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鳳昭月聞臣的其他類型小說《公主人美又嬌,九千歲日日想以下犯上鳳昭月聞臣全章節(jié)小說》,由網(wǎng)絡(luò)作家“云不語”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鳳昭月轉(zhuǎn)眸,男人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冷汗打濕了鬢發(fā),透明的臉上似乎有什么東西涌動著,身體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即使如此,他也一聲不吭,抓著鳳昭月的手越發(fā)用力,像要融進(jìn)骨血里。尚公公見了緊張不已,“殿下,您的手......”“無妨。”鳳昭月拿出帕子,動作輕柔仔細(xì)的將男人臉上的汗擦掉,動作自然有耐心?!暗钕?,太醫(yī)到了?!兵P昭月垂眸,目光落在聞臣抓著自己的手上,淡聲道:“進(jìn)來吧?!碧t(yī)院派來的太醫(yī)是王醫(yī)正,他進(jìn)來時那一地尸體還沒處理好,嚇得腿都軟了,待進(jìn)來后看到眼前的一幕,險些嚇丟了魂?!拔⒊紖⒁姽鞯钕?。”媽呀,九千歲是抓著公主殿下的手嗎?公主殿下何時同人這么親近過?尤其對方還是向來不和的九千歲。他不會被滅口吧?“管好你的眼睛?!鄙泄饬艘?..
《公主人美又嬌,九千歲日日想以下犯上鳳昭月聞臣全章節(jié)小說》精彩片段
鳳昭月轉(zhuǎn)眸,男人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冷汗打濕了鬢發(fā),透明的臉上似乎有什么東西涌動著,身體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即使如此,他也一聲不吭,抓著鳳昭月的手越發(fā)用力,像要融進(jìn)骨血里。
尚公公見了緊張不已,“殿下,您的手......”
“無妨?!?br>鳳昭月拿出帕子,動作輕柔仔細(xì)的將男人臉上的汗擦掉,動作自然有耐心。
“殿下,太醫(yī)到了?!?br>鳳昭月垂眸,目光落在聞臣抓著自己的手上,淡聲道:“進(jìn)來吧。”
太醫(yī)院派來的太醫(yī)是王醫(yī)正,他進(jìn)來時那一地尸體還沒處理好,嚇得腿都軟了,待進(jìn)來后看到眼前的一幕,險些嚇丟了魂。
“微臣參見公主殿下?!?br>媽呀,九千歲是抓著公主殿下的手嗎?
公主殿下何時同人這么親近過?尤其對方還是向來不和的九千歲。
他不會被滅口吧?
“管好你的眼睛?!鄙泄饬艘痪洌踽t(yī)正連忙收回視線,垂落在地上,“殿下,微臣需要把脈。”
鳳昭月默了默,聞臣的力氣極大,她掙脫不開,反而因?yàn)樗膭幼鳎佑昧?,她看著聞臣的臉,見他昏迷中也不安生,不由得納悶看向尚公公。
“他不會是裝的吧?”
想借著這個機(jī)會捏碎她的手腕。
尚公公嘴角一抽,直覺最開始督主想裝,但現(xiàn)在絕對是真的。
“罷了,你去另一邊把脈。”鳳昭月忍著疼。
王醫(yī)正應(yīng)了一聲,背著藥箱去摸聞臣另一只的手的脈搏,不料在離聞臣一步遠(yuǎn)時,昏迷中的男人猛的睜眼。
瞳孔閃過嗜血的猩紅色,在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時,一掌揮出。
尚公公早有準(zhǔn)備,拉過王醫(yī)正,這掌空了,男人口中鮮血噴出。
“聞臣!”
鳳昭月嚇了一跳,慌忙去擦他吐出的血,而揮出那掌之后,男人的眼睛又閉上,她聲音染上急躁。
“為什么會這樣?!”
尚公公道:“督主不喜外人近身,尤其是昏迷的時候,就連奴才也近不得。”
鳳昭月沉默下來,她確實(shí)聽說過有些人會在經(jīng)歷過極大危險時身體呈現(xiàn)自我保護(hù)狀態(tài),排斥一切靠近的活物,從而反擊。
這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現(xiàn)。
聞臣身為東廠和錦衣衛(wèi)首領(lǐng),明里暗里的刺殺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回,又有多少次從鬼門關(guān)走出來,防備心不重的話,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那為何本宮無事?”鳳昭月清冷的聲音中夾雜著不解。
王醫(yī)正剛撿回來一條命,心里稍定,聽到這話摸了摸胡子,遲疑著道:“莫非殿下對九千歲是不同的,他十分信任殿下,打心眼里覺得殿下不會害他?”
這話說出來,王醫(yī)正自己都不信。
尚公公卻欲言又止的看著鳳昭月。
她是聞臣極度信任之人?
