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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暗戀大佬成了粘人精后續(xù)+完結(jié)

            流醞 著

            其他類型連載

            “大哥,他們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做了那禽獸不如的事情?”陸旭沖到陸昶的面前。剛剛莊嬤嬤告訴了他一切,他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雖然跟兄長不親近,但在心里,他還是佩服這個兄長的,誰能想到,他竟然如此偽善。以前母親總說,要提防著點(diǎn),他都沒怎么放在心上。沒想到啊,沒想到,防火防盜防兄長,他對林詩詩竟然有這樣的心思。面對陸旭的質(zhì)問,陸昶沉默不語,但眼里的歉意早已默認(rèn)了這件事?!胺潘粒 倍戏蛉撕浅怅懶?。陸懷喜趕緊拉了一把陸旭。陸旭卻無視這一切,他看向陸昶的目光像著了火?!澳氵@個偽君子?!彼娜^攥得咯咯響?!霸娫姡愀译x開這里?!标懶褶D(zhuǎn)頭對林詩詩道,他的話里滿是憤怒與痛苦。林詩詩心中冷笑,面上卻帶著三分痛苦,看了他一眼,假裝無奈道:“二表...

            主角:林詩詩詩詩   更新:2024-12-06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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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別是林詩詩詩詩的其他類型小說《重生后,暗戀大佬成了粘人精后續(xù)+完結(jié)》,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流醞”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大哥,他們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做了那禽獸不如的事情?”陸旭沖到陸昶的面前。剛剛莊嬤嬤告訴了他一切,他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雖然跟兄長不親近,但在心里,他還是佩服這個兄長的,誰能想到,他竟然如此偽善。以前母親總說,要提防著點(diǎn),他都沒怎么放在心上。沒想到啊,沒想到,防火防盜防兄長,他對林詩詩竟然有這樣的心思。面對陸旭的質(zhì)問,陸昶沉默不語,但眼里的歉意早已默認(rèn)了這件事?!胺潘粒 倍戏蛉撕浅怅懶?。陸懷喜趕緊拉了一把陸旭。陸旭卻無視這一切,他看向陸昶的目光像著了火。“你這個偽君子。”他的拳頭攥得咯咯響。“詩詩,你跟我離開這里。”陸旭轉(zhuǎn)頭對林詩詩道,他的話里滿是憤怒與痛苦。林詩詩心中冷笑,面上卻帶著三分痛苦,看了他一眼,假裝無奈道:“二表...

            《重生后,暗戀大佬成了粘人精后續(xù)+完結(jié)》精彩片段


            “大哥,他們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做了那禽獸不如的事情?”

            陸旭沖到陸昶的面前。

            剛剛莊嬤嬤告訴了他一切,他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雖然跟兄長不親近,但在心里,他還是佩服這個兄長的,誰能想到,他竟然如此偽善。以前母親總說,要提防著點(diǎn),他都沒怎么放在心上。

            沒想到啊,沒想到,防火防盜防兄長,他對林詩詩竟然有這樣的心思。

            面對陸旭的質(zhì)問,陸昶沉默不語,但眼里的歉意早已默認(rèn)了這件事。

            “放肆!”董老夫人呵斥陸旭。

            陸懷喜趕緊拉了一把陸旭。

            陸旭卻無視這一切,他看向陸昶的目光像著了火。

            “你這個偽君子。”他的拳頭攥得咯咯響。

            “詩詩,你跟我離開這里?!?br>
            陸旭轉(zhuǎn)頭對林詩詩道,他的話里滿是憤怒與痛苦。

            林詩詩心中冷笑,面上卻帶著三分痛苦,看了他一眼,假裝無奈道:

            “二表哥,詩詩…永遠(yuǎn)把你當(dāng)好兄長,姨母定然會為你擇一門好親事的?!?br>
            陸昶看了過來,眸光微動。

            “詩詩……”陸旭悲痛出聲。

            “詩詩……”余月扶驚訝萬分。

            余文銘走到林詩詩跟前,痛心道:

            “詩詩,你可不能破罐子破摔,有舅舅在,有外祖父在,你不需委曲求全?!?br>
            “對對,詩詩,你不需要委屈自己,錯的不是你。姨母不會因為這件事,就對你有看法。你和旭兒……姨母,姨母是……”

            “姨母慎言?!绷衷娫姶驍?。

            “我母親在世時,曾屢次對我說,遇到大事,可問張媽媽意見,她從小帶我長大,算我半個母親,張媽媽,此事你以為如何?”

