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沐黎茵夜綏的其他類型小說《死后,才知我是瘋批魔尊白月光小說結(jié)局》,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憶琬”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等我回來就給你。”夙淵說完,轉(zhuǎn)身要走。沐黎茵嗤笑:“以前,你不是總怕跟我扯上關(guān)系嗎?我送你東西,你也總是不屑要,我現(xiàn)在可是在成全你,你卻又不肯還了??磥?,我沒有說錯,你真的是說一套,做一套?!薄澳?.....”夙淵咬了咬牙,轉(zhuǎn)身走向楚綿綿等人,把人全都叫了下來。沐黎茵徑直越過眾人登上紫霄花。見她要用靈石催動,楚綿綿喊住她道:“師姐,師兄只是著急帶我們下山,他若是說了什么讓你不高興,我替他跟你道歉。你不要生師兄的氣,好不好?”“你替他道歉?你配嗎?”沐黎茵居高臨下,眼含譏誚。楚綿綿俏臉一白,囁嚅道:“我知道,我不配,我......”沒等她把話說完,沐黎茵就催動紫霄花朝著山下飛去。一肚子話哽在喉嚨里,把楚綿綿的臉都憋紅了。夙淵見楚綿綿...
《死后,才知我是瘋批魔尊白月光小說結(jié)局》精彩片段
“等我回來就給你。”
夙淵說完,轉(zhuǎn)身要走。
沐黎茵嗤笑:“以前,你不是總怕跟我扯上關(guān)系嗎?我送你東西,你也總是不屑要,我現(xiàn)在可是在成全你,你卻又不肯還了??磥恚覜]有說錯,你真的是說一套,做一套。”
“你......”
夙淵咬了咬牙,轉(zhuǎn)身走向楚綿綿等人,把人全都叫了下來。
沐黎茵徑直越過眾人登上紫霄花。
見她要用靈石催動,楚綿綿喊住她道:“師姐,師兄只是著急帶我們下山,他若是說了什么讓你不高興,我替他跟你道歉。你不要生師兄的氣,好不好?”
“你替他道歉?你配嗎?”沐黎茵居高臨下,眼含譏誚。
楚綿綿俏臉一白,囁嚅道:“我知道,我不配,我......”
沒等她把話說完,沐黎茵就催動紫霄花朝著山下飛去。
一肚子話哽在喉嚨里,把楚綿綿的臉都憋紅了。
夙淵見楚綿綿眼圈泛紅,眼中泛著淚光,心疼地勸道:“算了,她一貫任性,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我回宗門找一只飛行靈獸,一定趕得及的?!?br>
“好。師兄,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你放心,等下我就找機會向師姐道歉,她怎么說我都無所謂,只要她能不生師兄的氣就好,我不想你們因為我鬧得不愉快?!?br>
楚綿綿說著,愧疚地垂下了頭。
夙淵抿著唇?jīng)]有說話,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
......
赤陽宗山下,赤陽城。
沐黎茵望著城中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緒有些復(fù)雜。
或許是幻寶閣即將有一場拍賣會的關(guān)系,不斷有修士朝著那個方向行進。
由于城中不能飛行,她躍下紫霄花,把靈寶收回芥子袋,也加入了人潮。
但她不是為了翎蒼劍,而是因為另外一件拍品,一本靈訣殘篇。
雖然不全,但目前勉強夠用。
有了它,下次進秘境就不會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了。
說不定還能有奇遇。
當(dāng)初她陪著夙淵來給楚綿綿拍翎蒼劍的時候,夙淵就說過,那本靈訣非常特殊。
它不是修煉類的靈訣,是神識類的,十分稀有。
有了它,就可以溝通天地靈氣,在一定程度上趨利避害。
當(dāng)初她花了大價錢拍下它,準(zhǔn)備送給夙淵哄他開心,誰知他轉(zhuǎn)手就送給了楚綿綿,在今后幫了她不少忙。
這一次,說什么也不能再便宜他們。
心中有了想法,沐黎茵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一到門口,她就花了二十塊中品靈石購買入場資格。
進門后,她又給了侍者十塊中品靈石,要求找個安靜點的位置。
侍者看出少女出手不凡,將她引到了二樓的廂房。
沐黎茵剛準(zhǔn)備推門進去,就見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衣墨發(fā),眉眼處縛著一條白色緞帶,身姿頎長挺拔,芝蘭玉樹。
光是一個側(cè)臉,就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赫然就是她那位光風(fēng)霽月的大師兄。
夜綏。
不過,大師兄這會兒應(yīng)該在千里之外的飛花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大師兄?”
沐黎茵試探地喚了一聲。
本沒抱多大希望,誰知那人竟回了頭。
他朝著這邊“望”過來,緩緩勾唇道:“師妹?”
