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宋輕語陸與洲的女頻言情小說《又一個寂寞冬夏全文小說宋輕語陸與洲最新章節(jié)》,由網(wǎng)絡(luò)作家“登山隊”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住院的這兩天,陸與洲像是又回到了最初戀愛時那樣,對她稱得上一句呵護(hù)備至,可好景不長,他的呵護(hù)也在出院那天結(jié)束。他先一步說公司有事讓司機(jī)送她回家,后一步她就收到了安梔寧發(fā)來的挑釁短信。不好意思,我和與洲就要結(jié)婚了,他今天要陪我回老宅吃飯,恐怕是沒空接你出院了。宋輕語沒有在意這條消息,只是默默的回家,開始收拾起行李。離開那天,她起得很早。起飛前七小時,她將行李箱一個個搬出門,卻正好撞上回來的陸與洲。看見別墅門口堆滿了好幾個行李箱,他神色一慌,心中驟然升起一絲不安?!斑@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說要去滬城玩嗎?還是你給我買的機(jī)票,你忘了?”她神色坦然,仿佛真的只是準(zhǔn)備出門去旅個游一般,可她的說辭卻沒能讓他信服,“不是就去一兩天嗎,需要帶這么多...
《又一個寂寞冬夏全文小說宋輕語陸與洲最新章節(jié)》精彩片段
住院的這兩天,陸與洲像是又回到了最初戀愛時那樣,對她稱得上一句呵護(hù)備至,可好景不長,他的呵護(hù)也在出院那天結(jié)束。
他先一步說公司有事讓司機(jī)送她回家,后一步她就收到了安梔寧發(fā)來的挑釁短信。
不好意思,我和與洲就要結(jié)婚了,他今天要陪我回老宅吃飯,恐怕是沒空接你出院了。
宋輕語沒有在意這條消息,只是默默的回家,開始收拾起行李。
離開那天,她起得很早。
起飛前七小時,她將行李箱一個個搬出門,卻正好撞上回來的陸與洲。
看見別墅門口堆滿了好幾個行李箱,他神色一慌,心中驟然升起一絲不安。
“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說要去滬城玩嗎?還是你給我買的機(jī)票,你忘了?”她神色坦然,仿佛真的只是準(zhǔn)備出門去旅個游一般,
可她的說辭卻沒能讓他信服,“不是就去一兩天嗎,需要帶這么多行李?”
宋輕語扯了扯唇,“女孩子嘛,多帶幾套衣服,想多拍拍照?!?br>
可她從前并沒有那么喜歡拍照,一起出去旅游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帶過這么多東西,那股不安從他的心頭蔓延至全身,讓他恨不得就地打開她的行李箱好好檢查一番,看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言。
他剛想動作,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jī)鈴聲打斷,是安梔寧打來的電話。
電話接起后,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陸與洲沉默了一瞬,最后還是先一步出了門,離開之前,還不忘再囑咐宋輕語一遍。
“阿語,別玩太久,到時候把回來的航班發(fā)我,我去接你?!?br>
她沒有回答。
因為她知道,她不會再回來。
這次見面,便是永別。
起飛前五小時,她將大門的密碼改了。
從自己生日改成了安梔寧的生日,隨后又在門上貼了一張便利貼。
這里以后畢竟是安小姐的家,密碼還是設(shè)置成安小姐的生日比較好。
起飛前三小時,她找出了別墅里她和陸與洲的所有合照,一張張全部都丟進(jìn)了火盆里。
他攬著她在漫天煙花下?lián)砦?,一遍遍說著她是他的。
他在日落星河中單膝下跪,發(fā)誓愛她一生一世。
他為她擋車斷過三根肋骨,他記得她每個生理期,他的朋友圈全是她;
他們一起走過春,踏過夏,迎過秋,尋過冬。
如今回憶一點點燒光,他們,也徹底結(jié)束了。
起飛前兩小時,她的手機(jī)響了。
點開一看,安梔寧給她發(fā)了一個視頻。
視頻里似乎是在一個家宴上,有陸與洲的兄弟,安梔寧的閨蜜,還有雙方長輩。
許多人將陸與洲和安梔寧這兩個話題人物圍在一起,起哄的聲音此起彼伏。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我說洲哥,還有幾天結(jié)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親的!你不能讓人家安大小姐主動啊?!?br>
一片起哄聲中,安梔寧臉頰通紅的閉上眼靠近了他,眾人的尖叫聲越來越大,起哄著讓陸與洲吻上去。
陸與洲緊緊看著眼前人,最后閉上眼,抬手扣住她的后腦勺,給了她一個法式深吻。
視頻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在播放第七遍時,安梔寧的消息發(fā)了過來。
宋輕語,看到了嗎,我才是陸家所有人公認(rèn)的媳婦,你家里那么窮,陸家怎么看得上你?你那種家境,嫁給乞丐還差不多呢。
與洲愛你又怎么樣,他的防線正在一點點被我攻破,先是陪我見家長,見閨蜜,然后又是同居,剛剛還親我了,你說,我們離上床還有多久呢?
