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然你終于想通了,你放心,媽給你找的這個聯(lián)姻對象你絕對會喜歡的?!?br>
“媽現(xiàn)在就準備婚禮,下個月就是個好日子,你覺得可以嗎?”
媽媽的話中帶著激動和小心翼翼,我突覺得自己這些年太任性了,辜負了對我這么好的家人。
我忍著鼻尖的酸澀開口,“好,媽你安排就好,我處理好手邊的事情就回去?!?br>
和媽媽掛了電話后,想起七年前。
我剛畢業(yè)的時候,因為不想被束縛,毅然拒絕家里的聯(lián)姻。
進了蕭然的公司做一名小職員。
一次和甲方的酒局,主管見我漂亮就趁機將我灌醉,送給甲方占便宜。
后來蕭然出現(xiàn)了,他狠狠揍了那個甲方,放下狠話:“我公司的業(yè)務(wù)都是憑真本事談的,不需要員工做這種事?!?br>
他將醉醺醺的我?guī)Щ丶?,守了我一晚上?br>
第二天,他當(dāng)著我的面開除了那個主管。
他刮了下我的鼻子,輕笑:“這么傻,以后就做我的秘書吧,不然真怕你哪天再被賣了?!?br>
我心跳的撲通撲通的。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羞紅了臉,對他動了心。
蕭然的公司是創(chuàng)業(yè)型公司。
我為了他,拼命的工作,拉合作,和他奮戰(zhàn)在第一線。
一次醉酒我們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
雖然一直沒有公開,但我始終覺得他是愛我的。
可終究是我妄想了。
他心里是有一個位置,只是不是給我的。
穿好衣服起身開始收拾在別墅的行李。
除了幾件衣服,我發(fā)現(xiàn)在這個別墅里獨屬于我的痕跡少的可憐。
合照燒了,旅游買的紀念品丟了,關(guān)于我的痕跡清理的干干凈凈。
最后拉著行李箱回了我的出租屋。
幸虧當(dāng)時沒有退租,不然在這個城市連個落腳點都沒有。
剛好旁邊就有一家紋身店。
我走進去,“老板我要洗紋身。”
老板看了看我后腰上的紋身,語氣有些心疼。
“紋的這么好,洗了可惜了,你確定要洗嗎?”
我撫著那處紋身,點了點頭。
我躺在工作臺上,不禁想起紋這個紋身的事情。
那是在一個工地,蕭然和工頭發(fā)生爭執(zhí),工頭喝了酒,拿出一把刀就朝蕭然刺來,我想都沒想就上前擋了。
在醫(yī)院,我嫌疤太丑,蕭然就帶我來了紋身店。
說:“紋個紋身就不丑了,我陪你一起紋,一起疼。”
我那時覺得幸福極了,這個紋身就是我們愛的證明。
現(xiàn)在一切都隨著紋身消失吧。
第二天我去公司,打算交接好工作就辭職離開。
“砰砰砰?。?!”
禮花的聲音讓我蹙眉,蕭然一向注意辦公室紀律,最討厭怎辦公室亂七八糟的,怎么會一大早會發(fā)生這么奇怪的事情。
原來是白安安。
她一頭大波浪,皮膚白皙,長相精致,一襲白裙優(yōu)雅大方。
羞澀的依偎在蕭然懷里。
“阿然,都是你,干嘛弄這么大陣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原來是白安安的歡迎儀式。
整個辦公室布置的像個結(jié)婚派對一樣,滿室的鮮花,香檳,蛋糕,一樣不少。
還真是隆重。
我不動聲色的走過去。
白安安給我遞過來一塊蛋糕,聲音溫柔:“你就是舒然姐姐吧,聽說你是阿然的秘書,多謝你替我照顧了他這么多年?!?br>
我聲音淡淡,“我不吃蛋糕,作為蕭總的秘書,我只是在做屬于我的份內(nèi)事?!?br>
白安安瞬間紅了眼眶,委屈的看向蕭然。
“阿然,舒然姐姐不接我的蛋糕,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蕭然沉下臉冷冷盯著我,“林舒然,安安好心給你端蛋糕,你不接是什么意思?”
“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的秘書,別給我拿喬?!?br>
“趕緊把蛋糕接了,不要讓安安為難?!?br>
我淡淡回望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我對奶油過敏,吃不了蛋糕,肖總貴人事忙,不記得正常?!?br>
他怔住,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愧意。
白安安反應(yīng)的也快,連忙小心翼翼的道歉。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舒然姐不要怪阿然。”
不想看他們演戲,我越過他們,準備盡快把手頭的工作處理了。
“我要去工作了?!?br>
“等等?!?br>
蕭然冷聲叫住我,“盡快把你手上方總的項目移交給安安,這個項目以后她負責(zé)?!?br>
我沒有任何猶豫,輕輕說了一個字:“好!”
蕭然一愣,沒想到我這么平靜,錯愕的看向我。
白安安嘴角一揚,“阿然,我剛來怕是不了解國內(nèi)的市場,我一個人......不如讓舒然姐給我做助理,她在公司時間最長,肯定能幫助我?!?br>
蕭然緊緊盯著我,然后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yīng)了。
冷聲命令我,“舒然,你就去給安安做助理吧?!?br>
“好?!?br>
反正也呆不了多久。
公司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我和蕭然的事。
此刻一個個看向我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和譏諷。
畢竟我沒名沒份跟了他好幾年都沒走到臺面上。
而白安安剛出現(xiàn)就得到了蕭然的偏寵。
而我淪落到給新歡做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