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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舟從此逝全文小說慕思南季若白最新章節(jié)

            你就跟我醬做 著

            女頻言情連載

            “慕思南小姐,您確定去世后的遺體,將無償捐贈給醫(yī)院,做胃癌研究嗎?”慕思南握緊電話,輕輕答了一聲“是”?!搬t(yī)院對大體老師要求比較嚴格,其中一條是需要您不能接受任何藥物治療,包括止痛藥,這個過程會很痛苦,您真的想好了嗎?”“我想好了?!睂γ嬖尞愐幻牒蟠鸬溃骸案兄x您的奉獻。這邊將會給您登記,預(yù)計半個月后將會發(fā)送短信再次確認,請您留意?!睊鞌嚯娫捄螅岷诘姆块g里只有電視的一小塊屏幕亮著,上面正播放著季若白的一檔醫(yī)學(xué)訪談節(jié)目直播。當主持人問起他的胃癌初代靶向藥物專利為什么要叫思南時,季若白笑笑,眼神中充滿寵溺:“我太太經(jīng)常做噩夢,夢到自己得了胃癌,即將不久于人世。我就是為了她才走上攻克癌癥的道路,希望有一天能研發(fā)出特效藥,這樣在夢里,她也不...

            主角:慕思南季若白   更新:2024-12-18 1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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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慕思南季若白的女頻言情小說《小舟從此逝全文小說慕思南季若白最新章節(jié)》,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你就跟我醬做”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慕思南小姐,您確定去世后的遺體,將無償捐贈給醫(yī)院,做胃癌研究嗎?”慕思南握緊電話,輕輕答了一聲“是”。“醫(yī)院對大體老師要求比較嚴格,其中一條是需要您不能接受任何藥物治療,包括止痛藥,這個過程會很痛苦,您真的想好了嗎?”“我想好了。”對面詫異一秒后答道:“感謝您的奉獻。這邊將會給您登記,預(yù)計半個月后將會發(fā)送短信再次確認,請您留意?!睊鞌嚯娫捄?,漆黑的房間里只有電視的一小塊屏幕亮著,上面正播放著季若白的一檔醫(yī)學(xué)訪談節(jié)目直播。當主持人問起他的胃癌初代靶向藥物專利為什么要叫思南時,季若白笑笑,眼神中充滿寵溺:“我太太經(jīng)常做噩夢,夢到自己得了胃癌,即將不久于人世。我就是為了她才走上攻克癌癥的道路,希望有一天能研發(fā)出特效藥,這樣在夢里,她也不...

            《小舟從此逝全文小說慕思南季若白最新章節(jié)》精彩片段


            “慕思南小姐,您確定去世后的遺體,將無償捐贈給醫(yī)院,做胃癌研究嗎?”
            慕思南握緊電話,輕輕答了一聲“是”。
            “醫(yī)院對大體老師要求比較嚴格,其中一條是需要您不能接受任何藥物治療,包括止痛藥,這個過程會很痛苦,您真的想好了嗎?”
            “我想好了。”
            對面詫異一秒后答道:“感謝您的奉獻。這邊將會給您登記,預(yù)計半個月后將會發(fā)送短信再次確認,請您留意?!?br>掛斷電話后,漆黑的房間里只有電視的一小塊屏幕亮著,上面正播放著季若白的一檔醫(yī)學(xué)訪談節(jié)目直播。
            當主持人問起他的胃癌初代靶向藥物專利為什么要叫思南時,季若白笑笑,眼神中充滿寵溺:
            “我太太經(jīng)常做噩夢,夢到自己得了胃癌,即將不久于人世。我就是為了她才走上攻克癌癥的道路,希望有一天能研發(fā)出特效藥,這樣在夢里,她也不用那么絕望了?!?br>知道他們感情的實習(xí)生紛紛露出羨慕的神色:
            “兩年前,師母來醫(yī)院接季主任下班,正好趕上一場醫(yī)鬧,眼看那把刀就要刺到師母身上,被季主任一把擋住。刀子貼著心臟刺進去的時候,季主任還不忘捂住師母的眼睛,特別溫柔地說沒事,我在!”
