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林初禾陸衍川的女頻言情小說《軍婚三年未見,離婚他急紅眼全集》,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顏墨”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沈文蕊跟孟采苓就是隨口開了幾句玩笑。但她們越是提陸衍川的媳婦,唐心雅心里就越不好受。她緊緊抿著嘴角,看向陸衍川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埋怨和控訴。不知道的,還得以為她是在自己對象那受了什么委屈。陸衍川在男女感情方面向來不太關(guān)注和在意,但對于惡意的眼神,卻是十分敏銳。他一眼就看出唐心雅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男人直接后退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本就相隔甚遠的距離?!拔蚁眿D比較忙,暫時不過來隨軍?!标懷艽ㄟB厭惡至極的“林春蓮”都搬出來了,擺明了是完全不給唐心雅機會。冷漠至極的態(tài)度,看得唐心雅心底一陣刺痛,忍不住生起悶氣來。她也不吭聲,默默地走在旁邊,蹲下揪著路邊的野花,擺明了是想等著人去哄。陸衍川只當看不見,唐心雅蹲在地上不走,他便也沉默著站到了另外...
《軍婚三年未見,離婚他急紅眼全集》精彩片段
沈文蕊跟孟采苓就是隨口開了幾句玩笑。
但她們越是提陸衍川的媳婦,唐心雅心里就越不好受。
她緊緊抿著嘴角,看向陸衍川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埋怨和控訴。
不知道的,還得以為她是在自己對象那受了什么委屈。
陸衍川在男女感情方面向來不太關(guān)注和在意,但對于惡意的眼神,卻是十分敏銳。
他一眼就看出唐心雅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男人直接后退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本就相隔甚遠的距離。
“我媳婦比較忙,暫時不過來隨軍?!?br>
陸衍川連厭惡至極的“林春蓮”都搬出來了,擺明了是完全不給唐心雅機會。
冷漠至極的態(tài)度,看得唐心雅心底一陣刺痛,忍不住生起悶氣來。
她也不吭聲,默默地走在旁邊,蹲下揪著路邊的野花,擺明了是想等著人去哄。
陸衍川只當看不見,唐心雅蹲在地上不走,他便也沉默著站到了另外一邊。
等凌東一回來,男人立刻把行李箱塞過去,轉(zhuǎn)身就走。
“我待會還有事要處理,行李你幫忙搬,照應(yīng)好她?!?br>
唐心雅:“……”
見陸衍川仗著自己個高腿長,三兩步就走得不見了蹤影。
她氣得直接把手里的野花丟在了地上,忿忿地踩了好幾腳。
“嫂子你別介意?!?br>
凌東雖然愛說話,但也真不擅長跟女孩子打交道。
擦了擦鬢角滲出的冷汗,他尷尬道:
“我們陸哥性格就這樣,不樂意跟人說話,和女同志交流也跟練兵似的,可嚴厲了。”
“他對誰也這樣,真的沒有要針對你的意思,真的沒有!”
平等地創(chuàng)死所有人是吧。
唐心雅狠狠噎住,沉默了片刻后。
她選擇掐著嗓音,柔柔開口反駁。
“才不是這樣,我感覺陸首長性格挺溫柔的,這一路上也經(jīng)常照顧我呀?!?br>
凌東:“?”
他怎么記得這一路上幫忙收拾行李的是他啊?
開車的是他,忙前忙后跑腿、哄人的還是他。
陸哥不過是幫忙提了下行李,還半路就跑了,哪里像是會照顧人的樣子?
沈文蕊和孟采苓也覺得唐心雅這說話的語氣怪怪的,但又講不出個所以然來。
又怕說錯了話反而得罪人,她倆干脆避開了唐心雅的話題,只興致勃勃地追問凌東。
“陸首長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這么大的事怎么也沒通知大家?”
“首長夫人是個怎么樣的人???是不是長得又漂亮,性格又溫柔?”
