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蕭煜姜寧的女頻言情小說《望江月全文免費》,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子吾”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周圍笑聲更盛?!捌饋戆??!笔掛系穆曇魝鱽?。“謝殿下?!蔽移鹕?,禮數(shù)周全。收斂心神,也不去理會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和聲音,我徑直來到謝毓靈的身側(cè)?!岸〗阌泻畏愿溃俊敝x毓靈睨了我一眼,道:“去給諸位客人斟酒?!蔽毅读算叮溃骸笆??!敝x毓靈是謝衍的妹妹。此地自然不是沒有斟酒的婢女,她特意喚我來,不過是故意羞辱我罷了。從前我同謝衍交好,和謝毓靈卻并無太多交集,也不知為何她一直與我處處針對。大約我從前太過紈绔放肆,得罪的人太多,連何時得罪的她也不記得了。謝衍接我回謝府,自是不讓我做奴婢,只是我本是罪奴,輕易不能脫籍,所以歸根到底仍是奴婢身份。他已幫我良多,我不愿他因我和謝毓靈鬧得不愉快,是以總是順著謝毓靈。且我畢竟寄人籬下,若還拿自己當(dāng)小...
《望江月全文免費》精彩片段
周圍笑聲更盛。
“起來吧?!?br>
蕭煜淡漠的聲音傳來。
“謝殿下?!?br>
我起身,禮數(shù)周全。
收斂心神,也不去理會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和聲音,我徑直來到謝毓靈的身側(cè)。
“二小姐有何吩咐?”
謝毓靈睨了我一眼,道:“去給諸位客人斟酒。”
我愣了愣,道:“是?!?br>
謝毓靈是謝衍的妹妹。
此地自然不是沒有斟酒的婢女,她特意喚我來,不過是故意羞辱我罷了。
從前我同謝衍交好,和謝毓靈卻并無太多交集,也不知為何她一直與我處處針對。
大約我從前太過紈绔放肆,得罪的人太多,連何時得罪的她也不記得了。
謝衍接我回謝府,自是不讓我做奴婢,只是我本是罪奴,輕易不能脫籍,所以歸根到底仍是奴婢身份。
他已幫我良多,我不愿他因我和謝毓靈鬧得不愉快,是以總是順著謝毓靈。
且我畢竟寄人籬下,若還拿自己當(dāng)小姐一般,也是做不來的。
總歸我不會在這里長久地待下去,待尋回姜稚我自會離去。
第一杯酒自然得斟給蕭煜。
我來到他桌側(cè),提起酒壺,靜靜斟了一杯,輕輕將酒杯往前一推,道:“殿下請用?!?br>
說完,我便起身離去,從始至終沒再看他一眼,可不知為何,卻分明感覺他的目光像刀子一般落在我身上。
不知是不是又以為這是我接近他的把戲了。
也罷,從前為了接近他實是干了許多荒唐事,也不差這一樁。
眾人對我乖順的模樣似乎都有些震驚。
“這還是從前那個姜寧嗎?”
“瞧著是真成奴婢了?!?br>
刻薄的話語鉆進了我的耳朵。
心里一陣痛楚,但面上仍控制著,冷靜地為他們斟酒。
嘩!
一個我連名字也記不起來的貴女隨手將我剛倒?jié)M的酒潑在了地上,笑著道:“你這奴婢,怎么如此粗手笨腳?”
“姜寧,把地擦干凈?!?br>
身后傳來謝毓靈不悅的聲音。
我欲起身去取抹布,那貴女卻道:“用你的衣裳擦,反正也同抹布差不多不是嗎?”
周圍的笑聲一時放肆起來。
我不發(fā)一言,蹲下身去,正要用衣袖擦干地上的酒漬,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斷喝:“住手!”
話音剛落,謝衍已經(jīng)沖到了我面前,一把將我拽了起來。
他狠狠剜了一旁的貴女一眼,轉(zhuǎn)身對著蕭煜道:“殿下,姜寧乃臣的客人,并非奴婢,恕微臣失禮?!?br>
“哥哥!”
謝毓靈氣沖沖地想制止謝衍。
他轉(zhuǎn)頭瞪了謝毓靈一眼,怒道:“回頭再跟你算賬?!?br>
語罷,他便拉著我闊步離開宴會廳,一路行至花園才駐足。
“阿寧,你沒事吧?”
謝衍語氣關(guān)切。
我搖搖頭:“沒事?!?br>
“這個謝毓靈,我不過同父親說幾句話的功夫,她又來找你麻煩!