鳳昭月也不信。
但上一世如走馬燈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鳳昭月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隱隱有些加快,一股陌生的感覺從心底蔓延上來。
沉默稍許,鳳昭月問道:“可有什么辦法讓他無法動手?”
“可以施針封住九千歲的穴位,麻痹他的行動?!蓖踽t(yī)正有些無奈,因?yàn)槭┽樢惨拷判小?br>鳳昭月聲音淡淡:“銀針給本宮,你說穴位方位即可?!?br>王醫(yī)正拿出銀針扔過去,鳳昭月單手接過,按照王醫(yī)正教的,將聞臣扶起來,一根根銀針刺入他的大穴里。
最初還會顫抖著不敢下針,待下到最后,鳳昭月的心情復(fù)雜起來。
旁人連靠近都不能,可她這么折騰,聞臣都沒有反抗的跡象。
她眼里深色一閃而過,確定聞臣不會反抗之后,王醫(yī)正這才上前把脈,隨著時間的流逝,王醫(yī)正臉色越來越凝重。
“如何?”
鳳昭月冰冷的嗓音響起。
王醫(yī)正收回手,詢問道:“微臣可否看看令九千歲中毒的東西?”
尚公公將帕子送上,王醫(yī)正聞了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恐慌極了,“殿下,九千歲確實(shí)中了毒,但并不是這個毒,九千歲體內(nèi)的毒要更加霸道兇險?!?br>完了,他好像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
鳳昭月一怔,“可能解?”
王醫(yī)正面露為難,“恕微臣學(xué)藝不精。”
鳳昭月的心徹底沉了下去,“他何時能醒?”
“微臣給開一些藥,服下后很快就能醒。”王醫(yī)正低著頭不敢去看公主的臉色,直到頭頂響起寒涼徹骨的聲音。
“今日之事,爛到肚子里,否則后果自負(fù)!”
“是,殿下放心,微臣心中有數(shù)?!蓖踽t(yī)正松了口氣,幸虧殿下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否則他今日性命難保。
“出去吧。”
得了命令,王醫(yī)正連忙收拾東西離開,出了房門,一個小太監(jiān)笑呵呵的攔住王醫(yī)正的去路,送上一枚丹藥。
“王太醫(yī),咱家只相信死人能保守秘密,既然殿下饒你一命,咱家也不能違背命令不是?!?br>王醫(yī)正顫巍巍的拿起藥,看都不敢看,一口吞下,連滾帶爬的出了東廠,還沒等徹底離開,千影出現(xiàn)在王醫(yī)正面前。
“殿下賞的。”
王醫(yī)正看著又一枚毒藥,心態(tài)崩了。
房間內(nèi)的氣息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鳳昭月許久未曾說話,尚公公也不敢開口,又不敢離開,眼神用一種鳳昭月不懂的復(fù)雜看著她。
這些年主子爺對公主殿下可以說是掏心掏肺,許懷安和三皇子處處利用殿下,一直都是主子爺給托著,偏偏殿下還以為主子爺跟她作對。
對主子爺?shù)膽B(tài)度十分惡劣,言語嘲諷辱罵,更是有好幾次都下了死手,主子爺也是縱容著,眼里只能看見殿下一人。
如今這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嗎?
小太監(jiān)端來藥,鳳昭月感覺抓著自己的手力道松了松,她接過藥,淡聲開口,“你們都出去吧?!?br>尚公公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恭敬的退了出去。
喂完藥,鳳昭月起身將碗放到一邊,不料剛一動,抓著她的手猛的收緊,用力一拉,她沒反應(yīng)過來,踉蹌了一下倒在聞臣身上。
鳳昭月身體僵住了。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看到聞臣閉著眼睛,才微微舒了口氣,胳膊撐著欲要起身時,腰間多了雙手。
細(xì)腰被人攬住,鼻翼間充斥著龍涎香,鳳昭月睫毛微不可聞的顫了顫,一陣旋轉(zhuǎn),她被聞臣扣在懷里。
腰間的胳膊像是鐵臂,任由鳳昭月怎么掰都掰不開,她又舍不得用武功強(qiáng)制掙開,怕傷到聞臣,一番掙扎下來,汗都累出來了。
“聞臣,你裝的吧?”
鳳昭月抬眸,撞入一雙幽深莫測的眸子里,身體頓時僵住,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聞臣的呼吸聲,平穩(wěn)悠長,溫?zé)岬臍庀姙⒃谒哪樕希淝臒o聲息的紅了。
“聞......臣,你醒了就放開本宮!”
聞臣沒動,手換了姿勢,改摟為握,眼眸里飛快掠過一抹暗色,也不說話,就直直的盯著鳳昭月看。
“聞臣?”