宋輕語沒有回復(fù)她的消息,只是默默將她這些天發(fā)來的挑釁信息一張又一張,全都打印了出來,整理成了一沓,放在空蕩蕩的客廳里。
起飛前一小時,她在那一沓打印紙上留下了最后一句話。
陸與洲,新婚快樂,我們結(jié)束了。
然后,她拖著行李箱走出了別墅區(qū),打了個車朝著機(jī)場的方向疾馳而去。
陸與洲,從今往后,我做回我的首富大小姐。
與你,再無干系!
幾個人說著,還輕蔑的朝宋輕語的方向瞥了一眼,說是竊竊私語,可她卻更感覺他們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她沒有計較,反正之后再見面,他們就得畢恭畢敬的站在她面前,尊稱她一聲宋大小姐。
這時,上一件藏品交易結(jié)束,下一件藏品就被抬了上來。
那是一尊“松鶴延年”的玉雕,玉質(zhì)上乘,最重要的是主持人的介紹,說這是玉雕之祖浚生大師的作品。
一聽到這個介紹,安梔寧頓時激動起來,舉起來手上的叫價牌,“與洲,這個收藏價值極高,后天就是陸奶奶的生日,剛好可以買下來當(dāng)做給陸奶奶的壽禮!”
宋輕語在聽到浚生大師的名字時,便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臺上的藏品,只掃了一眼,她就收回了視線,聲音平淡無波,卻如同一盆涼水澆在了安梔寧的頭上,“這個是假的?!?br>
安梔寧難以置信的看向她,剛想問你個鄉(xiāng)巴佬懂什么,可看到身旁坐著的陸與洲,還是強(qiáng)忍著怒火笑道:“宋小姐是怎么看出來的?”
“因為真的,被首富千金宋家大小姐送給了她奶奶。”
全世界只此一座,真的在她家,那臺上這座,必然是假的。
她是好心提醒,可這話一出,安梔寧卻突然笑出了聲,就連身后陸與洲的那群兄弟也開始放肆嘲笑起來。
“宋輕語,你不懂就別裝懂了,真是丟人?!?br>
“就是,還被首富千金送人了,難不成你趴在床底親眼看見了,不會以為你也姓宋,就覺得自己能和宋大小姐攀上親戚吧?”
一行人嘲笑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后還是陸與洲冷著臉制止了他們的冷嘲熱諷。
他看著宋輕語,握住了她的手:“阿語,我知道你近日看了一些鑒賞類的書,但鑒賞水平,不能從書中提升,梔寧從小出入拍賣會,又對玉雕頗為鉆研,自是比你懂一些?!?br>
他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但話里話外,也是覺得她在胡說。
宋輕語輕笑了一聲,什么也沒說。
最后安梔寧花了整整一個億,高價拍下了那尊玉雕。
看著她去刷卡的那一瞬,宋輕語笑了。
也不知道陸老太太得知她花一個億買回一尊假玉雕送給她,又會作何感想。
她沒有阻攔,也沒有在意,起身去了洗手間,剛洗完手,身后就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宋輕語,我以為我自己說的夠清楚了,你居然還能舔著臉不走,就這么想當(dāng)?shù)谌邌???br>
她的聲音尖銳而又刺耳,和方才溫柔得體的大家閨秀判若兩人。
宋輕語淡淡抬眸,轉(zhuǎn)身看向她,“安小姐,希望你弄清楚,和他在一起五年的是我,第三者,這個詞怎么也輪不到我吧?”