            “從前季醫(yī)生的訪談里提到過,他們是在海市的沙角遇到的,現(xiàn)在那里都已經(jīng)成情侶們的網(wǎng)紅打卡點了。上次我和我男朋友在那里拍照都要排隊呢!”
            健康節(jié)目立刻變成了戀愛節(jié)目,就連主持人都忍不住磕起來:
            “聽說季醫(yī)生的夫人和您是青梅竹馬,她一定是一個如皎皎月光般明媚溫柔的女性,這是您喜歡的類型嗎?”
            這時,一直坐在角落畫著艷妝的實習(xí)生,似魅惑般開口:
            “不,季醫(yī)生喜歡,穿黑絲的,野的。”
            現(xiàn)場有一秒鐘的尷尬,季若白卻恍若未聞。


            李顏輕佻的聲音傳出來:“還以為季醫(yī)生有多潔身自好,多愛你老婆,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br>季若白的聲音帶著一絲被識破后的惱羞成怒:“你閉嘴!我當然愛南南,只是......”
            “只是更喜歡我的身體,你想說性/愛分離?我不信?!?br>半晌,季若白輕輕嘆了口氣,像是自言自語心事一般:
            “南南她,今年已經(jīng)34歲了,她的肚子上開始出現(xiàn)贅肉,皮膚也慢慢松弛。我能看到她笑得時候眼角的皺紋。她和我說過很多次想要孩子,但我不敢。一想到,她光潔的肚皮上會出現(xiàn)一道難看的疤痕,我就覺得......惡心。”
            “惡心”這個字眼像是一把匕首割破了厚厚的繭,慕思南被困在其中很久幾乎要窒息。
            曾經(jīng)有過那么一瞬間,在季若白的溫柔與背叛的冰火兩重天中,她恍惚覺得是不是因為她哪里做的不夠好,即使她知道,這么想是在加害本就傷痕累累的自己。
            如今她終于解脫出來,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然后告訴自己,不,爛掉的人是他,你從來沒有做錯過任何事!
            “在看什么,怎么哭了?”
            在季若白湊過來的一瞬間,慕思南按滅手機,抽過紙巾擦了擦眼淚。
            “是不是懷孕了情緒比較敏/感?”
            季若白從背后將她圈抱住,將一本旅行手冊放在她面前。
            一頁頁翻開,都是這段日子慕思南在旅行綜藝里感興趣的城市。
            季若白用各種顏色的筆精心做了筆記,按照慕思南的喜好,規(guī)劃了旅行路線,飯店和住所。
            “南南,這兩天我太忙了,下周就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咱們就一起去旅行,最后過一次兩人世界好不好?”
            慕思南看著花花綠綠的筆記,他甚至連酒店都已經(jīng)定好了。
            但她突然想起了李顏發(fā)來的那些照片里,夾雜著幾張訂房酒店的截圖,就在季若白筆記上標注的房間號旁邊。
            慕思南彎了彎唇角,淡淡道:“兩人世界不該有多余的第三個人?!?br>季若白以為她在吃寶寶的醋,連忙安慰:“南南,你放心,即使寶寶出生了,你也是我的大寶貝,我不會因為小寶忽略你的?!?br>“我累了,先回房間了?!?br>看著慕思南孤零零離開的背影,季若白覺得自己的心也像是被挖出了一塊,她的南南,怎么不會笑了,難道還在生把她放在路邊的氣?
            但隨即他又自我安慰,,南南向來善解人意,又一向好哄,以后只要多補償南南,一定就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第二天一大早,季若白就小心翼翼起床,去給慕思南買最喜歡的那家早餐。
            打開門后,李顏鉆進了他的懷里。
            不等她說話,季若白就一臉陰沉地捂住她的嘴壓低聲音道:“誰讓你來這里的,被南南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李顏有些委屈地眨了兩下眼睛,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季若白的手心。
            季若白觸電般收回手,滾了滾喉結(jié):“別胡鬧,趕緊走?!?br>李顏紅著眼睛:“拉著季若白的手摸向自己的小腹,“我懷孕了。”
            “什么?”