            林詩詩撇開了旁邊的姨母舅舅,卻去詢問張媽媽的意見,這讓余文銘和余月扶氣不打一處來。

            張媽媽與林詩詩的關(guān)系非同小可,里里外外又都是一把好手。

            張媽媽聲音沉穩(wěn),道:

            “大爺年少有為,出身高貴。如果夫人在世,見了大爺這樣的一表人才,這門親事自然也是同意的。”

            “詩詩,這可是人生大事,豈可魯莽,不管怎么說,也得先稟明了你外祖父,還有林家那邊的長輩。詩詩,你今天跟舅舅先回家,這事,以后再談。”

            余文銘跳出來喊道。

            林詩詩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余文銘,前世這個舅舅就怪怪的,自己水深火熱的時候,曾偷偷寫過幾封信給他,卻石沉大海。

            后來偶然在府中遇見他,她趕緊拉住他哭訴,他卻不耐煩的讓自己暫且忍耐,絲毫沒有在意她的樣子,如今倒是一副替天行道的樣子。

            想著他和余氏一唱一和,這兩人是一丘之貉啊。

            她給張媽媽遞了個眼色。

            張媽媽雖然不明白林詩詩為何對自己的姨母和舅舅突然設(shè)了防,但她總是站在林詩詩這一邊,為她撐腰的。

            “余家舅舅說得有理,婚姻大事,自然要慎而又慎,又得問過家中長輩。小姐的 父母雖然不在了,但林家的祖父祖母,叔叔都還在寧海。老夫人,您剛才說三媒六聘,可是落子無悔?”

            張媽媽問道,她需要董老夫人一句準(zhǔn)話。

            “自然,這點(diǎn)主我還是能做的,張媽媽大可放心。懷喜,你說呢?”

            董老夫人滿口應(yīng)承下來,陸懷喜自然是點(diǎn)頭。

            “如此,張媽媽我就自作主張,替小姐的長輩暫且應(yīng)下了這門婚事。后面,自然會由詩詩的親族長輩來主持?!?br>
            “詩詩,你怎可與他成親。詩詩……”

            陸旭聽來聽去,大家都已經(jīng)要把這婚事敲定,根本無人考慮他的感受。

            “二爺,夫人,余家舅舅,小姐的婚事雖不是小姐有意求之,但既然事已至此,對于小姐來說,目前也是最好的辦法。我知道大家都不會故意為難她,她已經(jīng)很可憐了。”

            張媽媽在旁邊替林詩詩擋著,不讓陸旭靠近。

            余月扶卻不想事情就此塵埃落定,她不明白林詩詩對陸旭明明一片癡情,為何突然把這感情就放下了。

            她開口斥責(zé)張媽媽,說她奴大欺主,不過一個奴才,有什么身份替林詩詩做主婚事。

            “砰砰砰……”

            董老夫人用龍頭杖猛的杵地,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今天是誰下的藥,是誰故意把詩詩引到了別院,是誰鎖的院子,這些事情不能不查,這府上藏了這么多齷齪事,余氏,你是如何當(dāng)家的?”董老夫人見余氏不依不饒,便將矛頭對準(zhǔn)她。

            余月扶還想爭辯,一向不愛管事的陸懷喜突然狠狠的道:

            “娘說的很對,余氏,你當(dāng)家將近二十年,看來時間久了疲了,以至于出了這么大的紕漏,要不是兩個孩子愿意在一起,你不是害了他們的終身嗎?你前幾日還跟我抱怨身子不好,當(dāng)家很累。我看這當(dāng)家的事情,暫時交給柳姨娘,你也好松快松快?!?br>
            余月扶瞪大了眼睛,不信陸懷喜居然要奪了她的當(dāng)家權(quán)。

            對陸懷喜而言,此話也是省事之舉。

            林詩詩與陸昶成親,目前看來是皆大歡喜,誰讓余氏從中作梗,那就怪不得他釜底抽薪。

            果然,話音一落,余氏意識到陸懷喜是動了怒,自己又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便心虛得不敢再揪著不放。

            最后,董老夫人也不再提下藥的事情,陸懷喜不提讓姨娘掌家的事,余氏姐弟也不敢再反對林詩詩和陸昶的婚事。

            只有陸旭深受創(chuàng)傷,他不明白一日之間,他的心上人就要成為他的大嫂,林詩詩甚至都不愿抬頭看看他。

            就算所有的人都同意,他以為林詩詩也不會同意的,可是她卻同意了。

            她早就看上他了?還是只要是個不錯的男子,她都無不可?

