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飯的程意歡一下抬起頭,不解的看著冷臉朝她走來的男人。
“我出任務(wù)前明明給你說過,讓你好好照看孩子,結(jié)果孩子現(xiàn)在闖了這么多禍!”
一想起剛剛那些人說的那些事情,周靳言心中怒火更盛,“你看看他這幾天做的事,你到底有沒有好好教導(dǎo)過他?”
被他這么一吼,程意歡瞬間沒了胃口。
她抬眸平靜的看他,“你是不是忘記了,是你親手把他送到謝小姐家里去的,這幾天,都是謝小姐在帶他,我能怎么教?”
聞言,周靳言掃了一眼,果然沒看見周逸辰,瞬間難以置信的看向她。
“所以這幾天,你就任由他在清媛那?根本沒去接他?”
“我有什么好接的,他就喜歡和謝清媛待在一起,那就讓他待個夠好了?!?br>
她如此平靜的神色,讓周靳言還未說出口的斥責(zé)一下子卡在了喉間。
程意歡這是怎么了?
明明以前她那么在意周逸辰。
有次周逸辰搶了別人的棒棒糖,她頭一次冷下了臉,逼著周逸辰面壁思過。
周逸辰害怕的縮成一團(tuán),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他也于心不忍便讓她不要跟孩子計較。
她明明也心疼,可卻第一次不肯妥協(xié),執(zhí)意教育著孩子,那天,周逸辰站了多久,她也陪著站了多久,后來,周逸辰果真將她苦口婆心的教育聽了進(jìn)去,再也不敢當(dāng)小霸王。
可如今聽到周逸辰闖了這么多禍,她卻如此的平靜。
平靜到像是在聽一個陌生人的故事。
周靳言心里越來越慌,有什么一閃而過可他卻無力抓住的感覺。
就在這時,座機(jī)突然傳了起來。
他剛拿起話筒,謝清媛著急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來。
“靳言,快來醫(yī)院!”
“逸辰、逸辰他不知道怎么了,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開始嘔吐,最后還昏了過去……”
周靳言心一緊,連忙安排警衛(wèi)員備車。
很快載著程意歡和周靳言的軍車疾馳駛出了家屬大院。
醫(yī)院兒科急診室外,周靳言剛走過來,坐在手術(shù)室椅子上的謝清媛就突然站起,一把撲進(jìn)他的懷里,臉上滿是淚水。
“靳言,我好害怕……”
周靳言身體先是一僵,隨后抬起手輕撫著她的背,“好了,不哭,我不是在這里嗎?”
這時手術(shù)室里打開,一個護(hù)士徑直走向他們倆:“請問你們是孩子的父母嗎,這些有些單子需要你們簽字?!?br>
周靳言這才猛地松開懷里的人,回頭看向身后的程意歡。
下一秒,程意歡便走過來,也不在意方才兩人抱在一起導(dǎo)致被誤會的場面,徑直繞過他在單子上簽了字。
三個小時后,周逸辰醒了過來。
人是沒事了,但為什么會造成如此嚴(yán)重的腸胃炎,還需要深究。
所以等他醒來后,醫(yī)生也來詢問他相關(guān)情況,“你這些天都吃了些什么?”
病床上的周逸辰原本蒼白的小臉又白了一分,他看了一眼程意歡,才期期艾艾道:“我、我沒吃什么,就那些餅干,奶酪之類的零食而已。”
“然后因為吃的太飽,所以我就沒吃飯?!?br>
醫(yī)生瞬間沉了臉,嚴(yán)肅道:“什么叫而已,你知不知道零食再好吃也不能當(dāng)飯吃!”
他一把從護(hù)士手中拿起手術(shù)前從周逸辰手里搶下的零食:“更何況這些零食都過期了,你再這么吃是要死人的!”
此話一出,整個病房都安靜了下來。
周靳言下意識回頭看向謝清媛,如果他沒記錯,那些零食都是她專門從國外帶給孩子的見面禮。
謝清媛看見他投來的目光,臉色變了變,剛要開口解釋。
周逸辰就立馬尖叫道:“不可能!清媛阿姨怎么可能會給我吃過期的零食!”
“一定是兩天前我媽媽給我下了毒!”
“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