說著,宋輕語便準(zhǔn)備直接越過她離開,但她卻還不肯放過,冷笑著繼續(xù)諷刺起來,“是,在一起五年,他都不娶你,你就沒想過為什么?我是安家的大小姐,他是陸氏集團(tuán)的太子爺,我跟他是門當(dāng)戶對,可你呢?”
“家里有個賭博的爸,生病的媽,這么破破爛爛的家境,要什么沒什么,你哪一點配得上他?”
宋輕語的腳步一頓,這個家境只是她自己杜撰的,可她也實在沒想過,陸與洲會將這個也告訴了安梔寧。
她忍不住自嘲一笑,若她真是那樣的家境,那是不是,她所謂的男朋友,那個說他愛的人只會是她的男朋友,給別的女人遞上了第二把傷害她的刀?
“的確配不上?!彼闹写掏?,回眸看了安梔寧一眼,壓抑在心底的那股郁氣倏然散去,“你們才是絕配,我祝你們修成正果?!?br>
話音落下,她再次提步離開。
剛走出去沒有多久,手機(jī)鈴聲就響了起來,是宋母的電話。
“輕語啊,你趕快回來吧,家里人都在等著你,還給你準(zhǔn)備了一堆的禮物?!?br>
“我跟你爸在國外給你買了一座古堡,你姑姑給你買了一頂鉆石王冠,據(jù)說是英國女王曾經(jīng)戴過的,你舅舅也是,給你準(zhǔn)備了一車庫的豪車……”
聽著宋母滔滔不絕說著家人為她的回歸準(zhǔn)備了多少禮物,宋輕語滿臉無奈,“媽,我是回去繼承家產(chǎn)的,不是敗光家產(chǎn)的?!?br>
她的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什么繼承家產(chǎn)?”
一頓飯吃完,宋輕語這邊也散了場,陸與洲便提議送她和安梔寧回家。
或許是經(jīng)歷了上次的副駕駛之爭,這次陸與洲吸取了教訓(xùn),干脆開了家里的加長勞斯萊斯,還是司機(jī)開的車,自然也就不會再去副駕駛了。
車子一路平緩的朝著安家的方向駛?cè)ィ宦窌惩o阻,誰都沒有想到意外會在此刻降臨,一輛失控的貨車從另一個方向疾馳而來……
司機(jī)下意識猛打方向盤,只聽得“砰”的一聲,兩輛車還是無法避免的撞了上去!
車窗碎裂開來的時候,宋輕語因為慣性朝著另一邊倒去時,正好看見陸與洲將一旁的安梔寧牢牢護(hù)在自己的懷中,不僅沒讓她受到一點傷害,還正溫柔替她拍著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宋輕語意識漸漸模糊,忽然想起剛剛閨蜜們提到的那次車禍。
那時候,是他們在一起的第四年,他對她的感情還處在最濃烈的時候。
也是這樣一個十字路口,也是一輛快速沖撞過來的貨車。
她的方向,恰好是貨車撞過來的方向,驚懼之間,他發(fā)覺避不開那輛貨車,只能強(qiáng)行掉頭讓自己所在的那面迎向貨車。
車頭凹陷進(jìn)去,他被死死卡在駕駛位上,消防員和醫(yī)生合作搶救了許久,才終于將他帶下了車。
他差點就死在了那一天,可即便是這樣,他脫離危險醒來時,說的第一句話還是在詢問她的安危。
如今,同樣的車禍,不同的是他下意識護(hù)住的人也不再是自己了。
加長勞斯萊斯的尾部被撞得讓人不忍直視,直到幾個人都下了車,一直安撫著安梔寧情緒的陸與洲,終于看見了沉默地捂著自己正在流血的額角的宋輕語,好在她受的傷不重,到了醫(yī)院后包扎過后便沒有什么問題了。
只是因為受傷的是頭部,所以醫(yī)生還是建議先留院觀察兩天。
陸與洲看著她頭上的紗布,滿臉愧疚,“阿語,對不起,我當(dāng)時只是想著過段時間和安梔寧有合作需要一起出席,她的臉不能受傷,所以才保護(hù)了她,你打我罵我我都認(rèn),就是別不理我,好不好?!?br>
他認(rèn)錯的態(tài)度倒是極為誠懇,理由似乎也說得過去,如果宋輕語沒有想起他們那場只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要舉行的婚禮的話。
