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確實(shí)是這么做的。
他說他和她的事,就是互相喜歡,不摻雜任何恩情。
他說,他希望她也這么想。
那時候,她覺得他人真好,真的好好。
現(xiàn)在……他竟然拿昔日的救命之恩說事了。
所以……他上輩子拼命的向方晴母子彌補(bǔ),拼命的壓榨自己,那么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就是因?yàn)樗X得自己欠方晴母子的,而自己欠了他的?
救了她,她就該賠上一生嗎?
如果是的話,上輩子她已經(jīng)還過了,這輩子,她不欠他了。
林玉瑤面色發(fā)白,眼睛發(fā)澀,似乎有什么東西眼眶都快包不住。
看到她這樣子,陸江庭也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他語氣緩下來,并且伸出手嘗試觸碰她的臉。
“對不起,我不是這意思。只是你把我逼得太急了,我實(shí)在不知道辦了。”
林玉瑤推開他的手,不讓他觸碰。
“玉瑤,別這樣,我們?nèi)兆舆€長著呢?!?br>
他順勢拉著她的手,把她往懷里帶,后腳一勾把門踢得關(guān)上。
林玉瑤面色大變,“你干什么?”
陸江庭說:“我們結(jié)婚這么久了,還沒洞房。玉瑤……”
他摟著她就往床上壓。
林玉瑤拼命的掙扎,但兩人力量懸殊太大,她根本就推不開他。
慌亂中,她一下子就抓到了床邊矮幾上的一把剪刀。
就在她忍不住想給他戳個窟窿的時候,她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聽到響動,陸江庭停止了動作,驀地從床上起身,看向門口的人。
林玉瑤得到了自由,飛快的爬起來沖向門外,躲在門口的人的身后。
傅懷義憤怒得發(fā)抖,死死的瞪著屋里的人。
這時候的燈不怎么亮。
屋頂一盞小小的燈,昏暗的燈光勉強(qiáng)灑滿屋內(nèi),也勉強(qiáng)看向屋里人的表情。
陸江庭震驚又憤怒,“阿義,你什么意思?”
傅懷義冷硬的說:“違背婦女意愿是什么行為,還用我來提醒你嗎?”
陸江庭冷聲道:“她是我媳婦?!?br>
“是你媳婦也不行,只要她不愿意就不行?!?br>
陸江庭沉著臉,“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傅懷義緊抿著唇,死死的盯著他。
陸江庭看向眼淚汪汪的躲在傅懷義身后的林玉瑤,這一幕刺疼了他。
明明他才是她的丈夫,她現(xiàn)在卻在尋求別人的庇護(hù)?
明明,該保護(hù)她的是自己才是。
陸江庭深吸一口氣,向她伸長胳膊,“玉瑤,過來?!?br>
林玉瑤搖頭,就躲在傅懷義身后。
陸江庭上前就要拉他,不過被傅懷義一胳膊擋回來。
他本來就憤怒,力道也不小。
而他揮這一胳膊,讓陸江庭覺得他是在挑釁自己。
陸江庭壓著怒火道:“傅懷義,你我數(shù)年同窗加戰(zhàn)友,這么多年的朋友,你是不是非要摻合我的家事?”
傅懷義冷冷的道:“我和你數(shù)年同窗加戰(zhàn)友沒錯,但我和你可不是朋友。我傅懷義……沒你這樣的朋友。”
陸江庭面色大變,“你這是鐵了心要與我作對?”
“是又怎么樣?”
兩人互相對視,劍拔弩張。
一時間這間不大的出租房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一秒,兩秒……大概半分鐘過去了,兩人依舊這么怒視著對方。
正當(dāng)林玉瑤想說些什么話來緩和氣氛的時候,他倆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動起手來。
她都沒看清是誰先動的手,又或者說,兩人一起動的手。
兩人拳拳到肉,聲音卻不大,打在身上也是悶哼聲。
但聽著都疼。
本來屋子就不大,施展不開,她不多的行李被打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