一說起那個耽誤了他們陸哥一輩子的村姑,凌東就氣得很。
“呸呸呸,什么又漂亮又溫柔,這兩個詞跟她完全不沾邊。”
他委委屈屈地控訴。
“像我們陸哥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就該配天仙才對?!?br>
“那個女人倒好,長得不行也就算了,人品還不咋地,跟她在一起,簡直就是侮辱我們陸哥!”
凌東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說什么。
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旁邊的唐心雅更是聽得眼睛都瞬間亮了。
這么看來,陸衍川跟他媳婦之間的感情應(yīng)該不怎么好。
陸衍川的婚姻出現(xiàn)了裂縫,那豈不是就有了旁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唐心雅看凌東的眼神瞬間順眼起來。
她想要跟他打好關(guān)系,好趁機接近夢中情人。
卻不想下一秒,凌東一句話就把她給扎了個透心涼。
“說起來,我倒是覺得有個人跟我們陸哥挺合適的?!?br>
一回想起前兩天發(fā)生的那件事,凌東瞬間就興奮起來了。
“賤丫頭!剛才明明是你先背叛我、出賣我的,現(xiàn)在居然還敢對我指手畫腳的?”
“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都不配當你親媽!”
梅彩英一邊嚷嚷著,一邊抬起手,作勢要往林春蓮頭上打。
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可把林春蓮嚇得不輕。
她抱著腦袋在院子里四處逃竄。
“救命啊,殺人了,我媽發(fā)瘋了,你們快抓住她把她送去監(jiān)獄?。 ?br>
還有公安在旁邊看著呢,大伙自然不會讓她們這么放肆下去。
梅彩英被幾個大媽攔住,還氣得要脫下腳下的鞋子,朝著林春蓮的后腦勺丟。
“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吃里扒外的閨女?連自己親媽都敢出賣,你也不怕遭天譴!”
林春蓮才不怕她這個,一邊躲一邊嘟囔。
“夫妻還大難臨頭各自飛呢,我為自己著想怎么了,有問題嗎?”
在旁邊站著也中槍的封永望:“……”
他當初眼睛究竟是瞎得多厲害,才會同意跟這對奇葩母女組成家庭的。
身為男人的自尊心一再被挑釁,封永望的情緒已經(jīng)徹底控制不住要崩潰了。
他一手捂著額頭,失態(tài)地大喊大叫起來。
“抓走!誰來!快把這兩個瘋女人給抓走!”
“她們就是一群人販子,還騙我領(lǐng)證結(jié)婚,這么可惡,還不如直接槍斃算了!”
梅彩英的發(fā)繩已經(jīng)掉到不知哪去。
被幾個大媽牢牢抓住后,她也放棄了掙扎,只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沖著封永望冷笑。
“你以為你又是什么東西,還配被我看上?”
“我不妨實話告訴你,老娘嫁給你就是為了利用你!我從來都沒把什么狗屁男人當回事,你們不過是我的跳板而已!”
封永望本來情緒就不太穩(wěn)定,被梅彩英這么一刺激,更是眼都紅了,沖上來就要打人。
“賤女人,你還敢說!”
“不用等到槍斃,信不信老子今天就先打死你!”
梅彩英和林春蓮兩個女人打架也就算了。
畢竟是親母女,再怎么樣也不至于鬧出人命來。
但封永望要敢插手進來,性質(zhì)立馬就不同了。
男女之間天然就有著力量懸殊,再這么放任不管下去,遲早闖出大禍。
高露趕忙出面制止。
“不許打架,都給我住手!再鬧下去把你們?nèi)季辛?!?br>
封永望今天丟臉丟的已經(jīng)夠多了,要是再把自己也賠進去,那可真是血虧。
心里再怎么不甘,他也只能繃著臉,一聲不吭地站到旁邊去了。
林初禾全程圍觀了這場鬧劇,心里只覺得格外諷刺。
她面容蒙上一片冷意,走到梅彩英面前,平靜開口。
“你們之間的事情解決完了,現(xiàn)在該輪到我了吧?”