鳳昭月擰眉,眼里閃過一抹疑惑,動了動手臂,腰間的手握的更緊了,她一時不敢動,腦袋罕見的有些發(fā)蒙。
這什么情況?
夢游?
腦中思緒翻飛卻不敢輕舉妄動,彼此氣息交纏著已經(jīng)讓她手腳發(fā)軟。
須臾,她驀地一怔。
唇上冷不丁的貼上冰涼的柔軟,鳳昭月眼睛不敢置信的瞪大,震驚大于一切,她忘了掙扎,對方得寸進(jìn)尺起來。
“殿下......不許你......離開?!?br>聞臣精致的眼尾漸漸染上病態(tài)的猩紅,聲音陰郁迷離,掐著鳳昭月腰間的手用力到恨不得嵌入自己的體內(nèi)。
唇齒從短暫的相貼到撕咬研磨,動作瘋狂中帶著強(qiáng)烈的占有欲,心底那份卑劣貪婪的想法仿佛隨著夢魘全部沖了出來。
唇上傳來痛楚,鳳昭月被震到九霄云外的意識飛回,正要掙扎時,唇上的軟劃過臉頰落入頸窩里。
然后......不動了。
堂堂九千歲,夢魘時耍了波流氓后又暈過去了。
鳳昭月生生被氣笑了。
她被一個太監(jiān)親了!
一個太監(jiān)!
親了!
鳳昭月氣的不行,轉(zhuǎn)過頭想罵兩句,又看到那張蒼白精致的俊顏,一時罵不出口。
罷了,就當(dāng)被狗咬了。
反正一個太監(jiān),又不能對她做什么。
她抬手點(diǎn)了聞臣的睡穴,讓他睡得更沉一點(diǎn),這才一點(diǎn)點(diǎn)掰開他的手起身,臨走時替他蓋好被子。
出了門,千影上前低聲道:“殿下,皇上讓你過去一趟,太后,貴妃還有丞相等都去了御書房,恐怕是要興師問罪?!?br>“知道了。”
鳳昭月眉目冷淡,她打了許懷安,又插手了賑災(zāi)一事,那些人必然會坐不住趁機(jī)發(fā)難,那些看不慣她的人也會借機(jī)彈劾,這些都在她的預(yù)料之中。
“小尚子,照顧好你家主子?!?br>整個北涼只有鳳昭月一人叫他小尚子,尚公公瞥見她的手腕,低眉順眼無奈道:“奴才遵命?!?br>換上了一身正裝,鳳昭月面容清冷絕色,在寶藍(lán)色的正裝下更襯的舉世無雙,隱隱透出上位者肅殺的氣勢。
福公公看到鳳昭月出現(xiàn),面上浮現(xiàn)出擔(dān)憂之色來,上前低聲道:“殿下,還有幾位大人也來了,大部分是彈劾您行事狠辣,囂張跋扈,陛下的意思是您一會兒不必理會,他自會護(hù)著你?!?br>鳳昭月不甚在意,“公公放心,本宮自有分寸,父皇的藥可以熬上了,一會兒結(jié)束了,本宮看著父皇喝了再走?!?br>看她著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福公公嘴角動了動,吩咐人去熬藥去了。
御書房里很是熱鬧。
除了龍椅上的九五之尊外,太后,葉貴妃,許丞相,三皇子,五皇子,秦王,以及幾位御史臺的御史大夫,丁御史和謝御史都在場。
葉貴妃坐在一邊,哭的十分傷心。
“陛下,臣妾教導(dǎo)公主那么多年,皆是臣妾教導(dǎo)無方,讓她養(yǎng)成囂張跋扈的性子,昨日臣妾聽說她打了駙馬,本想規(guī)勸兩句,可公主卻以臣妾并非她生母為由頂了回去,陛下,臣妾教導(dǎo)無方,有罪啊?!?br>太后目光冷漠,“你有什么罪,她性子頑劣,跟你無關(guān),不能在讓她這么胡作非為下去了,這次連自己的丈夫都敢打,下次還會做出什么膽大包天的事兒?必須嚴(yán)懲不貸!”
北涼皇揉了揉被吵的疼痛的頭,輕斥道:“胡說八道,昭兒怎么可能會說出這種話來,她向來對你這個母妃恭順有加,勝過朕這個父皇!”
