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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意識到,我和他已經(jīng)不是夫妻了。
最后,在男人深邃復雜的目光下,我泰然自若地坐進了后座。
黑色轎車平穩(wěn)地融入車流,盡管坐在側(cè)面,我仍能感覺到傅斯遠心情頗佳。
我開口讓他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點。
溫度實在太低,導致我的鼻炎復發(fā),不停地抽鼻子。
男人默默地遞給我半包抽紙巾。
我們青梅竹馬,攜手走過了十年的婚姻,他深知我從沅有過鼻炎的困擾。
“姜沅,關(guān)于我們離婚的事,我會親自去跟你的父母解釋?!?br> 傅斯遠再次展現(xiàn)了他一貫的作風,總是喜歡把責任扛在自己肩上。
然而,他小時候并非如此。
那時的傅斯遠瘦弱如豆芽,性格內(nèi)向且容易害羞。
在幼兒園里,他常常成為壞孩子們的欺負對象,衣服和鞋子上總是沾滿了泥巴。
而我,雖然外表看似淑女,實則是幼兒園里的小霸王。
出于對他母親的感激——她總是給我塞糖吃——我邁著短小的腿,勇敢地爬上廣播控制臺,向全園宣布:
“傅斯遠是姜沅的小弟!”
正是這一舉動,讓傅斯遠從一個膽怯的小豆丁,逐漸成長為一中的校草,擁有了眾多傾慕者。
那時,我把他當作生命中最重要的小伙伴,但他卻借著輔導我數(shù)學的名義,每天糾纏著我學習,堅持要我與他考入同一所大學。
最終,我們真的成為了大學同學。
而傅斯遠,也在那個時候變成了我的戀愛瘟神。
在他身邊的日子里,哪怕我容顏再嬌艷、名聲再顯赫,整整四年的時間里,竟沒有一個男生敢輕易接近我。
他的存在,如同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我與其他人隔離開來。
畢業(yè)那天,傅斯遠帶我走進了學校的天文博物館。
他輕輕關(guān)掉了整棟樓的燈光,為我點亮了一個我從沅見過的璀璨宇宙。
星星點點,仿佛觸手可及,它們在黑暗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