梅彩英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怨毒,恨不得把她骨頭都嚼碎了吃下去。
“你都害得我在大院里面身敗名裂了,還想怎么樣!林初禾,做人不能太貪心,不然遲早遭報應(yīng)!”
林初禾是真的很疑惑。
“真不明白,像你和林春蓮這種作惡多端的人是怎么敢把報應(yīng)掛在嘴邊的?就不怕哪天真有道雷劈下來了,真把你們給劈死。”
“我不過是把你們自己做的那些壞事說出來而已,這不算是蓄意謀害?!?br>
“倒是你們,這三年以來欠我的錢,打算什么時候還?”
林初禾眸色淡淡,看向梅彩英的眼神卻無比銳利。
梅彩英被她盯得頭皮發(fā)麻,眼神躲閃著,選擇裝傻。
“什么錢?你自己窮得飯都要吃不起了,我怎么可能跟你借錢?”
“我警告你,別以為現(xiàn)在公安站在你那邊,你就能趁機訛人!”
“我是沒錢,但我有個好老公啊?!?br>
林初禾直接將自己帶來的單據(jù)全都拿了出來。
“當年你們嫌貧愛富,把本該是林春蓮的婚姻強塞給我,強迫我跟一個陌生男人領(lǐng)證圓房,這也就罷了?!?br>
“這三年以來,我丈夫寄給我所有的錢,憑什么都要被你們私吞?”
梅彩英剛要開口說話,林初禾一蹙眉頭,直接將她懟了回去。
“別想抵賴,這些賬每一筆都是有寄錢記錄的,剩下的在你們手里,我要求你們必須一分不差,全部都還給我?!?br>
梅彩英簡直要吐血。
這個節(jié)骨眼上,眼看著她就要被趕出封家,還要被抓去蹲監(jiān)獄了。
這個賤丫頭不知道心疼她也就算了,居然還敢伸手跟她要錢,真是找死!
林初禾一看梅彩英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她還不至于把梅彩英的怒氣放在眼里,直接冷靜開口。
“我大致估算過,你們最少得給我1000塊呢?!?br>
她張口閉口都是要錢,反反復(fù)復(fù),沒完沒了的,梅彩英簡直都要發(fā)瘋了。
林初禾看著她這樣子,心里卻生不出絲毫同情。
要是只她自己一個人也就算了。
哪怕是身無分文,也能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
但她還有自己的孩子,等這邊的事情結(jié)束了,她就立馬啟程前往小河村,找回自己的孩子。
這筆錢,到時候會全部用在寶寶身上,不想辦法多要點怎么能行?
林春蓮在旁邊聽得眼珠子直轉(zhuǎn),不等人問她,就搶先一步開口。
“你們可別跟我要啊,那筆錢我一分沒用,全都是我媽扣留著。”
“冤有頭債有主,這筆債必須得記在我媽頭上,別連累到我。”
這對母女倆平時看著倒是相處的挺和睦,扭頭卻又立馬開始狗咬狗。
梅彩英簡直都要被林春蓮這冷血無情的樣子給氣笑了。
“我當初生你真是還不如生頭豬,林春蓮,你怎么還不去死!”
林春蓮沒有吭聲,正當大伙還以為她終于要良心發(fā)現(xiàn),不再刺激自己親媽時。
她突然一扭頭走到了林初禾跟前,開始苦苦哀求。
“你的那些錢全都被媽放在了屋子里,填的寄錢單子也都在,你們帶人去搜就能找出來?!?br>
“初禾,你可是我親妹妹啊,不能見死不救的,看在我知錯就改,還戴罪立功的份上,你就原諒我一次吧?!?br>
三人都愣了。
“你這是……”
林初禾笑著,一臉真誠。
“我去給我媽和繼父買點水果。”
“畢竟這也算是我媽媽婚后,我第一次登門拜訪,總要禮數(shù)周全一點?!?br>
說完,她徑直向外走去。
三人完全沒想到林初禾會這么做。
驚訝的同時,忍不住嘆息。
“多好的閨女啊,伶俐討喜還不記仇,天仙似的?!?br>
“這不比那整天扭捏作態(tài)裝善良的大女兒好多了?”