葉貴妃一噎。
往常確實(shí)是這樣,誰知道昨天她抽什么瘋。
正要開口,傳來一聲尖銳的高喝。
“護(hù)國公主到——”
聽得這個封號,在場許多人臉色都有些難看,自古以來,護(hù)國二字,非社稷有功,戰(zhàn)功赫赫之人所不能用。
但是她一個宮闈中長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公主居然被封護(hù)國二字,這讓他們心里十分不平衡。
殿內(nèi)安靜的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鳳昭月面無表情的走進(jìn)來,目光沒落到任何一個人身上,自然也無視了那些看向她眼神中的或憤怒,或冷漠,或探究的視線。
目空一切,平靜淡漠。
仿佛這些特意前來彈劾她的人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她就那么緩緩走到御案前屈膝。
“兒臣參見父皇?!?br>“起來吧?!北睕龌侍撎Я颂?,鳳昭月這才起身,轉(zhuǎn)向眾人,眉毛微微一挑。
許丞相臉色非常難看,沉聲道:“不知犬子所犯何錯,殿下要對他動用私刑,逼他圍繞著盛京城跪拜,如此侮辱?”
謝御史皺眉接著道:“不管所犯何錯,駙馬都是殿下的丈夫,縱然殿下身份尊貴,也不能如此枉顧禮儀規(guī)矩,做出這等囂張跋扈之舉?!?br>“沒錯,我北涼如此大國,你身為嫡公主,又有封號爵位在身,應(yīng)當(dāng)為天下做出表率,怎么能因?yàn)橐粫r之怒,讓群臣百姓看笑話?這讓他國如何看待北涼?傳出去豈非成了天下的笑話!”丁御史字字珠璣。
三人一唱一和,先是質(zhì)問定罪,緊接著指責(zé)鳳昭月沒有規(guī)矩教養(yǎng),最后提出此舉有辱國之顏面。
三言兩語就將鳳昭月釘?shù)搅藧u辱柱上,若是北涼皇不重罰,反而無法平天下悠悠眾口了。
鳳昭月目光平靜,緩緩掃過這些人的臉,聲音冷淡,“原來駙馬這么重要啊,竟然一己之力就能讓天下笑話北涼,知道的以為他是駙馬,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儲君呢?!?br>此話一出,丁御史臉色一變。
“陛下,臣絕無此意!”
許丞相沉聲道:“公主殿下——”
“叫什么!”鳳昭月看著他,目光冷漠銳利,“本宮沒聾,丞相是怎么好意思站在這里的?他們眼盲心瞎不知道,你還不知道你的寶貝兒子都做了些什么爛事嗎?”
“公主,不好了,沈小姐又暈倒了,駙馬要您的鮮血做藥引子呢!”清荷急匆匆的跑進(jìn)來,面上一副焦急擔(dān)憂之色,“駙馬說了,這次需要兩大碗,若是公主殿下不愿意,他就要休了殿下?!?br>華麗奢靡的宮殿,雕梁畫棟,貴氣逼人。
鳳昭月一身色彩鮮艷的華服坐在床前,目光怔怔的看著自己白皙柔嫩的雙手。
清荷見鳳昭月不說話,忍不住催促道:“公主......”
“滾出去!”
聲音里含著透骨的冷意,在抬眼時,眼底存留一絲煞氣。
清荷虎軀一震,眼里染上疑惑。
公主愛駙馬如命,可駙馬對公主總是不假辭色,冷嘲熱諷,即使如此,也利用權(quán)勢強(qiáng)迫駙馬娶了她,駙馬的表妹,沈輕輕時常犯病,是太醫(yī)說由最尊貴年輕的女子血液做藥引才可以救沈小姐。
這半年來沈小姐時常發(fā)病,每次公主怕駙馬生氣都屁顛屁顛去送自己的血,這次聽到駙馬要休了她竟然無動于衷?
清荷還想開口,但對上鳳昭月猩紅的雙眼,頓時不敢在說話了,連忙退了出去。
門關(guān)上的聲音響起,鳳昭月深吸一口氣險些倒在床上,身軀微微有些顫抖,她努力平復(fù)著內(nèi)心的波瀾。
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到了她跟丞相府庶子許懷安大婚半年后,她對許懷安掏心掏肺,靠著自己的權(quán)勢,父皇的寵愛,一己之力將許懷安一個庶子送上首輔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聯(lián)合他人毒害父皇,謀權(quán)篡位,還將自己囚禁起來折磨。
剜眼,割耳,拔舌!
最后死不瞑目!
自己費(fèi)盡心思養(yǎng)了一個包藏禍心的白眼狼!
鳳昭月深吸一口氣,唇角勾起一抹驚心動魄的冷意,幸好她重生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刻,許懷安還不是大權(quán)在握的首輔,而自己還是備受寵愛,權(quán)勢滔天的護(hù)國公主。
父皇也還活著,朝中除了位高權(quán)重的死太監(jiān)聞臣,應(yīng)當(dāng)無人能阻止她的腳步......
“鳳昭月——”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白衣錦袍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進(jìn)來,指著鳳昭月憤怒道:“輕輕都疼成那般了,你還在這兒坐著,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還不送血等什么呢!”
