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這些你想都不要想,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皇上愛上我,讓他知道真相也舍不得殺我,這樣就會放過父王他們了,”
“我們之間……也就當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吧……”
“呵~也就當?鐘離淺你是不是來郢國之前就是這個想法,嗯?”蒙浦澤微瞇眼,抬手猛的捏住她的下巴,
清冷的聲音與平常無異,卻讓人感到窒息,“真是好狠的心啊,你把我當什么了!”
“一個你隨意想丟就丟的臟物?”
“阿澤……不是的……嗚~”
一滴滴眼淚從臉頰劃過滴落在他的手背,刺痛的心里瞬間升起一股煩悶,
“主上!”門外這時傳來一聲叫喚,
蒙浦澤放開她的下巴,看著她淡淡說道:“現在立刻跟我走……”
鐘離淺無措的往后退半步,緊緊咬著唇瓣,靈動的美眸中蓄滿了淚水,“你不要逼我,就算我是替身,也無可厚非已經是妃子了,這件事是很荒唐的,”
“我必須要回去……”
“鐘離淺!”他有些咬牙切齒,眼神中帶著一絲痛心和不忍,突然放低了語氣,“我求你了好不好……聽話……”
“主上!”門外再次傳來叫喚,語氣卻有些急切,
鐘離淺趕忙抹掉臉上的淚水,將他往門外推,“快走!他們回來了!被發(fā)現你在我房間里就不好了……”
但推了半天也不見他有絲毫想動的念頭,她逐漸慌張起來,“你快走?。 ?br>
“呵~”蒙浦澤嗤笑一聲,抓住她的手臂,眼里帶了些嘲諷,
突然按住她的頭猛地吻了下去,不似從前的一點溫柔,變得粗暴不堪,她吃力的不停想要推開他,
口腔中逐漸蔓延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嗚~”
鐘離淺疼的直皺眉,天殺的!居然咬她!
“主上……”
蒙浦澤眼神晦暗不明,微頓一瞬,放開了她被自己摧殘變得紅腫不堪的唇瓣,
鐘離淺立刻使出全力推開他的身體,
很快房間內出現幾名蒙面的黑衣人,領頭的人看到蒙浦澤出現在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大人?”
轉而對著鐘離淺恭敬的說道:“娘娘,剛才有人故意將我們引開,發(fā)現不對勁屬下們立刻趕了回來,見娘娘沒事便放心了。”
“嗯,”她淡淡點了點頭,抬手輕遮掩嘴角,“剛剛有人要偷襲本宮,多虧有大人及時出現。”
暗衛(wèi)隨即了然于心,“原來是這樣,多謝大人救了我們家娘娘……可那賊人呢?”
“啊,跑了,他看到本宮身邊來人就立刻跑了,”她趕忙說道,“你們趕緊下去吧,這事先不要告訴皇上,免得他擔心?!?br>
“這……不行的娘娘,皇上命屬下保護你,這件事非同小可,況且賊人還沒抓到,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必須如實相告給皇上,屬下們先行告退?!?br>
說完,廂房內的暗衛(wèi)很快退出去重新隱藏在了暗處,
鐘離淺瞥向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蒙浦澤,語氣略微疏遠,裝作很感激他的樣子,輕聲說道:“謝謝大人了?!?br>
好在他還是理性的,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都沒有留給她一個眼神,直接轉身離開廂房。
……
坐在床沿的鐘離淺忍著疼痛給嘴角上藥,回想剛才自己說的話,確實有點牽強,
她還蠻有做渣女的潛質,
唉,那百分之一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拿的到……
宿主一點都不心疼他嗎?
心疼他?誰來心疼心疼我啊,這不砍斷一邊搞不好待會兩頭都要翻車,再說了,他……應該內心挺強大的吧……
……
戌時,
多日未見的鞏縉果然出現在了宰相府,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鐘離淺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但出于帝王的身份,
真見面時也只是拉上她的手,
說:“愛妃受委屈了,可有怪過朕,回宮后朕好好補償你!”
蒙浦澤就靜靜站在一旁看著,面無表情,但有心人會發(fā)現他完全不如表面的鎮(zhèn)定,雙手微顫一直在壓制自己想要迸發(fā)的怒意,心里像打翻了冒泡的醋缸。
“陛下,容妃娘娘國色天香,又是你的心頭肉,微臣怎會虧待她?”他突然輕笑說道,
鞏縉面色一頓,轉過視線,與他四目相對,明明與平常無異卻總感覺他有些不對勁,“那是自然,要不然朕也不會把她放心交給你?!?br>
這個鞏縉怎么跟傻子一般的這么信任他,人家背地里都說好幾次要篡位了,
怎么一點防備心也沒有,
鐘麗淺微側過臉,掩飾自己的思緒,沒有再聽他們閑聊什么,蒙浦澤絕對還有她不知道的身份……
這個世界顯然不玄幻,沒有人相信鬼神之說,從鞏縉那么相信他的什么卦象來看,莫非真有什么過人之處?
但她怎么都感覺是這家伙的詐騙技術太高,想了想還是趕緊溜之大吉,這里不宜久留。
“皇上~”她扯了扯鞏縉的黑袍衣袖,有些不滿的想讓他把視線放到自己身上,“該回宮了,臣妾想念華宮親手栽種的月季,也不知長什么樣了……”
“哦?”他眉梢微挑,似乎有點不滿意,輕勾起她的下巴口吻略微嚴肅道,“難道朕還不如那幾束花不成?”
“皇上~怎么可能,臣妾當然是最想念你的啊,”她嬌嗔的瞪著美眸,“可……臣妾還是想看月季,這會應該開了……”
“愛妃?這么著急回去?朕本來還想今晚陪你去集市逛逛,上次沒有去成,這次再陪你去可好?”
“不用了皇上,臣妾只是想看燈而已,今夜又沒有,”鐘離淺不喜的嘟著嘴,本來還想說什么,被鞏縉笑著打斷,
“姍兒有所不知,郢國仲秋節(jié)本來是沒有放燈的這個習俗,但你知道為何這天都會有人放孔明燈嗎?”
她木訥的搖搖頭,
鞏縉撫上了鐘離淺細膩的臉蛋,聲音略微溫柔,壓下了震懾人的氣場,說:“這都是富家公子給自己心愛的女孩所展示的小伎倆,而這天能夠一起賞燈的男女,也會得到月神的庇佑,一輩子在一起。”
“姍兒,朕以前從不屑這些玩意,但要是姍兒喜歡……雖說遲了一個月,今晚也是月圓,朕為你放燈可好?”
?
還有這講究,鞏縉這是怎么了,多日不見如隔三秋?難不成還帶自動加成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