怕是他說的那個合作,就是婚禮吧。
她垂著眼沒有說話,沒說不原諒,也沒有說原諒,從始至終都是那副毫無波瀾的表情。
陸與洲的道歉仍舊沒有停止,他不住的說著對不起,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眼中閃過希冀的光,“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提前把禮物送給你好不好?你想要什么生日禮物?我都買給你?!?br>
聞言,她終于抬眼看向了他,眼神卻無波無瀾,“那你就給我買張機(jī)票吧,三天后去滬城的?!?br>
“去滬城干什么?”他有些詫異,但很快,他又自己給出了答案,“想去旅游嗎?”
宋輕語沒有解釋,點了點頭,只嗯了一聲。
陸與洲也沒再多問,當(dāng)著她的面就打開手機(jī)買了一張飛往滬城的機(jī)票。
買完票后,又說,“這段時間我有事,沒空陪你,你先去滬城玩,等有空了我再陪你一起去一趟,買飛機(jī)票這個生日禮物太小了,到時候我再補(bǔ)給你一個大驚喜?!?br>
宋輕語搖了搖頭,輕輕一笑,“不小,一點也不小?!?br>
畢竟,這張飛機(jī)票,是她回家的路。
陸與洲,謝謝你的禮物,親手送我回家。
宋輕語身形一頓,她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叫住她的,是以前一直求著與宋父合作的一個合作伙伴,心下不由嘆了一口氣。
她不想暴露身份,正想著該怎么蒙混過關(guān),跟在陸與洲身后的一個兄弟上下掃視了她一眼,直接嗤笑出聲,
“什么大小姐,宋輕語?就她這渾身上下穿的衣服加起來超過三百塊了嗎?怎么會是什么大小姐,真是個天大的笑話?!?br>
這話一出,頓時就引起了一陣嘲笑。
他們沒說法語,宋輕語將他們的嘲諷聽入耳中,面上卻沒什么表現(xiàn)。
反倒是陸與洲生了氣,冷冷給那人甩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那人頗有些沒意思的收斂了些,沒再如此放肆嘲笑,其他人也在收到警告的眼神之后,漸漸偃旗息鼓。
聲音平息,那個人也沒有跟過來,宋輕語跟在陸與洲的身后,兩個人一路無話回了家,
到家后,他脫下外套掛在一旁的衣架上,才突然開口,
“乖乖,以后我就不帶你參加這種局了?!?br>
她的聲音和表情仍舊平靜,哪怕被變相被驅(qū)逐出他的朋友圈,也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開口問了一句,“是覺得我給你丟臉了嗎?”
他一時失笑,本想揉揉她的發(fā)頂,卻被她躲開,只能無奈開口解釋了一句,
“你在想什么?我只是不想你受委屈而已?!?br>
“可是我們身份有差距,到時候總是會面臨這種局面的,你家里難道沒有催過你聯(lián)姻嗎?”宋輕語看著他,試圖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一絲心虛,
可即便聽到了聯(lián)姻這兩個字,陸與洲也只是神色僵硬了一瞬,很快就恢復(fù)成了慣常的神態(tài),“阿語,你只要知道我愛的人是你就足夠了,至于其他的問題,我都會去想辦法解決?!?br>
若她沒有仔細(xì)觀察,還真看不出來他有什么異樣。
說完了話,陸與洲便先去了洗手間洗漱,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沒有說話,心中卻忍不住想,
你所謂的解決辦法,就是聽從家里的建議,結(jié)一個,在外面養(yǎng)一個嗎?
