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一年365天約會,能下單365個不同的跑腿來替她陪我。
只因她那作天作地的前任,玩著追妻火葬場的戲碼,還總拿自殘威脅。
我提出換個城市生活。
女友卻沖我怒喊:“他要是死了,你就是殺人兇手!”
“你就這么容不下他?你也太小心眼了!”
直到訂婚宴那天,她又請了跑腿來代勞。
這一次,我直接把戒指戴在了跑腿姑娘手上,“好啊,新娘換人。”
……
我剛要脫下身上的西服,正好沈若溪開門回來。
還扶著一個醉醺醺的男人。
她小小的身子也在費(fèi)力地?fù)沃腥?,生怕他摔倒?br>我脫西服的手一頓。
“去給承霄煮碗醒酒湯,然后給我做飯。”
她吩咐得理所當(dāng)然,好像我是她的仆人。
顧承霄滿臉醉意,看著沈若溪,語氣不滿。
“我不吃三做的飯,惡心?!?br>“爸爸不吃,我也不吃!”
沈悅小小的身子像炮彈一樣沖出來,對著我叉腰,趾高氣揚(yáng)。
我淡淡地回:“行?!?br>我也沒準(zhǔn)備給他們做。
沈悅是沈若溪和顧承宵的女兒,不過自出生起,就是我在照顧。
而我這個老實(shí)人照顧她們母女倆五年,可在她們眼中我仍是外人,她們滿心滿眼都是顧承霄。
我抬腳回臥室。
很快,沈若溪端著一杯熱飲進(jìn)來。
“江嶼,我給你泡了咖啡?!?br>沈若溪總是這樣,在命令我后又做一些小事來彌補(bǔ)我,討我歡心。
這是我們心照不宣的翻篇信號。
可這次我只淡淡說:
“放著吧?!?br>大概是我反應(yīng)太過平淡,她目光復(fù)雜,湊過來親了親我的側(cè)臉。
“今天是我們訂婚的日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我疑惑不解。
她伸出五指朝向我。
“給我戴戒指啊?!?br>我目光順著她的視線落在她左手的無名指上,眼底不由被刺痛了一下。
她眼神一閃,迅速拔下戒指。
“這是顧承霄逼我戴上的,我不戴他就不肯從酒吧回來。”
她再次朝我伸出手。
我無視她,徑直路過她,掛好西裝。
“不用了,跑腿替你戴完了。”
沈若溪幾乎是一瞬聲音尖銳了起來:“你把我的戒指給跑腿了?!”
我平靜回應(yīng):“今天不是我和她訂婚嗎?”
“戒指給她戴有什么問題?!?br>我不知是哪句話惹怒了沈若溪,她忽然把身上的包包砸向我。
砸了一下還不解氣,又抄起門口的花瓶朝我砸來,我下意識伸手去擋。
沈悅不知從哪冒出來,立馬拍打我的腿,小臉極其嚴(yán)肅。
“壞蛋,壞蛋,不許打媽媽?!?br>我見狀,怕傷了小朋友。
趕緊奪下沈若溪手中的花瓶,卻被沈悅狠狠咬住小腿。
她死命抱著我的腿,朝客廳大喊。
“爸爸快來,媽媽被人打了!”
醉酒的男人本就沒什么自控力,何況我還是他最討厭的人。
我的腦袋很快見了血。
沈若溪一愣,手緊了緊。
唯有沈悅在拍手鼓掌:“噢耶!壞蛋被制服咯!壞蛋流血咯!”
沈若溪從客廳拿來紗布,捂住我的傷口。
“我?guī)闳メt(yī)院?!?br>她幫我捂著傷口。
我想推開她,她卻自顧自地一路幫我捂著。
原本冷寂的心有了點(diǎn)溫度。
“阿嶼,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我想把悅悅改回顧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