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川結(jié)婚十年。
我們都是彼此的依靠。
可有一天,他親口說,“膩了,早就膩了,她在床上就像個木頭一樣,毫無情趣?!?br>
我不敢相信,這十年的感情,會變得這么惡心廉價。
我要走,他卻百般阻撓,甚至把我囚禁在他身側(cè),用盡各種卑賤的方式討好我。
但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人也一樣。
1.今天是集團內(nèi)部宴會,我身為傅氏集團副總,當然不能缺席了。
幾杯下肚,些許暈感涌上腦袋,我不勝酒力的想要到外面吹吹風清醒一下。
剛出門便聽到了傅川和他兄弟的談話。
“川哥,好羨慕你能娶到孟妤啊?!?br>
聽到這句話時,我還有些優(yōu)越感。
可下面一句話讓我猝不及防。
“羨慕?
給你要不要?”
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傅川的聲音縈繞在我的耳邊,“膩了,早就膩了十年如一日,換成是你也會覺得膩的?!?br>
原來他早就膩了。
“一點情趣都沒有,像個木頭似的?!?br>
情趣?
怕不是新鮮感過了。
“公司新來個實習生,倒是十分有趣?!?br>
我看著他,有些恍惚,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看到傅川這么笑了。
我臉上的笑容嘎然而止,手中的酒杯從手中溜走,然后掉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傅川聞聲趕來,連忙把我拉在懷里,小心翼翼地詢問著:“沒受傷吧?”
與剛才分明判若兩人。
我望著那曾經(jīng)讓我心動萬千的臉不禁出了神。
我和傅川都是孤兒,我從小就喜歡傅川,打我記事起,我就跟在傅川身后,像個跟屁蟲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
一直以為我是他最愛的人了吧,可如今看來都是我自作多情。
曾經(jīng)覺得彼此有多近,現(xiàn)如今就覺得彼此有多遙遠。
太陌生了,虛偽的面具!
等我緩過神來,傅川已經(jīng)把我?guī)У酵饷鎭砹耍讣廨p輕刮蹭我的鼻尖:“阿妤你怎么了?
是不是高興過頭了?”
“是啊,我高興過頭了?!?br>
我都沒發(fā)現(xiàn)我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傅川把我緊緊摟在懷里。
我把腦袋埋在傅川的胸口里,一言不發(fā)。
我心里不由感嘆,“傅川,我們怎么就走散了呢?”
我也是人,我沒辦法一下子從這段感情抽離出來。
我和傅川回了生活十年的小家。
我一想到他說的那些話,就酸澀難忍。
他把水果洗好,替我削好果皮:“阿妤,多吃點水果,補充營養(yǎng),你看你瘦的?!?br>
我對上他的眸子,他開始躲閃。
“我臉上是有字嗎?
快吃啊?!?br>
他又把水果往我面前推了推。
“我明天要出差了,我給你準備了三天的食量,你都按照我寫的吃啊,營養(yǎng)均衡,別老是吃外賣,對身體不好的?!?br>
他自顧自的收拾著眼前的一切,舉止言談都透露著愛我。
如果在沒聽到那段話,我肯定覺得他愛我,可現(xiàn)在都是虛偽的假象。
甚至讓我感到惡心。
“傅川…”我被他的來電鈴聲打斷了,他對我做了個禁聲。
我能清晰的聽到,對方是個女人是他口中的實習生嗎?
轉(zhuǎn)身去了陽臺打電話了,語氣溫和,甚至透露著難以壓制的喜悅。
他拿起外套往外走。
“阿妤你別等我,我得去處理點事?!?br>
說罷,他輕輕在我眉心落下一吻,就這樣焦急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