“就是,也不知道梅彩英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花力氣培養(yǎng)大女兒,把這么好的姑娘扔在鄉(xiāng)下?!?br>
“那眼睛也不知道是掉糞坑里被糊住了,還是被雞給啄瞎了?!?br>
一會兒功夫,三人罵得正起勁,林初禾已然折返了回來。
馮大娘三人下意識看了一眼林初禾的手。
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拎。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目光交流。
不是說要買水果嗎,這是半路反悔了?
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姑娘,你還去看你媽媽嗎?”
林初禾點頭:“當然是要去的,還要麻煩幾位給我指個路。”
三人各自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好心地給她指了個方向。
林初禾道過謝,便徑直往里走。
這一整條胡同,是出了名的大雜院胡同。
兩邊的院子幾乎都是大雜院,由原本的一進院落分割而成的。
院子本來就不大,一個院子里住四戶,甚至于五戶、六戶,更是擁擠。
每一戶的東西都橫七豎八的擺著,院子里不知扯了多少條繩,飄飄揚揚全是晾曬的衣服。
因為是幾家共住同一個院子,院門幾乎不關(guān)。
林初禾站在胡同里,路過時往里一掃。
無一例外,所有的院子都是又小又擠,又臟又亂。
這還是她第一次親眼看見大雜院,有些意外。
她媽竟然能忍得了住在這種地方。
這雖然是在城里,但住房面積和環(huán)境,甚至還比不上老家。
畢竟梅彩英從前可是一直念叨著想當城里人,近乎癡迷。
因為這個,當梅彩英聽說林初禾老師說她學校成績不錯,肯定能考出農(nóng)村的時候。
簡直像瘋了一樣,指著林初禾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這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兒狼,就只想著自己的前程,根本不管全家人的死活!”
“你根本比不上你姐姐,你姐姐現(xiàn)在剛被城里人喜歡,就想著要帶我們?nèi)乙黄鸢岬匠抢锶?,你呢??br>
“我告訴你,你別想踩著我們?nèi)易约喝サ匠抢镞^好日子!”
林春蓮被梅彩英夸著,捧著,更加得意。
她一改平日柔弱可憐的嘴臉,滿臉掩蓋不住的刻薄陰毒,得意的沖林初禾挑眉。
“妹妹,媽說了,這樣的好日子,只能我們?nèi)ミ^,你不配?!?br>
“人的命啊,天生就是不一樣的?!?br>
“有些人有機會向上爬,但還有些人,就只配被永遠踩在腳底下,待在爛泥潭里,永遠也爬不上來!”
她是那樣胸有成竹,仿佛篤定了林初禾真的會被她踩在腳底下,永遠上不了岸。
那時候的林初禾,對林春蓮的挑釁并不在意。
畢竟知識是自己的,誰也搶不走。
她以為只要自己好好高考,就一定有機會離開她們,繼續(xù)讀書。
可她錯了。
的確沒人能搶走她腦海里的知識。
但她們卻可以奪走她用這些知識辛辛苦苦考來的成績和大學名額,冒名頂替。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林春蓮出言挑釁她時的那份自信,大概不是空穴來風。
她們在那時候就已經(jīng)密謀好,要奪走林初禾的學歷,將她永遠留在鄉(xiāng)下了。
畢竟她們很清楚,林初禾一旦考上大學,離開了老家。
就算是徹底脫離了她們的掌控,不會給她們?nèi)魏螌嶋H好處。
但如果把這個學歷給林春蓮,這不光能成為她嫁給城里男人的砝碼,還是她們能在城里立足的另一種保障。
她會在高考之后突然變成了傻子,林春蓮母女倆脫不開關(guān)系。
這母女倆當初是真的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想讓她死。
林初禾深吸一口氣,安撫自己憤然的心情。
很好,三年了,也是時候和這對不要臉皮的惡臭母女好好算一算賬了。
林初禾的腳步,猛然在巷子深處的倒數(shù)第二個院落門口停下,目光冷冷向內(nèi)望去。
院子里,梅彩英正一手扶著自己那隆起的肚子,一手撐著墻。
她嘴皮子上下翻動著,沒好氣地對林春蓮數(shù)落個不停。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讓你忍著你婆家一點,你怎么就不聽呢?”