“表哥。”
弱柳扶風(fēng)的身姿踉蹌著跑進(jìn)來,一把抱住許懷安的胳膊,虛弱道:“別為難公主了,那么多血,公主會吃不消的,我死了便死了吧?!?br>許懷安摟住沈輕輕的腰,心疼道:“輕輕,別這么說,在表哥眼里,十個她都比不上你一根手指頭。”
他轉(zhuǎn)向鳳昭月時目光又變得嫌惡不已,“你還有沒有點(diǎn)良心,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輕輕死在你面前嗎?”
“那就去死啊。”鳳昭月起身,目光凌厲的看著縮在許懷安懷里的沈輕輕。
虧她還以為沈輕輕和許懷安關(guān)系如此好是因?yàn)楸硇置玫木壒剩鋵?shí),沈輕輕是許懷安的未婚妻!
這半年來在她的公主府吃她的用她的,她還要為了沈輕輕的病隔三差五放自己的血,殊不知兩人在許懷安和她成親之前就拜了天地!
許懷安貪念她的權(quán)勢,利用她的身份又舍不得沈輕輕,干脆直接將人帶到她的眼皮子底下來了。
“鳳昭月,你發(fā)什么瘋!”許懷安不敢置信的看著鳳昭月,無法相信鳳昭月居然說出這種話來。
全京城誰不知道鳳昭月對他死心塌地,連帶著對沈輕輕也是百般討好,如今是瘋了不成?
“放肆!”
“鳳昭月,你——”許懷安憤怒的指著鳳昭月,話還沒說完,就見鳳昭月上前一步,猛的伸手一揮。
“誰給你的狗膽子敢直呼本宮名諱?!”
裹挾著強(qiáng)勁內(nèi)力的巴掌落在許懷安臉上,直接將人抽飛了出去,白皙的臉上多了道鮮紅的巴掌印,半邊臉都給打麻了。
“你敢打我?你瘋了不成?”許懷安臉色驟變,“你會后悔的!你想用這種方法讓我喜歡上你對不對?”
“你真是癡心妄想!”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你的!”
“你別耍這種沒用的手段了,趕緊跪下給我磕頭認(rèn)錯,我還能原諒你,不然我現(xiàn)在就進(jìn)宮請旨休了你!”
“后悔?”鳳昭月冷笑一聲,眉目狠厲,“本宮確實(shí)后悔。”
許懷安松了口氣,再次有恃無恐起來。
“后悔剛剛那一巴掌怎么打輕了呢。”
許懷安的笑僵硬在唇邊。
“來人!”鳳昭月冷冷道:“許懷安出言不遜,屢次冒犯本宮,以下犯上,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門外黑甲護(hù)衛(wèi)面面相覷,十分懷疑自己的耳朵。
是他們聽錯了嗎?
公主要打捧在掌心里的駙馬?
猶豫了一瞬,侍衛(wèi)們還是進(jìn)來像拖死狗一樣將許懷安拖了出去,嘴里道:“駙馬爺,莫怪啊,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這個許懷安,區(qū)區(qū)一個丞相府庶子,仗著公主寵愛作威作福,他們早就看不慣了,就算事后被公主罰,他們也要揍他!
很快,院子里響起板子拍打肉體的聲音,許懷安還在咒罵著。
“鳳昭月,我是你的駙馬,你敢打我,瘋子!你這個瘋子!”
“將他的嘴堵上!”鳳昭月神色冰冷。
“啊!”
沈輕輕終于回過神來,驚叫一聲,不敢置信的看著鳳昭月,鳳昭月再次抬手。
“跪下!”
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巴掌,給沈輕輕都打蒙了,還不待她反應(yīng)過來,鳳昭月一掌掐住她的脖子,冷笑道:“光打他把你給忘了,讓本宮看看,你今日能不能死!”
她將沈輕輕甩在地上,隨手拿出一條鞭子來。
嗖嗖嗖——
鞭影如疾風(fēng),凌厲兇殘。
護(hù)國公主武功高強(qiáng),這是無人知道的事情,她每一鞭都用了內(nèi)力,轉(zhuǎn)眼沈輕輕就皮開肉綻,進(jìn)氣多出氣少了。
“二十五鞭,還本宮為你取的二十五次血。”鳳昭月居高臨下的看著瑟瑟發(fā)抖的沈輕輕,眉宇冰冷狠辣,“來人,將沈輕輕扔出公主府,本宮賞給她的東西,一律收走,包括她這身錦繡華服!”