不遠(yuǎn)處,床頭柜的方向響起了接到消息的提示音,是陸與洲的手機(jī)。
他的密碼從來沒有隱瞞過她,是以她很輕松就解開了他的手機(jī),點進(jìn)消息的界面看了一眼,是安梔寧發(fā)來的。
與洲,明天就要去見雙方家長了,今天你要是不住在我這里的話,長輩會不會知道我們假結(jié)婚的事???我知道你愛的是你女朋友,但至少這幾天,求你給我一個體面好不好?
雖然話語卑微,但宋輕語卻看出了她的用意。
一開始是以雙方父母為由,求著他住在一起。
那后來呢?只會繼續(xù)用這個借口,一步一步,變本加厲。
不過這和她無關(guān)了,她已經(jīng)打算離開了。
這樣想著,她將消息重新設(shè)置為未讀,然后把手機(jī)放了回去,沒多久,洗漱完的陸與洲就走了出來,隨手拿過手機(jī)看了一眼,下一秒便帶著歉意看向了她,
“阿語,公司突然有點急事需要我過去一趟,今晚就不回來了,你一個人好好休息?!?br>
他走得匆忙,沒來得及關(guān)注她的反應(yīng),也沒有注意到從前總會一邊送著他出門,一邊撒嬌跟他抱怨,希望他能多抽出一些時間來陪陪自己的宋輕語,這次卻絲毫沒有挽留,目送著他的背影越走越遠(yuǎn)。
“叮咚”一聲,陸與洲才剛走沒多久,她的手機(jī)便也收到了一條消息,
只要我一句話,與洲就還是來找我了,明天我們就要見家長了,等我們真的結(jié)了婚,你又算什么呢?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嗎?
安梔寧說的話很難聽,但更讓宋輕語難受的是,這把讓別人用來傷害她的刀,是她曾以為可以托付終身的男朋友親手遞出去的。
陸與洲可能不知道,即便她沒有發(fā)現(xiàn)那張請柬,他要和別人結(jié)婚的事情也瞞不了她多久,因為在她發(fā)現(xiàn)請柬的第二天,安梔寧就加上了她的好友,這些天更是一直給她發(fā)各種挑釁圖。
有陸與洲陪安梔寧試婚紗的照片,有他們一起去挑鉆戒的照片,有他們一起去看婚禮場地的照片……
一張又一張,徹底摧毀了她對陸與洲的所有愛意。
當(dāng)天晚上,陸與洲沒有回來,宋輕語對此也絲毫沒有在意。
第二天醒來后,只簡單洗漱了一下,就直接去公司提了離職,當(dāng)天就辦完了離職手續(xù)。
趁著午休的時間她和同事一起在樓下吃了頓飯,聽她說已經(jīng)辦好了離職手續(xù)之后,一個關(guān)系和她好一點的同事忍不住打趣道,
“最近總是刷到視頻說突然離職的同事是回去繼承家業(yè)了,輕語,你離職離得這么干脆,不會也是要回去繼承家業(yè)了吧?”
同事只是隨口一說,宋輕語卻輕輕點了點頭,“是啊,要去繼承家業(yè)了。”
眾人怔了一下,隨即哄笑成一團(tuán),只將這句話當(dāng)成玩笑話,并沒有放在心上。
宋輕語笑了笑,也沒有再解釋,吃完了飯,她就將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裝進(jìn)箱子,直接抱著箱子回了家。
回來的時候陸與洲正好在家,看見她抱著個箱子回來,心底有些奇怪,“辭職了?!?br>
她點了點頭,抱著箱子朝房間的方向走去,他的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開口叫住她,“你不是很喜歡這個工作嗎,怎么突然就離職了?”
