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外面狂風(fēng)大作,暴雨肆虐。
顏菀一動不動地坐在客廳里,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這時候,門開了。
盛景行大步走了進來,他眉目十分英俊,然而眼底總是帶著涼薄,看上去極為冷情。
發(fā)現(xiàn)客廳是暗著的,他順手打開了燈。
接著他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沉默著不說話的顏菀。
看到這個女人,盛景行眼里掠過了一絲嫌惡,他皺著眉頭說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想起白天自己看到的那一幕,顏菀的手指甲不自覺地?fù)高M了肉里,她鼓足了勇氣,抬起頭來,看著盛景行,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們離婚吧。”
聽到她的話,盛景行并沒有驚訝,反而一臉平淡:“怎么了?
是我的錢沒有給夠嗎?
你還想要多少?”
顏菀眼睫毛顫了顫,巨大的恥辱感讓她連吐字都那么困難:“盛景行,我不要錢,我只希望跟你離婚?!?br>
盛景行松了松自己的領(lǐng)帶,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猛地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顏菀被迫抬起頭來看著他。
盛景行冷笑著說道:“顏菀,你以為我們盛家是你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嗎?”
眼淚一滴滴的落了下來,顏菀不想再面對這張她曾經(jīng)深愛的臉,偏過了頭。
她閉上眼睛,聲音破碎:“秦悅……她……回來了,我看到……你們兩個人……在咖啡廳里……接.吻了……”盛景行怔了一下,隨即涌上心頭的是巨大的怒火,他手上的力度加大,顏菀感到了痛楚,卻不敢說出來。
“我跟秦悅走到這一步,因為誰你不知道嗎!
你這個賤女人,我告訴你,既然你帶著那個野種千方百計的進了我們盛家,那你這輩子都別想出去!”
說完以后,他狠狠地甩開了顏菀,顏菀被帶倒在地上,她頭發(fā)凌亂,因為疼痛,整個人的身體蜷縮在一起,卻連哭都不敢有聲音。
她只能嘶啞著呢喃:“不!
安安是我們的孩子,他不是野種,不是!”
盛景行聽到了聲響,站在一旁不敢發(fā)出動靜的管家說道:“太太今天腦袋有些不清醒,你讓人把她送出去淋淋雨,好好清醒清醒?!?br>
管家面無表情地說道:“好的,先生?!?br>
顏菀早就心如死灰了。
她連掙扎都沒有掙扎,就被人拖了出去。
外面暴雨傾盆,她被淋得像個落湯雞。
可身體因為寒冷一陣陣地顫抖著,可是身體上的冷又怎么比得上她心里的痛苦。
顏菀的眼淚和著雨水往下掉,為什么,為什么她跟盛景行會走到這一步。
本來就身體不好的顏菀,沒多久意識就有些恍惚了,她迷迷糊糊的想著,今天晚上的雨真的好大啊……這時候,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本來緊閉的門又開了,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兒跑了出來,他冒著雨跑到了顏菀的旁邊,一邊哭喊著:“媽媽!”
聽到這個聲音,顏菀瞬間清醒了過來,安安為什么會在這里?
她看著自己的孩子,抹了一把雨水,大聲的說道:“安安,外面下著雨呢,你出來干什么,快回去!”
安安一邊哭一邊抱著顏菀:“媽媽,淋雨,發(fā)燒,疼?!?br>
顏菀的眼淚又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
她更用力地回抱住安安。
還好,蒼天對她不薄,最少她還有這個孩子。
顏菀抱著安安,走到了門前,她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沙啞了:“告訴先生,我知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了,求他讓我進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