            還有母親,口口聲聲說支持她和林詩詩在一起,尊重他的感情,原來都在騙他。


            “二媳婦,你身子嬌貴,來看看這些菜你喜歡不喜歡,不喜歡,就讓你大嫂去炒兩個。她廚藝向來是不錯的?!?br>
            余氏笑瞇瞇的。

            林詩詩簡直被她氣笑了,這種伎倆,除了會給她一些小小的困擾,實在也傷不到她。

            “大嫂親自炒菜?大嫂,沒想到你這么賢惠,我真是沾了婆母的光了。母親,您喜歡吃西湖醋魚嗎?”

            沈玉嬌不懷好意的笑著道。

            “自然,二媳婦也喜歡?詩詩,那你去廚房做一道過來吧。這些下人做的菜我都吃膩了?!?br>
            余氏支使林詩詩。

            沈玉嬌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母親,二弟妹,這西湖醋魚雖然好吃,做起來卻十分的費(fèi)功夫,要不等晚膳再吃?”林詩詩好聲好氣的道。

            “晚上我就不想吃了。”沈玉嬌道。

            “讓你去做個魚推三阻四的,我也想中午吃?!庇嗍系?。

            “那勞煩母親和二弟媳婦等著,我現(xiàn)在就去準(zhǔn)備。”

            林詩詩一副聽話的樣子,領(lǐng)命而去。

            余氏和沈玉嬌看著她的背影,相視而笑。

            余氏見沈玉嬌開心了,心里松了口氣,陸昶的仕途還得靠著親家公那邊提攜,這幾天必須把沈玉嬌哄高興了,回門那天,她才會在娘家使力氣。

            一會還得把陸旭叫過來,單獨(dú)囑咐兩句,男子前程為重,可不要耍什么小性子。

            婆媳兩個因為有了林詩詩這一個共同的目標(biāo)。

            她們自然不會等什么西湖醋魚,在丫鬟的伺候下用起午膳來。

            用完膳,兩人閑談一會,余氏就有點(diǎn)犯困,想要午休一下。

            “忍冬,你去看看,那西湖醋魚做得怎么樣了?!?br>
            這么長時間了。

            忍冬領(lǐng)命而去,過了一會回來,告狀道:

            “夫人,大少 奶奶根本沒在廚房?!?br>
            “什么,沒在廚房?反了她了。去讓人把她給我叫過來?!?br>
            余氏臉都?xì)饧t了。

            她第一天擺婆婆的譜,還是在二兒媳婦面前擺,怎能不生氣。

            忍冬想著北院那邊,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去了。

            半晌,林詩詩跟著忍冬過來了。

            “母親!”林詩詩恭敬的道。

            “你還叫我母親,詩詩,你如今是府上的大奶奶,是我的二媳婦,不是以前了?!庇嗍隙似鹌拍傅募茏印?br>
            “詩詩知道,成親之日起,詩詩已把您當(dāng)成婆母的?!绷衷娫姾敛缓牡?。

            “你既然把我當(dāng)成婆母孝順,那我讓你去做一道西湖醋魚,你為何不做?這是不孝,你可認(rèn)?”余氏厲聲道。

            林詩詩心中冷笑,不孝?下一步是不是該家法處置了。

            “婆母有所誤會,實在是西湖醋魚的選料講究,我剛才去廚房,那魚都已經(jīng)死了,自然不能用了。我已經(jīng)讓人去外面買新鮮的魚,只要那魚一到,我就立馬做起來?!?br>
            “你……按照你這樣的法子,我今天中午豈不是要餓肚子?”