“真的是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沐黎茵杏眼一亮,整個人都明媚起來,像只蝴蝶般翩然而至。
但她還謹(jǐn)記著大師兄喜潔的癖好,及時在他面前止住了腳步。
夜綏神識靈敏,察覺到她的克制,微微抿了抿唇:“飛花城那邊的事情提早辦完了,就回來了?!?br>
“那你怎么沒有回宗門?”
沐黎茵只是隨口一問。
夜綏道:“今日是你的生辰,想看看這里有沒有合適的物件,送給你做生辰禮。”
原來他還記得?
沐黎茵心中酸澀,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上一世,大師兄還在赤陽宗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關(guān)心過他,只一心撲在夙淵的身上。
但大師兄每次外出,基本都會給她帶回一份禮物。
其中不乏一些珍稀的靈寶靈藥和靈獸。
可她擔(dān)心夙淵知道了會傷他的自尊,那些靈寶靈藥都被她隨意地堆在芥子袋的一角,從來都沒有用過。
靈獸都捐給了宗門。
唯一的一次,他們兩人獨處,還是在一次秘境中。
她遇險,大師兄來救她。
也是那一次,讓她看到了大師兄的雙眼。
他生了一雙極好看的赤紅血瞳,美得就如兩顆璀璨的寶石,仿佛多看一眼都能奪人心魄。
但那雙眼睛卻看不到東西。
而且還與壁畫中,那個傳說中的妖魔之主,擁有的夢魘魔瞳很像。
所以他常年都會蒙著眼睛,以減少麻煩。
反正他也可以不靠眼睛辯物,靠神識也一樣。
爹曾經(jīng)說過,大師兄的身世很苦,可她當(dāng)時沒有細(xì)問,爹也就沒有細(xì)說。
久而久之,她和大師兄越走越遠(yuǎn),連他是什么時候離開宗門的都記不清了。
沐黎茵依稀記得,她臨死前曾經(jīng)看到過一雙和大師兄差不多的血紅雙瞳。
那個人會是夜綏嗎?
還是她臨死前產(chǎn)生的幻覺?
沐黎茵的心情有些復(fù)雜,開口道:“大師兄是一個人嗎?我只有一個人,要不,咱們一起?”
“好?!?br>
夜綏微怔,繼而笑開。
隨著一束光透過打開的房門照在他臉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美而溫潤。
沐黎茵有一瞬間看得失神,小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她覺得自己以前肯定是眼瞎了,才會覺得夙淵豐神俊朗,大師兄分明就比他好看多了。
夜綏被人盯著看,啞然失笑。
他抬手推開房門,往左退了半步道:“師妹,不進來嗎?”
“......進。”
都是美色誤人,她剛剛沒有在大師兄面前丟臉吧?
沐黎茵懊惱地咬了咬唇,先一步往房中走去。
夜綏跟在她身后,假裝沒有看到她那糾結(jié)的小表情,淡然地關(guān)上了房門。
兩人剛落座,拍賣會就開始了。
由于廂房的內(nèi)間設(shè)置著一扇大窗,方便房內(nèi)的人看清中間圓臺上的一切,有不少人都會選擇坐在窗邊上。
赤陽宗是鹿州最大的修仙門派,一般沒有人敢招惹。
沐黎茵直接坐了過去。
一陣悅耳的鈴鐺脆響后,她聽見隔壁傳來一道矯揉造作的聲音。
“師兄,你看,那人是不是師姐?師姐只有一個人,要不讓她坐過來,和我們一起吧?”
“師兄,師姐開始競價了,她肯定是想幫你把那本靈訣拍下來,你就不要再生她的氣了,好不好?”
楚綿綿一邊哄著夙淵,一邊在心中冷笑。
她就說嘛,以沐黎茵對夙淵的感情,怎么可能真的生氣?
只要是夙淵想要的東西,沐黎茵就算是豁出這條命,也一定會想辦法拿到手的。
看樣子,翎蒼劍和那半本靈訣,馬上就要到手了。
夙淵聞言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楚綿綿的猜測,他也覺得沐黎茵這個時候參與進來,是在幫他。
不過,她一下子就把價錢喊到了兩萬五千上品靈石,還是太冒進了。
算了,看在今日是她生辰的份上,之前的事就不跟她計較了。
另一邊,花飛雪注意到沐黎茵的身上,穿著和夙淵同樣的服飾,擰眉低喃道:“難道是個戀愛腦?”
叮咚,您的貼身小助手饅頭已上線!
“我的老天奶,總算是爬上來了?!?br>
饅頭好不容易聯(lián)系到宿主,忽然檢測到,系統(tǒng)認(rèn)定的天命之女楚綿綿,對宿主的好感度下降了20點。
-20。
頓時覺得天都塌了。
只見它附身的小白蛇直挺挺地倒在了桌子上,欲哭無淚道:“宿主,你能不能配合一下我的工作?不要再給我增加工作難度了?我只是個萌新,求放過?!?br>
“咦,原來你沒死?”
