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舒硯交往的半年后,我答應了他的求婚。
傅大律師高興得熱淚盈眶,給我戴戒指的時候差點沒拿穩(wěn)。
他媽嫌棄他,說他沒出息。
他的那幾個帶教實習生更是下巴掉一地,拉著我的手就蛐蛐:“嫂子,我是真沒見過傅律這副樣子啊,你說他這副樣子被我們看到了,以后不會追殺我們吧!”
我想了想傅舒硯提到他們恨鐵不成鋼時的嫌棄樣子,笑了笑:“不至于,頂多就是讓你們把商法、民法、婚姻法、刑事法從頭到尾背一遍而已?!?br>
我話音落,一時間哀聲遍地。
我和傅舒硯的婚禮是他一手包辦的,基本上我就屬于甩手掌柜。
第二年的秋天,我爸牽著我的手,把我交給了傅舒硯。
他鄭重地向我爸保證一定會好好對我,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這世界上,除了爸媽以外,只有傅舒硯會全心全意對我好。
因為我知道,我是他求了很多年才摘到的月亮。
那天,我收到了一封很厚的紅包,還有一張卡。
落款是你認識了很多年的舊友。
我知道,是季晏禮回來了。
其實婚禮前,宋栩栩就跟我提過,她說,她朋友說,季晏禮從歐洲回來了。
只不過,他身體徹底垮了。
我點了點頭,心里除了唏噓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情緒。
對我而言,季晏禮和那些落在地上的泛黃的樹葉一樣,早就不屬于我生活里的任何一個部分了。
我拆開紅包,掉下來一張手寫的卡片。
祝好。
我將那張卡片扔進垃圾桶里。
連同那些沒有必要的情緒一起。
不用他祝,我的現(xiàn)生已經(jīng)很好了。
畢竟山高水闊,我和他再無以后。