            余氏冷聲道。

            “婆母怎么會餓肚子,剛才我進(jìn)來,這桌子上還一桌子的好菜,看來婆母和二弟妹吃得也不錯?!?br>
            林詩詩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

            余氏氣不打一處來,正要說她忤逆長輩,林詩詩又道:

            “我還特意讓下人多買幾條,這西湖醋魚老人家吃了也是極好的,我一會給老太太那邊也送一尾去。”

            余氏忽的沒了聲音。

            她如果現(xiàn)在就用不孝的由頭懲罰她,莫說站不住腳,老太太那邊要是知道了,更是麻煩。

            給老太太也送一尾魚?

            老太太有自己的小廚房,平時都是自己單過的。

            如果……

            余氏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平和下來,道:


            皆大歡喜。

            定親之后,林詩詩的心踏實下來,總歸,與上世的軌道不同了。

            雖然定親當(dāng)天,一切都由張媽媽應(yīng)酬,她并未出面。也聽說陸昶全程臉色平靜,看不出來是不是高興。

            她不在意,以上世對他的了解,這個人不壞,不會暗地里使刀子,那就夠了。

            她提拔喜兒做了貼身丫鬟,與春雨一起料理身邊的事情。張媽媽主抓她名下的產(chǎn)業(yè),她讓張媽媽帶著她一起看賬單,給她講解里面的東西。

            她腦海里時不時浮現(xiàn)出余氏說得那句話:“她們不讓你做妾,卻讓我做了妾?!?br>
            她清清楚楚記得余氏說這句話時,眼里掩飾不住的怨恨。

            林詩詩的母親說過,寧愿低嫁,也不能做妾,外祖母也對她講過,那為什么會讓余氏做妾呢?

            余氏是因此記恨外祖母和林詩詩的母親嗎?

            還有,當(dāng)時外祖母在的時候,余氏就曾邀請林詩詩去鎮(zhèn)國將軍府小住,卻都被外祖母謝絕了。

            余氏一回余家,見過外祖母后,外祖母寒暄幾句,就讓她去見余文銘,之后姐弟兩就能待到余氏離開。

            可自己和母親回余家,母親余月瑤卻是一直與外祖母待在一起,跟余文銘只是見個禮,并不是有很多話說。

            這其中必然有內(nèi)因,外祖父余德友肯定是知道的,但林詩詩直覺,這事不能問他。

            還有上世臨死前,沈玉嬌說,你外祖母和母親這么多年都沒告訴你真相,怪不得她們會死得那么痛快……

            這里面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林詩詩想著想著,不由得不寒而栗,難道外祖母和母親的死,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

            林詩詩把張媽媽叫過來,問她余府的事。但張媽媽也說不出余府的事,她當(dāng)時來余府剛?cè)齻€月。

            因為余月瑤嫁的遠(yuǎn),有一個貼身丫鬟不愿去,張媽媽識字多,辦事能干,被林詩詩母親看中,就代替那個丫鬟做了陪嫁。

            張媽媽仔細(xì)回憶了當(dāng)時的事,道:

            “余氏是府上的大小姐,你母親是二小姐,但是你母親出嫁的時候,余氏的婚事都還沒定下來。我當(dāng)時聽有下人議論,說余大小姐也看上了你父親,以為是她的親事,結(jié)果你父親與二小姐兩廂情愿?!?br>
            “難道是因為母親搶了她的親事,姨母記恨在心?”林詩詩猜測道。

            “可若是這樣,為何外祖母會讓她做妾呢?何況姨夫還不是頭婚?”

            林詩詩想了想,還是覺得說不通。

            作為余府的大小姐,余月扶又是很能干的性子,雖然余氏門第低了一些,外祖父不過一個七品的縣丞,可外祖父這人性子耿直,不會讓自己的大小姐去做妾的。

            “小姐,你可還記得,你外祖母曾說過,等你出嫁,她就把自己的私產(chǎn)都給你添做嫁妝?!?br>
            確有此事,外祖母還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外祖母明知道林詩詩不缺錢財,卻執(zhí)意要把所有的私產(chǎn)給她添嫁妝。

            當(dāng)時林詩詩還笑說:

            ”珊珊表妹知道了,肯定要說外祖母偏心?!?br>
            外祖母卻毫不為意的道:“她的事,怎么能與你相提并論?!?br>
            主仆兩人越說越覺得蹊蹺。

