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1天,裴云琛拿著蓋著裴氏集團(tuán)公章的文件,順利接手了銘安項目。
原來,裴景明還是在文件上簽字了。
“你不信我?。?br>
就這么輕易把你的心血白白送給那個混賬了?”
我一邊幫裴景明系領(lǐng)帶,一邊叨叨著。
“我怎么會不相信我們家悠悠呢?”
裴景明寵溺的看著我。
身后桌面上放著我的手機(jī),屏幕亮了亮,彈出一條短消息。
裴景明視線輕易的掠過手機(jī),上揚(yáng)的嘴角突然跌了下來。
他什么也沒說,照樣上班去了。
經(jīng)過昨天的事情,他弟弟一家人既得了好處又被震懾住了,暫時不會有什么動作。
接下來陳玥和裴景明順利結(jié)婚,我就算是放心完成任務(wù)了。
等裴景明走之后,我才打開手機(jī),看了看短消息。
是陳玥發(fā)來的:“澄園會所,給你準(zhǔn)備了謝禮!”
等我到了包間,陳玥屏退左右侍者,遞給了我一張薄薄的信封。
“陳小姐,這是?”
我抽開信封,不是支票,是一張寫滿了密密麻麻字符的紙。
“我聽裴景明說你有特殊的眼疾,看了很多醫(yī)生也沒有法子,目前只有國外的一家醫(yī)院有過類似的治療記錄。”
陳玥抖開信封,一句句指給我看。
“這是埃文森教授給的回執(zhí)信,他是這個行業(yè)的領(lǐng)軍人物,我?guī)湍慵s了他的排期,可以幫你治療眼睛?!?br>
我心頭陡然一酸,“謝謝你,陳小姐?!?br>
張口結(jié)舌的想要說些什么,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我找了很久才了解到國外有過類似診療記錄,一直想著等合約到期,就飛去國外看病,沒想到陳玥這樣細(xì)心,連這么難約的醫(yī)生都幫我預(yù)約好了。
我輕輕摸了摸信封上那些黑乎乎的塊塊,控制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陳玥輕撫著我的背安慰著,我只記得自己哭到發(fā)抖。
很久沒有這樣充滿希望的感覺了,很快就可以脫離過往,開始新生活。
那晚回家后,我已經(jīng)喝的大醉。
裴景明第一次見我喝成這個樣子,嚇了一跳。
“你外套呢?
這么冷的天怎么回來的?”
我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一頭栽倒在裴景明懷里。
一直朝他笑著擺手。
“你喝成這樣還怎么保護(hù)我?
一點(diǎn)職業(yè)道德都沒有,扣錢!”
裴景明蹙眉,嘴上抱怨著,手上卻一刻沒停把我安置好放在床上。
我一聽見扣錢兩個字,突然來了精神。
“萬惡的資本家,就知道克扣勞動人民果實!”
“哼,搞清楚你的位置,我給你發(fā)工資不是讓你去澄園會所那種地方花天酒地的!
里面都是什么男人?
你就這么隨便?”
裴景明越說越?jīng)]底氣,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真是少見,我揉了揉眼睛。
突然來了興致。
小嘴叭叭叭的,說什么呢?
真好看。
我看著裴景明那張臉,一開始見面的時候還覺得這小子清瘦斯文,肯定活不長,沒想到相處起來才發(fā)覺,這孩子生生是在國外上學(xué)給餓瘦的,這幾年間,體格倒是健壯了許多,隔著襯衫的袖子都能看出肌肉的線條。
想到此處忍不住伸手上去摸了摸。
“警告你不要亂摸??!
我可是你老板。”
我心想;我還不光摸呢,給我裝什么矜持。
最后一晚了,或許以后各自天涯,再不相見。
想到此處,抬頭輕易地攀上了他的唇,任憑苦澀的酒味在口腔里肆虐。
最后一次做好一個金絲雀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