花飛雪不緊不慢的樣子,可是急壞了饅頭。
它可憐巴巴地掉了兩顆小金豆,帶著哭腔道:“宿主,容我提醒一句,你的任務(wù)是......”
“收集這個世界修真者的氣運值嘛,我記得?!?br>
花飛雪不耐煩地打斷了它的念叨。
五天前,她意外穿來這個修真世界,一來就莫名其妙地綁定了一個天命系統(tǒng)。
系統(tǒng)告訴她要想回到原來的世界,就要積極完成任務(wù),努力修煉,成功飛升。
要想飛升,氣運值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而想要收集到修真者的氣運值,就要提高他們對她的好感度。
只有好感度高了,才能分享他們身上的氣運。
按照系統(tǒng)所說,楚綿綿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女。
系統(tǒng)發(fā)布的第一個任務(wù),就是結(jié)識她,獲得好感度,和她成為閨中密友。
可坑爹的系統(tǒng)卻沒告訴她,這個需要她攻略的對象,是個頂級綠茶。
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綠茶。
因為她之所以會穿越,就是被一個綠茶給害的。
花飛雪覺得,如果不是老天爺眼瞎,搞錯了所謂的天命之女,那就是系統(tǒng)有問題。
雖然被迫綁定了系統(tǒng),但她從來沒有真的信任過它。
正想著,就聽饅頭道:“宿主,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的生命值正在持續(xù)下降。如果48小時之內(nèi)收集不到10點氣運值,生命值就會清零,我也要跟著下崗了!”
花飛雪揉了揉耳垂,不在意地道:“不用你提醒,我心里清楚。但我這個人吧,向來隨心所欲慣了。我不愿意的事,別人怎么逼我都沒用,懂?”
能活的話,她當(dāng)然不想死。
但如果活下去的代價,就是受人擺布,那她寧愿死。
之前,原本她是想要拍下那半本靈訣的,因為那本靈訣上蒙著一層淡淡的紫氣。
她生來有一雙異于常人的眼睛,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東西。
知道那本靈訣不是凡品。
多虧了原主的身份,她身上并不缺靈石。
但直覺告訴她,對面那個女孩的身上有古怪,她忽然想要搏一把。
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花飛雪問道:“饅頭,我發(fā)現(xiàn)對面的那個女孩,氣運值忽高忽低,磁場紊亂,很有意思。你幫我看看,那是怎么回事?”
“哪個?”
饅頭認(rèn)命地打了個滾,爬起來干活。
當(dāng)它用那雙綠豆似的小眼睛看向沐黎茵,驚詫地倒吸了口涼氣。
“這......這怎么可能?”
按說每個人的氣運,在出生時都是定好的。
除非用一些邪術(shù)邪法奪取別人的氣運為自己所用,否則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變化的。
但是眼前這個人類身上的氣運值,真的是忽高忽低。
高的時候甚至超過了那個天命之女。
發(fā)現(xiàn)這個異相時,它趕緊利用系統(tǒng)給沐黎茵做了一個全身掃描,但面板上的數(shù)值是“?”。
饅頭趕緊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花飛雪。
花飛雪摩挲著下頜,彎唇道:“果然有古怪。”
“這本靈訣我可以放棄,不過,我有個小小的條件。你拍到的話,借我看一眼,怎么樣?”
她暗中用神識向沐黎茵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沐黎茵正等著她報價,沒想到她竟然會跟自己談條件,不禁愣了一下。
夜綏見她怔怔地望著對面,眸底的血紅暗光涌動,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br>
沐黎茵搖搖頭。
神識和花飛雪交流道:“可以?!?br>
能省點靈石自然更好,誰也不會和靈石過不去。
這時,臺上的主持人道:“兩萬五千上品靈石一次,兩萬五千上品靈石兩次,兩萬五千上品靈石三次,成交!”