宋輕語腳步一頓,看向他時露出了一個笑容,“因為接下來我有更想做的工作了?!?br>
本以為她會鬧會生氣,結(jié)果她卻淡然的點了點頭,“正好,我今天也有事情要辦?!?br>
陸與洲走后沒有多久,宋輕語就也出了門。
她去逛了商場,給待會要見面的閨蜜們每人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
等到了見面的地方,眾人打開包裝,在看到每個盒子里都是一件全新的奢侈品后頓時驚呼出聲。
“輕語,你從哪淘來的這么多A貨啊,這也太真了吧!”
“都是真的?!笨粗齻儛鄄会屖值哪?,她不禁失笑出聲,解釋完見他們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又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說了出來,“其實之前跟你們說的我父親賭博,母親病重的家境是假的,我的真實身份,是首富獨(dú)女宋輕語,這次跟你們告別,就是因為我要回家去繼承家產(chǎn)了?!?br>
聽她這么說,一眾人先是錯愕,震驚,最后是狂喜,直呼大小姐竟然就在我身邊,尖叫聲幾乎要把整個餐廳的天花板給掀翻。
歡呼完,有人想起陸與洲,連忙問道,“可你回去的話,陸與洲怎么辦,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嗎?”
提起陸與洲,她臉上的笑意淡了些,“他打算和別人結(jié)婚了。”
“怎么可能!”聽見這句話,閨蜜們滿是不可置信,“他在我們眼里可是難得的豪門情種啊?!?br>
“是啊是啊,三年前你說喜歡曇花,他就斥巨資買下全世界的曇花只為搏你一笑,兩年前你感染流感,他推了上億合作從國外趕回來,親自上手照顧你,整夜整夜都不敢合眼,還有一年前,你們開的車出了車禍,本來貨車失控撞向的方向是你,他為了保護(hù)你,硬生生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最后你毫發(fā)無損,他自己斷了三根肋骨,躺在病床三個月差點沒能醒過來,如今他要結(jié)婚了,新娘怎么可能不是你?!?br>
聽到閨蜜說起曾經(jīng)的那些事,宋輕語心中仍然感慨萬分,那時候的陸與洲的確愛她愛得連命都可以不要,可現(xiàn)在……
她搖了搖頭,輕輕一笑,“他是愛我,但他家覺得我身份配不上他,逼他結(jié)婚,我還沒來得及坦白,他就連請柬都印好了,聽他意思,婚后大概是想讓我做情人。”
閨蜜們一聽這話瞬間炸了。
“什么?情人!”
“讓堂堂首富千金做情人,他們陸家真是瘋了!”
“好好好,到時候有他追妻火葬場的時候!”
“就是,他要是知道你偷偷離開,他們家知道你真實身份不得瘋?”
就在這時,陸與洲和安梔寧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聽見她們的話,皺了皺眉。
“什么真實身份?”
見他們一起走了進(jìn)來,有閨蜜義憤填膺,剛想開口說話就被宋輕語攔了下來,她看向剛剛進(jìn)來的兩人,神色冷淡,
“你們怎么在這里?”
聽她問起,陸與洲還是不免有些心虛,眼神飄忽不定,“陸安兩家正好有個合作,就約出來談?wù)?。?br>
聽著他的回答,宋輕語卻笑了起來,她當(dāng)然知道他們之間的合作了,婚姻合作嘛。
因為要談“合作”,陸與洲和安梔寧并沒有和她們坐在一起,而是在旁邊單獨(dú)坐了一桌,不遠(yuǎn),恰好能讓宋輕語看見他們兩人之間的親密互動。
譬如他幫她切牛排,她給他分享喜歡的食物,他幫她遞紙巾,她幫他擦擦弄臟的唇角……
兩人你來我往,看得宋輕語的閨蜜們氣炸,她卻仍舊面色平靜。
聽她這么說,陸與洲倒也沒有多問,只是道:“工作太累了就回來,每天累死累活的看得我心疼,阿語,你要知道我養(yǎng)得起你。”
宋輕語搖頭,一字一句道:“我不是誰的附屬品?!?br>
陸與洲怔了怔,“怎么會是附屬品……”
宋輕語不想再聽,開口打斷他,“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沒去公司?”