片刻后,一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女人從公主府后門被丟出。
院子里響起的板子聲,空氣中縈繞著作嘔的血腥味兒,鳳昭月放下鞭子,一襲紅衣如火,眼底滿是狠厲。
“公主殿下,駙馬疼暈過去了?!笔绦l(wèi)跪在門外稟報。
鳳昭月赤著腳走出,目光緩緩落在木凳上猶如死狗一般的許懷安身上。
“去廚房取了鹽水來,潑醒繼續(xù)?!?br>侍衛(wèi)領(lǐng)命,連忙取了鹽水來,嘩啦一聲潑在許懷安身上,尤其是屁股的傷口上被‘特殊照顧’了一下。
他渾身一抖,疼的痙攣起來,顫巍巍的睜開眼,看清眼前的紅色,許懷安虛弱道:“鳳......昭月......我要休了你,休了你!”
凌亂的發(fā)絲濕噠噠黏在臉上,一身白袍也被鮮血染紅,下體似有黃物流出,血腥味中夾雜著臭味。
全然沒了平時里高高在上,圣潔無雙的謫仙公子模樣。
鳳昭月居高臨下的看著許懷安,他不過是區(qū)區(qū)丞相府的庶子,隨了他母親得了一副好皮相,但在京中世家面前,這幅容貌也不過一般。
得了她的喜歡才讓許懷安在地位上高出嫡子一截,不知感恩就罷了,竟然還敢利用她,如今鳳昭月怎么看怎么覺得惡心。
“本宮看他不爽,在加一百板!”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鳳昭月!”
板子聲再次響起,許懷安眼里的怨恨狠毒幾乎化為實(shí)質(zhì),他唯有抬頭才能看到鳳昭月的臉,冷漠,淡然,囂張,不把任何一個人放在眼里。
這些年他在鳳昭月身邊得到了太多的殊榮,而現(xiàn)在,他心底竟然生出幾分惶恐來,仿佛鳳昭月對他不再是特殊。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她那么愛自己,為了自己都能去死,如今的舉動不過是引起自己注意的手段罷了。
她還是心疼自己的,不然怎么會不舍得看自己一眼?
許懷安顫巍巍伸出手去拽鳳昭月的衣擺,鳳昭月嫌惡的躲開,他的手一僵,嘴角扯出一抹可憐的笑容來,低聲道:“公主,我好疼,你抱抱我好不好?”
“疼嗎?”
鳳昭月的聲音猶如九天之外的極寒之地傳來,冰冷徹骨,“本宮可以不打你,只要你繞著整個盛京城一步一叩首,大喊公主殿下,奴才知錯了,本宮便免了你接下來的板子?!?br>此話落下,周遭驟然一靜。
“你敢!你就不怕貴妃娘娘知道了責(zé)罰你嗎?”許懷安幾乎不敢置信的大吼出聲,鳳昭月此舉是當(dāng)著整個盛京城的面將他的臉面往地下踩!
許懷安口中的貴妃葉氏乃是丞相夫人的親妹妹,她生母昭仁皇后生她時難產(chǎn)而亡,五歲之后她便交由葉貴妃撫養(yǎng)。
葉貴妃素來和丞相府同氣連枝,許懷安雖然是庶子,但也和葉貴妃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
想起了什么,鳳昭月唇角冰冷的勾起。
“青淶,你親自看著他,什么時候跪完一圈,什么時候帶回公主府,有人阻止,就地處置,本宮說的。”
青淶眼睛一亮,他同許懷安有私仇,公主這是給他機(jī)會啊。
“殿下,若是駙馬暈過去呢?”
“辣椒水不會做?”鳳昭月睨了青淶一眼,作為她身旁的金甲護(hù)衛(wèi)首領(lǐng),青淶最為記仇,只要許懷安不死,他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
強(qiáng)硬的將許懷安拽走,鮮血蜿蜒在青石地磚上,鳳昭月眉目冷淡的轉(zhuǎn)身。
“打掃干凈,別讓他的血臟了本宮的地方。”
話落,人已經(jīng)進(jìn)了寢殿。
清荷已經(jīng)將寢殿收拾干凈,點(diǎn)上了好聞的熏香,清荷見鳳昭月神色微微好轉(zhuǎn)一些后,壯著膽子開口。
“殿下何必同駙馬計(jì)較呢,每天駙馬不都是那副模樣,殿下都寵愛有加,今日這般發(fā)泄,怕是駙馬以后沒臉做人了。”
鳳昭月坐在錦榻上,聲音淡漠:“你在替他求情?”
“奴婢只是怕貴妃娘娘怪罪下來,殿下不好交代?!鼻搴奢p聲細(xì)語的勸說著,卻句句帶著試探之意。
鳳昭月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絕美無雙的臉上冷漠無情,“本宮需要向她交代什么?傳令下去,即日起駙馬搬出玲瓏閣,所有特權(quán)一應(yīng)取消,丞相府的人要進(jìn)公主府需向本宮稟報,有異議者,就地格殺!”
