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絲毫猶豫,用盡力氣對著霍清泉的臉就抓了下去。
霍清泉吃痛,松開了手。
呼吸通暢后,遲小迎直接一巴掌狠狠扇在了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霍清泉臉上。
“我給你臉了是吧?”
仿佛是要把上輩子受過的所有委屈都發(fā)泄出來。
遲小迎隨手抄起能夠拿到的東西,對著霍清泉和徐曼曼就砸了過去。
茶杯,茶壺,都沒頭沒腦地落在了那兩個人身上。
徐曼曼尖叫起來。
“瘋了!”霍清泉把徐曼曼護(hù)在身下,對著遲小迎怒吼,“遲小迎你瘋了!”
遲小迎抓起帶著大紅牡丹花的托盤繼續(xù)砸,“瘋了也比你這個傻叉強!”
“遲小迎你到底在鬧什么!”
揮手把砸過來的托盤擋開,霍清泉動作敏捷地起身抓住了遲小迎的手腕,眼里怒火涌動,更多的是失望。
“看看你自己吧,像個潑婦一樣!絲毫不識大體,沒有半點容人之量。你再這樣下去,我要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了!”
“霍清泉,你能不能不要既當(dāng)又立?”
遲小迎用力刷開霍清泉的手,索性把房門打開了。
他們的家在連隊家屬院里。
因為剛才鬧騰的動靜太大,外面已經(jīng)有不少人指指點點看熱鬧了。
遲小迎扯著脖子嚷嚷,“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到這里來,是因為你爸爸媽媽請求我過來照顧你的!”
“你一邊嫌棄我農(nóng)村出身配不上你,一邊又享受著我無微不至的照顧?,F(xiàn)在,又帶著徐曼曼來要求我連她一起伺候!”
“霍清泉,該重新考慮我們關(guān)系人是我!”
“霍清泉,我遲小迎不要你,我們的婚約就此作廢吧!”
“你簡直不可理喻!”
外面有人看著,霍清泉不可能繼續(xù)動手。
滿腔的火氣沒處發(fā)泄,他一拳頭砸在了門口的墻面上,對著看熱鬧的人吼道:“看什么看!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狀似瘋狗。
遲小迎心道。
“清泉哥!”
霍清泉的狀態(tài)讓徐曼曼感到害怕,她哭哭啼啼地喊了一聲,“我疼?!?br>
剛才遲小迎精準(zhǔn)地把一只玻璃茶杯砸在了她的臉上。
霍清泉定睛一看,徐曼曼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彎腰將人抱起,冷冷地對遲小迎說道:“第二次。”
遲小迎愣了一下。
“這是你的今天第二次傷害到曼曼?!?br>
霍清泉的目光陰郁,聲音冰冷。
“遲小迎,你給我在家里禁閉,好好反省一下。等我回來,再跟你算賬!”
說完,抱著徐曼曼大步離開。
徐曼曼將頭伏在霍清泉肩頭,露出半張臉來,對著遲小迎露出一抹挑釁的微笑來。
遲小迎:“......”
簡直有什么大??!
“小迎啊......”
門口看熱鬧的人見霍清泉走了,都湊了過來,關(guān)心地看著遲小迎,“怎么回事?小兩口怎么還動手了?”
遲小迎是個熱心腸,和鄰居們相處得都不錯。
再加上她在軍醫(yī)院工作,平時誰家有人頭疼腦熱的,她都會幫著掛個號拿個藥的,所以大家都挺喜歡這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三十出頭的張嫂子嗤笑。
“這還用問?一看就知道和那個姓徐的破鞋有關(guān)!”
“哎,張大嫂這話可不興胡說??!”
立刻就有人為霍清泉說話。
“不是說,那個徐同志和霍連長是從小就認(rèn)識嗎?”
“誰和她是同志???”張大嫂哼了一聲,“人家小遲和霍連長本來好好的,她來的這半年,成天勾著霍連長往外跑。你們沒見剛才霍連長抱著她的那個勁兒?”
張大嫂說著就啐了一口,“甭說是從小認(rèn)識,就算是親兄妹都沒這么不避諱的!”
就像徐曼曼說的,這年頭,生活作風(fēng)問題那是大事。
“張嫂子,別說了?!?br>
遲小迎努力的紅著眼圈哽咽,“我和霍連長的婚約,本來就是霍爸爸定下的?!?br>
“現(xiàn)在講究戀愛自由婚姻自由,霍連長不喜歡這種包辦的親事,也是正常的。”
這一下,圍觀的人都忍不住了。
“話可不是這么說!”年歲稍大的王大娘開口了,“小迎你來了兩年,是怎么盡心照顧霍連長生活的我們都看在眼里呢。他不喜歡,干嘛讓你照顧?”
“就是,不滿意長輩定下的親事就早說啊。一邊讓你洗衣做飯,一邊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的,算什么男人???”
眾人議論紛紛。
遲小迎眼淚掉了下來。
上輩子她太認(rèn)死理了。
不管霍清泉怎么冷淡她,她都沒有想過要退親要離婚。
她一門心思地想著,人心不是石頭,總能捂熱的。
張大嫂替她擦了擦眼淚,“我說妹子,霍連長的爸爸,為啥要給你們定下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