            李顏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道:“你要當爸爸啦?!?br>一瞬間地震驚后,季若白欣喜若狂地將李顏抱起來。
            “快放下快放下,小心寶寶。”
            李顏嬌羞地捶打了兩下季若白的胸口,下一秒表情卻變得怯懦起來。
            “季醫(yī)生,慕小姐在后面......”


            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慕思南是一名胃癌晚期患者。
            系統(tǒng)告訴她,只要成功攻略季若白,她便能以健康的身體回去。
            攻略成功了,可她卻愛上了攻略對象。
            在系統(tǒng)系統(tǒng)詢問她,是否要返回原來世界的時候,慕思南猶豫了。
            她不敢想象,視她如命的季若白,發(fā)現(xiàn)她離開后,該怎么活下去。
            考慮一整夜后,她決定留在這個世界,嫁給了季若白。
            結(jié)婚五年,季若白對她的好只增不減。
            小到一處地方特色小吃,大到名貴的珠寶,限量版的玩偶,
            只要是慕思南想要的,不管花費多少時間精力,季若白都會想辦法送到她面前。
            有人打趣慕思南:“你們不趁年輕多要兩個孩子。”
            季若白第一時間站出來為慕思南說話:
            “南南怕痛,就算沒有寶寶,我也會一直對她好的。”
            本以為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卻沒想到,愛總是流動的,不由人的。
            “我會接受因為貪心而造成的一切惡果。”
            “不,宿主,這不是你的錯。作為對你的補償,回到原來的世界后,你仍將擁有健康的身體。”
            “謝謝你,系統(tǒng)?!?br>季若白猝不及防打開了房門:
            “南南,你在跟誰說話?”
            他的西裝和襯衫還像早上出門時那樣熨帖,不帶一絲褶皺。
            只是身上帶了不屬于他的香水味,低頭時,從張開的衣領(lǐng)中依稀還能看到錯落的抓痕,慕思南的心驀地一沉。
            “沒什么,我在聽書?!?br>“抱歉南南,我回來晚了?!?br>他賠罪般拿出那條項鏈。
            “看你收藏了好久舍不得買,我給你買回來了,喜歡嗎?”
            “我?guī)湍愦魃??!?br>慕思南想起白天李顏拿著它在胸前比劃的樣子,胃里泛起一陣惡心。
            “一個月后就是我們在一起的結(jié)婚紀念日,等那天再戴吧?!?br>“好,那天我哪都不去了,就在家里陪我的南南,等她換好漂亮的衣服,我就給我的南南戴上這條項鏈,和她出去約會?!?br>慕思南眸光幽深,只有她知道,那天什么都不會發(fā)生,她將不會再睜開眼睛,季若白若是要給她戴上這條項鏈,只能戴到停尸間冰冷的尸體上,屆時,他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呢?
            慕思南竟有些期待了。
            季若白的電話突然響了,他刻意走到門口才接聽,那邊不知說了什么,他的臉色越來差,最后有一拳捶到墻上。
            掛斷電話后,他的眼里閃過一絲愧疚。
            “南南,醫(yī)院有人鬧事,我要趕緊過去一趟?!?br>

            慕思南自然接過手機,按滅屏幕:
            “沒什么,估計是詐騙短信?!?br>季若白打量著慕思南,他這才發(fā)現(xiàn),她面色慘白,顴骨凹陷,整個人沒有一點生氣,仿佛輕輕一推,她就會永遠的倒下去。
            季若白是一名醫(yī)生,見過不少生離死別,此時南南的樣子莫名讓他想到就要不久于世的重癥患者。
            他跪在床前,握著她冰涼的手,莫名覺得很慌。
            “南南,你的臉色太差了,我們?nèi)メt(yī)院看一看好不好?”