隨著小錘落下,《造化靈訣》成了沐黎茵的囊中之物。
楚綿綿聞言,比她還高興。
沒多久,幻寶閣的侍者過來送翎蒼劍和《造化靈訣》,陸彤和另外幾名女弟子都趕了過來。
沐黎茵上前打開房門,就見幻寶閣的那位大掌柜也在。
看來之前花飛雪的話起了作用。
大掌柜之所以會過來,就是來試探他們,到底能不能拿的出那么多的靈石。
了然一笑,沐黎茵拿出一個芥子袋,放到侍者的托盤上道:“這里是兩萬五千靈石。”
“尊貴的客人,這是您拍下的《造化靈訣》?!?br>
其中一名侍者接收到大掌柜使的眼色,捧起盛著靈訣的托盤送到了沐黎茵的面前。
楚綿綿見到那本靈訣,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半步。
然而,有個人的速度比她更快。
沐黎茵比她先一步拿到靈訣,展開看了看道:“果然是個寶貝,光是其中溢出的靈氣都令人神清氣爽?!?br>
“師姐,能不能給我看看?”楚綿綿勉強地扯了扯唇角。
沐黎茵嗤笑:“不能?!?br>
話落,她就從指尖逼出一滴血珠,滴在了《造化靈訣》上。
隨著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靈訣中的內(nèi)容化作一道瑰麗的流光鉆入了沐黎茵的眉心。
見狀,楚綿綿震驚地瞪大了杏眼。
厲聲責(zé)問道:“師姐,你怎么能滴血認(rèn)主?你明知這本靈訣是師兄看中的,你就算再怎么對我不滿,也不該這么任性?。∧愕奶熨x有限,那半本靈訣給了你,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沐黎茵身死道消的那天,是夙淵迎娶小師妹的大喜之日。
整個赤陽宗都在為結(jié)侶儀式做準(zhǔn)備。
到處張燈結(jié)彩,鑼鼓喧天。
無人記得沐黎茵被關(guān)在赤陽禁境里。
早已破碎的神魂整日被九幽烈焰炙烤,一頭如瀑青絲變得焦黃,白皙如雪的肌膚遍布燎泡。
即便有凈魂珠護著,也撐不了幾日。
她再已不復(fù)宗門大小姐的模樣。
哪怕死了,也無人在意。
抱著一絲希望,沐黎茵送出了最后一個傳音符。
也送出了信物。
一縷頭發(fā),承載著她和夙淵的約定,結(jié)發(fā)之約。
死前,她希望再見夙淵一面。
一面就好。
入夜,一道高大頎長的身影落在結(jié)界外。
在沐黎茵期盼的目光中,夙淵拿出了信物,眉眼冷淡。
“我與小師妹已經(jīng)大婚了,未免誤會,以后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彼?,就燒毀了頭發(fā)。
她唇角揚起的弧度僵住,“你來,是為了和我斷情?”
“自然不是,我來,是放你離開?!?br>
沐黎茵灰暗的眼里,透出了一絲微光。
夙淵不耐道:“關(guān)了你四十九日,你可知錯了?”
“我該知什么錯?”
“閉關(guān)時,我把宗門交給你打理,你卻讓綿綿獨自前往魔界,害她的神魂被魔氣侵染!還不肯認(rèn)?”
“向綿綿認(rèn)錯,交出凈魂珠,我放你離開?!?br>
沐黎茵眼底的最后一絲微光破滅。
楚綿綿真是好手段,只用一個苦肉計,就讓她落得這般田地。
可夙淵那么聰明,又怎會看不透?
“你來這里,就是來為楚綿綿撐腰,興師問罪的?”
她隱忍著淚意問道:“你肯信我一次嗎?就一次。探聽魔族那邊的情況,是楚綿綿自己執(zhí)意要去的!”
楚綿綿是元嬰修為,帶著滿身的靈寶,區(qū)區(qū)幾個魔族雜碎怎能真的傷她?
當(dāng)時,夙淵正在閉關(guān)的關(guān)鍵時刻。
行差踏錯,都會身死道消。
她怎么能在那種情況下去攪擾他?
夙淵不耐地擰了擰眉:“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沐黎茵,你爹都走了多少年了,你以為還會有人縱容你的任性妄為嗎?”
“綿綿天生劍骨,前途無量,你嫉妒她不是一日兩日了。虧得她還一直為你說話,你這樣的人實在不配!”
“我不配?”沐黎茵自嘲地笑了。
陪在他身邊整整一百五十年,在他心里,連一絲波瀾都未留下過。
遙想初見,是抓周時。
她抱著古劍不放,手被割破,鮮血外流釋放出了殘破的劍靈,夙淵。
一把損毀的古劍,哪怕曾經(jīng)是神劍,也不配做她的本命靈劍。
是她不顧一切,和夙淵結(jié)契。
在宗主爹爹的無奈首肯下,利用宗門的所有資源,只為他能早日劍靈化形。
為助他凈化魔氣,她差點放干了血給他養(yǎng)魂。
只因他一句,凝成實體才能突破結(jié)嬰,她去秘境尋寶,丹田破損,靈根受傷,忍痛與他解除契約。
修為倒退,淪為金丹修士。
夙淵嫌她無用。
她只好將爹留下的宗門也送給了他。
于是連最后的退路都沒有了......
一步錯,步步錯。
可惜再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眨了眨眼,一滴滾燙的淚珠滑過腮邊,“我們初見時,你還未化形,是我用自己的血滋養(yǎng)了你,舉宗門之力助你成就大道,你都忘了嗎?”