“你老公現(xiàn)在可是廠里的要員,你們廠子里誰不認識?他可有前途得很,說不準很快就要升職的!”
“我可打聽過,他現(xiàn)在的職位,但凡升職,那工資都是要翻一番的!”
提到錢,梅彩英眼睛都瞪大了一圈,簡直要把想撈好處幾個字寫在臉上。
林春蓮晾衣服的動作一頓,猛地將濕衣服又扔回盆里,咬牙跺了跺腳。
“媽,他可是在外面找……”
梅彩英根本沒聽她說完,毫不在意地揮揮手。
“那又怎么了?就算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你也得裝不知道?!?br>
“畢竟這事兒說起來,還是你的錯更多一些,誰讓你們結(jié)婚這么長時間,你連個蛋也沒給人家生出來?”
“隔壁老王家的兒媳婦比你們結(jié)婚還晚,都生完了?!?br>
“雖然生的是個死丫頭片子,但也總比沒有好吧?”
梅彩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肚子爭氣一點,好歹先生個丫頭片子出來,再跟人家學著,給丫頭取個盼娣、招娣之類的吉利名字,聽說這樣后面生兒子能更順利呢?!?br>
“到時候讓丫頭片子照顧弟弟,你躺在家里還不是天天玩兒,幸福不死你!”
林春蓮被數(shù)落得憋屈死了,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懷孩子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結(jié)婚這么長時間,她早不知道試了多少方法了,奈何就是一直懷不上。
別說丫頭了,連個猴子她也沒生出來,經(jīng)期準得她都恨不得當場倒立給它控回去。
林春蓮越想越氣,看著她媽那圓滾滾的肚子,更是怒氣翻倍。
真是奇了怪了?
她媽都45歲了,竟然還能懷上孩子。
老母豬到這個年紀都下不動崽了吧?
明明是親母女,她怎么就沒有這么好的生育能力?
胡同里就開著家現(xiàn)成的中藥鋪,里面有位老中醫(yī)資歷特別深,是遠近聞名的醫(yī)術(shù)好。
他們店里的小藥童原本只是聽到動靜過來看熱鬧,這會一看賺錢的機會來了,直接撒丫子就往店里跑。
“這事交給我來!包在我身上!”
“我們店里的老中醫(yī)為人最公正了,絕對不可能會偏頗哪一方的!”
“師父!師父!快來呀??!出大事兒啦??!”
胡同里圍觀的人不少,但小藥童仗著自己個頭小,貓著腰在人堆里面穿梭的,沒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封永望想攔都沒能攔住。
看著旁邊林初禾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他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該不會——
這個林初禾在醫(yī)術(shù)方面真的有一手?
她還看出了梅彩英有貓膩吧?
要真是這樣,他可就成了這個大雜院里最大的笑話了!
封永望怕被人嘲笑,只得強迫自己偽裝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來。
又忍不住用警告的眼神瞪了眼跪在地上的梅彩英,讓她好自為之!
這突如其來的局面,讓梅彩英直接傻眼了。
林初禾也就算了,那個小藥童瞎湊什么熱鬧,要真被看出什么來,她豈不是就完蛋了!
一旁封永望投來的眼神更是讓梅彩英壓力倍增,她忍不住閉上眼,覺得自己要死定了的時候,突然想到什么。
林初禾算什么東西?
憑什么讓別人給她臉面?
她說要看醫(yī)生,真當那位老中醫(yī)是這么好請的?
