可這女人她還真不敢得罪,聽說是在教育局工作,還是個小領(lǐng)導(dǎo),要是把她惹急眼了,到時候給她使絆子,這工作是肯定保不住了。
“騰飛媽媽,你先冷靜,小朋友之間打打鬧鬧很正常,曉禾的行為的確是有些過激,但騰飛也不該欺負同學(xué)。既然在一個班,那就是緣分,大家坐下來好好聊,沒有什么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這女老師剛把話說完,那卷毛女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把小姑娘打的頭暈眼花。
“就你這樣的,還教我兒子讀書,領(lǐng)導(dǎo)是瞎了眼嗎?讓你當(dāng)班主任?連這么小的問題毒解決不了,我嚴重懷疑你們學(xué)校的師資教育。把你們主任給我喊來!”
那小姑娘挨了打,半邊臉通紅,眼眶里蓄滿了淚水。
就這都沒敢吭一聲,捂著臉跑去喊人了。
沈明月看到這一幕,目光更是冷了下來。
不管是什么時代,有錢有勢就是牛,動手打人都這么干脆。
但今天遇到她沈明月,她算是栽了。
這個時候網(wǎng)絡(luò)信息沒那么發(fā)達,每天都有很多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再發(fā)生,這些人之所以敢這么囂張,無非就是覺得做了也沒關(guān)系,有后臺就行。
沈明月沒別的本事,但發(fā)酵事件她還是會的,這會兒她已經(jīng)在心里下定決心,一定要狠狠懲治這卷毛女人。
不為囡囡,也要為那個挨了一巴掌的小姑娘。
看到小姑娘去喊人,卷毛女人對著沈明月又是一通輸出,話中滿含威脅。
“來上學(xué)也不打聽打聽我們騰飛是什么家庭,這次你們算是貼到鐵板了,以后我讓你女兒沒書讀!你必須跪下來求我,要不這事沒完?!?br>
聽聽,聽聽,多么囂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黑社會呢。
合著杭市她說了算?市長都不敢說這話。
沒一會,那小姑娘就帶著教導(dǎo)主任過來了,卷毛女人看到教導(dǎo)主任,依舊趾高氣昂。
“趕緊把我兒子的事處理了,不然你們幾個都吃不了兜著走?!?br>
一路上教導(dǎo)主任已經(jīng)得知事情大概是怎么回事,可面對女人的咄咄逼人,一時間也只能笑著打圓場。
“我告訴你們,要是不把這人開除,我就去教育局舉報你們,以我的身份絕對說到做到?!?br>
教導(dǎo)主任也是一臉為難,忍不住看向沈明月,“這位同志,要不麻煩你跟對方道個歉,小孩子打架也沒那么嚴重,聊兩句也就過去了?!?br>
沈明月挑眉,這人也是挺有意思的,憑什么讓她道歉?錯的是她嗎?
“錯不在我女兒,道歉更不可能?!?br>
卷毛女人沒想到沈明月這么有骨氣,嘴里罵的更臟了,還說跑出去要聯(lián)系她老公過來。
沈明月一看,心想合著就她有老公是吧?他也聯(lián)系顧遠舟。
于是帶著囡囡在電話亭給顧遠舟打了個電話。
顧遠舟這會兒剛忙完,正在辦公室翻看文件,得知囡囡在學(xué)校出了事,也是擔(dān)心。
跟上級領(lǐng)導(dǎo)說了一聲,便開車往過趕。
卷毛女人聯(lián)系了老公后,看著沈明月一臉得意。
“我告訴你,我老公可不是普通人,他是杭城大飯店的經(jīng)理,等他過來你就完了。”
杭城大飯店是市里最大的國營飯店,一般接待的都是有錢人或者外賓。
在那里當(dāng)經(jīng)理,那的確是很厲害了,也不怪這卷毛狗這么囂張。
沈明月一言不發(fā),抱著囡囡坐在那里,心想以顧遠舟的能力,不可能護不了他們娘倆。
沒一會兒,卷毛女人丈夫過來了,到了一看兒子的慘樣,對著沈明月就是一通指責(zé)。
不過他說話就比他老婆有水平多了,雖然言辭犀利,但是并未帶臟字,可見是圓滑之人。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賠償肯定是要有的,第一,你女兒退學(xué),第二,要給予我們家精神損失方面的補償,你女兒這么過分,我要帶我兒子去看精神科的大夫,怕他心里留下陰影?!?br>
男人說辭一套又一套,把所有責(zé)任都推到了囡囡身上。
囡囡看到對方又來了人,也是有些害怕,忍不住抓緊了沈明月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