“你不要妄想用以前的情分要挾我,今日,只有交出凈魂珠,誠心向綿綿道歉,我才會放你離開。”
“千萬年來,沒有一個金丹修士能在赤陽禁境里熬過百天。”
“你現(xiàn)在的滋味肯定不好受,想出去,就學(xué)乖些?!?br>
夙淵毫不留情地打破了沐黎茵的最后一絲幻想。
“所以,你就把我關(guān)在這里,懲罰我?為了楚綿綿,你一定要做到這種地步?”
一百多年前,夙淵帶著楚綿綿上山。
明知她不喜歡楚綿綿,他還經(jīng)常癡癡地望著那張臉出神。
為此,他們吵過無數(shù)次。
但她放不下曾經(jīng)的感情,害怕夙淵再也不理她,所以每一次都是她先低頭。
甚至為了討好夙淵,也學(xué)著對楚綿綿好。
楚綿綿能從內(nèi)門弟子拜入師尊門下,成為親傳弟子,都是她從中出的力。
她以為只要做得夠多,夙淵遲早會看到她的好。
算了。
爭了這么久,她累了。
沐黎茵望著眼前身披雪白大氅,雪發(fā)雪眸,渾身散發(fā)著冰寒之氣的男人,苦笑。
“夙淵,如果我告訴你,交出凈魂珠我就會死,你還會逼我么?”
夙淵聞言,眸色更冷了幾分。
“你有無悲靈玉護體,怎么會死?我能放你出去,你該知足,而不是無理取鬧!”
無悲靈玉......
那是爹送給她的保命靈寶,神品靈寶。
在夙淵受重傷,需要無悲靈玉才能重聚神魂時,她瞞著所有人把無悲靈玉煉化成靈液喂給了他。
她早就沒有保命的手段了。
“夙哥哥,算了,這可能就是我的命。能陪在你身邊這么多年,我已經(jīng)知足了,就讓我去了吧?!?br>
夙淵身后。
穿著一襲火紅狐裘斗篷的楚綿綿猛地咳了兩聲,聲音柔弱。
夙淵冰封的瞳眸里閃過一絲慌亂,“別亂說。”
他向沐黎茵伸出手,“凈魂珠給我!”
沐黎茵捏緊頸間的珠子,吸了吸鼻子。
這珠子于楚綿綿而言,根本就可有可無。
可于她,卻是最后一絲希望。
她聲音微微顫抖:“夙淵,我只問你一句。若是沒有她,我們會不會......”
“不會!”
呵,原來曾經(jīng)的結(jié)侶之約都是騙她的,是她當(dāng)了真。
失魂落魄,沐黎茵抖著手從頸間摘下一枚閃著墨色光華的珠子,扔出結(jié)界。
艱難地扯了扯唇角。
“滾!”
見夙淵抱著楚綿綿越走越遠(yuǎn),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無聲地倒在了火海里。
下一刻,落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影影綽綽間,她看到一雙陰郁隱忍的血色瞳眸。
隨著薄唇輕啟,嗓音透著一種空靈的感覺,忽遠(yuǎn)忽近。
“我?guī)汶x開。”
這雙眼睛......
沐黎茵下意識地抬手,摸到了一張寒氣逼人的玄冰面具。
白皙的手指上瞬間凝出一層冰霜。
“別碰,會傷到?!?br>
沐黎茵扯著嘴唇搖搖頭,試探地問道:“大師兄?”
當(dāng)年,她一心追在夙淵身后,連夜綏是什么時候離開宗門的都不知道。
爹說夜綏去了五州之外的碧霄宮。
也有人說他墮魔,成了魔道之首。
可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沐黎茵的思緒變得越來越混沌,不太能思考了,眼皮也越來越重。
“乖,別睡。”
“茵茵,若是你不聽話,睡過去了,這里的所有人,都要為你陪葬!”
沐黎茵眼睫輕顫,如兩片破碎的蝶翼。
她終是沒能撐到離開的那一刻。
自然,也沒能聽到那道寵溺的嘆息。
罷了。
想睡就睡吧,剩下的交給他就是。
時光回溯,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再見的。
“轟!”
身后,沖天的火光照亮了半邊天。
整個靈霄劍派都被卷進了火海中......