大雜院里誰不知道那老中醫(yī)歲數(shù)大了,腿腳不便,整日里拄著拐杖,出門都費勁。
上次梅彩英有點打噴嚏,想讓他過來給看看,就沒能使喚得動老中醫(yī)上門。
這老東西性子多半清高得很!
林初禾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土丫頭,怎么可能請動得了他大駕?
想到這里,梅彩英瞬間覺得心里踏實多了。
她趕忙又各種爭取時間,想辦法先把眼前的局面蒙混過去。
“被你們氣了這么久,我的肚子都開始痛了?!?br>
“只請那老中醫(yī)上門不太保險,還是把之前給我看診的那位張醫(yī)生請過來吧?!?br>
張醫(yī)生可是梅彩英花了大價錢收買的。
只要能把他叫過來,他們兩人一唱一和的,不怕騙不過封永望和這群看戲的蠢貨。
梅彩英覺得自己可真是個大聰明,正要開始偷笑。
下一秒,平時那走路都晃悠的老中醫(yī)突然暴走而來,那步伐利索得,一口氣上五樓都不費勁兒。
“需要把脈的孕婦在哪兒?。扛啐g懷孕風險可不是一般的大?!?br>
“咱們胡同里出了這種事,怎么也沒個人來通知我,出了事你們擔待得起嗎!”
一聽到有這樣危險的病人需要自己,喬老爺子是腿也不抖了,腳也不顫了,直接發(fā)生醫(yī)學奇跡了。
說起話來,那嗓門比二十來歲的大小伙子還要洪亮。
小藥童在后面捧著他老人家的拐杖,追都追不上,苦著臉都快急哭了。
“師父您老人家跑慢點,這要是摔了可怎么是好???”
旁邊神色淡淡的林初禾,都險些沒能繃住表情。
這師徒倆一個比一個活寶,真是太有意思了。
就是苦了梅彩英,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計謀沒能得逞,估計又要氣得肝疼了。
“大伙都這么信任這位老中醫(yī),想必應(yīng)該是位德高望重,又醫(yī)術(shù)精湛的老中醫(yī)?!?br>
“有她在,你應(yīng)該不用擔心保不住胎了吧?”
梅彩英臉色再三變換,突然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扭頭又要往房間里鉆。
“誰有這閑工夫整天跟你們折騰?我累了,要回屋睡覺!”
喬老爺子都已經(jīng)親自過來了,大伙哪可能還會給她逃脫的機會?
林初禾都還沒做什么,吃瓜群眾就沖上前來,七手八腳地按住了梅彩英。
“急什么?你剛剛不是還嚷嚷肚子不舒服嗎?正好讓喬老爺子幫你看看!”
“你要是不敢,那就說明你的肚子有鬼!”
梅彩英被迫站在原地,緊張得渾身冷汗都出來了。
看到她這副心虛到不行的樣子,喬老爺子也品出幾分不對勁來了。
他直接上前搭住了她的手腕。
沉吟片刻后,老爺子沒好氣道:
“誰說你懷孕的?哪個蒙古醫(yī)生??瞎說什么呢!你肚子里壓根就沒有孩子,怎么可能會因為這個肚子疼?你是吃壞肚子吧?”
這話一出,院子里所有人的臉色瞬間都變了。
“怎么回事,我看梅彩英不是整天挺著個大肚子招搖嗎?怎么會真的沒有孩子?”
“難不成真被林初禾說對了,她故意在這上面搞鬼?”
梅彩英控制不住地渾身發(fā)抖起來,卻還在不甘心地犟嘴。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是真的懷孕了啊?!?br>
“會不會是喬老爺子歲數(shù)大了,老眼昏花,所以才弄錯了?”
喬老爺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質(zhì)疑她的醫(yī)術(shù),當即挽著袖子辯駁起來。
“孕婦的脈象都如玉珠滾落般圓潤、流暢,而你的脈象卻十分滯澀?!?br>
“不僅是沒有懷孕,你這脈象也是只有好吃懶做的人才會有的?!?br>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林初禾邁步朝著梅彩英一步步走了過去。
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林初禾就直接一把掀開了她的衣服,抓走了她藏在腹部的東西。
“哎呀,你這孩子長得還真是挺別致???”
