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qū)保安走過來,關(guān)切地問:“程太太,我打話通知一下程先生?!?br>“……不用……”
我不斷地朝他揮手,他根本不管兀自去打電話了,幾分鐘后,又滿臉歉疚地回來了:
“不好意思程太太,沒人接!”
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家,一開燈,跳閘了,我摸著黑往里走,又被不知道誰的拖鞋絆的摔倒在地。
有些罪真是自找的。
那一晚,我睡的昏昏沉沉,在懸崖邊邊逃了一晚,醒不來停不住,害怕極了。
“程澤陽!程澤陽!”
我驚恐地睜開眼,渾身是汗,空蕩蕩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我的回音。
曾經(jīng),丘娜嫌程澤陽窮,離婚后轉(zhuǎn)身跟了一個(gè)富豪老頭,每天過著上流人的奢華生活。
離婚后的程澤陽真的是一無所有,唯一的一套房子給了丘娜。
我認(rèn)識程澤陽的時(shí)候,他和丘娜剛離婚一年。
我們確定戀愛關(guān)系沒多久后,程澤陽的事業(yè)如日中天,一年前,我們結(jié)婚那天,丘娜哭著打來電話,富豪老頭腦血栓死了。
洞房花燭夜,我獨(dú)守空房。
程澤陽陪著剛死了老公的丘娜和痛失后爹的橙橙到天亮。
從那天開始,為了爭奪財(cái)產(chǎn),丘娜和富豪老頭的親戚們開始打官司,三天兩頭上新聞。
輿論的口水差點(diǎn)將丘娜母女倆淹死。
程澤陽便義不容辭成了正義的化身,成天忙著解救和保護(hù)丘娜母女。
我理解,他畢竟是一個(gè)父親嘛。
等這事過了,丘娜拿到了自己該得的那份巨額遺產(chǎn),和孩子又可以過上不差錢的奢華生活。
那時(shí),程澤陽也就不用為程橙操心了,丘娜也不會事事找前夫。
官司打了多半年,丘娜贏了,笑盈盈的到我家來感謝程澤陽,死皮賴臉要加我微信,要請我們吃飯。
又有了錢的丘娜卻沒了老公,開始惦記別人的老公。
她總是以各種正當(dāng)理由騙走程澤陽。
家里水管爆了,燈壞了,孩子養(yǎng)的寵物生病了,寵物死了,孩子心情不好了……
不論有多忙,程澤陽隨叫隨到。
有一次丘娜生病了,程澤陽接送一下橙橙,接送完孩子順便探望一下病人。
這時(shí)丘娜感動的發(fā)了個(gè)朋友圈,附上一束紅玫瑰的圖片:謝謝程某人。
她是怕我不知道。
孩子經(jīng)常半夜生病,每次丘娜都會打給程澤陽,就是再困再倦,他立馬穿上衣服連夜趕過去。
程澤陽是這樣解釋:“丘娜不會開車,人又膽小,橙橙是我女兒,我總不能不管她的死活吧。”
我也委屈:“一周七天,只有兩天你是我丈夫。”
“月月,我很累,你別那么自私別無理取鬧,好嗎?”
是我無理取鬧嗎?
孩子成了萬能的借口,一個(gè)毫無挑剔的理由。
我感覺自己快瘋了,情緒也到了極限。
下午三點(diǎn),陽光正劣,程澤陽一臉倦容地回到家。
我平靜地將離婚協(xié)議遞到他面前,沒說一句話,他瞟了我一眼,不耐煩地接過紙。
他安靜地看著,一手大力地扯著襯衫領(lǐng)口,接著,憤怒地撕了離婚協(xié)議。
我一直在打印離婚協(xié)議。
他始終沉默著,撕了一份又一份。
“你不簽,我們只能法院見。”
“我簽了,你和孩子怎么辦?”
我愣怔地看著他,他怎么知道的?
造化弄人,那天晚上,我一直嘔吐,后來到了醫(yī)院才知道自己懷孕5周+了。
不由得我伸手摩挲著小腹,寶寶,你終究來的不是時(shí)候!
我想打掉孩子,又舍不得,想了又想,還是舍不得,把他留下來吧。
但我要離婚,堅(jiān)決要離開程澤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