“哦。”
沐黎茵突然覺得有點冷,下意識地搓了搓雙臂。
然后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
下方圓臺上。
第一件競拍品被端到了臺上。
蓋在托盤上,用來隔絕神識探查的紅布被揭開,里面赫然是一株三品靈草。
三品靈草一般是用來煉制三品丹藥的主藥。
價值不菲。
最終以三千中品靈石的價格被人拍下了。
接下來的幾件競拍品,稀有程度一件高過一件,價錢也是翻著倍地往上漲。
楚綿綿越看越覺得如坐針氈,精神高度緊張。
終于輪到翎蒼劍上臺了,初始的競拍價就到了五千上品靈石。
她聽到價錢“嚯”地一下起身,臉都白了,控制了半天才勉強坐回椅子上。
楚綿綿擔(dān)心夙淵會被這個價錢嚇退,打退堂鼓。
她緊緊地攥著拳,開口道:“師兄,這翎蒼劍的價錢實在是太高了,要不,我們還是別拍了。其實,我剛拜入師尊門下沒有多久,翎蒼劍太過貴重,我......我配不上。”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她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翎蒼劍,任誰都能看出她有多喜歡。
她之所以敢用這招“以退為進”,就是看準(zhǔn)了夙淵好面子。
即使之前他有心放棄,經(jīng)過她這么一激,也鐵定會堅持的。
果然,夙淵一聽她這么說,眼底那一閃而逝的動搖,瞬間變得堅定起來。
反過來安撫她道:“不要妄自菲薄。小師妹放心,這把劍的主人,非你莫屬?!?br>
“師兄說得對,綿綿,你別擔(dān)心,我這里還有點靈石。不夠的話,我這就叫人回城主府去取,一定幫你把這把翎蒼劍拍下來?!标懲谝慌愿胶?。
另外三人聽了,也紛紛表示愿意幫忙。
楚綿綿這才放下心來,笑道:“那我就先謝謝大家了。”
原本,她算計著,有這么多人幫忙,要拍下翎蒼劍應(yīng)該沒有問題。
誰知競拍剛開始,就有人把價錢炒了上去。
一下子就叫到了九千上品靈石。
“我出一萬!”
“我出一萬五千上品靈石?!?br>
“我出兩萬!”
競價聲此起彼伏。
短短時間,已經(jīng)喊到了兩萬上品靈石。
這對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個不低的價錢。
哪怕是在宗門之中,也只有那些極為受重視的親傳弟子才可能拿得出來。
顯然,有不少人為翎蒼劍而來,且準(zhǔn)備充足。
夙淵聽到不斷上漲的競價,心都涼了半截。但話已經(jīng)放出去了,還是咬著牙跟道:“我出兩萬一千!”
“兩萬二千!”
“兩萬四千靈石。”
“我出兩萬五千!”
隨著價錢越喊越高,競價的人越來越少。
最后只剩下兩人了。
除了夙淵,另一人身著一襲杏黃色的衣裙,只看穿著就知出身不差。
沐黎茵望著那張白皙嬌俏的側(cè)臉,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這時,夜綏的聲音響起道:“她是飛花宗的弟子,飛花宗是花州最大的修真門派,且滿宗都是女弟子。她名叫花飛雪,是飛花宗宗主唯一的親傳弟子?!?br>
“大師兄認(rèn)識她?”
沐黎茵經(jīng)他一提醒,倒是想起,前世在一處秘境里,曾經(jīng)見過這個花飛雪。
那個時候,花飛雪已經(jīng)是元嬰修士。
而她自己還沒有重傷,修為倒退,也是元嬰期的修為。
雖同樣是元嬰期,但處境卻截然不同。
花飛雪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所到之處,皆會受到不少的追捧。
聽說她不但是飛花宗的天才大師姐,宗主的親傳弟子,還是下一任宗主的熱門人選。
不像她......
不過,這個時候的花飛雪,才十六七歲,筑基中期的修為,還沒有那么大的影響力。
可,上一世的這個時候,花飛雪并沒有參與這場拍賣會。
否則她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說她重活一次,一些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也跟著發(fā)生了變化?
這時,花飛雪把價錢抬到了兩萬七千上品靈石。
“兩萬八千?!辟頊Y咬牙跟道。
花飛雪那邊嘆了口氣,“劍是好劍,可惜了,我放棄?!?br>
場上一陣寂靜。
主持拍賣的人聞言,開口道:“這位公子出價兩萬八千上品靈石。兩萬八千一次,兩萬八千兩次......”
“還有沒有出價的?沒有的話......兩萬八千三次,成交!”
“夙師兄真是大手筆,兩萬八千上品靈石,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多靈石。綿綿,真羨慕你!”
“是啊,真是羨慕死我們了!等靈劍拿過來,能不能給我看看?”
“我也想看!”