看著林初禾手上拿的“假肚子”,眾人一片嘩然。
封永望簡直要氣瘋了!
沒想到這個鄉(xiāng)下來的蠢女人居然真的敢騙他!
她現(xiàn)在那肚子平坦的,哪里像是懷了孕的樣子!
要不是還有這么多鄰居等著看笑話,他是真的能當場氣到嘔出血來。
林春蓮看梅彩英的眼神也變了,重新審視起了自己親媽。
“媽,你真是太恐怖了,我可是你的親女兒啊,是跟你在同一陣營的!”
“假懷孕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都騙我?你還是不是我媽了啊?你好像個怪物!”
梅彩英目眥欲裂,完全受不了林春蓮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你居然還好意思罵我?林春蓮,你以為自己又是什么好東西!”
假懷孕的事情都已經(jīng)被拆穿了,她還有什么好顧慮的。
梅彩英憑著一股蠻力,甩開了控制著她的人,紅著眼就朝林春蓮撲了過去。
公安見梅彩英說話這么言辭鑿鑿的,這才勉強相信了她幾分。
他們離開后,梅彩英卻還仍舊處于一種驚慌失措的狀態(tài)。
要是林初禾的那個孩子找不到了,那她豈不是真的成拐賣了!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要被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一輩子,甚至喪命。
梅彩英心里就又絕望又痛苦,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天殺的錢勝!當初說好的會好好照顧我外孫!怎么現(xiàn)在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早知道這狗東西這么不靠譜,我當初說啥都不可能把孩子給他?!?br>
梅彩英是真急了,瘋狂地在心里祈禱著,希望林初禾能夠一切順利,盡早找到孩子。
她不想被槍斃!
她是真的不想死啊!
*
小河村。
知道自己兒子十有八九還存活著后,林初禾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xiàn)在沒有孩子的消息沒關(guān)系。
只要能找到錢勝就好了,他肯定知道具體的下落。
林初禾打起精神,跟高露在村里打聽了半天,終于找到了錢勝的地址。
下午耽擱的時間實在太久,眼看著天馬上就要黑了。
她卻跟不知疲倦似的,還想直接趕路去找錢勝。
高露又是心疼又是無奈,趕忙把她勸住。
“京城距離錢勝在的地方挺遠的,你想過去得坐車才行,只能是等到明天早上客車發(fā)車以后才能出發(fā)?!?br>
“今晚不如先在我家里住下,我提前幫你聯(lián)絡(luò)當?shù)嘏沙鏊?,把所有的情況和資料都提供過去,讓他們明天幫著一塊查找,這樣也能多照應(yīng)你一點?!?br>
“你今天好好睡上一覺,明天也才能有更多的力氣奔波呀?!?br>
林初禾猶豫著不肯答應(yīng)。
“這怎么行,高露姐,我今天已經(jīng)麻煩你很多了……”
“你看看你,又跟我生分了是不是。”
高露直接拉著她的手,坐上了返回城區(qū)的公交車,又在派出所附近找了個飯館,強拉著林初禾吃了頓飯。
“知道你關(guān)心孩子,但只有把自己照顧好了,才有余力關(guān)照他人?!?br>
“你都跑了一天了,連飯都不肯好好吃,再這樣下去身體出問題怎么辦。”
高露看著林初禾吃完了一整碗面,聽到她又想跟自己道謝,還不樂意了。
“咱們兩個都在一塊待了一天了,應(yīng)該也能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朋友之間互相照顧是應(yīng)該的,你要再這么客氣,我可真要生你氣咯?!?br>
林初禾聽得又感動又無奈,她原本是想再空間里面待上一晚,喝點靈泉水,補充好體力。