            張媽媽突然想起了什么,驚呼出聲,道:

            “小姐,您母親的生辰是大盛朝七十九年農(nóng)歷二月十九,你姨母的生辰是大盛朝七十八年三月十七。”

            余月扶比余月瑤只大了十一個月。


            “老爺,沈姑娘的家世,以后對鎮(zhèn)國將軍府的助力,與林詩詩完全不可同日而,我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旭哥兒自己?!?br>
            這話說到了陸懷喜的心坎上,他這輩子,最抬不起頭的,就是鎮(zhèn)國將軍府在他手里,落寞了。

            “好,我去跟母親說說?!标憫严蚕铝藳Q定。

            陸懷喜直接去了董老夫人的靜安居,把陸旭的情況跟跟董老夫人一五一十的講了。

            “母親,如旭哥兒能與沈府定下親事,對我們鎮(zhèn)國府可是大好事?!?br>
            董老夫人昨天讓芳姑姑去府上打探打探,也知道了林詩詩與陸旭之間的牽扯,旭哥兒是她的孫子,她自然是不想看他就此頹廢的。

            “懷喜,齊大非偶。若程府看不上咱們,也不必勉強(qiáng)。不過,旭哥兒也是該成親了,你讓余氏眼光放寬一點(diǎn)?!?br>
            言下之意,就是不必在程府一棵樹上吊死。

            陸懷喜還想再爭取,董老夫人道:

            “陸昶是長子,又憑自己的本事做到了四品,我實在找不出理由讓他把宗子之位讓出。廢長立幼,你讓昶哥兒如何自處。何況,你剛才也說了,是沈姑娘對旭兒有意,又不是旭兒非她不可?!?br>
            董老夫人不想因為事情還沒一撇,就因為沈玉嬌在府內(nèi)攪起風(fēng)雨。否則,以后這妯娌之間,更是無法相處了。

            何況,余氏才是這事的始作俑者,憑什么后果卻讓陸昶來承擔(dān)。作為祖母,她不偏袒陸昶陸旭任何一方。

            “懷喜,以前昶兒在西北,你不方便立他為宗子,可以理解。但如今他回京幾年,又要成親了,你還拖拖拉拉,三番四次想改立陸旭,給余氏希望,這才是矛盾的由來?!?br>
            陸懷喜撓撓頭,十分難堪,他不但沒有說服董氏,還吃了一頓掛落。

            他支支吾吾的道:“母親教訓(xùn)得是?!?br>
            之后便落荒而逃了。

            “老夫人,老爺他性子還是太善了。”芳姑姑在一旁道。

            董氏無奈的搖搖頭。

            “猶而不決,不是善。”董氏心下有了決斷,這些年,她其實是等著他來做這件事的。

            “芳姑姑,你把三媒六聘的日期寫好,交給余氏,讓她按照時間去操辦,聘禮單拿過來給我過目?!?br>
            不管如何,先把陸昶的親事操辦起來。

            至于陸旭,有余氏這個親媽在,她不覺得他真會受什么委屈。

            余氏接到芳姑姑送過來的流程表,氣得咬牙,敢情自己何日去提親,還得聽人的安排。

            想起陸懷喜三言兩語就被董氏打發(fā)了,她越發(fā)恨起這個婆母來。

            余氏強(qiáng)顏歡笑,看著上面的字道:

            “芳姑姑,這五千兩……是老夫人拿私房錢補(bǔ)貼?”

            “是,夫人。老夫人說,這是孫輩第一個成親的,要辦得隆重一點(diǎn),她老人家高興,拿自己的私房銀子補(bǔ)貼。老夫人出這五千兩,主要是錦上添花,東西都由我來準(zhǔn)備,到時與府上的東西合一起?!?br>
            錦上添花?確實是錦上添花,不過余氏的手。

            送走了芳姑姑,余氏就捏著那流程表在那里生悶氣。

            “夫人,您要是實在不樂意,就去找老爺,推說身子不爽利??偸沁@樣跟自己生氣,把身體氣出個好歹不合算?!鼻f嬤嬤在一旁道。

            余氏揉了揉眼眶,道:

            “莊嬤嬤,府里賬上就沒幾個余錢,老爺四十壽宴,進(jìn)來了一些銀兩??扇裟贸鰜頌樗俎k親事,以后旭哥兒講親,還有珊珊的親事用什么來充數(shù)?”