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
笑鬧完,陸彤拉了拉楚綿綿,問道:“靈石那邊有沒有問題?”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楚綿綿表面上信心十足,實際上心里很清楚,她和夙淵的靈石加在一起也不夠。
不過不要緊,還有沐黎茵在。
只要把她哄好,多少靈石都不是問題。
這時,名為《造化靈訣》的拍品被端上了圓臺,一下子就把夙淵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他的本體是劍靈。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魂體沒有什么區(qū)別。
神識十分強大。
《造化靈訣》雖然只是一部殘篇,并不完整,但他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的價值。
楚綿綿見他神色認(rèn)真地盯著臺上的那本靈訣,試探道:“師兄,那本靈訣只是本殘篇。就算拍下來,也沒有多少價值吧?起拍價比翎蒼劍低了整整一千上品靈石,好像都沒什么人競價呢。”
“小師妹,這本靈訣不簡單?!?br>
夙淵欲言又止,喊價道:“我出五千上品靈石?!?br>
“我出一萬!”選擇放棄翎蒼劍后,花飛雪又搖響了競價的銀鈴。
發(fā)現(xiàn)又是這個人,楚綿綿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夙淵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不過,他很快就想到沐黎茵在場,實在不行就找她借點靈石,以后再想辦法還給她。
于是,馬上就跟著喊道:“一萬一千上品靈石?!?br>
“一萬五。”花飛雪又加了五千靈石。
看到她這跳著階競價的架勢,許多觀望的人都歇了心思。
夙淵也有些猶豫了,但想到那么多人看著,就這么放棄實在太過丟臉,咬牙跟道:“一萬六千靈石?!?br>
“嗤,兩萬靈石,你還要繼續(xù)跟嗎?好心勸你一句,見好就收。翎蒼劍我已經(jīng)不跟你爭了,你再跟我競爭下去,到時候掏不出那么多靈石,那丟的人可就大了?!?br>
花飛雪說完,搖了搖銀鈴道:“幻寶閣的大掌柜在嗎?先讓他們把靈劍的錢付了吧?!?br>
“師兄,怎么辦?要不,我們?nèi)フ規(guī)熃闵塘恳幌?,讓她先借我們一些靈石?”楚綿綿傳音入密道。
夙淵看了看在場的幾人,知道臨時回去湊靈石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雖然他不愿意輕易原諒沐黎茵,但事急從權(quán),還是點點頭道:“好?!?br>
兩人隨便找了個理由,起身朝著隔壁廂房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沐黎茵搖響了銀鈴。
開口道:“我出兩萬五千上品靈石!”
“那你呢?天賦一般,修為也一般。按照你所說,能進內(nèi)門,靠的也是家世吧?”
“若不是家世夠好,你以為,楚綿綿會跟你做朋友嗎?”
沐黎茵似笑非笑。
她太了解楚綿綿的為人了。
要不是陸彤是赤陽城城主的女兒,有利用價值,只憑她一個中品靈根,楚綿綿是不會費心和她交好的。
在陸彤心里,天賦修為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現(xiàn)在被攤開來了,她立刻就氣炸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說,綿綿和我交好,是看中了我的家世?”
沐黎茵同情地望著她,“你是耳朵不好,還是腦子不好?知道水蛭嗎?一旦讓它貼上,不吸飽血是不會輕易離開的。你和楚綿綿相識那么久,芥子袋還好嗎?”
楚綿綿聞言,心里又氣又急。
趕忙跑到陸彤面前,“小彤,我不是,我沒有。我與你交好,是因為你聰慧善良,與我志趣相投。再加上我是個孤兒,從來沒感受過什么是親情,什么是友情,我......”
說著說著,她又啜泣起來。
一雙漂亮的杏眼哭得紅腫不堪,卻不會讓人覺得丑,反而能激起別人的保護欲。
眼淚像是不要錢一般,“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看起來委屈極了。
陸彤微微動搖的心一下子就堅定起來,心疼地拉住她的手。
“綿綿,你別哭,你這樣我心里也難受。你放心,我是不會相信她的?!?br>
夙淵一看楚綿綿掉眼淚,心也要碎了。
“沐黎茵,你到底想做什么?道歉!你馬上向小師妹道歉。否則,我不會原諒你,還要......”
沐黎茵打斷他道:“還要什么?跟我動手嗎?那你可要想好后果?!?br>
從小,因為一些原因,她一直生活在風(fēng)雷城的二叔家。
除了夙淵,沒有幾個人知道她和宗主的關(guān)系。
當(dāng)然,就算沒有她爹的那一層關(guān)系,僅憑他們之間的契約,夙淵也不能對她這個主人動手。
夙淵聽出沐黎茵話里的威脅,咬了咬后槽牙,從芥子袋中拿出了一件飛行靈寶,“紫霄花”。
層層疊疊的花瓣間,散發(fā)著淡紫色的光華,如煙似霧,十分地賞心悅目。
他不再看沐黎茵,對楚綿綿道:“算了,且先不跟她一般見識。時候不早了,翎蒼劍要緊,我們走?!?br>
“好?!?br>
楚綿綿表現(xiàn)得很是乖巧。
陸彤雖然家境殷實,但靈寶對她來說也是稀罕物,更別提一件上品飛行靈寶。
見夙淵隨手就取出了紫霄花,艷羨道:“夙師兄,聽說飛行靈寶極為罕有,這個應(yīng)當(dāng)很貴吧?”
