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毓潼沒有說話,只是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心中的諷刺與痛苦交織不休。
他怎么這么會演啊。
如果沒有親眼看到他與別人廝混的那一幕,或許在時宴瑾這樣大費周章的解釋之下,她真的就會相信他。
可偏偏,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時宴瑾啊,一次不忠,終生不用。
或許是祝毓潼表現(xiàn)出的異樣讓他有了些許危機(jī)感,接下來的幾天,時宴瑾特地推掉所有公事,一直待在家里陪著她。
為了哄她開心,各種奢侈品和時裝秀衣裙更是如流水一般送到了別墅。
可不管他送了多少東西,她都始終沒有露出來一個笑臉。
直到這天,他神秘兮兮地蒙住了她的眼睛,將她帶到了市中心最高的大廈。
等到遮擋視線的雙手放下,才看到是他精心準(zhǔn)備的燭光晚餐。
如果是從前,看到他準(zhǔn)備的驚喜,她會驚喜,會感動,可現(xiàn)在她只是沉默的在他拉開的座位上坐下,安靜的吃著東西,聽著他回憶著他們的過往。
“阿毓,你還記得嗎,當(dāng)年我就是在這跟你求的婚,這場婚禮我籌備了整整半年,全球直播,你還記得,你答應(yīng)我求婚的那一刻,我做了什么嗎?”
祝毓潼切牛排的動作微微一頓,輕聲道:“你哭了。”
時宴瑾唇角微微上揚,“是啊,我哭了?!?br>
要有多愛,才能讓一個男人在娶到心愛的女孩時,在全世界的鏡頭面前,流出淚來。
聽他提起從前,要說心里一點觸動都沒有是假的,或許以前,他是真的很愛她。
可如今物是人非,眼前人也早就不是當(dāng)初說會永遠(yuǎn)只愛她一個人的時宴瑾了。
她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眼前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條青玉吊墜的項鏈,樣式與不久前蘇富比拍賣會上出現(xiàn)的,最后被上億價格拍下的珠寶一模一樣。
她抬頭,視線直直撞進(jìn)他盛滿了愛意的眼眸之中。
“這條項鏈名為鐘毓,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它和你很配,我也很喜歡它的名字,鐘毓,鐘情阿毓,寓意我會愛你一輩子。”
她看著他的眼睛微微愣神,蘇清姈卻在這個時候走了上來。
她笑意吟吟的先跟祝毓潼打了聲招呼,才恭敬的走到時宴瑾,“時總,您要的東西已經(jīng)都準(zhǔn)備好了?!?br>
他點了點頭,抬手打了個響指。
“砰”!
“砰”!
“砰”!
就在時宴瑾打完響指的瞬間,無數(shù)煙花不斷升空、綻放,在夜空里開出一朵朵絢麗的花,蘇清姈看向祝毓潼,羨慕道:“夫人,這個煙花會燃放一天一夜,是時總知道您喜歡煙花,特地為您準(zhǔn)備的驚喜?!?br>
煙花很浪漫,她很喜歡。
可煙花易逝,愛意,也是如此。
一陣風(fēng)吹過,將祝毓潼面前的紙巾吹落在地,她下意識彎腰去撿,余光卻透過被吹起的桌簾瞥見餐桌的下方,一雙穿著絲襪的腿正輕輕蹭著時宴瑾的西裝褲。
在場只有三個人,那個人不是她,蹭腿的人是誰便顯而易見了。
而讓她呼吸發(fā)緊的是,時宴瑾沒有推開那條腿,反而在蘇清姈若即若離著要退開時突然伸手,極為霸道的一把握住了她的腳踝。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她黑色的絲襪映襯下顯得格外性感,細(xì)細(xì)摩挲著她的腳踝,輕柔的撫摸引起她的陣陣顫栗。
最后,那雙手再不滿足于此,沿著她的腳踝一路向上游走。
眼見就要探到裙底一發(fā)不可收拾,時宴瑾站起身來。
他的神色絲毫看不出來異常,仍舊是那副深情的神色,只是多了點愧疚,“乖乖,抱歉,我臨時有事去打個電話,你先在這里坐會兒,等我打完了電話我再來陪你。”
說完,他直接起身離開。
而他離開后沒有多久,蘇清姈便也跟著離開了。
看著他們相繼離開的背影,祝毓潼沒有聽他的話留在原地等待,而是同樣跟了上去。
最后,她停在了天臺的樓道處。
不遠(yuǎn)處,時宴瑾正將蘇清姈抱在懷中,瘋狂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