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初靜靜地看著他,臉上依然是冷冷淡淡的表情,沒有說話,等著他自己說出來意。
林正國有些難堪地撇了撇嘴,總算又了解這個女兒一分。
不喜歡廢話,你說可以,但她不會予以回答。
整個人就像設(shè)定好的機器人似的,不按照她的程序走,肯定會撞上鐵板。
神經(jīng)病!
“亦初,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說?!绷终龂牡追浩鹨荒▍拹海樕喜粍勇暽?,“是你的生日宴……那天要過來的客人比我們預(yù)定的要多,其中有好幾位身份地位十分尊,不能怠慢半分,家里人必須全力招待好那幾位大人物,這樣就沒有多余的力氣招待你的朋友……”
林正國頓了頓,隨即露出一抹歉然又無奈的笑容,用商量的語氣繼續(xù)說,“但爸爸也不想怠慢了你的朋友,所以我們另外挑一天重新搞一個宴會招待你的朋友,好么?”
林亦初眨了眨眼睛,淡淡地問:“你的意思是,我的朋友不能參加我的生日宴,對么?”
林正國一聽這話,臉色立陰沉下來。
“你胡說什么!我不是這個意思!亦初,你能不能好好將爸爸的話聽進去?我已經(jīng)給你解釋了,不是不能參加,是怕怠慢了他們,讓你們小輩另外挑一天重新辦一場生日宴!”
“哦?!绷忠喑鯖]再說什么,點了一下頭,便轉(zhuǎn)過身掀開電腦操作起來。
儼然是一副已經(jīng)談完話的動作。
林正國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抓起什么砸過去才好!
但林亦初一眼也沒多看他,他根本拿她沒有辦法。
……
九月三日,距離生日宴還有四天。
然而顧美玲還沒有給林亦初找到禮儀老師。
整個京城,稍微有點名氣的禮儀老師一聽到找上門的是林家人,直接連見也不見一面就拒絕了。
“到底誰這么大的能耐!”顧美玲氣得直跳腳,又無可耐何。
最后她通過顧家本家的渠道,在外市找了一個合適的禮儀老師,等禮儀老師從外地趕來京城,已經(jīng)是九月四日了。
顧美玲顧不上其他,急急忙忙讓司機去學(xué)校將林亦初接了回來,緊鑼密鼓地開始禮儀課。
楚嵐將這消息報給秦默之。
“秦爺,已經(jīng)安排好,李老師知道該怎么做的?!?br>
秦默之屈膝坐在窗臺上,有些蒼白的臉頰靠在玻璃窗上,幾根碎發(fā)垂在額邊,沉靜的眸子里帶著濃郁的戾氣和陰沉。
陽光也無法驅(qū)散他身上鬼魅般的可怕氣息。
明明男人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邊,連看也沒有看他這邊,楚嵐的頭皮依然控制不住地發(fā)麻。
心里只想著要逃出這個壓抑的空間,可是他不敢。
該死的林家!
自從幾天前,林小姐突然跟秦爺說,不能邀請他參加生日宴后,秦爺?shù)男那榫鸵恢焙懿睢?br>
整個秦家的氣氛變得異常恐怖,活人簡直快要活不下去了!
再這樣下去,他只怕要申請長期出差才行!
要不,他給林家弄點什么意外,讓生日宴無法舉行,所有人都不能參加,這樣秦爺會不會就心情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