“還好。你和小師妹既然是朋友,要是想一起的話,就上來吧?!?br>
四周投來的目光中全都透著羨慕。
夙淵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催動靈力讓紫霄花又?jǐn)U大了一倍。
除了陸彤外,還有幾個和楚綿綿走得比較近的內(nèi)門弟子獲允,登了上去。
沐黎茵眼見他們要走,上前一步擋在前頭,“慢著,等一下?!?br>
“你還要做什么?沐黎茵,適可而止!”
夙淵渾身冒著冷氣。
沐黎茵知道,他這是耐心耗盡,動怒了。
要是放在從前,她確實會很在意,但現(xiàn)在不同了。
她看向那朵旋轉(zhuǎn)的紫霄花道:“這個飛行靈寶是我的。還有,把芥子袋拿來?!?br>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同時,上一世的記憶也跟著涌進了腦海。
曾經(jīng),為了夙淵能盡早化形,她在他身上砸了無數(shù)的資源。
說是傾盡所有也不為過。
后來夙淵化形,跟著她來到赤陽宗,成為了親傳弟子。
隨著夙淵修為的不斷提升,需要的資源也越來越多。
她生怕自己做得不到位,不但每個月領(lǐng)的宗門月供留給夙淵,還去求她爹給她開放私庫。
再后來,她的修為上去了,便沒日沒夜地接宗門任務(wù),下秘境。
攢了滿滿一芥子袋的天材異寶捧到夙淵面前,只希望他的修為能晉升得更快一些,能對她多笑笑。
如今既然醒悟了,自然不想再讓別人占便宜。
反正他也不稀罕,不是嗎?
夙淵沒想到沐黎茵會向自己討要芥子袋。
他所有的靈寶和靈石都在里面,要是給了她,還怎么帶小師妹去拍下那把靈劍?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夙淵忍了忍,強壓怒火道:“你先讓開,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br>
“那可不行。萬一你把東西敗光了,我到哪里去找?我只是想要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有問題嗎?夙淵,你不是一向都看不上我送給你的那些東西嗎?”
“還是說,你一直是說一套,做一套?”
沐黎茵此話一出,周圍又響起了議論聲。
陸彤又忍不住出頭道:“沐黎茵,你還要不要臉?夙師兄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敢在這里胡說八道?誰不知道夙師兄是大長老的得意弟子,就連宗主都很看重,怎么會拿你的東西?”
“這紫霄花可是上品飛行靈寶,你恐怕見都沒見過吧?貪心也要有個限度!綿綿,你說是不是?”
躲在她身后的楚綿綿沒有馬上開口。
自入門后,她經(jīng)常與夙淵在一起,自然知曉他和沐黎茵的關(guān)系。
可是以前的沐黎茵一心撲在夙淵身上,怎么攆都攆不走,總是像條狗似的跟在他們身后。
一開始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時,楚綿綿還介意過。
夙淵是大長老的得意弟子,又是極品靈根,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她有心和他結(jié)為道侶。
自然不希望沐黎茵總是粘著他。
但是慢慢的,她發(fā)現(xiàn)沐黎茵的身份不一般,芥子袋里好像有花不完的靈石,還有不少的高階靈寶。
她每一次委婉地表示自己需要什么,不出三日,夙淵就會把東西捧到她面前。
后來她就改變了對沐黎茵的態(tài)度。
不但會試著與她交好,還總是在她被夙淵嫌棄后,鼓勵她,給她勇氣。
楚綿綿的家世一般,沒有什么背景,又是極為燒錢的劍修。
若想要盡快把修為提升上去,成為赤陽宗的核心弟子,就只能另辟蹊徑。
這樣才能盡快接近那個地方。
見沐黎茵有些反常,楚綿綿不想硬碰硬,柔弱地縮著肩膀,低聲道:“小彤,別說了。師兄,要不,我們......”
“站好?!?br>
夙淵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咬緊牙關(guān),催動靈力,御著飛行靈寶朝著山下飛去。
把沐黎茵留在了原地。
沐黎茵望著眾人的背影,眼神變得越來越冷。
聽著周圍的嘲笑聲,她就那么默默地站在原地。
看似什么都沒有做,可已經(jīng)飛走的紫霄花很快就轉(zhuǎn)了回來。
夙淵惱怒地望著她,躍下靈寶,把她拉到一旁。
“沐黎茵,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說了,有什么,等我回來再說,你一定要現(xiàn)在跟我鬧嗎?”
劍靈不能違背主人的命令。
剛才沐黎茵用兩人之間的魂契召喚了他。
見他氣急,沐黎茵瞥了眼紫霄花,不緊不慢地道:“你們要下山,自己想辦法,那是我的靈寶,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