“最近工作太忙都沒時間陪你,今天就想著抽空陪陪你?!泵碱^舒展開來,他就又變成了那個對她百依百順的男朋友,“你想去干什么?吃西餐還是看電影?今天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br>
若是從前的宋輕語聽到這話,此刻怕是會感動不已。
畢竟她也知道,他是陸氏集團(tuán)的太子爺,每天要處理的工作也的確很多,所以他愿意抽出時間來陪她做想做的事情,至少能證明,她在他的心里占據(jù)了很大的一部分。
可現(xiàn)在她看著他,心底卻忍不住想,到底是工作太忙,還是準(zhǔn)備婚禮太忙呢?
他到底又是怎么做到一邊和另一個女人籌備婚禮,一邊來哄她,說他愛的人只有她?
只是最后,她還是沒有拆穿他的謊言。
反正也只剩下最后幾天了,到時候她自然會從他的生命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搖了搖頭否決了他的提議,最后想了想,說:“你陪我做個大掃除吧,別墅里很多東西都舊了,一直留著也沒什么用?!?br>
陸與洲答應(yīng)了下來,陪著她一起清理許久,可清理到最后卻發(fā)現(xiàn),被她整理出來的東西,竟全都是當(dāng)初他們一起買的情侶款。
從水杯,到飾品,從衣服,到拖鞋,全都被她毫不猶豫的丟進(jìn)了垃圾桶。
他臉上的笑容隨著她丟掉的情侶款越來越多,也逐漸僵硬了起來,直到最后一件也被丟進(jìn)了垃圾桶,他心中的慌張就再也掩藏不住,“阿語,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你有什么事瞞著我?”她挑了挑眉,看著陸與洲,避開了他的問題反問了回去。
他撇開視線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攥住了她的手道:“阿語,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只要記住,我愛的是你?!?br>
她扯了扯唇,沒有再說話。
做完大掃除之后,陸與洲還是堅持著要帶宋輕語一起出門約會,她怕他察覺異樣,便沒有再拒絕。
他帶她吃了飯,看了電影,車子最后在一個拍賣會場停下。
剛要入場,就看見一個穿著小香風(fēng)套裝,妝容精致的千金小姐朝著他們這邊款款而來。
他神情閃過一瞬間的不自然,被宋輕語一眼便看了出來。
“怎么了,遇上熟人了?”
話音落下,那千金小姐在他們面前站定,笑意盈盈朝他們打了招呼,他的介紹也適時說了出來,“她是我世交家的女兒,安梔寧?!?br>
頓了頓,才介紹起了宋輕語,“她是我女朋友,宋輕語。”
聽到他兩者之間大相徑庭的介紹,安梔寧臉上的笑意頓時一僵,片刻后還是強(qiáng)撐起笑意朝她伸出了手。
“早就聽說與洲的女朋友很漂亮,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br>
正說著,前一天當(dāng)著她的面用法語嘲笑她的那群兄弟們也走了過來,在宋輕語看不見的方向沖陸與洲眨了眨眼。
他這才知道這次偶遇不是偶然,而是他們故意帶著安梔寧過來的。
他心中怒火翻騰,可此情此景他若突然發(fā)作,才更加不好解釋,無奈之下,他只能將火氣全都壓了下來。
拍賣會上,安梔寧的位置就在陸與洲的身旁。
不像短信里的挑釁,現(xiàn)實中她為人溫柔得體,知識淵博,得知陸與洲對瓷器感興趣,便圍著這方面的話題同他暢聊,陸與洲也從一開始的排斥變成了身子漸漸朝她靠近。
直到宋輕語咳嗽了一聲,陸語洲才想起來自己一直將她丟在了一邊。
他連忙脫下外套披到她身上,語氣溫柔道:“是不是冷了,這樣有沒有好點。阿語,我知道你對這些不感興趣,要是你看中了什么,直接拍便可以。”
她還沒有說話,身后他那些兄弟們的竊竊私語聲便又傳來,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可因為只隔了一排座位,宋輕語還是將他們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洲哥可真會替宋輕語挽尊啊,就算她感興趣又怎么樣,她什么都不懂啊,恐怕連怎么舉牌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br>
“就是,上流社會的拍賣會,她肯定是第一次來?!?br>
“爸媽,我想好了,我愿意回去繼承家產(chǎn)。”
聽到女兒終于愿意松口,宋父宋母在電話那頭歡喜不已,想起她隱瞞身份交的那個男朋友,又忍不住問道:“那你那個男朋友和你一起回來嗎?你還沒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吧?”