            “那,可老夫人盯著這親事呢!”


            后半部分,卻解開了林詩詩許久的迷惑。原來余氏與余文銘是外祖母的丫鬟所生。外祖母成親之后五年無所出,外祖母便讓陪嫁丫鬟寧惠做了妾,綿延子嗣。

            寧惠很快有了身孕,生下余月扶沒多久,老太太也有孕了,就是余月瑤。但之后,老太太未再生育,寧惠卻在五年之后生下余文銘,月子期間感染離世。老太太把三個兒女都養(yǎng)在自己膝下。

            在信里,沈嬤嬤提醒林詩詩,余月扶姐弟應(yīng)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并懷恨在心,才會毒死老夫人,讓林詩詩回寧海,遠(yuǎn)離余氏。

            林詩詩看完微信,身體氣得都忍不住顫抖,原來如此。

            對于前世的事,終于有了一個更合情合理的解釋。

            張媽媽和春雨更是如遭雷擊,不敢置信,許久才從驚詫中回過神來。

            “小姐,我跟隨二姑奶奶這么多年,她都沒有在背后提過這事,平時往京城送東西,也不忘給余氏送一份。二姑奶奶沒有拿他們當(dāng)外人啦,這姐弟倆怎么這么狠的心?!?br>
            張媽媽驚出一身汗。

            她陪著林詩詩來到鎮(zhèn)國將軍府后,何嘗不是希望林詩詩與陸旭能喜結(jié)連理,有人護(hù)全。如果不是與大公子有了肌膚之親,而她又是一個守舊的人,她真的就是一心一意,希望林詩詩與陸旭成親的。

            真真是羊入虎口。

            可怕可怕。

            她不由贊賞的看向林詩詩,小姐小小年紀(jì),思慮周全,在余氏的步步為營中,竟然察覺到了不妥,她幾十歲的人了,竟然沒有這樣的覺悟,不由汗顏。

            春雨攥緊了拳頭,憤怒的道:

            “殘害嫡母,沒想到他竟然干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還有余夫人,小姐,你和大公子的事,只怕與她脫不了干系。證據(jù)確鑿,我們?nèi)蠊侔伞!?br>
            林詩詩搖搖頭,她有了前一世的遭遇,倒要平靜許多。

            “現(xiàn)在不是時候。一是咱們并沒有抓到他的現(xiàn)行,他可以反告我們污蔑。二是外祖父顯然不知情,就算知情,這是他唯一的兒子?!绷衷娫姷?。

            “那我們就裝聾作啞,這么放過他?”春雨不甘心的道。

            “自然不會。敵強(qiáng)我弱,我們要韜光養(yǎng)晦。以前是點(diǎn)我名,現(xiàn)在我們知道了怎么回事,還能由著他們嗎?”林詩詩目光悠遠(yuǎn)。

            前一世,何嘗不是她自己上趕著往別人的套子里鉆。

            這一趟沒白來,解開了自己的疑惑,也讓張媽媽和春雨明白了所處的環(huán)境。

            “小奇,你在這個地方待的可還好?”

            小奇點(diǎn)點(diǎn)頭,她在這里學(xué)到了不少手藝,能養(yǎng)活自己。

            “你孤身一人,多多小心,如果有困難,就來林府找我。”

            林詩詩對沈嬤嬤和小奇都十分感謝。

            給小奇留下十兩銀子,再三囑咐她照顧好自己,林詩詩她們才打道回林府。

            林詩詩回到林府,府里的下人說陸昶派人送來了一匹布,林詩詩打開一看,哪里是普通的布匹,是難得的金錦,花色獨(dú)特,連她的絲綢鋪子都沒有,估計是宮里賞的。

            “陸大人說,謝謝小姐的香囊?!毕氯说?。

            原來是回禮。

            林詩詩想著那個香囊,不過是隨手繡的。臨走時得芳姑姑提醒,才將它相送。他卻送來如此貴重的回禮,看來陸昶這人雖然面冷,卻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林詩詩讓春雨去找府里的繡娘,給她縫制成衣,哪天回鎮(zhèn)國公府,就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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