待我回頭好好收拾她,愈發(fā)沒規(guī)矩了?!?br>
他有些惱。
“阿衍,別生她的氣,我是自愿的,你知我不愿你們兄妹二人因我傷了情誼,若是如此,你這謝府我是萬萬留不得的。”
從前姜家鼎盛時,就算人人都在背后看我笑話,可真到了我跟前,卻無一人敢不笑臉相迎。
等到家破人亡,才看透世情冷暖,昔日的酒肉朋友皆作鳥獸散,只余謝衍一個真心之人而已,我自不愿見他因我為難。
謝衍嘆了口氣:“可她今日委實過分,怪我往日太縱著她,若那里只有那些捧高踩低的虛偽之輩便罷了,可今日座上的可是……”他說到此處,忽然收聲,有些尷尬地看著我。
我知他未盡之言是什么。
蕭煜。
我神色未變。
“你……”謝衍試探著問:“阿寧,你可還愛他?”
我頓了頓,壓下心中那點隱隱的酸澀,仰起頭望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語氣平靜:“不愛了,我早就已經(jīng),放下了。”
“當(dāng)真?”
“當(dāng)真?!?br>
謝衍終于松了口氣:“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br>
我仍笑著,推了推他道:“太子還在等著,你快回去吧,免得失了禮數(shù)。”
“好,你且先回去,晚些時候我再來找你,我們今日不醉不休。”
我看著謝衍大步離去,直至再也瞧不見他的身影,這才轉(zhuǎn)身。
眼角余光卻忽然捕捉到一抹華貴的袍角從回廊轉(zhuǎn)角掠過,待我定睛望去,卻是空無一物。
我自嘲地搖了搖頭,大約是看花了眼罷。
那日謝衍回去后,蕭煜已經(jīng)走了,大約是惱怒謝衍的不敬,第二日便向皇帝舉薦他去江南治理水患。
這不是個好差事,前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前往江南準(zhǔn)備撈個功勞的倒霉蛋已經(jīng)下了大牢,現(xiàn)下這差事人人避之不及。
但蕭煜親自舉薦,謝衍也推脫不得。
江南水患告急,他簡單收拾了一下行囊,第二日便匆匆上了路。
過了約摸半旬,益陽長公主府遞了賞春宴的帖子來府上。
長公主在上京近郊有十里桃林,每逢春日桃花盛放之時,便會辦賞春宴,已成了每年上京貴族的一大樂事。
左不過又是個飲酒作樂的去處,從前我還是將軍府大小姐時是不大愛去的。
只是今次謝毓靈卻點了名要我隨她同去,我想她必然沒打什么好主義,可卻不得不去。
益陽長公主的十里桃林著實漂亮,滿目蔥郁,花團錦簇,美得像一幅畫。
謝毓靈不知怎的瞧中了最高處的那支桃花,非要我上去摘下來。
若是從前便罷了,這樣的高度我只需輕輕一攀便可摘下。
只是如今卻……再不復(fù)當(dāng)年了。
看了看謝毓靈敦促的眼神,我只好用最原始的辦法——爬上去。
好在桃花樹不算高,且多枝椏,即使身手已遠不如前,但費了一番功夫之后我還是爬了上去。
我伸手去摘桃花。
“本小姐要的不是那支,是上面那支!”
謝毓靈在底下嚷嚷。
我只好放棄手邊的花枝,努力去夠最高的那支。
“噗嗤,”不遠處傳來一陣笑聲,“殿下您瞧她這是在做什么?”
父兄被斬首那日,阿娘也在我面前觸柱自盡,我摟著滿身鮮血的阿娘,年幼的妹妹,痛徹心扉。
我膝行至蕭煜面前,連磕了三十七個頭,只求他救救阿娘和幼妹。
額頭砸得血肉模糊,臉上血淚交織,可我已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然,透過眼前猩紅的血幕,我只瞧見那個我癡慕多年的男子,神色漠然,如視螻蟻。
本以為蕭煜對我就算無男女之愛,也當(dāng)有年少之誼,卻原來,只是我的一廂情愿。
那日天降暴雨,阿娘的身體在我懷里逐漸冰冷。
我的心,也一起死在了疾風(fēng)驟雨里。
“姜寧,小姐叫你去前廳伺候?!?br>
我隨著謝毓靈的侍女杏兒來到了謝府的宴客廳,遠遠便瞧見里面高朋滿座。
剛邁進門去,廳內(nèi)倏地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我一人身上。
我抬眼望去,只見滿廳公子貴女,皆是故人。
三年前,姜家家破人亡,我也墮了奴籍,流落在外,直至一月前,在錦州遇到前去辦差的謝衍,被他帶回了上京。
謝衍是昔日同我關(guān)系最好的朋友。
原我是不該同他回上京的,這里已不是我該待的地方。
只是三年顛沛輾轉(zhuǎn),我同妹妹姜稚走散了。
我身陷奴籍,失卻自由,又孤身一人,要想尋到她怕是比登天還難,只好求助謝衍,待尋得稚兒我再離開上京。
我的目光在那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上掃過,爾后,落在高坐主位那人的身上。
錦衣華服,一身貴氣,宛如謫仙,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今太子蕭煜。
今日是謝衍二十一歲生辰,謝府廣延賓客,謝衍的父親謝太傅曾是太子太傅。
他一雙深邃的眸,亦向我投來目光,微微皺了一下眉,似是不悅。
他還是同從前一般無二,連他惱我時的表情也未曾改變,可笑當(dāng)初數(shù)年,我那般癡傻,竟瞧不出他的眼中的惱怒和厭惡。
心下忽然一陣慌亂抽痛。
我知我的心分明已死在了三年前的那場大雨里,可曾經(jīng)愛他所受的傷,還在痛著。
這三年里,我曾以為我們此生再無相見之機,又曾想若我與他重逢,該當(dāng)如何。
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初滿心的癡與傻,一腔的恨與怨,在三年為奴的日子里終于零落成泥,破碎一地。
再相逢,除了如此刻這般卑微地遙望他一眼又能如何?
