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和秦浩載著段俠兒來到“MCG”夜店。
夜店里的工作人員和一些熟客,見到段俠兒都恭稱一聲段總!
段俠兒來到自己的專屬包廂,里面沒有酒綠燈紅,擺放得都是一些老舊破玩意,是他撿垃圾時淘來的物件。
“段俠兒,把你的同黨小蕊正能量的主播叫來?!?br>
在安寧的心中他們就是蛇鼠一窩。
段俠兒積極配合,立刻吩咐人去落實。
秦浩見眾人對段俠兒畢恭畢敬,嘲諷道:“看不出來啊,段總,你年紀(jì)輕輕,很有威信嘛!”
段俠兒抿嘴一笑:“都是討生活的人,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念小蕊還沒到,一妖嬈貴婦卻先進入了包廂。
貴婦都沒正眼瞧秦浩,上下打量了安寧一番,然后對著段俠兒怪里怪氣說道:“原來你喜歡這種貨色,看起來倒是清純干凈。”
段俠兒無比尷尬,正要上前解釋,卻被安寧一腳踹倒在地。
“我是兵,他是賊!兵抓賊,你瞎??!”安寧非常生氣。
“呦,看不出來你還是警察吶。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那貴婦發(fā)起潑來。
正巧,這一幕被剛剛進入包廂的念小蕊看到。
念小蕊一臉不耐煩地看著貴婦說道:“大姐,你怎么又來勾引我們家段總嘞。他早已斷了七情六欲,做了這紅塵世俗中的活佛高僧。你這樣上趕著,有勁嗎?”
那貴婦有些害怕念小蕊,哼了一聲,屁股一扭一扭得就走了。
“段總,你找我?”念小蕊問道。
“不是我,是安警官和秦警官找你調(diào)查些事情!”段俠兒介紹道。
安寧看著眼前性感時尚的念小蕊,與她直播中清純可人的形象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人嘛。
“警官好,我叫念小蕊,你們叫我小蕊就行?!?br>
“你好,我是安寧,他叫秦浩?!?br>
“我們來調(diào)查一起學(xué)生綁架案,案件涉及的相關(guān)人員曾上過你的自媒體直播?!卑矊幷f道。
“你指的是誣陷環(huán)衛(wèi)工人的那三個家伙吧!他們仨喪盡天良、做盡壞事,結(jié)果受懲罰的卻是他們無辜的孩子!”小蕊很氣憤。
安寧和秦浩原本以為小蕊會一問三不知。
也是個急脾氣的安寧,斥責(zé)道:“你們先是逼迫那三個學(xué)生家長誣陷環(huán)衛(wèi)工人,接著曝光他們的丑事,讓他們千夫所指,成為眾矢之的!而你就是段俠兒的幫兇,你們綁架他們的孩子,強迫他們裝瘋賣傻進了精神病院?!?br>
念小蕊哈哈一笑:“警察同志,你說得這些有證據(jù)嗎?”
就在此時,包廂外一陣喧嘩:“姓段的孫子,你給爺爺我滾出來……”
段俠兒的仇人來尋仇。
咣,咣,咣……
包廂的門被踹開,闖進來十幾個持械的壯漢。
安寧正要上前訓(xùn)斥,卻被秦浩阻攔。
“姓段的,你還記得爺爺不?”這群人的帶頭大哥是個有模有樣的型男。
段俠兒裝糊涂,把眼睛瞇成了縫,一臉無辜地看著小蕊問道:“他是誰啊?”
“就是那個畜生唄!”小蕊呵呵道。
“哪個畜生?”
“還能是哪個畜生,就姓鄭的那個畜生唄!”
段俠兒與小蕊一唱一和著。
“爺爺我叫鄭簇生,平舌音,不是他媽的卷舌音。你們的語文課是他媽的體育老師教的吧!”帶頭大哥自報家門。
段俠兒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
段俠兒邊說,邊看向安寧。
安寧立刻就明白,就是眼前這個人模狗樣的畜生。
安寧掄起拳頭,對著鄭簇生就是一頓狂錘。
秦浩不明所以,他急忙亮出人民警察證,呵斥持械的打手們抱頭下蹲。
那些打手都是些不要命的主,看到自己的老板被安寧狂揍,惡狗似的猛撲。
安寧的身手,可不是白給的,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滅一雙。
秦浩就差勁了些,被打手們圍著毆。
段俠兒給小蕊使了個眼色。
小蕊使出一套祖?zhèn)魅ㄅc安寧合力將那些亡命徒擒服。
鄭簇生被打得滿臉是血,求饒道:“警察同志,我姐夫可是王朝集團董事長賈瑾。我姐夫的父親賈正那可是省里的老領(lǐng)導(dǎo)。咱們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rèn)一家人!”
秦浩捂著青紫的眼睛,痛罵道:“你大爺!你流氓,我警察,我們一家人?就算你祖宗是天王老子,襲警的罪名你也逃不了。”
安寧向念小蕊表達(dá)了謝意,接著又試探道:“小蕊姑娘好身手?,F(xiàn)在習(xí)武的人不多,女孩子習(xí)武的就更少。你這一身的本事,防身可以,犯罪可不成!”
小蕊噘了噘嘴說道:“我這祖?zhèn)鞯娜?,一向用來行俠仗義,除暴安良?!?br>
“勸你遵紀(jì)守法。不要與壞人同流合污?!闭f著,安寧就瞅了一眼段俠兒。
小蕊可愛道:“你懷疑的人未必是壞人,你相信的人也未必是好人。”
“遵紀(jì)守法的人也未必都是好人!”段俠兒插話道。
趴在地上的鄭簇生惡心道:“不守法的人也未必都是壞人!我就不是壞人吶,我是被壞人蠱惑??!”
“你爸媽真是有先見之明,知道你不是人,你是畜生!”小蕊嗤之以鼻。
安寧本來是要調(diào)查念小蕊,調(diào)查學(xué)生綁架案,找出段小俠的犯罪證據(jù),沒想到卻和犯罪嫌疑人一道制服了一群流氓。
段俠兒始終將笑容掛在臉上,他全力配合著安寧和秦浩,沒有一絲的心虛與怯懦。
小蕊也坦蕩直率,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安和恐懼。
安寧認(rèn)為段俠兒的笑容是在向自己示威,向正義示威。他在下一盤棋,而她自己就是段俠兒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安寧想掀翻棋盤,撕扯掉段俠兒虛假的面具,看看他猙獰的真面目和骯臟的靈魂。
“他是畜生,可你連畜生都不如!”這是今夜安寧說給段俠兒的最后一句話。
不多久,警察到了,他們帶走了鄭簇生等人。
又沒過多久,鄭簇生就被無罪釋放,給他賣命的那些打手們卻成了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