            說著他就要去幫慕思南找衣服,拿外套,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做這些事的時候他的手一直在抖。
            他怎么覺得他的南南就要離開他了?
            慕思南就像是一個洋娃娃,坐在那里,任他穿好衣服,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南南,我給你約上號......”
            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季若白猶豫了一下,按了掛斷。
            但沒多久對方又鍥而不舍地打了過來,在安靜的房間里,竟像催魂咒一般恐怖。
            “接吧?!?br>慕思南彎了彎唇角,就連聲音都帶著氣若游絲的虛弱。
            不知道為什么,季若白感到了一股怒氣,都怪這個電話,就是它一次次把自己從南南身邊叫走的!
            他點了接聽鍵,不受控制般朝對方吼起來:
            “你他媽別再找我了!滾!”
            李顏帶著哭腔的聲音順著聽筒傳過來:“若白,我不小心摔倒了,流了好多血怎么辦?!?br>季若白猛的抬頭看向慕思南,但她卻像是早就預(yù)料到一般無波無瀾,朝他輕輕道:
            “去吧,我沒關(guān)系?!?br>季若白雙手攥成拳,此刻他已經(jīng)不敢在去看慕思南的表情了。
            “南南。我就去一會,我很快就會回來,我保證!”
            季若白在心里暗下決心,這次,把李顏送到醫(yī)院就立刻回來看南南。
            他拿起車鑰匙要出門的時候,慕思南突然叫住了他。
            “把那條項鏈給我戴上吧,今天是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br>對著鏡子,季若白幫她戴上項鏈。
            但他卻覺得,那顆漂亮的藍寶石,非但沒有襯出她的氣色,倒像是吸干了她的能量。
            慕思南慢慢枯萎下去,而寶石卻發(fā)出奪目的光芒。
            戴好項鏈后,季若白沒有停留,飛速驅(qū)車離開。
            慕思南站在門口,看到車逐漸變小,最后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
            與此同時,系統(tǒng)的電子音響起:“還有一分鐘,宿主即將脫離這個世界。”
            慕思南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身后這個和季若白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她本以為,她會舍不得。
            但此刻她卻覺得這個家如冰窖一般,冷清,寂寞。
            在系統(tǒng)的倒計時中,她一步步回去,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今年的冬天真冷啊,希望那個世界已經(jīng)是春天了。
            再見季若白,希望那個春天,不再有你。


            路上,季若白把油門踩到底,黑色的路虎如箭一般穿梭在街區(qū)。
            “南南,你冷嗎,要不要我把空調(diào)打開?”
            他沒想到慕思南會跟他一起過來。
            慕思南淡淡開口:
            “什么事,這么著急?”
            “醫(yī)院一個實習(xí)生,就是那個叫李顏的,她媽又鬧到醫(yī)院來了。
            “要帶她回家,嫁給同村的小混混?!?br>李顏這個名字,很早之前慕思南就聽季若白說過,但每次都是一副嫌棄的語氣。
            “那個李顏真是的,給病人扎針都找不到血管,真不知道在學(xué)校怎么學(xué)的?!?br>“李顏今天又遲到了兩分鐘,還跟我頂嘴,沒見過這么不服管的小孩?!?br>“醫(yī)院都規(guī)定了不許穿奇裝異服,李顏倒好,每次都是黑絲配小短裙,來來往往別人都盯著她看!”
            那時慕思南叮囑季若白對女生別那么兇。
            現(xiàn)在想來,只怕從那時起,季若白就已經(jīng)動心了吧。
            車子風(fēng)馳電掣,很快就到了醫(yī)院,門口已經(jīng)被一群人圍住。
            “南南,你別下車,我進去處理就好。”
            季若白撥開人群,李顏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
            一個男人抓住她的胳膊正要把她拽起來。
            “別碰她!”