滿座驚愕只持續(xù)了一個呼吸,很快那些眼神便變成了刻薄的嘲諷。
四下里傳來滿是譏諷的議論聲。
“這不是姜大小姐嗎?
怎的落魄成這般模樣?”
“哪里還是什么姜大小姐,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奴婢而已?!?br>
“瞧她還敢盯著殿下,莫不是做了奴婢還敢肖想殿下?”
“從前殿下便瞧不上她,莫說現(xiàn)在了?!?br>
我壓制住心中的酸楚,在堂中跪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如水:“奴婢拜見太子殿下。”
我是全上京最恣意的女子。
曾經(jīng)是。
……我叫姜寧,阿爹是鎮(zhèn)遠大將軍姜隨侯,阿娘是清河崔氏嫡女崔云織,連兄長姜景也是戰(zhàn)功加身的驃騎將軍。
我生在漠北,從小便隨父兄大漠跑馬,軍中習(xí)劍,練就一身的好功夫。
直到十一歲那年,阿娘有孕,難抵漠北風(fēng)刀霜劍,加之阿爹我年歲日漸大了,不便一直待在軍中,便隨阿娘一同回到了上京。
這一回去,我便成了整個上京城的風(fēng)云人物。
上京城大抵是從未出現(xiàn)過我這般的貴女。
琴棋書畫樣樣不精,詩詞女紅一竅不通,成日里縱馬射箭舞刀弄槍,和那幫子紈绔子弟廝混在一處。
礙于我有個軍功赫赫深得皇上寵信的爹,滿上京無人敢在我面前多言,不過他們私下里稱我為貴女之恥,我卻是知道的,可我不在乎。
十二歲那年,春狩,我在圍場上第一次遇見蕭煜,如見天上神祇,一見傾心。
后來我才知道,他原來是當(dāng)朝太子。
漠北的阿嬤說,遇到喜歡的男子,就要去爭取,我們漠北的女兒從不扭捏作態(tài)。
我深覺有理。
打那以后,我便成了蕭煜的一條小尾巴,日日追逐其后,滿心滿眼都只有他。
哪里有蕭煜,哪里便有我姜寧。
為了能時常見到蕭煜,我甚至求阿爹讓我進宮做六公主伴讀。
阿爹大約是見著從不喜讀書寫字的女兒竟破天荒地主動要求伴讀,實在不忍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便厚著臉皮向陛下求了特許。
雖則眾所周知,我舞刀弄槍在行,舞文弄墨委實不通,不堪為公主伴讀,但陛下念在我父兄勞苦功高,也欣然應(yīng)允了。
從此我便長居宮內(nèi)。
我性子野慣了,無法無天,時常借機偷偷溜去東宮見蕭煜。
因著陛下倚重阿爹,對我也寵愛有加,對此僭越之舉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不過多責(zé)罰。
蕭煜也拿我無法。
雖他并未說過喜歡我,但那時的我也不知哪來的自信,總覺得我早晚會成為他的妻子。
我的聲名也因此再上層樓,在狼藉之上變得更加狼藉,成為了上京城里貴人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談笑之資。
這般日子一晃就是四載有余。
十六歲那年,阿爹受奸人陷害,吃了一場敗仗,被陛下召回上京。
父兄本想回京請罪,不料甫一入宮,便被皇帝下令捉拿,被扣上了通敵叛國的帽子。
一道圣旨,鎮(zhèn)遠大將軍府,男子盡數(shù)斬首,女子皆充作奴。
一切只在瞬息之間,仿佛一條在暗處嘶嘶吐舌的毒蛇終于亮出了它的獠牙,籌劃已久的陰謀終于破土而出,打得人措手不及。
只可惜那時的我還太小,看不透其中關(guān)節(jié),一心以為父兄是遭人陷害,陛下聽信奸人讒言。
我去求蕭煜,宮門外,我跪了一日一夜,卻連他的面也沒見到。
最后聽到的是,蕭煜向皇帝請命,親自抄沒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