“殿下?”清荷驚呼一聲,正要開口,侍女匆匆進(jìn)來,“殿下,貴妃娘娘派了人傳話,要您進(jìn)宮一趟。”
“走吧。”
鳳昭月淡淡起身,她毫不意外葉貴妃會讓她進(jìn)宮,從她打了許懷安那刻開始,公主府的消息就如同長了翅膀飛出去了。
作為她名義上的養(yǎng)母,許懷安的姨母,葉貴妃這個時候一定會擺出后宮之主的姿態(tài)教訓(xùn)她。
公主府門口已經(jīng)備好了馬車,鳳昭月?lián)Q上一身紅色金邊的宮服,精致如玉的臉龐上眉似遠(yuǎn)山黛,琥珀色的瞳仁猶如貓兒一樣華貴透亮,紅唇嬌艷欲滴,堪稱國色。
舉手投足之間皆帶著上位者的優(yōu)雅貴氣,身上渾然天成的氣場散發(fā)著冰冷淡漠。
北涼國唯一的嫡公主,十五歲封護(hù)國公主,十六歲出宮立公主府,身份尊貴到哪怕是皇妃也要低鳳昭月一頭。
馬車緩緩離開公主府,鳳昭月似有所感一般掀起車簾,剛好看到許懷安一身鮮血狼狽的一步一叩首,四周圍了一圈看熱鬧的百姓,青淶在后面拿著小皮鞭時不時抽一下子。
淡淡收回目光,放下簾子,鳳昭月閉上眼。
翊坤宮內(nèi)
葉貴妃聽聞許懷安被打,已經(jīng)氣的摔了好幾個價值連城的杯子,她身旁的嬤嬤忍不住開口:“娘娘息怒,鳳體要緊。”
“鳳昭月是得了失心瘋不成,居然打了懷安,看本宮怎么收拾她!”葉貴妃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一邊又罵許懷安是個廢物,連鳳昭月那個蠢貨都哄不好。
李嬤嬤勸道:“公主向來聽娘娘的話,一會兒來了,娘娘可要好好的罰她?!?br>“不好了不好了?!辨九苓M(jìn)來,“娘娘,公主殿下讓駙馬圍繞著盛京城一步一叩首,并大喊奴才知錯了,不然就要打駙馬一百大板!”
“什么?!”葉貴妃大怒,“鳳昭月要干什么???本宮真是太縱容她了,這次本宮必須好好管教她!”
“貴妃娘娘想怎么管教我?”
金甲護(hù)衛(wèi)上前,架著花姨娘的胳膊將她拖向府里的荷花池。
這個花姨娘和駙馬一樣不識好歹,每次來不是頤指氣使就是搜刮府里的東西,他們早就看不慣這對母子了。
公主殿下的眼疾終于好了。
侍衛(wèi)美滋滋。
“等等——”
侍衛(wèi)身體一僵。
鳳昭月冷冷道:“她身上的東西是本宮賞賜的,都扒下來,丟給城東的乞丐?!?br>說完,鳳昭月徑直入府。
“清荷。”鳳昭月緩緩落座太師椅上,揉了揉眉心,“去將紅葉四人叫來?!?br>清荷臉色一僵,“公主,你叫她們做什么,有奴婢伺候您還不夠嗎,她們可都是你外祖家派來監(jiān)視你,離間你和貴妃娘娘母女感情的。”
她沒跟去翊坤宮,還不知鳳昭月和葉貴妃之間發(fā)生的事兒。
“本宮做事,需要你指手畫腳?”鳳昭月俏臉冰冷,聲音不怒自威。
清荷不敢在多嘴,她總覺得今日公主殿下怪怪的,先是懲治了駙馬和沈小姐,又收拾了花姨娘。
公主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趕緊去叫人了。
鳳昭月看著清荷的背影,眼神盈滿煞氣,她被養(yǎng)在葉貴妃身邊不到半年,在外打仗的鎮(zhèn)遠(yuǎn)將軍,也就是她的外祖怕她受欺負(fù),特意送來四個婢女陪伴她。
可是她卻聽了清荷和葉貴妃的話,始終認(rèn)為這是外祖派來監(jiān)視她的人,加上這四人總是明里暗里提點(diǎn)她葉貴妃并非真心拿她當(dāng)女兒。
她大怒,將四人驅(qū)逐出身邊,后來立了公主府,這四人就成了公主府的粗使丫鬟。
可直到她被許懷安囚禁,這四人為了救她紛紛慘死,她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究竟有多么愚蠢。
很快,清荷領(lǐng)著四個粗布麻衣的少女走進(jìn)來。
“參見公主殿下?!?br>四人跪在地上,神色冰冷又恭敬。
“紅葉,蒼溪,凌霜,傲月?!兵P昭月淡淡起身,將名字和記憶中她們臨死時的樣子對上,上前將四人扶起。
紅葉等人受寵若驚,連忙起身,似乎沒想到鳳昭月不僅記得她們的名字,更是屈尊親手扶她們起來。
這些年來,殿下不是早就把她們忘到腦后,不聞不問了嗎。
她們都打算留在公主府做一輩子粗使丫鬟了。
難道殿下要趕她們出去?