            季若白一把推開他,把自己的外套給李顏披上后擋在她的前面,臉色陰沉。
            “我是帶她的主任,你有什么事和我說。”
            一臉痞樣的男人打量著季若白,冷笑一聲:
            “主任?我是她男朋友,李顏欠了我三十萬,在一起的時候口口聲聲說拿了錢嫁給我,現(xiàn)在倒好揮霍我的錢找了個小白臉?”
            地上的李顏哭花了妝,見季若白來忙躲進他的懷里:
            “這才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對我可好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剛不是說要報警嗎?白紙黑字,正好去警察局看看是不是你的筆跡?!蹦腥苏f著,拿出一張欠條。
            聽到這話李顏臉色發(fā)白,緊緊抱著季若白,眼中水汽氤氳:
            “老公,那都是我媽借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br>“別瞎喊!我有老婆!”季若白蹙眉看了一眼停車的方向,推開她。
            趙帥看到這一幕笑起來:“行了,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跟我回去,好久沒開葷了,今晚你想要多久我給你多久?!?br>聽到這句話,季若白像是被侵犯到所有物一般,突然青筋暴起,一把將趙帥按到地上。
            “你敢碰她一根手指頭試試?”
            “你不有老婆,那我娶她關(guān)你什么事?”
            “她是我的女人!你動她要問我答不答應(yīng)?!?br>趙帥痞笑:“哦,情人啊,交錢就行,咱倆一塊上......”
            這個字眼像是刺到了季若白,一他拳打掉了趙帥一顆牙。
            接著掏出一張卡甩在男人臉上,后槽牙幾乎咬斷:
            “卡里有三十萬,拿了錢給我滾,別讓我再見到你!”
            趙帥終于離開了。
            女生嬌小的身軀埋在季若白懷里,止不住地顫抖抽泣,像一只不肯認輸?shù)木髲娦∝埥K于卸下防備。
            季若白懸在空中的手最終落到她的發(fā)絲上,輕輕撫摸,語氣溫柔:
            “好了,有我在呢,沒事了?!?br>兩個人靜靜站在人群中心,像一對恩愛的情侶。
            直到季若白的視線和慕思南對上,他才如夢方醒般推開李顏。
            “南南,你怎么進來了,剛才那么亂,你有沒有哪里受傷?”
            “沒有?!?br>“剛才你都看到了嗎?”季若白突然有些心虛。
            慕思南是跟在季若白身后進來的,將剛才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季若白向來性子冷淡,但在外人面前對慕思南卻是百般維護。
            如今的行為無異于當眾出軌,慕思南能感覺到周圍人向她投來的同情的視線。
            心臟猶如被人使勁全力擰了一把,對方已經(jīng)松手,她卻還余痛未絕。
            只是這些情緒被她咽下去,慕思南搖搖頭,神色如常。
            “沒有,我剛進來,李小姐的事情解決了嗎?”
            季若白松了口氣。
            李顏語氣綿軟,但不掩神色中的挑釁。
            “謝謝師母關(guān)心,都已經(jīng)解決啦,季醫(yī)生幫了我好大的忙呢?!?br>見慕思南的視線落到她身上的外套上,季若白冷著臉色:
            “那就把我的外套還給我吧?!?br>李顏有些委屈,但看著季若白眼中不容抗拒的神色,還是慢慢脫下外套。
            胸前被扯下一塊布料,春/光欲泄,腿上的黑絲也被扯得殘破不堪。
            再加上李顏刻意放慢的動作和勾人的眼神,更像是一場引/誘。
            季若白滾了滾喉結(jié),低喝一聲:“夠了!”
            他一把扯過外套,扔進垃圾桶里。
            無視李顏的難堪和委屈,對慕思南道:
            “老婆,餓不餓,我?guī)闳コ燥?.....”
            話還未盡,季若白的一幫兄弟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到了。
            “若白,欺負你馬子的傻逼在哪......”