“不了,我會和他分手。”提起陸與洲,宋輕語的聲音不自覺低了些,“一周后,我會了結(jié)這邊的一切。”
又聊了幾句之后,宋輕語掛斷了電話,收起手機(jī)回了包廂。
包廂里的人很多,也很嘈雜,談話的聲音在她推門進(jìn)來時停頓了一瞬,她卻像是沒有察覺一般,徑直走到了陸與洲身邊坐下。
他從交談中分出一些關(guān)注,看向安靜坐在一邊的宋輕語,嗓音懶散而又隨意,“乖乖,什么電話打那么久?”
她還沒開口,就被另一道聲音搶先打斷。
在場沒有一個法國人,那人卻說了一句法語:“洲哥,你和安梔寧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
聽到這句話,宋輕語握著杯子的手微微用力,指尖微微發(fā)白,陸與洲卻仍舊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看了她一眼后,才用法語回答了他的問題,“家里定的日子,半個月之后。”
聞言,在場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宋輕語。
有個兄弟眉梢一挑,語氣里帶著些好奇,“你要是跟安梔寧結(jié)婚,那宋輕語怎么辦?分了?”
“不分?!标懪c洲搖了搖頭,手中酒杯輕輕搖晃,他輕抿了一口,才又接著開口,“結(jié)婚只是給家里一個交代,我喜歡的只有阿語?!?br>
此話一出,包廂里頓時笑作一團(tuán),眾人插科打諢的聲音此起彼伏,
“洲哥,你怎么還搞起純愛來了???身份差距這么大,還真對她上心了啊?”
他轉(zhuǎn)頭看向她,眼中的溫柔與愛意濃的快要化不開,沒說一個字,卻恰如其分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有人看著他這幅癡情種的模樣嘖嘖稱奇,“看來是真愛上了,不過話說,她真聽不懂法語嗎?”
那人本來也只是隨口一問,誰知其他人聽了他這句話,紛紛笑出了聲,“宋輕語家里困難,哪有錢去學(xué)小語種,放心吧她肯定聽不懂?!?br>
眾人嘲笑的聲音在耳邊肆虐,沒人發(fā)現(xiàn),一旁的宋輕語呼吸微微急促,攥住酒杯的手也早已骨節(jié)發(fā)白。
她沒有告訴他們,其實,她聽得懂法語。
畢竟,她本來就不是什么灰姑娘,而是全球首富家的獨(dú)女。
交往五年,陸與洲寵得她無法無天,卻唯獨(dú)沒有帶她去見過家長,最初她以為他只是顧慮著兩人的身份差距,畢竟陸家是海城赫赫有名的豪門世家。
所以,她一早就做好了打算,打算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份,她是首富獨(dú)女,只是不想永遠(yuǎn)活在父母保護(hù)的羽翼之下,才決定隱瞞身份外出歷練而已。
可時機(jī)就是那樣湊巧,三天前,她在他的書房里看見了一封紅色的結(jié)婚請柬。
新娘是安家大小姐。
而新郎,居然是陸與洲!
原來在他和自己耳鬢廝磨的同時,他早已接受了家里的聯(lián)姻。
原來他一邊哄著她叫她乖乖,另一邊,又忙著迎娶一個與他門當(dāng)戶對,也被他的家人認(rèn)可的妻子。
那一刻,她忽然覺得沒有再說的必要了。
從今往后,他去結(jié)婚,她去繼承家業(yè),他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酒過三巡,一群人也聊得十分盡興,恰好天色漸晚,便都散了局準(zhǔn)備離開,宋輕語跟在所有人后面走出包廂,才剛走了幾步,就聽得身后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宋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