四人臉色一變。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留在我身邊?!兵P昭月看著四人,這四個少女如今花一樣的年紀(jì),最大的也不過比她大了兩歲,蒼溪更是比她還小一歲。
她們武功高強(qiáng),明明上一世可以拋下她跑的,卻誓死也要守護(hù)著她。
“公主?”清荷懵了。
鳳昭月不管她,從四人身上紛紛指過去,“紅葉冷靜沉穩(wěn),今日起你負(fù)責(zé)府上的管理,凌霜有頭腦,負(fù)責(zé)府里的財政開銷,傲月喜歡醫(yī)術(shù),本宮的身體交給你了,蒼溪武功最高,跟在本宮身邊?!?br>四人愣愣的看著鳳昭月,一時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下居然不是趕她們走而是將公主府交給她們打理不說,殿下能清楚的知道她們四個擅長什么。
“是本宮聽信讒言,誤會你們了。”鳳昭月自嘲一笑,心中升起一抹酸澀來。
紅葉等人連忙跪下,“屬下等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死人,公主怎么做都是對的,公主萬不應(yīng)為了屬下等自責(zé)?!?br>鳳昭月:“......”
她注意到紅葉稱的是屬下而非奴婢,多留了處心,“起來吧,本宮不需要死人,所以你們給本宮記住,無論如何都要保證自己的性命。”
四人心中微動,她們終于被公主接受了嗎?
“?。 ?br>蒼溪突然叫了一聲,鳳昭月看過去,就見蒼溪捂著胳膊,眼淚汪汪的看著傲月,而傲月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
鳳昭月眉頭一皺,“蒼溪,袖子擼起來?!?br>“???哦。”蒼溪將袖子擼起來,白皙消瘦的胳膊上到處都是鞭傷,縱橫交錯,新的才剛剛結(jié)痂。
“蒼溪!”紅葉怒斥一聲,小心的窺探著鳳昭月的臉色。
鳳昭月眉目冰寒一片,周身瞬間涌動著怒意和煞氣,她上前一步,將四人的袖子都擼起來,每個人胳膊上都有傷疤。
燙傷,鞭傷,刀傷。
傲月突然脫下了衣服,露出瘦骨嶙峋的后背,上面布滿了針扎的痕跡,她什么都沒說,沉默的站在鳳昭月面前。
“誰干的?!”
鳳昭月聲音平靜,眼底浮現(xiàn)出冷冽,如畫的眉眼仿佛凝結(jié)出了一抹冰霜。
傲月沒說話,目光看向清荷。
清荷早就在聽到鳳昭月給四人安排活計(jì)的時候就汗如雨下了,她沒想到公主殿下會突然重用這四人。
她心底十分后悔沒有直接整死這四個人。
倏爾,冷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清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殿下,奴婢也是想替殿下和貴妃娘娘出一口氣,她們經(jīng)常說貴妃娘娘的壞話,奴婢也是氣不過才動手的?!?br>“這么看來,本宮還是要謝謝你了?!?br>鳳昭月的嗓音猶如寒冬臘月里的冰,冷冽刺骨,“來人,拖出去,杖殺!”
她不是嗜血之人,但也不會心慈手軟。
“公主,公主饒命啊......”
清荷被拖下去,院子里響起慘叫聲,鳳昭月對上四人的視線,面色柔和了不少。
“本宮讓人將你們的東西都搬進(jìn)了旁邊的房間,一會兒有太醫(yī)來給你們治傷,你們好好休息?!?br>“殿下......”紅葉眼眶紅了,跪在鳳昭月面前,哽咽道:“多謝殿下?!?br>四人出了梧桐殿,蒼溪捂著胳膊,嘟著嘴巴道:“傲月,你干嘛掐我?”
“蠢?!?br>......
安頓好四人,天已經(jīng)黑了,千影稟報道:“殿下,許丞相已經(jīng)在府門口站了許久,求殿下放了花姨娘?!?br>“把這個交給花姨娘簽了才能放走。”鳳昭月敲了敲桌案上的紙,千影拿過來一看,最上面兩個大字。
欠條。
千影瞳孔震驚,上面羅列了許家母子從公主府拿走的上百件珍品寶物,殿下這是要把它們都討回來?
“怎么?”鳳昭月抬眸。
千影收回震驚,“屬下這就去?!?br>看來公主是徹底拋棄駙馬了,公主府的天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