            慕思南淡淡的視線落在他身上,語氣里聽不出一絲委屈或不情愿。
            她說:“好?!?br>恍然間,季若白覺得餓心里空了一塊。但他來不及細究,匆促的鈴聲再次響起,他匆匆駕車離開,并在心里默默發(fā)誓,下次一定要陪在南南身邊。
            季若白剛走,隊伍就排到了慕思南。
            她身后的情侶小心翼翼地問她還要拍嗎?如果需要的話他們可以幫她拍照。
            慕思南苦笑著搖搖頭。
            她坐在旁邊的長椅上,一直等到日落,拍照的人都走盡,才叫了師傅把那一塊網(wǎng)紅牌子拆掉。
            零星經(jīng)過的幾個路人駐足詢問:“小姑娘,你是跟男朋友吵架了?每天來跟這塊牌子合影的人可多呢,你干嘛要拆掉它。”
            “就是,聽說跟這塊牌子上的男生對女生特別好,豁出性命去保護她,跟牌子合影可以保佑情侶兩個人一直幸福下去呢!”
            慕思南苦澀地彎了彎唇角,過往種種,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周圍的人見慕思南不說話,暗罵了兩聲有病。
            還有人拿出手機拍了視頻,“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被網(wǎng)暴就老實了,到時候看你不乖乖把牌子送回來。”
            慕思南到家已經(jīng)很晚了,季若白還沒有回家。
            李顏發(fā)了一張撕開的套/套的照片和季若白睡著的側(cè)顏:“他今天陪我做了產(chǎn)檢,看到寶寶陰影的那一刻他可開心了,而且我懷著孕他都要了我好多次,現(xiàn)在剛結(jié)束累的睡著了,所以還是我贏了呢!”
            慕思南無視李顏的挑釁,將家里屬于她的東西一一銷毀。
            十二只兔子玩具,只差最后一個沒有賣掉,其他都已經(jīng)出售。
            慕思南將賬戶上的錢毫不猶豫地全部轉(zhuǎn)給了慈善組織,最后拿起兔子,靜靜現(xiàn)在垃圾桶前。
            兔子胳膊那里是后來用針線縫起來的,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針,最后還被小心翼翼地打了個蝴蝶結(jié)。
            那天季若白排了一天的隊,終于買到了最后一只。
            但回家的時候遇到了搶劫,慕思南的包被搶走,季若白追了出去。
            最后慕思南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昏迷,胸前卻死死護住這只胳膊被扯斷的兔子。
            機械音憑空響起:“宿主,明天就是你脫離這個世界的時間,你還有最后一次后悔的機會?!?br>慕思南沉默地看著那只兔子,毫不猶豫地松了手。
            白色的兔子落進垃圾里,被掩住了大半張臉。
            淡淡的聲音堅定不移:“我不后悔?!?br>臨近死亡,慕思南身上的病癥越來越痛,她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沒有睡著過了。
            所以在季若白輕手輕腳地打開臥室門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覺察到了。
            她睜開眼睛時,季若白正握著她的手機,表情驚慌,
            “南南,你手機上怎么收到了捐贈遺體的確認短信?”


            季若白臉色一黑,對那人道:
            “你他媽說清楚,誰馬子?”
            無故被罵了句,男人也有點不爽,轉(zhuǎn)眼卻看到了慕思南:
            “呦,南南也在?!?br>“叫嫂子?!?br>季若白被慕思南父母領(lǐng)養(yǎng),搬到一座新的城市。
            幾個男孩子想欺負他,都被他不要命的打法打服了,到后來玩成了不錯的朋友。
            “都沒吃晚飯呢吧,真好聚一起,一塊整點?”
            季若白沒回答,而是俯身對慕思南小聲道:
            “你要是嫌他們吵,我們也可以回家去吃?!?br>“沒事,一起吧。”
            有眼力見的看到了在一邊站著的李顏,熱情邀請她一起。
            李顏瞥了眼季若白,輕咬嘴唇。
            “我不配去,你們?nèi)グ?。?br>“別別,一塊去,人多熱鬧!”