但高露這么熱心,她實在是拒絕不了,干脆領(lǐng)下了這份恩情。
“好,那我今晚就打擾了?!?br>
*
第二天,一大早下起了濛濛細雨。
陸衍川已經(jīng)下了長途汽車,一路步行抵達了白云村。
上半年他們深入敵后執(zhí)行任務(wù),整隊失聯(lián),連回來的機會都沒有,也錯過了爺爺?shù)募扇铡?br>
因此陸衍川回部隊述職復(fù)命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請了半天的假期,來白云村掃墓。
許久未曾踏足,白云村與從前有了些變化。
陸衍川站在村口向內(nèi)望,覺得熟悉又陌生的同時。
上次在這個村子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如電影一般,一陣陣在腦海中閃過。
陸衍川不由得抿緊了薄唇。
跟著一起來的凌東悄悄看了一眼陸衍川。
男人雖然依舊沒什么表情,但那眼神明顯比平時復(fù)雜了許多。
凌東思量了一下,明白了什么似的,安慰地拍拍陸衍川的肩膀。
“陸哥,人死不能復(fù)生,你也別太傷心了?!?br>
“咱們這次能平安歸來,老爺子知道了,肯定也會替你高興的?!?br>
說著,他不由得想起最后一次見到老爺子時的情形,感慨萬分,順嘴就感慨。
“上次見爺爺,他還在催你結(jié)婚,沒想到一轉(zhuǎn)眼你不光結(jié)完了婚,都快要離婚了?!?br>
陸衍川冷冷一道眼風掃來。
凌東瞬間意識到自己說錯的話,立刻住嘴。
但也沒住嘴幾分鐘。
他話匣子打開了就仿佛合不上似的,一邊跟著陸衍川往村里走,一邊忍不住念叨陸衍川那便宜老婆。
“說起來,陸哥你和你那名義上的老婆,也就見過那一次吧?”
凌東嘖嘖兩聲。
“看她從前做過的那些事,那位可不是個省事的主兒。”
“你們就扯了個證,你就每個月都搭上大半津貼,寄錢回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br>
提到寄錢,原本默不作聲的陸衍川忽然開口。
“來之前讓你查的事,怎么樣了?”
自從他們回來后,部隊核驗完他們的身份,就將這幾個月原本該發(fā)給他們的補給和津貼全部補發(fā)了下來。
陸衍川發(fā)現(xiàn)發(fā)下來的總金額不對,便讓凌東幫忙查了查。
凌東也正要匯報這件事。
“之前咱們小隊失聯(lián)以后,部隊上也不確定咱們是生是死,之前你委托部隊每個月給林家寄的錢,就暫時停掉了?!?br>
“部隊上的人打電話來村委試圖聯(lián)系通知過,但沒有聯(lián)系上。”
“聽說是你老婆……林春蓮一家老早就改了地址,搬去了城里?!?br>
“因為村委這里也沒有林春蓮一家在城里的住址,所以回來后補發(fā)的津貼就沒辦法再寄給她們,全都發(fā)到了你手上?!?br>
陸衍川眉心微蹙。
“突然搬去了城里?”
“是啊?!?br>
凌東撓了撓頭。
“我也覺得奇怪呢,都說安土重遷,怎么好端端的,一家人突然就搬去了城里?”
正說著,恰好迎面走過來一個大媽。
凌東連忙拉住對方,禮貌詢問。
“阿姨,我想問一下,您知不知道林家一家搬去了哪里,為什么搬走啊?”
劉大媽眨了眨眼。
“你說的是哪個林家,我們村里姓林的可不少?!?br>
凌東連忙補充:“就是林春蓮一家。”
“林春蓮家?”
劉大媽聽到這個名字,仿佛耳朵受了什么污染。
她整張臉都跟著皺了皺,帶著幾分鄙夷上下打量他們。
“你們是什么人啊?那戶人家有什么好打聽的?”
那語氣,明顯嫌棄不愿說。
仿佛只要他敢說是林家人的親戚朋友,下一刻也會跟著被嫌棄。
凌東正不知該怎么回答,陸衍川面無表情地說了句。
“故交?!?br>
——如果沒有那場荒唐的婚姻,他們也本該只是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