            一行人包了一個包間,季若白把菜單推到慕思南面前,殷勤道:
            “寶寶,看看你喜歡吃什么?!?br>在場的人像是已經(jīng)看慣了季若白寵妻的這一幕,都沒多說什么。
            只有李顏冷哼一聲,點了根煙。
            季若白皺起眉頭,“掐掉,南南不愛聞煙味?!?br>李顏無懼他的視線,與他對視。
            “那我去廁所總行了吧,季醫(yī)生?!?br>李顏離開后,季若白繼續(xù)點菜,但慕思南看得出來,季若白眉眼間有幾分煩躁和心不在焉。
            餐具上來以后,季若白拿熱水給慕思南消完毒后,在她耳邊輕輕道:
            “我去上個廁所?!?br>旁邊他這幾個兄弟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其中還有不少人用憐憫的眼神看向慕思南。
            慕思南假借手機落車上的名義離開包間。
            走廊盡頭,季若白正掐著李顏下巴,把她懟在墻角。
            “過來!”
            李顏一口咬向他的虎口,季若白“嘶”了一聲。
            “還真成野貓了?”
            “野貓比不上家貓?!?br>“誰說的?”
            季若白將人抬上洗手池,一雙大手扣住她的后腦。
            兩人立刻吻得難舍難分,氣息交融。
            明明在發(fā)現(xiàn)他出軌時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已經(jīng)爛了,可當真正看到這一幕,
            慕思南還是手腳冰涼,指甲深深嵌進肉里。
            心臟像是被鉤子驟然鉤住,她只能她用力的按住心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滾燙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季若白比她小五歲,在性/事上向來羞澀,他們的第一次,是在慕思南的引導(dǎo)下完成的。
            那時的他,從耳梢紅到耳根,在上面時不敢與她對視,甚至都要拿軟枕蓋住他的眼睛。
            人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下內(nèi)心的恐懼會被放大,但季若白小心翼翼怕弄疼的動作,卻讓慕思南感到了他對性和愛的虔誠。
            可如今,看著面前抱在一起的兩具身體,大概只剩縱欲。
            慕思南回到包廂,不知道是不是看見剛才那一幕的原因,她感覺整個五臟六腑都像被一只大手扯住。
            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滲下,臉色也變得蒼白極了,這種滋味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嘗過了。
            系統(tǒng)小聲提醒:“宿主,癌細胞已經(jīng)轉(zhuǎn)移完畢,你現(xiàn)在是一名胃癌晚期的患者?!?br>這時季若白和李顏推門進來,兩人的嘴唇都有點腫。
            季若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慕思南的異樣,緊張地抱住她:
            “南南,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可能是中午吃壞了東西,我先回家吧?!?br>“我送你?!?br>“季醫(yī)生,”李顏叫住他,“您不是說今晚要指導(dǎo)我正確的扎針姿勢嗎?”
            在場一個人沒忍住笑出來,季若白瞪他一眼,他慌忙道歉。
            “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季若白面露擔憂,但也沒再堅持。
            “寶寶,胃藥都在床頭柜子那里,不確定的話就問問我?!?br>慕思南點頭,推門離開的那一刻,包廂里突然爆發(fā)了轟鳴大笑。
            “小顏還真敢說,你們今晚打算扎什么針?”
            “要我說,若白你跟小顏才是天生一對,一個從小腹黑,一個嘴不饒人。”
            季若白將李顏攬在懷里,眼睛卻輕輕瞇起來。
            “這話要是傳到南南耳朵里,你們就死定了?!?br>“放心吧,哥們嘴嚴著呢。”
            慕思南在門口倚著墻壁慢慢蹲下身子,抱住渾身發(fā)冷的自己。
            原來,和她從十多歲一起長大的這些朋友都知道,但竟沒有一個人告訴她!
            慕思南踉蹌著走了幾步,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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